再來看看國民黨軍投敵人數。
根據李敖《蔣介石評傳》和《自己不洗別人洗》兩書(文)統計,國民黨軍隊抗戰期間投敵人數約為50萬人。
《劍橋中華民國史》下冊第十一章第三節也記錄著:
“叛逃的將軍1941年有12個,1942年有15個,1943年是高峰的一年,有42人叛逃。50多萬軍隊跟隨這些叛逃的將軍離去,而日本人則利用這些偽軍去保衛其占領的地區,以對抗共產黨游擊隊”。
大家看見沒有,上面兩則資訊都認為國民黨軍隊投敵人數約50萬。
結論:國民黨軍隊在抗戰期間叛國投敵當偽軍的在50萬人以上,而侵華日軍在抗戰期間死亡的人數為45萬,就算這些死掉的日本鬼子都記在國民黨軍隊的“功\勞簿”上,那充其量也就是殺敵45萬人,與投敵叛國的50多萬國民黨軍隊相比,實在不能讓國人為蔣介石的國名黨軍隊感到驕傲。
連西方國家都嘲諷說:這是國民黨軍隊在抗戰期間創造的戰爭奇觀。
早在戰爭期間,國民黨軍隊創造的這個“奇觀”就已成為世人笑柄,國名黨軍隊也因此被說成是二戰盟軍中的“異類”。
《抗日戰爭的歷史不容篡改》
五、八路軍抗戰八年重要戰役過千次:推薦閱讀《八路軍·表冊》
筆者《蔣介石消極抗日的“底線”——關於抗日戰爭的對話》一文在網上貼出後,絕大多數網友拍手叫好。但也觸動了某些極右非毛反共人士的敏感神經。這篇文章就像挖了他們家的祖墳,在如喪考妣的哀嚎聲中,紛紛對筆者大加撻伐。他們除了極盡污蔑謾駡之外,還惡毒捏造臭名昭著的“三大觀點”:
◎ 中共消極抗戰,游而不擊,借抗日之名保存實力;
◎ 蔣介石是抗日英雄,中國的抗戰是在蔣介石領導下取得勝利的,根本不存在消極抗戰的說法”;
◎ 抗戰期間,國民黨200多名將官陣亡,共產黨方面只死了一個高級領導人左權。
針對極右分子的無恥讕言,筆者10月18日以《駁斥“中共不抗戰”的有力證據》為題,通過中國共產黨大量高級將領和幹部犧牲在抗日戰場的活生生歷史事實,對那些極右分子的造謠污蔑進行反擊。
該文在網上貼出後,立即被多家網路媒體轉載,受到正義人士的支持和好評。還有同志希望筆者繼續搜集有關中國共產黨武裝力量的傷亡情況以及所進行的大小戰役和戰鬥。為了滿足網友、博友和讀者心願,筆者通過多種管道進行搜集,取得大量第一手資料。我認為,這些資料異常珍貴,也是對非毛反共人士進行回擊的強有力證據。所以我把這些資料整理出來獻給大家。因為材料非常豐富,且內容不同,我決定按類別以《抗戰史實》為題,陸續介紹給廣大網友和熱情關注此事的讀者。
優秀圖書──《八路軍.表冊》
筆者在搜集材料過程中,一位“支援毛派”的博友無償為我提供了資料齊全的《八路軍.表冊》一書。該書是由成都軍區組織人員編撰、解放軍出版社1994年出版的,16開本,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的一種。該書在後記介紹,編撰過程中,曾得到中央檔案館、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軍事科學院和國防大學圖書資料 館、總參謀部、總政治部、總後勤部、各軍區、各軍兵種有關部門,冀中、冀魯豫、冀東、冀南、山東縱隊、山西新軍史料編撰部門、華北烈士陵園、晉冀魯豫烈士 陵園等單位和許多老同的支持與幫助。這本書內容豐富、資料翔實,是瞭解八路軍抗戰歷史的最權威的圖書之一。
筆者認為,該書資料非常珍貴,很值得推薦給讀 者。筆者在這裏先將該書主要內容做一簡要介紹,對詳細內容有興趣的讀者可查找原書。
一、歷史資料全以表格形式記載
《八路軍.表冊》是以表格形式記載八路軍的有關歷史資料。包括:八路軍逐年實力統計表、編制序列表、團以上幹部名冊、戰績統計表、團以上幹部烈士名錄,英雄模範名錄等內容。時間自1937年8月由中國工農紅軍改編為八路軍起至1945年9月2日抗日戰爭結束(戰績統計延長到1945年10月10日 )。
二、載入重要戰役戰鬥1093個
編制序列表,記錄了八路軍1937年、1938年、1940年、1942年、1945年 等幾個重要歷史時期團以上部隊的編制序列狀況,分列總表和詳表。
總表中開列總司令部、政治部、野戰政治部副職以上領導幹部姓名。
詳表中開列各戰略區(師) 和二級軍區副參謀長、政治部副主任以上領導幹部姓名以及旅、相等於旅的軍分區、支隊主官姓名。
幹部名冊收錄了團長、團政治委員(包括相當於團的支隊、區 隊、大隊主官)以上領導幹部。旅(包括相當於旅的軍分區、支隊)正副參謀長、政治部正、副主任和供、衛部門主官;二級軍區司、政機關部、處長和未設二級部 (處)的科長以及供、衛部門以上主官幹部;師(大戰略區)機關科長以上幹部,總計3438人。由於抗日戰爭時期幹部調動頻繁,名冊只記載其主要職務和跨戰略區的調動任職;凡調出八路軍建制的任職,均從略;凡在抗日戰爭時期有叛變投敵和叛逃等性質行為的,均在頁下注釋。戰績統計表,收錄了八路軍總戰績和八路軍各部隊1943年以前殲日軍100人或日偽軍150人或偽軍200人以上,1944年以後殲日軍200人或日偽軍250人或偽軍300人以上的重要戰役戰鬥1093個,個別殲敵人數雖不足上述標準,但影響較大的著名戰鬥,亦酌情列入。
三、團上幹部犧牲(病故)728人
烈士名錄收錄了抗日戰爭時期犧牲(病故)的團(或相當於團的支隊、區隊、大隊)參謀長、政治處主任以上,旅或相當於旅的支隊、軍分區司政機關正科級幹部與供衛部門主官,以及師以上機關副科長以上幹部728人。凡歷史資料說法不一,難以認定的,均暫不收錄。英雄模範名錄,收錄了八路軍二級軍區以上領導機關授予的英雄模範372人。由於八路軍各部隊在抗戰中、後期才普遍開展創模運動,加之華北各抗日根據地處於被分割狀態或其他原因,運動發展不夠平衡,當時軍委、總部也沒有可能制定統一的條例,因而各部隊在評選標準、命名或批准權等方面存在差異。有關山西新軍史料,表冊只收錄1940年春納入八路軍序列以後的內容。
四、資料全面、詳實、系統、準確
幹部名冊以姓氏筆劃排列,戰績統計、烈士、英模均按時間順序排列。同一天有若干次戰役戰鬥,則以參戰部隊的序列排列;幾個烈士在同一天犧牲,或一批英模在同 一時間授予稱號,則以職務高低排列。幹部、烈士、英模的籍貫,烈士犧牲(病故)地點和戰績統計表中的作戰地點,一律用當時行政區劃的名稱(經考查,無法查 清的用現在的 究成果。在資料收集、考證、編撰工作中,力求全面、系統、準確。
《抗日戰爭的歷史不容篡改》 六 ──
國民黨軍隊抗戰期間的五大醜聞
文/古彭萬俟軒
2009-10-28
中國“精英”們從來都不相信國人,他們“惟美國馬首是瞻”,最信洋主子說的話,哪怕洋人放個屁也是香的。
為了讓他們心服口服,筆者今天所引的歷史檔案資料,大部分來自美國、英國、日本等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我倒要看看這些奴才們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醜聞之一:國軍投敵人數超過殺敵人數
日本侵略中國時奮起抵抗,這是中華民族每個成員義不容辭的責任。但是,被中國資改派“精英”們吹捧為“擔負著主要抗戰使命”的國民黨軍隊,卻創造了一個世界軍事史上令人瞠目結舌的醜聞:投敵人數超過了殺敵人數。
先來看看侵華日軍死亡人數。
日本原生省1964年調查統計,侵華日軍死亡43.56萬人,美國統計死亡44.7萬人(見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編著:《中國戰爭發展史》,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下冊,916頁注釋2)。
這是日本自己的和美國統計的,兩個數字相差不大。按照這個數字,在侵華期間,日軍死亡(包括被國民黨軍打死、被共產黨軍打死、病死的總數)人數大約為45萬人左右。也就是說,哪怕都是國民黨軍打死的,日軍死亡人數也就是45萬。
我們再來看看國民黨軍投敵人數。
根據李敖《蔣介石評傳》和《自己不洗別人洗》兩書(文)統計,國民黨軍隊抗戰期間投敵人數約為50萬人。
《劍橋中華民國史》下冊第十一章第三節也記錄著:
“叛逃的將軍1941年有12個,1942年有15個,1943年是高峰的一年,有42人叛逃。50多萬軍隊跟隨這些叛逃的將軍離去,而日本人則利用這些偽軍去保衛其占領的地區,以對抗共產黨遊擊隊”。
大家看見沒有,上面兩則資訊都認為國民黨軍隊投敵人數約50萬。
結論:國民黨軍隊在抗戰期間叛國投敵當偽軍的在50萬人以上,而侵華日軍在抗戰期間死亡的人數為45萬,就算這些死掉的日本鬼子都記在國民黨軍隊的“功\勞簿”上,那充其量也就是殺敵45萬人,與投敵叛國的50多萬國民黨軍隊相比,實在不能讓國人為蔣介石的國名黨軍隊感到驕傲。
連西方國家都嘲諷說:這是國民黨軍隊在抗戰期間創造的戰爭奇觀。早在戰爭期間,國民黨軍隊創造的這個“奇觀”就已成為世人笑柄,國名黨軍隊也因此被說成是二戰盟軍中的“異類”。
醜聞之二:蔣介石政府竟給偽軍發軍餉
說出來可能人們不信,國民黨政府竟然給投降日本鬼子的偽軍發放軍餉。這是世界史上千古罕見的“奇聞”,而這件奇聞就實實在在地發生在蔣介石身上。
戰後有人開玩笑說,偽軍沒有戰鬥力,只是白白消耗日軍糧食。其實,不少偽軍投敵後,並沒有消耗日本人物資,而是享受著重慶的軍餉,用非淪陷區人民的血汗錢幫日本人殺中國人。
這個事實是降將們親口告訴日酋岡村寧次的:
“我們不是叛國投敵的人,共產黨才是中國的叛逆,我們是想和日軍一起消滅他們的。我們至今(1942年10月)仍在接受重慶的軍餉。如果貴軍要與中央軍作戰,我們不能協助。這點望能諒解。”
該資料的來源,參見日本人稻葉正夫編寫的《中華民國史資料叢稿。岡村寧次回憶錄》一書第327頁。這本書由天津市政協編譯委員會翻譯,中華書局1981出版。
該資料披露後,連當年的盟國也為之譁然,認為這是國民黨軍隊在抗戰期間創造的又一醜聞:中國軍隊身處盟軍陣營,卻給為日軍服務的偽軍發軍餉。
不過,投降日軍的偽軍也有他自己的原則:只打共產黨,不打國民黨。
醜聞之三:日軍將國民黨軍隊稱為“友軍”
日本防衛廳戰史室編寫的《華北治安戰》下冊第一章第一節中,記載41師團在1942年2月掃蕩沁河地區決死一縱隊時提到了這樣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在此次作戰中,山西軍第六十一軍(軍長梁培黃)以其主力,作為我方友軍參加戰鬥,此點值得注意。”
蔣粉絲為蔣介石翻案的時候,最喜歡強調的就是國民黨軍隊在抗戰期間的輝煌業績。很多人還振振有辭地指責中共歷史教材隱瞞“國民黨是抗日主力”的真相。
其實,建國以來,我們的中小學教材最多只是指責國民黨蔣介石消極抗日積極反共,還從來沒有指責過他們積極投敵,與日寇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共同反共。
現在好了,國民黨成為日寇“友軍”的歷史真相由日本人自己披露出來,這實在讓那些盛贊國民黨軍隊是抗日主力的中國“精英”們無地自容。
對那些打著還原歷史真相旗號,動輒拿“國民黨抗戰死亡多少多少將領”說事,拿“擊斃多少多少日軍將領”說事,就是不說蔣介石國民黨軍隊大批投敵,投敵後還領著國民政府的軍餉來屠殺中國人的這些髒事和破事。他們的臉皮太厚,已經不知天下還有“羞恥”二字!
醜聞之四:老百姓被逼幫助日軍打國軍
國民黨軍隊成批成批地賣身投敵後,蔣介石的國民政府還嫌對日軍幫助不夠。他們又通過橫征暴斂,逼迫老百姓跑到日軍那一邊,變相地幫助了日本侵略者。這個現實是殘酷的,也是令人扼腕哀嘆的。讓我們看看下面的一些資料吧!
美國作家布賴恩.克羅澤在《蔣介石傳》第十八章中說:
“1944年4月中旬,日本6萬軍隊對中國這個鬧饑荒的省(河南)發起了進攻……而當地的農民用草耙就把5萬中國軍隊解除了武裝。日本人花了三周的時間,擊潰了30萬中國軍隊,控制了到漢口的鐵路。”
《劍橋中華民國史》下冊第十一章第八節中說:
“1942—1943年冬天發生了全面的饑荒,釵h人吃樹皮、草根和牲畜的飼料。
據報導有吃人肉的。大約有兩、三百萬人死於這場災難;另外有300萬人逃難到省外。隨後,有幾十萬河南農民被趕到一起,讓他們用馬車和手推車把糧食運送到征糧中心,為軍馬找尋飼草,修築公路,和開挖一條300英里長的巨型反坦克壕溝——最後證明這是完全無用的。
將近100萬人被徵募去加高沿黃河的堤壩。對於這樣的勞動,農民得不到工錢,他們常常甚至不得不自備飯食。
1944年春,他們深沉的忿懣變得表面化了。當中國士兵在日本的一號作戰面前撤退時,農民們兇猛地攻擊他們。他們用農具、匕首和土炮武裝起來,解除了5萬名本國士兵的武裝,殺了一些——有時甚至把他們活埋了。”
該書下冊第十二章第十四節中說:
“從政治上看,一號作戰對國民黨人也是一場災難,因為不論是在重慶還是在戰場上,不稱職和腐敗(除了在湖南尚有英勇的戰鬥)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幾達半年之久。
沒有比一號戰役開始階段這場災難更令人觸目驚心的了,當時正遇上了1944年春季河南的大饑荒。無論重慶政府,還是河南軍政當局,對這場饑荒都毫無准備,盡管災情的發展已能明顯地看出。當饑荒襲來之時,當局遠沒有提供任何救濟,橫征暴斂一如既往。投機活動極為普遍。
當中國軍隊面對一號作戰逃跑之時,長期受壓的農民奪取他們的槍支並向他們射擊,然後歡迎日軍。”該書下冊第十一章第八節中說:
“1943年在湖北,一位中國司令官抱怨說:‘鄉民偷偷地穿越戰線,把豬、牛肉、大米和酒送給敵人。鄉民情願讓敵人統治,卻不想在自己政府下當自由民。’”
本國老百姓冒著生命危險給敵國軍隊送慰問品,這在中國歷史上實在鮮見。國民黨政府把老百姓逼到“情願讓敵人統治,卻不想在自己政府下當自由民”的地步,這個事實令人心酸。
我們不能否認這些農民也當了賣國賊,但主要原因是他們對本國軍隊的痛恨超過了對敵人的痛恨。本來這些善良的老百姓是不想當漢奸的。他們是被逼的。
誰逼的?就是國民黨政府和國民黨軍隊!
醜聞之五:抗戰後期日本放蔣介石一馬
那些反復強調國民黨抗日有功的蔣粉絲們,最喜歡說的就是:如果沒有國民黨軍隊的正面抗戰,中國就會被全部占領,中國就滅亡了。
但事實並不如此,蔣介石的國民黨政府之所以能苟延殘喘、勉強存在,那是日本人有意放了一馬。
讓我們來看有關檔案資料。
《劍橋中華民國史》下冊第十一章第五節中說:
“到1944年,讓重慶政府殘存而不將其摧毀已成為日本的目標。”
為什麼呢?
侵華日軍的華北方面軍是這樣看的:
“華北方面軍則認為……日本與重慶之間暫時處於戰爭狀態,卻有能夠共存的性質。但是,日本與共產黨勢力之間則是不容釵@存的。”
(見日本防衛廳戰史室編寫的《華北治安戰》一書,天津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而日本參謀本部第一部長在1942年5月的一次談話更令人驚訝:
“攻佔重慶後,抗戰的中國有落入中共手中的危險,如果沒有充分可靠的估計,攻佔重慶就只不過是極端危險的投機……”
(出處同上)這是日本參謀本部第一部長依照自己對侵華戰爭局勢的分析得出的結論。
他認為,徹底擊敗國民黨軍隊,未必就能戰勝中國。與中國(目前)“精英”們拼命鼓噪地“敵後戰場中共武裝是依賴正面戰場而存在”的觀點不同,日本這位第一部長認為,失去正面戰場後,中共武裝不僅不會被消滅,而且“抗戰的中國有落入中共手中的危險”。
《劍橋中華民國史》下冊第十二章第十一節也談到日本這方面政策的變化:“起先,日本人很少去分辨各種各樣的中國武裝。日本人只試圖掃蕩或擊潰他們,不管他們性質如何。然而日本人不久認識到,這樣的掃蕩只會使中共更加容易擴展。到1939年下半年,日本人變得比較有辨別力了。
當日本人進攻八路軍、新四軍及其地方武裝時,中國的非共產黨武裝袖手旁觀。
日本人對非共產黨人也提出了更為肯定的要求。
據日軍統計,在1939年年中到1940年年末之間的18個月中,僅華北一地約有7萬人從國民黨軍陸續投奔日軍。日本人也與幾位地方司令官達成非正式‘諒解’。”
日本防衛廳戰史室編的《華北治安戰》一書中,把中共威脅說得更具體:
“1941年底治安地區為10%,准治安地區為40%,未治安地區為50%”,導致1941年華北日軍出現糧食接濟不上的窘境。“如果不把滿蒙、華中、南方的援助算在內,即使調用現有庫存糧食,並且嚴格執行配給及調整消費,米到1941年底,小麥到第二年青黃不接時,估計就要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到1944年秋,“在方面軍占領的3個特別市和400個縣當中,治安良好的除3個特別市以外,只有7個縣(占總數的1.4%)。有139個縣(31.5%)差不多未部署兵力,不得不聽任中共活動。還有相當於66.9%的295個縣屬於中間地區。在該地區彼我勢力浮動很大,行政力量大多不能充分貫徹執行。其中大部是以縣城為中心,只將兵力分駐幾個鄉村,民心多傾向共產黨。”
需要指出的是,當時的中國共產黨不同於國民黨。八年抗戰中,中共軍隊幾乎沒有收到任何外國援助。在這種情況下,共產黨軍隊仍然能將敵占區攪得雞犬不寧。如果抗戰的中國真的落入中共之手,而且能獲得像國民黨那麼多的外援,對日軍來說意味著什麼是可想而知的。
拿著小米加步槍尚且如此厲害,如果再獲得外國援助的機槍大炮,這對日軍來說,其後果不堪設想。
曾經在八路軍根據地生活過多年的英國教授林邁可,1967年就毫不客氣地對一個前日本軍官斷言說:
如果八路軍有越共得到的那樣數量充足的外援,“他們就會在一年內把你們趕出中國。”
(〔英〕林邁可:《抗戰中的紅色根據地——一個英國人不平凡經歷的記述》,解放軍文藝出版社2005年版)
這就是現實。國民黨軍隊得以堅持到抗戰結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日本人沒有下定決心消滅它。而日本人之所以不想摧毀它,原因是如果徹底消滅國民黨, “抗戰的中國有落入中共手中的危險”。這對日軍來說是個“極端危險的投機”。因此,“讓重慶政府殘存而不將其摧毀已成為日本的目標”。
《抗日戰爭的歷史不容篡改》
目錄
按語
前言
一、蔣介石消極抗戰賣國求榮的鐵證
㈠ 蔣介石的“抗日”語錄
㈡ 抗戰前喪權辱國的《塘沽協定》
㈢ 蔣介石“抗戰到底”的“底”界
㈣ 抗戰期間賣國反共的《和平意見》
㈤ 蔣介石賣國投敵“檔案”揭秘
二、國民黨百名高官和將領叛國投敵
㈠ 蔣介石差點成為“汪精衛”
㈡ 國民黨“降官如毛,降將如潮”
㈢ 國民黨高級軍事將領投敵“大盤點”
三、抗戰期間交戰各方陣亡將領名單
㈠ 抗戰期間陣亡的共產黨武裝將領(197名)
㈡ 抗戰期間陣亡的國民黨將領(100名)
㈢ 死在中國境內的日軍將領名單(99名)
四、蔣介石集團借抗戰之名發國難財
㈠ 二戰中的最大醜聞:走私貪污軍用物資
㈡ 宋氏家族借機大發國難財
㈢ 抗戰8年貨幣發行量增加738倍
㈣ 40餘萬國軍敗在5萬日寇手下
㈤ 寧可扔掉武器也要保住個人財產
㈥ 蔣介石承認:國軍騷擾姦淫擄掠,弄得民不聊生
五、八路軍抗戰八年重要戰役過千次:推薦閱讀《八路軍·表冊》
㈠ 歷史資料全以表格形式記載
㈡ 載入重要戰役戰鬥1093個
㈢ 團以上幹部犧牲(病故)728人
㈣ 資料全面、詳實、系統、準確
六、國民黨軍隊抗戰期間的五大醜聞
醜聞之一:國軍投敵人數超過殺敵人數
醜聞之二:蔣介石政府竟給偽軍發軍餉
醜聞之三:日軍將國民黨軍隊稱為“友軍”
醜聞之四:老百姓被逼幫助日軍打國軍
醜聞之五:抗戰後期日本為對付共產黨放蔣介石一馬
七、日偽檔案戳穿中國精英無恥謊言
八、蔣介石集團消極抗戰讓國人蒙羞
㈠ 蔣介石消極抗戰令國人寒心
㈡ “九一八”給國人帶來難忘的恥辱
㈢ 虛假歷史難以掩蓋事實真相
九、蔣介石集團與侵華戰犯關係曖昧
㈠ 放棄戰爭賠償的《中日和約》
㈡ 蔣介石力保侵華戰犯岡村寧次
㈢ 侵華戰犯極力頌揚蔣介石集團
十、積極抗日與消極抗日的鮮明對比
㈠ 死在國民黨手裏的抗日英雄
㈡ 民主人士怒斥:黨國領袖賣國,政府賣國
㈢ 蔣介石消極抗日“功績”實錄
附一:共產黨與國民黨誰領導了抗日戰爭?
附二:關於蔣介石“愛國”的兩則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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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派:百年邊緣
——辛亥百年、蘇聯解體二十年、建黨九十年與中國模式
彭曉光論中國自由派:不懂中國歷史終將續陷其可悲的百年邊緣之歷史宿命
前 言:
中國的自由派,無條件信奉西方,特別是英語民族(美英)的價值觀和社會制度,政治上主張多黨制,經濟上主張徹底的私有化和“完全”的自由市場,對外關係上主張完全“融入”所謂的(以美國西方為主導的)“現代主流文明社會”。他們把上述主張抽象為“普世價值”,以宗教般的虔誠來信奉,並作為他們評價所有世界問題與中國問題的唯一標準。據此,他們站在了當今中國模式與中國發展道路的對立面,也對中國青年一代的愛國主義精神極為抵制反對。
中國自由派的主要影響力,集中體現在若干被他們滲透的各類傳媒上。他們大多數是“片面”的“文科思維”知識份子(當然,不是全部),表達方式帶有濃烈的“文藝腔” 色彩,其對國家民族獨立自主、工業化進程、完整的經濟體系、貨幣金融的本質、國際軍事及國際戰略的理解,甚至不如眾多的普通網友。
中國自由派“偏執”的信條,知識結構的“重大缺陷”,扮演 “公共知識份子”與“意見領袖”的強烈願望,再加上幾乎連一分鐘都不願停止的“表達衝動”,導致了他們一系列“曲解”歷史、“曲解”現實的表述,一再出現在中國的公共話語體系中。
“任何歷史都是當代史”,今年,2011年,是辛亥革命一百周年(九一八事件爆發八十周年),蘇聯解體二十周年(海灣戰爭爆發二十周年),也是中國共產黨建黨九十周年,這幾個重大歷史事件,都和中國近現代走什麼道路這一重大命題密切相關,中國自由派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他們已經開始了其早已進行多年的 “影射史學”活動,通過對這些重大歷史事件的“曲解”評價,將矛頭全部指向當今的中國模式與中國發展道路。
但是,心氣再高的中國自由派知識份子,也無法否認這樣一個鐵的歷史事實:擁有世界最強大陣營英語民族(美英)長期“支持”的他們(漢奸買辦集團),在辛亥革命前後正式登上歷史舞臺百年後,始終在中國扮演的是可悲的邊緣化角色,不論在舊中國整個國家民族需要救國救亡時期,還是在“新中國”成立後國力進入快速上升通道時期,不論中美關係處於對抗狀態下,還是處於合作與博弈交織的正常狀態下,都是如此,這對中國自由派而言,顯然是莫大的難堪。奢談百年辛亥的中國自由派,恐怕更應該想想自己的“百年邊緣”。
中國自由派=科濟列夫+蓋達爾,蘇聯解體後,前者擔任過俄羅斯外交部長,幻想不惜一切代價融入美歐“主流文明社會”,後者擔任過俄羅斯代總理,主持了引發全面經濟社會災難的『休克療法』和“全盤私有化”,這兩個人是俄羅斯激進自由派(俄羅斯稱為“民主派”)的典型,毫無真正的群眾基礎,他們短暫登上歷史舞臺,完全是因為戈巴契夫的失敗改革和葉利欽的掌權。在造成了俄羅斯巨大的經濟社會“災難”後,他們又淪落為邊緣人。中國自由派“百年邊緣”的難堪處境,使得他們象渴望得到呼吸的空氣一樣,渴望中國出現戈巴契夫和葉利欽,渴望擺脫自己“百年邊緣”的歷史宿命。至於他們“掌權後”必然給中國造成俄羅斯式的巨大災難,他們想都不想或根本“無所謂”。
中國自由派在自己“滲透”的媒體上標榜什麼“在這裏讀懂中國”,可惜1840年以來的歷史告訴中國人,只有從國家民族獨立與工業化體系建立這個視角,才能真正讀懂中國。
真正讀懂中國:建黨九十年、獨立自主、工業化與國防
1840年以來,中國一直處在帝國主義(霸權)列強“瓜分”的亡國危機中,國運直線下降,拯救國家民族乃至每個個人命運的關鍵,只能是以信仰的力量,組織動員最廣大的人民群眾,建立擺脫“半殖民地地位”的獨立自主的國家,進而建立獨立完整的工業體系與國防體系。
腐朽的晚清政府做不到這一點,
辛亥革命後的北洋政府和(蔣介石)南京國民政府,也“做不到”這一點,
辛亥前後登上歷史舞臺的中國自由派,面對如此艱巨複雜的任務,軟弱無力,束手無策。
歷史給了所有主義以“機會”,但它們都沒有完成拯救中國國家民族命運的使命。
1921年成立的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革命勝利後建立的“新中國”,做到了這一切,獨立完整的工業體系與國防體系得以建立(現代農業同樣要依靠工業體系提供的良種、農機、農藥、化肥等工業產品,絕大部分人民生活水準的改善提高更加離不開工業體系的支持),由此中國國運進入快速上升通道。
我們認為,這才是讀懂中國的“根本線索”和思路。
中國自由派的“讀懂中國”:影射史學與“末日論”針對中國模式
中國自由派依照其“普世價值”標準,對新中國的誕生一直持“精神抵制”心理,據此,他們發展出了一套影射史學,按他們的“普世價值”理論評價中外歷史,矛頭只有一個:1949年以來的中國模式發展道路。
中國自由派的“影射史學”,包括了對美英、歐洲、蘇聯、日本、印度等國歷史的評價,也包括了對晚清和民國歷史的評價,所有評價不論直白還是拐彎抹角,結論只有一個:1949年新中國的建立,是一個歷史錯誤。
但是,中國模式60年的發展,“完全不支援(佐證)”中國自由派的結論。為此,中國自由派開始“販賣”某種類似“末日論(中國崩潰論)”的東西:別看中國現在發展的很快,但只要中國不走我們信奉的“普世價值”道路,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崩潰,在全球“中國崩潰論”大合唱中,中國自由派的聲音顯得尤為尖銳刺耳。
依據這套影射史學和“末日論(中國崩潰論)”理論,中國自由派“極力誇大”(甚至“無中生有”地製造)中國高速發展中的社會問題,並反復論證只有根本改變體制才能解決問題。與此同時,對美國、西方、印度等國同樣出現甚至更嚴重的社會問題,中國自由派則竭力“無視”或縮小,最後再來那麼一句“只要走上普世道路,這些問題都不算什麼問題。” 為了販賣“末日論”,中國自由派,特別是其中的原教旨主義者,對中國公眾的愛國主義,對中國公眾歡迎國家取得的進步,表現出了特別“不能容忍”的偏執。
與類似“假先知”的中國自由派不同,中國官方,大部分學者及公眾,對中國和世界問題的評價是理性客觀的,即為中國模式取得的進步感到自豪,又清醒地看到了中國社會存在的各種問題,並且都在探索這些問題的解決之道。
中國自由派:媒體人的角色與形成原因
部分媒體人士是中國自由派中特別活躍的部分,他們深受美國西方新聞學的影響,認為自己應該成為中國權力體系中獨立的一極。
他們不知道(或不願知道),資本主義社會的本質是“資本”,以“資本控制國家”的典型美國為例,行政、立法、司法三權之上是控制『美聯儲』與華爾街的資本,傳媒作為資本“控制下”的企業工具,監督三權是順理成章的。
為了“傳銷”他們的“普世價值”,中國自由派特別需要維護一個現實中根本不存在的“神話”般的美國西方,所以他們根本“不敢談”美國傳媒的“政治正確”潛規則,根本“不敢談”美國法律對多少類“言論自由”是不保護的,否則按“普世大本營”美國的標準,中國自由派的很多言論,不僅逾越了道德底線,也逾越了法律底線。
金融危機後,美國公眾在網路上表達了對美國“資本專政”體制的極端憤怒,由於涉及到更深層次的基督教與猶太教的“終極信仰衝突”,這些憤怒很多時候以極為激烈的話語形式表達出來,激烈程度遠遠超過了中國網路上的“左右論戰”及“民族主義與普世價值論戰”。
對這類激烈言辭,中國自由派是會“捍衛美國人民反抗暴政的自由”呢,還是會詛咒美國公眾是“民粹主義”、“義和團暴民”?這是個有意思的問題。
中國自由派最大的悖論:“中國經濟高速發展=中國政治體制不適應”
“政治是經濟最集中的體現”,政治與經濟的相互適應確定應該是動態的,但持續幾十年的高速發展,合乎邏輯地證明了中國政治體制是合理的符合中國國情的體制。
中國自由派認為,中國經濟越是高速發展,就越是證明中國政治體制不適應,與此同時,對世界上大多數經濟發展速度遠落後於中國、甚至陷入停滯中的國家,中國自由派認為“問題不大,因為人家有萬能的普世價值”。
為了維護自己的偏執信念,中國自由派只能不顧一切,把人類正常的邏輯思維“扭曲”到極致。
美國學者法蘭西斯•福山,曾經宣稱“歷史的終結”,認為美國西方的自由民主是“人類社會形態進步的終點”,“人類統治的最後形成”,最近他卻認為“美國民主沒什麼可教給中國的”,中國模式雖然無法輸出(中國也根本無意輸出),但對中國的發展還是意義重大的,而美國模式則越來越思想僵化,無力應對長期財政挑戰。
美國保守主義評論家派特•布坎南,則以一連串的反問,質問為什麼中國要仿效美國:政治家們寶萊塢式的表現,不能平衡預算,州政府的財政破產,製造業外流……並認為,到了用別人的眼光來看我們美國的時候了。
美國學術界的反思是令人尊敬的,我們捍衛中國模式的人,同樣需要具備深刻的反思和憂患意識。
辛亥百年、五四運動與十月革命
中國自由派的“影射史學”:中國自由派對辛亥革命的評價,總體而言就是一句話,你看,大清朝不搞西方式憲政改革,最後被推翻了吧。(有趣的是,部分反對一切革命的自由派,對辛亥革命是堅決反對的)。
辛亥革命前的晚清,政治上是腐朽的封建王朝統治,經過帝國主義列強發動的兩次鴉片戰爭,甲午戰爭及八國聯軍戰爭,又徹底淪入“半殖民地”的深淵,巨額的戰敗賠償壓得國家民族喘不過氣來,關稅主權與法律主權喪失,民族產業在外資產品傾銷的圍剿下步履維艱,租界與外國軍隊遍佈全國戰略要地 ,國家民族處於破產崩潰的邊緣,至於有人說什麼當時中國GDP世界第幾,更是毫無意義,對自給自足農業為主的經濟體,今天的GDP概念根本不適用,更別奢談什麼與當時先進工業國對比了。
今天的中國,是獨立的政治軍事大國,世界第二經濟大國,合法擁有核武器的「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在百年一遇的全球金融危機中表現最穩定的世界主要經濟體。
把中國這樣兩個時代硬是劃上等號,並據此展開什麼“學術研討”,只能說明中國自由派為了立場先行,已經徹底拋棄了起碼的學術邏輯與嚴肅。
在那樣內外交困的局面下,晚清政府不論搞皇權專制還是君主立憲改良,都不過是在調整遠遠脫離廣大人民群眾的上層的利益格局,都是死路一條,辛亥革命推翻清王朝封建統治,進步意義是無庸置疑,當然,辛亥革命並沒有完成中國人民反帝反封建的歷史任務。
辛亥革命之後的一戰與巴黎和會,是對剛正式登上歷史舞臺的中國自由派的致命打擊:他們寄予奢望的美、英法無情地在巴黎出賣了中國,十月革命一聲炮響,五四青年的愛國運動,讓中國看到了另外一條拯救國家的道路。
“民國範兒”、“黃金十年”與蘇聯五年計劃
同樣基於“影射史學”的需要,中國自由派一向熱衷於以自己的價值觀進行“民國研究”,一時間“赳赳民國”、“民國范兒”、“黃金十年”此起彼伏。
中國自由派,推崇“民國範兒”,主要是特別懷念民國時代極少數知識份子的所謂“優越地位”。
這個所謂的“優越地位”是怎麼來的?是由於當時中國80%以上的人口是文盲;是由於全國普遍極端貧困落後而極個別大城市畸形繁榮。
中國自由派以強烈的“自戀心理”,懷念這樣“畸形”的所謂“優越地位”,直觀地表明他們站在了整個國家民族和廣大人民命運的“對立面”——最起碼也是看客。當時大部分知識份子是擁有國家民族意識的,他們根本不屑於這樣的“優越地位”,他們參加中國革命推翻了腐朽沒落的“民國範兒”。
懷念“民國範兒”的中國自由派,對“新中國”成立之後,通過推廣簡化字與全民掃盲,為工業化與農業集體化奠定基礎這項工程的巨大社會進步意義,是感受不深的,部分人甚至抱有本能的抵制心理。
所謂“黃金十年”,始于1927年南京國民政府建立,終於1937年日本全面侵華戰爭。稱這十年為“黃金十年”,顯然使得黃金大為貶值,因為這十年國民政府的總體發展戰略是根本錯誤的。
當時的中國不僅面臨著各帝國主義的直接剝削壓迫,更面臨著日本軍國主義日益兇狠的蠶食乃至全面侵略。不顧一切建立工業體系,特別是重化工業和軍事工業體系(哪怕不完整),是應對未來巨大威脅的唯一選擇。
但是,國民黨的反共政策與“買辦路線”(特別是貨幣金融體系被英美控制),割裂了自己同廣大工農群眾的聯盟,喪失了動員組織廣大民眾強行軍建設國家重化工業與軍事工業的可能性,在對抗日本軍國主義的全面侵略戰爭時,這十年在輕工業、交通等領域取得的進展,只具有十分局部和有限的意義。在全民抗戰中,中國的工業體系不要說生產飛機、軍艦和坦克,甚至連重炮和重炮炮彈都難以生產,只能依靠外援,輕武器的生產在數量和品質上也遠遠落後於戰爭需要,這導致了中國龐大的人力資源無法有效動員,國家民族在戰爭中蒙受了巨大的災難和犧牲。
對比一下當時的蘇聯,沙俄在一戰前早已大大落後于美德英法等帝國主義強國,由於一戰和內戰的巨大損失,蘇聯1925年才恢復到戰前1913年的水準,但鋼鐵電力遠遠落後於西方,汽車、飛機、化學合成、大型機器設備製造等最新的大工業一片空白。
1928年,蘇聯的工業產值只有戰敗國德國的40%,更只有美國的10%左右,史達林和蘇共認為“要麼在短時間內趕上帝國主義國家,要麼被帝國主義國家打翻在地”,他們還專門把國民黨統治下的中國當成反面教員:“因為中國沒有重工業和軍事工業,任何一個帝國主義國家想什麼時候侵略就什麼時候侵略中國”。
和國民政府的“黃金十年”同時期, 1928~1937年,僅僅通過兩個五年計劃,蘇聯就成為僅次於美國的世界第二工業大國,建立了比較完整強大的重化工業與軍事工業體系。
誠然,沙俄的底子遠強於晚清和北洋時代,但戰爭中蘇聯的敵人德國也遠強於日本,而且侵略蘇聯時,德國還擁有法國和幾乎整個歐洲大陸的工業力量,而窮光蛋帝國主義日本因為與更強大的美英進行海軍軍備競賽,導致其侵華主力陸軍的裝備僅比歐洲大國一戰時的水準略強。
結果就是,蘇聯憑藉強大的工業力量與動員能力,即使戰爭初期蒙受了巨大損失,但還是打垮了德國陸軍主力,解放了全部失地和整個東歐,並攻克了柏林。
這些基本的事實資料,在網路時代是任何一個網友都可以輕而易舉獲得的,邊緣化的中國自由派說什麼“民國範兒”、“黃金十年”,除了在自己的小圈子裏自娛自樂之外,在網路上被廣大網友、特別是軍迷網友盡情嘲諷就是完全不可避免了。
“新中國”的領袖們是從長期艱苦的戰火中走出來的,抗日戰爭和抗美援朝戰爭讓他們認識到,沒有強大的工業體系,就沒有強大的國防,中國的國家安全就時刻受到巨大的威脅,只有從這個背景出發,人們才能對“新中國”的工業化進程,包括大躍進時的某些急於求成有客觀理性的全面認識。
九一八事變八十周年
中國自由派(中的“果粉”)的“影射史學”:1931年9.18日本關東軍侵佔東北,完全是張學良的責任,與蔣介石國民政府無關,蔣介石忍辱負重,是為全面抗戰做準備。
這樣的“曲解”毫無意義,因為當時張學良已經改旗易幟,是蔣介石國民政府任命的陸海空軍副總司令,東北邊防司令。
蔣介石和張學良在“不抵抗政策”上是“一致”的,他們幻想,九一八事變不過是1928年“濟南慘案”的翻版,幻想在國聯的調停下,“以公理戰勝強權”,日軍可能撤退,這是典型的“跪著辦外交”。
1931年資本主義世界的大危機還在持續,窮光蛋帝國主義日本的經濟社會危機尤為嚴重,日本軍部中下層好戰分子妄圖用軍事冒險來轉嫁擺脫危機,但侵略東北不僅可能同整個中國對抗,也是完全不符合蘇聯、美國、英國利益的,如果同中國軍隊的戰爭陷入膠著,日本是難以收場的,所以不僅日本政府財閥主流不支持,連日本軍部也存在著強大的反對關東軍冒險的勢力。
但是,冒險卻由於蔣介石國民政府的“不抵抗政策”而意外成功,“果粉”說什麼“九一八事變”不抵抗為全面抵抗備戰贏得了時間,是完全的“無知”:東北極為豐富的煤、鐵、糧食、木材等資源極大地增強了日本的國力(失去東北則極大地削弱了中國的國力),“贏得”的幾年備戰時間遠遠彌補不了失去東北而造成的中日力量對比的此消彼長,南京國民政府的“極端軟弱”更是刺激、而不是阻止日本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
關於晚清的洋務運動與日本的明治維新,中國自由派一直在販賣著這樣的“影射史學”:日本全面學習西方,所以成功了;晚清只想在經濟上學習西方,政治上不學習西方,所以失敗了。
日本經濟上引入了西方資本主義制度,但始終是更接近德國的日本特色資本主義,而不是美英盎格魯撒克遜資本主義,至於政治上,引入的西方議會內閣制僅僅是張皮,因為軍隊完全直屬于“天皇”,議會內閣不僅沒有軍權,而且還由於內閣中的陸、海軍大臣要由現役軍人擔任,軍部可以通過撤出陸、海軍大臣隨意讓內閣倒臺,這是典型的“軍國主義政治”。
日本統治者是冷酷的帝國主義者,而不是中國自由派這樣對世界本質“無知”的“ 天真漢”,他們清楚,不學習美英西方大肆擴張建立全球殖民地的行為,僅僅照搬西方的政治制度,缺乏資源市場又技術落後的日本,不僅完全發展不起來,原始資本主義的殘酷也必然造成日本社會的動亂和崩潰。
侵略他國,掠奪資源和市場的一系列“賭國運之戰”(甲午戰爭、日俄戰爭、九一八事變、七七事變、偷襲珍珠港、進攻東南亞),是日本得以迅速工業化的基礎。二戰失敗後,迅速恢復發展也是因為這個工業化基礎,特別是這個基礎造就的大量科學技術人員、熟練工人及管理者,比較1945年後的日本和1949年後的中國,絕不能不考慮,日本戰前就可以生產航母、飛機和世界最大的戰列艦。
蘇聯解體二十周年
中國自由派的“影射史學”:你看,蘇聯社會主義制度垮臺了,說明社會主義制度不行吧……什麼,聯合國統計2005年俄羅斯各項發展指數才恢復到蘇聯解體前的水準?那…那…那是因為舊勢力的阻撓,改革不徹底,普京開歷史倒車……反正我們自由派的主張永遠是正確的,錯誤和災難都是別人造成的。
蘇聯解體,是個對俄羅斯、中國乃至全世界都有重大啟示意義的課題。
第一,不能否認,進入1980年代,蘇聯確實在政治、經濟、國防、乃至精神信仰方面,都遭遇了一場深刻的危機。
第二,但是,這場危機,根本無法同1917年十月革命後的西方大國干涉戰爭及內戰的危機相比,也根本無法同1941年底德國軍隊打到莫斯科城下的危機相比,這兩場重大危機中,蘇聯的社會主義制度都顯示了強大生命力,戰勝了危機並都使蘇聯更加強大。
第三,假設蘇聯沒有解體(雖然歷史的假設不成立,本文僅進行純學術邏輯探討):達到“不解體”這個目標並不需要什麼超人政治家和雄才偉略的大師,更不需要蘇聯公眾付出1917年和1941年時的巨大代價,僅僅需要領導層和公眾謹慎行事並進行必要的戰略收縮,而不是採取戈巴契夫不計後果的自殺方式,那麼,剛剛因為越戰失敗和經濟危機在1970年代陷入困境的美國,是否有力量通過“雷根(巫毒)經濟學”巨額負債的方式走出危機,就很成問題了,因為這需要美國擁有對歐洲、日本和第三世界的絕對干預力量,對國際關係常識瞭解的人都知道,當時的歐洲和日本已經對美國的經濟金融霸權發起了猛烈衝擊,而且歐洲和日本,都存在著借重蘇聯來平衡美國控制的強大政治經濟勢力。
理論上,只要蘇聯頂住了這場危機,那麼美、歐、日三邊競爭只能更加劇烈,美國走出1970年代全面危機將變得更加困難,中國、印度兩個大國工業的快速發展,也將使全球能源、原材料價格迅速上升,並給蘇聯帶來轉機。
今年同樣是海灣戰爭爆發二十周年,中國自由派把美國對伊拉克的勝利,歸結為什麼“自由”戰勝“專制”,這充分說明了中國自由派對軍事的“完全無知”:美國利用了蘇聯解體前夕的癱瘓狀態,調動了本土和駐歐洲準備用於同蘇聯紅軍打世界大戰的軍事力量,遠弱於美國的伊拉克是毫無機會的,這同體制問題毫無關係,換句話說,當時美國、伊拉克“互換體制”,戰爭結果一樣毫無懸念,同二戰德國擊敗比利時一樣毫無懸念。
沒有蘇聯解體前的癱瘓,美國是難以下決心調動本土、駐歐美軍主力全力打擊伊拉克的,而海灣戰爭的勝利,極大地增強了美國控制中東、利用石油美元維護美元全球霸權的力量。
第四,蘇聯解體確實需要從政治、經濟、國防等綜合因素全面研究,僅僅歸“功”於戈巴契夫、葉利欽少數幾個人肯定是遠遠不夠的,這方面的研究已經比較充分,相關論著很多。
這其中,意識形態“傳媒戰場”具有十分突出重要的意義:歸根結底,超級大國蘇聯沒遭受軍事侵略,也沒遭受全面經濟封鎖(雖然美國動用了糧食戰爭、石油戰爭等手段),它是完全敗在了意識形態“傳媒”這個決定性戰場了。
在建立了足以與美國抗衡的軍事力量之外,社會主義蘇聯——而不是解體後的俄羅斯——建立了全社會的住房、醫療和教育保障體系,蘇聯1917年後大大縮小,但卻沒有趕上美國的生活差距。
“只要採用美國的制度,就可以和美國人一樣生活,還能享受西式民主自由”,這是蘇聯解體前,蘇共中央失控的、被“西化理論”主導的各類“傳媒”討論一切問題的核心。美國是刻意,蘇聯則是無意識地抹去了一個致命的根本前提:美國拯救危機可以依靠美元的霸權地位或濫發貨幣或高額舉借外債,蘇聯,包括世界其他任何國家,都沒有這個條件。
受美國資助的蘇聯各類“傳媒”,極端誇大蘇聯的社會問題,“煽動”對1917年以來蘇聯體制的歇斯底里仇恨,拒絕任何理性謹慎與可控的改革模式,“一起問題,只有推翻現體制才能解決!”
必須認識到,當時的蘇聯,不僅是知識界、而且領導層和公眾的主流,也在很大程度上接受了這套“洗腦傳銷”,廣大黨員、公眾對蘇共解散、對主張“全盤西化”的葉利欽等人,違背公眾(通過全民公投)保存聯盟的民意,使蘇聯解體,都因為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而“保持了平靜”。
今天的中國自由派,特別是其中的原教旨自由主義者,正在中國重複著當時蘇聯自由派(“民主派”)的老套路。
第五,評價蘇聯解體對俄羅斯的影響,標準只有一個:國家發展水準的基本事實資料。
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很快按美國西方的“藥方”(新自由主義經濟學理論),進行『休克療法』,『全面私有化』和全面融入“西方主流文明社會”的徹底改革,
結果呢?
幾年之內,國民經濟下降50%,超級通貨膨脹,大部分人失去了大部分儲蓄和養老金,金融寡頭的形成導致社會貧富極為懸殊,人均壽命下降近5歲,既沒融入北約、也沒融入歐盟,國防軍事力量一落千丈,「北約」東擴到了家門口……這樣的“全面改革”,符合的是美國、而不是俄羅斯的利益。
這些簡單的基本事實資料,勝過中國自由派所有的“曲解”評價。
休克療法、全盤私有化與猶太裔金融寡頭
蘇聯解體後,代總理蓋達爾在總統葉利欽的支持下,於1992年初在全國推開美國經濟學家薩克斯力薦的“休克療法”。
第一步是放開全國90%的消費品價格和80%的生產資料價格。結果不到半年物價暴漲,全面通貨膨脹,工業品批發價格上漲了13倍以上,企業生產被大大壓縮。
第二步是為控制通貨膨脹實行財政貨幣“雙緊縮”,造成了經濟的進一步急劇下降。
第三步是大規模私有化,一開始是將國有資產的約三分之一無償平分給每個公民(每人領到一萬盧布的私有化證券),後來則是進行國企拍賣。
葉利欽——蓋達爾呼籲公眾“忍受陣痛”,承諾經過短暫的“休克”之後,自由市場經濟將得以建立,經濟和人民生活將迅速好轉。
結果呢?不僅經濟下降50%,公眾失去了大部分儲蓄養老金,生活極為困難,最關鍵的是,所謂“公正自由”的市場經濟體系,完全沒有建立起來,短短三四年,俄羅斯形成了壟斷國家經濟命脈的金融寡頭集團,他們的力量有多強大?連蓋達爾都不得不承認,俄羅斯一度是由七八個商人決定國家大政方針,包括撤換總理。
意味深長的是,俄羅斯“金融寡頭”的組成,並非自由派們到處宣揚的是蘇聯主要領導及其子女親屬們,這些人中的主力,別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霍多爾科夫斯基、斯摩棱斯基、弗裏德曼、阿列克別洛夫、阿布拉莫維奇等等,他們在蘇聯時代大部分都是社會普通階層成員,也沒有太大的財富積累,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猶太人”。
考慮到俄羅斯1.5億人口中,俄羅斯裔占大多數,猶太裔只有25萬左右,不到0.2%,名列各民族26位,這個“現象”顯然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在經濟急劇下降和超級通貨膨脹的情況下,國有資產,每個公民手中的私有化證券,肯定大大貶值,但考慮到“民主俄羅斯”的極度腐敗,認為這些金融寡頭僅僅從蘇聯後期倒賣牛仔褲和煙酒中獲得了足以形成寡頭的先決條件,顯然是不符合常識的,離開了國際壟斷資本、特別是國際猶太資本的大力支持,他們是做不到這點的。
“金融寡頭”控制了俄羅斯的主要金融、能源及傳媒機構,動用巨大財力支持葉利欽,在造成社會經濟災難之後,依然在1996年再次當選,葉利欽時代,“民主俄羅斯”是標準的“資本控制國家”模式。
今天的中國自由派,特別是迷信新自由主義經濟學的學者,同樣也在中國販賣“均分”國有資產和外匯儲備的所謂“深化改革方案”。
普京的重大考驗:反寡頭與再工業化
接任葉利欽上臺的普京,面對的是內外交困的爛攤子,他認為蘇聯解體是巨大的地緣政治災難,認為俄羅斯第一次面臨淪為二流抑或三流國家的危險。
為了把國家從腐朽的金融寡頭手中解救出來,他一上臺就首先向寡頭們開刀,誠然,他依靠了“西羅維琪”的力量(在俄羅斯,特指安全、軍隊及軍工強力部門),但更多是依靠了公眾渴望民族復興與痛恨寡頭的民意;別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流亡國外,首富霍多爾科夫斯基因犯罪而被投入監獄。
但是,普京是理性的,他沒有恢復沙俄歷史上的“反猶”狂熱,在撤掉金融寡頭的代理人總理凱西亞諾夫後,他任命了有猶太背景的弗拉德科夫擔任總理,並同購買了切爾西足球俱樂部的阿布拉莫維奇保持了合作關係。
即使這樣,也大大“激怒”了美國西方,這時我們可以發現一個有意思的證明西方傳媒“客觀自由公正”的現象:因為葉利欽的政策符合美國利益,所以他炮轟議會、建立金融寡頭體制、制定世界上權力最大的總統制憲法,就成了“捍衛民主自由”,按這部憲法,總統葉利欽可以像換襯衣一樣更換總理,至於撤換部長,那更是隨心所欲到極點,不少部長是在出差時在機場新聞廣播中得知自己被撤職的,這讓一個笑話一度在俄羅斯非常流行:“赫魯雪夫承諾,上臺後每個人都吃上土豆燒牛肉;戈巴契夫承諾,上臺後每個人都有新思維;葉利欽承諾,上臺後讓每個人都當一次總理”。
而普京,因為政策不符合美國利益,雖然他繼承了葉利欽的憲法,包括他擔任總統後擔任總理,也完全符合自由派最大聲呼籲的“程式正義”,但他依然被稱為“專制獨裁”。
中國的自由派,也“鸚鵡學舌”般吹捧戈巴契夫、葉利欽“民主自由”,攻擊普京“專制獨裁”。
蘇聯解體、『休克療法』與“金融寡頭”統治,對俄羅斯造成了毀滅性的“去工業化進程”,今天,對發誓要推進俄羅斯現代化的普京和梅德韋傑夫而言,“再工業化”是他們面臨的最為艱巨的挑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是怎麼突出都不過分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俄羅斯就有淪為“大號沙特”或“大號加拿大”的危險(其實現在俄羅斯的GDP已經與加拿大同一水準了,世界十名左右)。
蘇聯通過一系列堅定的五年計劃,建立了獨立完整、品質較高的現代化工業體系、科研體系及教育體系,雖然,這個體系也存在著進一步合理化改進的空間,但蘇聯解體、特別是工業基地烏克蘭的獨立與“投向西方”嚴重破壞了俄羅斯工業體系的完整,休克療法更是對俄羅斯工業體系幾乎造成了滅頂之災。
普京穩定經濟秩序後,利用能源價格上漲,部分恢復了俄羅斯的工業與軍工,但總體而言,今天的俄羅斯工業、科研、軍工和基礎設施還在吃蘇聯時代的老本,民用工業規模僅僅是美國、中國的零頭,也遠遠落後於日本、德國、英國、法國,基本上與巴西、加拿大、印度處於同一水準。這樣的民用工業基礎也造成一度強大的軍工科研體系持續衰落,在核力量、太空力量、海空軍先進裝備方面,已經越來越難以同美國抗衡。
東歐劇變的“經驗”:對中國沒有什麼太大借鑒價值
蘇東劇變後的東歐“經驗”,也是中國自由派津津樂道的話題,可惜,所謂的東歐“經驗”,對當代中國,沒有什麼太大的借鑒價值。
第一,冷戰中東歐依然落後西歐,這是事實,但這不完全是社會主義制度問題,因為從羅馬時代起,東歐就遠遠落後於西歐,文藝復興特別是工業革命後,東歐同西歐的差距更進一步拉大,東歐中最先進的東德,工業基礎也一直遠遠落後於西部德國地區,這還要考慮因為德國在蘇聯的暴行破壞,戰後初期,蘇聯懲罰性地將東部德國地區的工業遷往蘇聯的事實。
客觀地說,社會主義制度實行四十多年,東歐一度追近了與西歐的差距,但確實沒有消除這個差距。
這和比較1949年後,中國與美國、日本、印度的發展類似,也和比較1917年後蘇聯與美國的發展類似:不充分考慮實行某個制度時的國情基礎事實,是根本無法嚴肅進行體制比較研究的。
第二,二十年後的今天,融入 “西方主流文明社會”,加入了歐盟與北約的東歐國家(現稱中歐或中東歐),依然遠遠落後於西歐,並且在金融危機中,總體而言表現的更為脆弱。
第三,東歐國家,大的也就相當於中國的一個中等省份,大部分國家只相當於中國幾個地級市甚至縣級市的規模,他們願意不需要獨立的政治軍事地位,不需要獨立完整的工業和金融體系,把支柱產業交由美歐外資控制,這是他們的自由,但這對中國這樣規模的大國,借鑒意義是很小的。
中國自由派硬要把東歐“經驗”往中國套,這就相當於硬要把丹麥、挪威或新加坡、阿聯酋的“經驗”往美國套一樣,是純粹的無用功。
國進民進:國家控制資本、國企與民企
俄羅斯“休克療法”造成的經濟社會災難,突出地證明了中國模式國進民進的正確:以公有制為主導,多種經濟形式共同發展,國家控制資本,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包括在中國的外資企業,共同進步。
攻擊中國政府調控經濟的具體做法,要求極大弱化甚至取消中國政府調控經濟的中國自由派,可能忘了「美聯儲」對世界主導貨幣美元的“調控”,忘了美軍對試圖脫離石油美元體系的伊拉克、伊朗的“打擊”與“恐嚇”——這是更直接更強硬的政府調控。
對國企特別是大型央企的具體做法和社會責任也完全可以探討,但鼓吹取消國企、央企的中國自由派,應該知道世界範圍內,金融、能源、糧食、軍工、航空航太、鐵礦乃至資本、超市的壟斷現狀,他們鼓吹的“充分自由競爭”,在當今世界這些領域根本就“不存在”——不是國企主導,就是私企甚至外企主導。新華社的“國家脊樑 負重致遠——中央企業十一五時期改革發展紀實”,充分肯定了央企國企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支柱地位。
意識形態傳媒“閃電戰”:進攻的優勢遠大於防禦
蘇聯解體凸顯了意識形態傳媒戰場的極端重要性,在這個戰場,進攻一方擁有的優勢遠大于防守一方,因為進攻、設置話題、甚至造謠的成本遠小於防守、回應議題和闢謠的成本,各國網路輿情普遍的“習慣性批判”特點又放大了進攻方的優勢。
二戰德軍的“閃電戰”,是以坦克和俯衝轟炸機為快速打擊力量,突破對手薄弱的側翼防線後,迅速插入對手縱深後方,在對手沒有充分組織動員的情況下癱瘓對手的指揮通信後勤能力,瓦解包圍對手並取得勝利,這和二戰中美英軍隊的一線平推戰術形成鮮明對比,波蘭、法國及歐洲許多國家被德軍的“閃電戰”迅速打敗,蘇聯在戰爭初期也在德軍“閃電戰”的打擊下損失慘重。
美國(西方)瓦解蘇聯就是採用了一場標準的意識形態傳媒“閃電戰”,戈巴契夫新思維放棄意識形態戰場指揮,為此提供了極大便利(當然,美國還是綜合運用了外交、軍事、情報、糧食及金融手段),這使得整個蘇聯社會從領導到民眾在極短時間內,仿佛進入集體無意識狀態一樣意志癱瘓,任憑國家土崩瓦解而漠然視之,即使後來俄羅斯公眾知道拋棄自由派(民主派),知道需要強硬捍衛國家利益,也為時已晚,俄羅斯恐怕已經永遠失去了恢復蘇聯時代世界超級大國地位的機會了。
今天美國依然依託其“傳媒”及網路優勢地位,在對其他國家進行著以“顏色革命”為目的的意識形態“傳媒閃電戰”,美國這麼做的另一個深層原因,是置其他國家於“被動”防守地位,防止對手利用金融危機後美國國內日益激化的階級和族群矛盾。
對中國而言,在意識形態傳媒戰場,防守是極為必要的,但僅僅防守是完全不夠的,因為防守方面對進攻方是天然劣勢,而且長期的被動防守也很容易在中外公眾面前喪失道德制高點,所以,在這個戰場,即使中國的軟硬體實力弱於美國西方,合理堅決的反擊進攻也是十分必要的。
中國自由派=科濟列夫+蓋達爾:在蘇聯是悲劇,在中國是喜劇
中國自由派=科濟列夫+蓋達爾,他們追求的都是全面無條件融入“西方主流文明社會”,多黨制及全面私有化,不同的是蘇聯因為出現了戈巴契夫和葉利欽,科濟列夫和蓋達爾好歹還短暫“掌過權”(雖然很快就邊緣化了),而中國自由派一直就是邊緣化的命運。
中國自由派似乎在1980年代初顯出了強大生命力,但後來他們肯定會為一個問題苦惱了幾十年:為什麼蘇聯東歐在戈巴契夫上臺後很快就被“和平演變”,而同樣受到美國大力支持的中國“和平演變”,二十多年了不僅始終沒有成功,而且還愈加顯得遙遙無期?要知道,中國同美國西方的力量對比,還遠遠達不到蘇聯華約同美國北約的力量對比。相信這個問題也讓美國西方的決策者和觀察家們感到了極大的困惑。
換句話說,為什麼科濟列夫和蓋達爾在蘇聯(俄羅斯)上演的是悲劇,中國的自由派近三十年來上演的卻是喜劇(他們多次“準確”預言的“中國崩潰論”,讓他們在中國公眾面前成為了喜劇和鬧劇角色)。
第一,根本一點是,中國是在保持政治穩定前提下推進改革開放的,而蘇聯(俄羅斯)對政治、經濟體制採取的都是激進的自殺式的“休克療法”。
第二,如果說,美國西方聯合蘇聯(俄羅斯)自由派打贏了一場意識形態傳媒“閃電戰”的話,那麼美國西方聯合中國自由派對中國模式的意識形態傳媒戰爭,卻打成了一場陣地戰、膠著戰:蘇聯解體、俄羅斯休克療法的災難,東亞金融危機乃至美國和全球金融危機,美國西方的制度神話一再受到中國和全球的強烈質疑,需要辯解的方面越來越多,按軍事術語,美國西方和中國自由派需要防禦的戰線越來越長,薄弱地段越來越多,需要從進攻中抽調用於防禦的兵力也越來越多,而中國模式的相對成功,客觀上又使得中國用於意識形態傳媒戰場的進攻和防守兵力越來越強。
第三,美國西方,特別是中國自由派的戰術, “幾十年一貫制”,還是科濟列夫、蓋達爾時期的老套路,中國經濟高速發展,越來越多的人、特別是青年人出國留學、工作、旅遊,美國西方過去的神話成了越來越多中國人口中的“不過如此”,這是中國和過去蘇聯的最大不同。
第四,網路的出現,凸顯了中國自由派戰術的落伍,因為年輕人獲取知識更為迅速便捷,中國自由派費了半天勁,“自我感覺極為良好”的“雄文”,放到網上往往得到的是這樣的評論“這些土包子,怎麼還是幾十年前的舊貨啊,能來點兒新鮮的嗎?”有網友認為“互聯網早普及二十年,蘇聯也許就不會解體。”不少中國自由派哀歎在網路上受到“左派和民族主義的聯合進攻”。
第五,很多愛國學者和愛國網友對中國自由派攻擊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怒,這是非常正確的,但是我們還可以更加辯證地看待這個問題。美國西方的世界地位決定了中國自由派將長期存在(還要考慮美國對中國“顏色革命”產業化運作),在目前市場經濟條件下,正面宣傳處理不當就可能招致反感和副作用,中國自由派對“愛國主義”的攻擊,恰恰作為反面教員把更多的青年人噁心成了他們的對立面,對此,我們應該感謝他們。
中國自由派中的原教旨自由主義者,愛國主義者與其把他們當成“第五縱隊”,不如把他們當成德國在二戰中的盟友義大利,老奸巨猾的英國認為,讓義大利人當敵人比當盟友更有價值。
我們應該歡迎中國自由派,特別是其中的原教旨自由主義者,扮演美國西方的“義大利式的盟友”,他們不僅阻礙了美國西方對中國的和平演變,也在不停地上演著一幕幕“喜劇”,為眾多網友們提供著歡樂。
打臉黨魁尼克森:評價科濟列夫
讓我們來看看尼克森對科濟列夫的有趣評價。當尼克森向科濟列夫請教新俄羅斯的利益問題時,俄國外長謙恭地說:“蘇聯的一個問題是過分卡在國家利益上,所以,現在我們將更多地考慮人類共同的價值問題(注:這很象戈巴契夫的新思維及中國自由派嘴裏的“普世價值”)。如果您有什麼想法並且能夠提醒我們該怎麼確定我們的國家利益的話,我將不勝感激。“
事後尼克森評價說:“當我任副總統,後又任總統時,我竭力表明我是一個為了維護美國利益而搏鬥的狗崽子(注:不論民主黨還是共和黨總統,使用最頻繁的片語都是”美國的國家安全利益“——American National Security Interests)。在這方面,基辛格是個更大的狗崽子,有時候我還要向他學習。當蘇聯剛剛解體,新俄羅斯需要保衛和加強的時候,他的外長都想向所有人表明他是個多麼好的傢伙。搞不懂俄國人為什麼不派他去慈善機構工作。“
尼克森的評價也完全適用于蓋達爾和中國自由派,按中國青年網友們的術語,尼克森,“普世價值“大本營美國的前總統,是個標準的打臉黨。
即使尼克森曾經懷疑科濟列夫的言行是場戰略欺騙,人們也應該理解,當戈巴契夫在美蘇談判中一再無條件放棄蘇聯的重大戰略利益時,主導美國戰略的冷戰老手布希、切尼、蓋茨等也曾多次懷疑這是不是一場陰險的戰略欺騙,因為超級大國蘇聯並沒有戰敗,而德國總理阿登納、日本首相吉田茂都曾不放過任何微小的機會在美國面前捍衛戰敗國德國和日本的利益。
只能說,戈巴契夫、葉利欽、科濟列夫和蓋達爾的言行,遠遠超出了文明社會人類正常思維的底線,這同樣也適用于中國自由派中的原教旨自由主義者。
中國自由派對“百年邊緣”的反思:救亡壓倒啟蒙
總是要求中國公眾無休止地反思所謂“國民性”的中國自由派,有沒有對自己“百年邊緣”的命運,進行過反思呢?
有,最經典的就是“救亡壓倒啟蒙”,最新的就是“中國模式論所表現出的價值觀,是以民族主義與階級屬性拒絕和解構普世價值及人類文明”。這,就是中國自由派的所謂反思。
如果我是一名中國自由派知識份子,並立志于使中國自由派的價值觀成為中國主流價值觀,那我肯定會對這樣的“反思”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理論上,把“救亡” 和“民族主義”從“啟蒙”與“普世價值”中剝離,這在“普世價值”大本營美國西方都是不可想像的,僅從美國、德國、法國、英國的國歌和美國的入籍誓詞中就可以證明這點;實踐上,這幾乎相當於公開宣稱,我們中國自由派,就是要站在國家民族命運的對立面,我們就是要“百年邊緣”,“永遠邊緣”。
青年一代讀懂了中國:讓四代飛!
中國四代機的首飛,在中國網路上,特別是在各大軍網上引發了近年互聯網上少有的轟動,一個80後軍迷寫下的感言,讓眾多年輕的軍迷們熱淚盈眶。
青年一代真正讀懂了中國:他們知道,這是中國國家民族意志、工業體系、科研體系與國防軍工體系的整體進步結果。當今世界只有美國將四代機F—22投入現役,軍事大國俄羅斯的四代機也才剛剛首飛一年,經濟強大的歐盟、日本都只能依賴等待美國低一檔次的四代機F—35。
四代機的首飛,標誌著中國捍衛世界和平,構建和諧世界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同時,廣大理性的軍迷網友們,也坦率地談到與美國的差距,談到了中國模式在共同富裕、自主創新與民族產業升級方面面臨的艱巨任務。
中國自由派大多數“非常正常”地對這件事保持了“集體沉默”。
1796年,美國首任總統喬治•華盛頓警告國民“迷信外國會產生罪惡”,他說“一個國家對另外一個國家熱情的篤信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罪惡。……這會讓那些野心勃勃、腐化墮落、受到迷惑的國民獻身自己喜愛的國家,反而背叛或犧牲自己國家的利益,卻沒有絲毫反感之情,有時甚至頗為自豪。”
這段話,很像是對中國自由派的警告:只要他們繼續圍攻公眾的愛國主義,繼續站在國家民族命運的對立面,他們就永遠也不要奢望讀懂中國,讀懂中國的青年,他們“百年邊緣”的“宿命”,也就將一直持續下去。
文/彭曉光
2011-1-25
讚讚
蔣介石是如何滅口滅門(西安事變)楊虎城父子及祕書警衛員
怎樣謀殺(西安事變)楊虎城
蔣介石下野,準備動身離京前,李宗仁見到這樣一幕:
這時于右任忽然老態龍鍾地追上去,口裏喊著:“總統!總統!”蔣先生稍停問何事。
于右任說:“為和談方便起見,可否請總統在離京之前,下個手令把張學良、楊虎城放出來?”蔣先生只把手向後一撒說:“你找德鄰辦去!”說畢,便加快腳步走了。拖著一大把鬍鬚的七十老人于右任,在眾人注視之下,慢慢地走回,大家這才黯然地離開會場。(《李宗仁回憶錄》,頁八九八)
蔣介石的心情已經不佳,不知趣的於大鬍子提起不愉快的往事,惱怒之情溢於言表,“找德鄰辦去”是最好的推託,人在他特務手中,德鄰辦得了嗎?可憐於右老,碰了一鼻子灰。再度顯示:蔣介石人下野,權不下野,退居溪口的“一介平民”仍可拘押政治犯,拘押之不足,還可謀殺。楊虎城就是在重慶解放前,被特務謀殺的,從本人到次子、從次子到小女兒、到秘書宋綺雲夫婦和他們的小孩子(兩個小孩子都不到十歲)、到副官閻繼明、到警衛員張醒民,都被亂刀紮死。特務替主子殺人,而李宗仁代總統不知道,足證特務完全是蔣介石私人的特務。
蔣介石對西安事變兩主角張學良、楊虎城,恨楊尤甚于張。他起先一直認為楊是主謀,後經敢作敢當的張學良一再申明他是主謀,甚至說楊是受他之累。蔣氏《蘇俄在中國》說:“此事最出人意料之外的一點,就是其主動者,實是張學良的本身,而首先提出此一劫持主張者,則為楊虎城。且其事前,並未與共黨就此事有任何商量。”(《總統蔣公思想言論總集》第九卷,頁七十一)雖然終於接受張是“主動”者,但仍要說楊首先提出劫持主張者。蔣恨楊,因楊於西安事變後並不乖乖地“悔禍”,還要嘴硬、還要揭蔣的瘡疤。
張學良陪蔣回京後,立中“連環套”,被蔣背信強留下來。張學良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被軍法大審後第二天(一九三七年元旦),西安人民遊行向蔣介石抗議,楊虎城發表《告民眾書》。在這篇《告民眾書》裏,顯然在張學良被軍法大審的氣氛下、在西安人民的群情憤激下,楊虎城竭力在自製、在力持大體,肯定了“西安事變”的正確導向、肯定了蔣介石“對於我們的主張完全採納了”,他對蔣自食不咎既往的諾言而軍法大審張學良的事,避開不提,這樣做,顯然是留有餘地,以便善後。
但是,在這種公開的《告民眾書》以外,楊虎城對張學良的處境,並非避開不提,而是據理力爭,他在致電表示“漢公親送委座入都,蹈刑辟而若甘,示大義於天下,果有人心,能不感動!乃竟扣留漢公,縱兵西進”後,又在一月五日致電蔣介石說:“此間情形,張副司令一日不歸,即西北軍民一日不安。”兩天以後(一月七日),蔣介石回電,雖然保證說稍緩即為張學良“複權”,可是事實上,張學良的公權,卻一連近六十年都沒被恢復。楊虎城等人當年的疑慮,自非無因。這種疑慮的細節,在他們一月五日的“歌電”中,有詳細說明。就在一月五日同一天,國民黨發表黃埔嫡系的顧祝同為西安行營主任、孫蔚如為陝西省政府主席、王樹常為甘肅綏靖主任,楊虎城、於學忠撤職留任。同一天西安各救亡團體舉行聯合大會,要求釋放張學良。到了二月五日,楊虎城等人發表《和平宣言》,再度拆穿國民黨的無信與不識大體。在楊虎城等人“謹此宣言”之後十天(二月十五日),國民黨三中全會開會了,楊虎城、於學忠也做了“提議實行改組政府、收容各党各派人才、停止一切內戰等八項辦法,以求全國一致積極抗敵”的提案,但是三中全會卻決議說:“不問其內容如何,惟既出以叛逆之行為及威脅之方式,顯系托詞造亂,實國法軍紀所不容,應不予置理,以絕效尤。”——國民黨顯然蠻不講理了,“不問其內容如何”,一律要蠻幹到底了。
蔣介石蠻幹的方式是徹底消滅東北軍和西北軍中的十七路軍。東北軍方面,他告訴東北軍說:你們不要在陝西了,你們到江蘇、安徽北邊去,並把安徽省主席給你們挑。結果東北軍開到了蘇北皖北,除了以於學忠為江蘇綏靖主任外,安徽省主席卻食言而肥了,至於西北軍方面,他告訴西北軍說:你們也不要在陝西了,你們到甘肅去,並把甘肅省主席給你們挑。雖然如此,把楊虎城趕出國門,卻在所必行。四月二十七日,楊虎城被迫辭去西安綏靖公署主任及十七路軍總指揮職務,準備離開西安。六月十六日,國民黨發佈了這樣的命令:
茲派楊虎城為歐美考察軍事專員,此令。
就這樣的,在東北軍“擒賊擒王”之後,西北軍十七路軍也“群龍失首”。楊虎城預定五月二十七日上午離開西安,消息傳出,西安人民、十七路軍部隊、西安各救國團體、各學校師生,都湧到機場,去送別他,很多人流下眼淚。他到上海後,一些學生們還到終南山麓,採集了許多故鄉花草,分別貼在幾本紀念冊上,寫上熱情的句子,遠道送了給他,表示人民對他的懷念,他們似乎預感到:楊將軍是很難再回來了!
楊虎城是六月二十九日出國的,出國後第八天,就發生了“盧溝橋事變”。他在十一日電宋子文,說:“日寇進迫,國將不國,噩耗傳來,五中痛憤。弟以革命軍人,何忍此時逍遙國外, 擬由三藩市返國抗敵,祈轉陳委座。”十四日抵三藩市,接宋子文回電說:“以目前情況觀之,請稍緩返國。”不讓他回來。這天他在三藩市發表書面談話,說:
我是一個革命軍人、一個孫中山先生三民主義強烈的信徒。參加革命已逾二十五年。我完全看透日本帝國主義一貫侵華的來歷和動向。保衛國土是軍人的職責,我一直是堅決抵抗日本侵略者。這次盧溝橋事變,是危及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大問題,我怎能置身事外、流連忘返?即擬兼程回國,請求任務,執行戰鬥,為國效死!
楊虎城在國外,前後三次致電蔣介石,請求讓他共赴國難,但是蔣介石沒有複電。楊虎城不得已,再電宋子文,宋子文回電說:“茲值全國抗戰,各方同志均紛紛集合,共赴國難,兄雖未奉電召,弟意宜自動回國。”於是楊虎城不疑有他,就從歐洲轉到香港。哪知十一月二十六日,楊虎城的船剛剛靠到碼頭,特務頭子戴笠就派特務蔣國光、謝瀛洲、楊彬、戴德“歡迎”,從此他身邊就總有了帶傢伙的。四天以後(十一月三十日),他離港飛漢口,在漢口拜訪老上司于右任,正準備吃飯,帶傢伙的過來說,蔣介石要在南昌見他,請他立刻成行。他飯也沒吃,就趕到南昌,可是南昌不是南昌,而是虎穴,從此以後,他就被非法關起來了,一關就是十二年!這位國民黨中首先宣導抗日的名將,一天抗日也不讓他參與,而是像張學良一樣“坐穿牢底” 了!張楊都不能為抗日而抗日,註定要為抗日而坐牢。楊不但“坐穿牢底”,並且在國民黨自大陸撤退前,還把他非法加以殘殺,殘殺是秘密進行的,由於周養浩說話了,殘殺的經過情形才大白於世。根據香港報刊登出的《訪周養浩談楊虎城之死》,是這樣的:
周養浩是浙江江山縣人,同國民黨的特務首領戴笠、毛人鳳分屬同鄉。也是由於戴笠的介紹,周養浩在一九三二年在上海法學院法律系畢業後,於一九三三年加入了國民黨早年的特務組織——復興社特務處。當時監督周養浩宣誓加入這特務組織的,就是現在還在臺灣擔任國民黨中央委員的唐縱。從那時起,到一九四九年被俘,周養浩為國民黨幹了十六年的特務工作。特別是在一九四九年。
一九四九年是國民黨在大陸大撤退這一年,在大撤退時候,在各地都有大破壞與大屠殺,尤以在重慶、成都、昆明等西南地區為最。周養浩就在這時候“臨危受命”,擔任了重慶衛戍總司令部保防處處長、保密局西南特區副區長等職,執行特務頭子毛人鳳的命令,其中包括了謀害楊虎城的案件。
本來到一九四六年,抗戰既已勝利,政治協商會議召開了,共產黨方面,提出釋放張學良、楊虎城、羅世文、車耀先等政治犯的要求,但是國民黨陽奉陰違。楊虎城被自貴州息烽監獄移送到重慶楊家山,楊夫人不久不堪精神折磨而逝世。蔣介石下野後,李宗仁曾下令釋放政治犯,在重慶的楊森不敢做主,叫周養浩打長途電話給在上海的毛人鳳。毛人鳳也不敢做主,就去請示在溪口已是一介平民的蔣介石,但此一平民竟悍然不顧“代總統”釋楊的命令。當李宗仁派飛機去接楊,特務們奉蔣命把楊轉移到貴陽。楊本不肯轉移,但由於信任周養浩,即由周陪往貴陽,楊氏秘書宋綺雲、宋妻徐麗芳、幼子宋振中,以及兩個副官閻繼明和張醒民同行。楊虎城一行到貴陽後,住在黔靈山麒麟閣,這是一九四九年二月的事。
到了這年八月,共產黨攻下長沙,整個西南都動搖了,國民黨安排大撤退,專案眾多,其中之一,就是向楊虎城下毒手,展開“我倒楣,你也休想活”的大作業。毛人鳳在重慶召開秘密會議,宣誓效忠蔣總裁,周養浩也在場。決定再命周把楊等騙回重慶,到中美合作所內松林坡“戴公祠”執行殺害任務。“戴公祠”顧名思義,是紀念戴笠的祠堂,祠堂是封建的玩意兒,為什麼整天喊革命的國民黨這樣封建?其實它就是這麼封建!“戴公祠”原是“中美合作所”中的豪華建築,是戴笠專為蔣介石修建的,戴笠死後,就在裏面設了靈牌,改叫“戴公祠”。這座“戴公祠”隨著大陸丟掉而丟掉以後,國民黨又在臺北近郊觀音山建了另一座“戴公祠”,另在芝山岩建了“雨農圖書館”、“雨農小學”、“戴雨農先生紀念館”,據情報局出版的《戴雨農先生年譜》,他們還對戴笠“塑像設祀”呢!還以繼承戴笠事業的“鄭介民及毛人鳳兩故局長陪祀”呢!還以“軍統局保密局情報局之革命先烈曾澈、吳賡恕、麻克敵、江志強、馮運修……配享”呢!“塑像設祀”也、“陪祀”也、“配享”也,這是全套孔廟的體制呢!這未免太“僭越”了吧?但是,想到明朝東廠人物為魏忠賢蓋祠堂,也擬制於孔廟,倒真也見怪不怪了呢!
周養浩這次以蔣介石要接見楊虎城,然後飛往臺灣為由,把楊騙回重慶。在特務隊長張鵠的帶引下,楊氏一行走進了“戴公祠”。
張鵠說:
楊虎城將軍的兒子拯中,雙手捧著盛滿他母親楊夫人的骨灰箱子緊跟在後面。這一年,他才十七、八歲,但是頭髮已經花白。這時早已監視著他們的劊子手楊進興、熊祥等人,怕楊拯中有所反抗,所以決定分別在不同房間同時向他們下手。當楊拯中走上石級、步入正房的一間臥室時,楊進興從後迅速以匕首刺入他的腰間,他慘叫了一聲:“爸!”還來不及掙扎就倒了下來。這時走在前面的楊虎城已知有異,正想?掙扎了幾下,也倒了下來。
楊虎城父子被慘殺後,楊氏秘書宋綺雲夫婦帶著兩個孩子到達時,也先後被匕首刺殺。兩個小孩子雖跪地求饒,特務還是不放過,死於血泊之中。兩個小孩是楊虎城的八歲小女兒,和秘書宋綺雲夫婦的兒子(一說是女兒)不到十歲的宋振中,他們小小年紀,無辜慘死,最令人心慟。(參閱沈醉《軍統內幕》,頁二二三至二三九)
楊虎城是九月六日(一說是十七日)被已下了野的蔣介石命令特務殘殺的,毛人鳳還向殺人特務傳示“蔣總裁將會論功行賞”。楊虎城被殘殺後兩個多月(十一月三十日),國民黨丟掉了重慶,當然也丟掉了他們的“戴公祠”。重慶丟掉後的第二天(十二月一日),從被俘的“戴公祠”附近十一名警衛口裏,得到了一點線索,於是楊虎城的遺體就給挖掘了出來。因為臉上已被鏹水燒爛了,無法辨認,乃找來舊西北軍十七路軍的一些幹部來驗屍,最後證明沒錯,於是這一血案的真相也就曝白於世。——世界真的知道了:“西安事變”的另一主角,就這樣慘死了!
楊虎城一代豪傑,因反對政治黑暗而參加革命;因參加革命而守死不變;因守死不變而為國民黨穩住西北江山;因要求蔣介石抗日救國而家破人亡、長年坐牢後,又慘死刀下。他在青年時代,有一首詩自誓:
西北山高水又長,
男兒豈能老故鄉?
黃河後浪推前浪,
跳上浪頭幹一場!
最後,他一世男兒,凶死他鄉,在大幹一場後,付出了永遠償還不完的血債。在蔣介石兵敗山倒之時,仍不忘把他殺掉、把他十七歲小兒子殺掉、把他八歲小女兒殺掉,然後逃到臺灣。如今,國民黨在浪花盡處,已經離黃河日遠,但是“戴公祠”的刀光血影、 “戴公祠”的燭照香熏,卻是人們愈來愈近的血祭。
蔣介石一共下野三次,每次都要殺大將以洩憤,第一次殺王天培,第二次殺鄧演達,這第三次最兇惡,不僅殺大將,還要殺大將的子女、秘書夫婦以及副官們。由此可知,蔣介石固然是共產黨名單中的第一號戰犯,也是凡有良知者心目中的殺人犯、罪及無辜的殺人犯。
《蔣介石評傳》
第十章 作弄李宗仁
第二節
讚讚
<日本右翼歷史觀批判研究>
(王向遠著作集第十卷)
第一章 戰後右翼歷史觀形成的根源與背景——右翼勢力、右翼思潮與戰爭認知問題
一、右翼歷史觀的古代淵源
二、現代軍國主義思潮與右翼歷史觀的形成
三、戰敗後右翼的蠢動及右翼歷史觀的“復活”
四、冷戰後知識右翼的“猖獗”與右翼歷史觀的“擴散”
第二章 右翼歷史觀“死灰復燃”的標誌—林房雄的《大東亞戰爭肯定論》
一、作為老牌右翼分子的林房雄
二、解掉兩個緊箍咒
三、“大東亞戰爭百年戰爭”論的展開
四、“縱然失敗卻是無悔”
第三章 一本全面徹底的為侵略歷史“翻案”的書——中村粲的《走向大東亞戰爭之路》
一、寫作宗旨:為洗刷“汙名”而“篡改”歷史
二、以種族戰爭史觀“粉飾”侵略
三、所謂“當事雙方都有幾分責任”
四、對十五年侵華戰爭的“全面翻案”
第四章 “惡魔的思想”——渡部升一、穀澤永一的思想
一、對“反日的日本人”的“告發”
二、所謂“國益論”和“新憂國論”
三、“誰把歷史弄成這樣?”
四、所謂天皇“無責任”,戰爭“有外壓”
五、“敬告韓國中國俄國美國:日本沒有戰爭責任”
第五章 “喬裝打扮”的軍國主義史觀——藤岡信勝所謂的“自由主義史觀”
一、藤岡信勝與“自由主義史觀研究會”
二、所謂“自由主義史觀”的“自由”
三、“自由主義史觀”的根源與構造
四、“自由主義史觀”的虛偽本質
第六章 歇斯底里的“免罪情結”——法學博士小室直樹的“無法”的暴論
一、“天皇教”的狂熱信徒
二、反共與反華
三、搬弄“國際法”為侵略免罪
四、不容忍任何道歉和謝罪
第七章 “南京大屠殺”抹殺者的第一隻黑手——田中正明的“虛構”與“總結”
一、曾做過松井石根秘書的田中正明
二、所謂“帕爾博士的日本無罪論”
三、《南京大屠殺的虛構》的虛構
四、“南京大屠殺否定論的十五個論據”的虛偽
第八章 作為一股右翼思潮的南京大屠殺“抹殺論”——東中野修道等抹殺論者的猖獗
一、鈴木明的《南京大屠殺之幻》
二、阿羅健一、歃本正己、富士信夫的抹殺論
三、南京大屠殺抹殺論形成了一種思潮
四、新一代抹殺論者的“旗手”東中野修道
五、抹殺論者在史實面前註定失敗
第九章 “皇國”史觀的集大成——西尾幹二的《國民的歷史》
一、《國民的歷史》暢銷的背後
二、與中華文化絕緣的“一萬年日本文明史”的虛構
三、對侵略歷史的全面美化
四、唯我獨尊的“皇國”史觀的復活
第十章 右翼歷史觀的教科書化——《新歷史教科書》及教科書的“改惡”
一、戰後歷史教科書的右翼化軌跡
二、右翼團體“新歷史教科書編纂會”的成立
三、《新歷史教科書》對侵略歷史的歪曲
四、推動教科書進一步“改惡”的三浦朱門
第十一章 右翼歷史觀的通俗化、大眾化——小林善紀的政論漫畫《戰爭論》與《臺灣論》
一、右翼勢力的“廣告塔”
二、鼓吹戰爭、美化侵略的《戰爭論》
三、老調重彈、變本加厲的《戰爭論2》和《戰爭論3》
四、歌頌日本殖民統治、鼓吹台獨的《臺灣論》
第十二章 右翼歷史觀與靖國神社問題——靖國神社參拜“正當”論
一、靖國神社的本質
二、加地伸行等人的“日本乃神國”論
三、大原康男等人的中國“干涉日本內政”論
四、小林善紀的《靖國論》
第十三章 右翼歷史觀對中國歷史教科書的“逆襲”——右翼文人的“中國反日”論
一、古森義久對“中國反日”的報導和渲染
二、勝岡寬次對中國“反日教科書”的“徹底批判”
三、“中國反日”論的其他鼓噪者
第十四章 從中國歷史觀到中國現實觀——「中國黑暗論」、「中國崩潰論」、「中國威脅論」
一、岡田英弘的中國歷史“黑暗論”
二、中島嶺雄的「中國黑暗論」與「崩潰論」
三、長谷川慶太郎的「中國崩潰論」與「中國威脅論」
四、杉山徹宗等人的「中國威脅論」
本書研究的是日本右翼及其歷史觀的問題,對歪曲和篡改歷史的日本右翼歷史觀做了深入的剖析。讀完這本書之後讀者會明白,原來那些大放厥詞的政客站在政治舞臺上為歷史翻案的發言是有一整套右翼歷史觀作支撐的,而右翼歷史觀的構建者和系統表述者則是民間身份的一些教授、學者所構成的右翼勢力。換言之,在日本當代學界和言論界,為侵略歷史翻案已經形成一種不可忽視的社會文化思潮。
讚讚
蘇聯末期的“(普世民主)南方系(炎黃春秋、鳳凰系)”
當你流覽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各種出版物時,你會感到仿佛是掉進了一個非理性的世界——一個百般挖苦我們祖國的過去,嘲弄戰場上的陣亡者,褻瀆俄羅斯的光榮,戲謔俄羅斯的悲痛的世界。
——В•利西奇金 Л•謝列平《第三次世界大戰——資訊心理戰》
1
“毛澤東是個荒淫無恥的帝王,他殺的人超過了希特勒和史達林的總和。”
“毛澤東是個抄襲大師,他所有有名的著作和詩詞都是別人寫的,他甚至還偽造了自己的身高。”
“毛岸英為了“鍍金”,結果死於一碗蛋炒飯。謝天謝地,這使我們避免了朝鮮式的世襲……“
這些年在“南方系(& 炎黃春秋、鳳凰系)”和《春秋大法》(炎黃春秋)等雜誌“控制”的平面或網路媒體上到處可以看到對中國革命史及其革命符號的“解構”“聳人聽聞”的各種“歷史真相”“翻著花樣”地出現,而且使很多人都信以為真。那些正直的中國人對此異常地憤怒,他們不禁要問:這個國家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托克維爾曾說過一句名言:“……歷史是一座畫廊,在那裏原作很少,複製品很多。”(托克維爾《舊制度與大革命》,P104,商務印書館)
我們不如去回顧一下蘇聯的末期,看看同樣是在“不斷深化改革”的時代,蘇聯的那些“南方系(& 炎黃春秋、鳳凰系)”,看看它們在那個混亂時期的“所作所為”以及最終產生的“結果”,或許我們能在莫種程度上找到“今日中國”之“怪現狀”的答案。但是需要說明一點: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類比——因為當時的蘇聯與今天的中國畢竟不完全相同——而是希望能從歷史悲劇中得出各自的教訓。
另外,本文不是對蘇聯國家意識形態演變過程的分析,如果在敍述中這方面的內容不足,敬請原諒。
2
蘇聯時期著名的持不同政見者,曾被蘇聯政權認為是比索爾仁尼琴(索忍尼辛)“更危險”的亞歷山大•季諾維也夫有如下的話:“1985年,還在當選蘇共中央總書記之前,戈巴契夫曾經訪問了英國。他沒有去瞻仰共產主義意識形態——也是蘇聯意識形態、蘇共意識形態——的創始人馬克思的陵墓,而是去會見了女王。就此我曾經在一次接受採訪的時候說過,一個”歷史性大叛變“的時代開始了。”
季諾維也夫指出:“叛變的首先是國家高層領導人、黨的機關的工作人員、意識形態領袖和知識份子精英的代表。”(亞歷山大•季諾維也夫《俄羅斯共產主義的悲劇》,P62~63,新華出版社)戈巴契夫不知所云的“新思維”和“公開性”打開了混亂的閘門,並且由此形成了以擁護“改革”為名的“民主派”媒體——亦即蘇聯的“南方系(& 炎黃春秋、鳳凰系)”媒體。它們逐漸構成蘇聯末期的權力中心之一:“改革時期資訊戰的主要結構是一個三部曲:糾錯—深化—破壞。……此時,大眾傳媒已經成為與蘇共中央並列的第二權力中心……資訊心理戰第三階段一開始,大眾傳媒就轉到了戈巴契夫的控制與指揮之下,並開始獨立于中央委員會和蘇共的其他機構。所有關鍵崗位也逐漸轉入第五縱隊之手(即開始為西方所控制)。蘇共中央出版社成了印刷反民族出版物(如В•科羅季奇的《星火》雜誌)的中心。大眾傳媒把自由這個概念捧上了天……實際上是根據第五縱隊的計畫行事的。多元論的表像,掩蓋了大眾媒體上開展的一場精心組織的有目的的運動。……大眾傳媒的做法低級庸俗。它們需要轟動效應。性的問題五花八門,沉渣泛起。開放妓院和賣淫合法化的呼聲日高,對各種性變態興趣陡增。一股猛烈的反文化巨浪正在襲來。它能帶來利潤,還能得到撥款。而蘇聯曾經擁有的大量學術著作和科普讀物卻完全消失了。”(В•利西奇金 Л•謝列平《第三次世界大戰——資訊心理戰》,P225~227,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在嚴肅的劇院,舞臺上竟然出現了床上戲的場面,報紙雜誌上出現污言穢語已經是習以為常,而《莫斯科共青團員報》居然大談口交的魅力——這可是全蘇共青團中央的報紙啊!”(謝•卡拉—莫爾紮《論意識操縱》下,P716,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南方系”媒體的發展勢不可擋:“《論據與事實》(類似於我國的《春秋大法》─炎黃春秋-雜誌)1991年發行2400萬份;《星火》雜誌1988年發行180萬冊;1989年發行350萬冊,1990年發行760萬冊。”(利西奇金 謝列平上引書,P239)與之相比,蘇聯共產黨的機關報《真理報》——儘管它也試圖跟上“改革”的步伐——的發行量不到《論據與事實》雜誌的一半,而且黨報的所謂“發行量”有著眾所周知的特殊性(維•戈•阿法納西耶夫 《《真理報》總編輯沉浮錄》,東方出版社,P2)。民主派”媒體的如魚得水得益于蘇共在意識形態上的潰逃。不過這種“潰逃”不單單是因為招架不住對手:“(蘇共的)意識形態專家們用形式化的、千篇一律的陳詞濫調來‘捍衛’社會主義制度。誇誇其談,四平八穩,毫無實際內容,聞之令人生厭,翻來覆去地講同一個道理,讓人產生一種動物反芻的聯想。這種做法自然會引起人們反感。但這可並非在幹蠢事,而是戈巴契夫分子早有預謀的策略。”與蘇共意識形態專家們的那些“以……為指導,深入貫徹落實……”起頭的黨八股相比,“大眾傳媒的典型風格卻是放開了的新風格,追求轟動效應和通俗性。它在資訊傳播過程中利用一切此前在我國並不為人所知或鮮為人知,但在70年過程中西方早已發表過的形形色色反蘇材料……這一情況營造了一種氣氛,使人感到意外、新鮮和真實。”“民主派”媒體和黨內的意識形態專家們“在只有一個球門的賽場上進行了一場獨特的足球賽,兩隊球員都在往裏灌球。”(上引書,P229)值得一提的是,“南方系”媒體的頭頭們過去也大都是黨內的意識形態專家和“忠誠的列寧主義者”。好比《星火》雜誌的科羅季奇,曾在其著名的《仇恨的面孔》中,對美國表達過刻骨的階級仇恨。而在“改革”不斷深化的過程中,他搖身一變成了“改革”堅定的支持者,後來又進化為“極權主義”的反對者;當“極權主義”土崩瓦解時,他終於滿心歡喜地前往了那個讓他曾經極度“仇恨”的美國。
艾倫。杜勒斯在其著名講話中(1945年,在國際關係委員會上的演說)說道:“只有少數人,極少數人,才能感覺到或者認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會把這些人置於孤立無援的境地,把他們變成眾人恥笑的對象;我們會找到譭謗他們的辦法,宣佈他們是社會渣滓。”
儘管當時作為蘇共黨內的高級領導人之一,並且負責意識形態工作的利加喬夫已經覺察到情況不妙:“1987年秋,在右翼激進派報刊上,準確地說,一條對蘇聯歷史進行歪曲,污蔑的脈絡已經清晰可見了。。”(葉•庫•利加喬夫《警示》,P152,當代世界出版社)”但他在蘇共十九大的那句“你錯了”(針對葉利欽)和尼娜•安德列耶娃的公開信“我不能放棄原則”一樣,在“南方系”媒體鋪天蓋地對“改革的敵人”[據利加喬夫說:“改革的敵人”一詞是由“改革的施工員”亞•雅科夫列夫發明的(上引書,P122)。它讓人不禁聯想起史達林鎮壓時期使用的“人民的敵人”一詞]的聲討之下,“變成眾人恥笑的物件”,最終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此後,凡是擁護社會主義反對全面否定蘇維埃歷史的人,都成了“改革的敵人”,都是“保守勢力”的代表。”(利西奇金 謝列平上引書,P238)而“你錯了”和公開信作為對試圖瓦解蘇聯的強大力量僅有的幾次微弱抵抗,被留在了歷史的記憶中。
3
俄羅斯學者對“南方系”媒體的意識形態策略進行過細緻的技術分析(上引書,P43~44),摘引如下:
1.利用現有的符號空間,給穩定的、過時的符號添加新內容……
“民主”:在蘇聯,“民主”——人民當家做主——這個概念是作為正面概念進入人們意識中的……新概念則變成了有錢人的權力,錢袋的權力……
“左派”:在蘇聯,它具有正面含義。傳統的左派是主張限制資本權力,主張國有化的。改革時代的新概念則完全相反,左派與右派顛倒過來了。所謂的“民主派”被稱為左派,他們主張非國有化、捍衛資本權力(戈巴契夫曾稱葉利欽是“極左派”——本文作者注)。蘇聯解體之後,顛倒位置已經沒有必要,左右派各歸原位。“壟斷”:蘇聯時期具有負面意義,西方大公司曾被稱為掠奪人民的壟斷寡頭……在改革後期,開始將統一的動力系統、鐵路系統、天然氣系統稱為壟斷機構,人們對它們有一種不好的看法,於是得出結論:必須解散它們(這給國家造成了嚴重後果)……“原始積累”:在所有大學的觀念中,這個詞都意味著是資本主義初級階段,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騙子和小偷氾濫。蘇聯解體後,這個符號用來作為掩蓋大規模巧取豪奪及貪污受賄之用。言下之意是現在正經歷著向資本主義過渡的必要初始階段,以後會好起來的。
2.符號空間融合法。
這是第二套典型手法,它往往熔各種互不相容的符號於一爐……如:木頭盧布、刨花香腸時代、馬克思主義是油炸水、列寧主義是蒙昧主義意識形態、七十年代的昏天黑地、文明國家,等等。
3.符號空間改造法。
可以將符號的結構看成是一塊山巒起伏的原野,既有高峰、陡坡,也有山谷窪地。人的智慧是有限的,所以在記憶中只留下了一些山峰,其他概念環繞在這些高峰周圍。心理戰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清除和消滅這些高峰。
4.符號與現實關係法。……
蘇共意識形態專家們以國家名義發佈明顯的虛假資訊,使人們喪失了對國家的信任。
5.虛假的二分法(對比法)。
符號空間包含了一種二分結構,如:天使—魔鬼,朋友—敵人,並在它的基礎上,將符號分組歸類。(比如將戈巴契夫等人稱為“改革派”,“民主派”;將利加喬夫等人稱作“保守派”,“反改革派”,“反民主派””——本文作者注)
在這五點當中,今天中國的南方系和《炎黃春秋》等雜誌對第四點“符號空間改造法”情有獨鐘——“人的智慧是有限的,所以在記憶中只留下了一些山峰,其他概念環繞在這些高峰周圍。心理戰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清除和消滅這些高峰”——所以它們不知疲倦地扮演著老田所說的“揭老底戰鬥隊”的角色。和它們相比,蘇聯末期的“南方系”前輩們水準更高,成就更大:“80年代,在第五縱隊的文人筆下,衛國戰爭時期的英雄人物幾乎全被安上精心羅織的罪名,受到誹謗和侮辱。對更加久遠的俄國歷史的評價也如法炮製,其中包括彼得大帝、葉卡捷琳娜二世、伊凡雷帝。被頌揚的只有像彼得三世那樣的低能兒。按照80年代末當時的高論,整個俄羅斯歷史簡直是微不足道。”(上引書,P39)在文章的下一部分我們就來分析一下具體的案例,看看蘇聯末期的“南方系”是如何把從卓婭•科斯莫傑米揚斯卡婭一直到弗拉基米爾•伊裏奇•列寧在內的蘇維埃高峰“清除和消滅”,並且將他(她)們的屍骨挖出來鞭屍的。
所有那些將普通概念重複上千遍的人,群眾才會把他記住。
即使撒了謊,也要厚顏無恥地撒下去,人們樂於相信彌天大謊,
而不相信小騙術……人們有時對自己在一些小事上撒謊,但
卻不敢在大事上信口雌黃。因此,他們料想不到有人這樣無恥
地欺騙他們……
——阿道夫•希特勒
“心理戰的手法之一是用歷史的過去偷換當代問題。這一方
法于80年代末曾為蘇共意識形態專家們廣泛使用。他們圍繞20~
30年代的種種事件,圍繞史達林問題,推出了現在的歷史……
第二個手法是將現代問題導入過去從今天的利益出發,挖掘歷史
論據來證明今天的觀點是正確的……第三個手法是‘歷史’戰。
在這場戰爭中把俄羅斯民族引以為榮,視為民族驕傲的所有英雄
和傑出人物統統通過資訊手段在道德上加以誅殺。”
——(В利西奇金 Л謝列平《第三次世界大戰——資訊心理戰》)
“歷史”戰之一:卓婭•科斯莫傑米揚斯卡婭之死
本文作者曾有個名叫“卓婭”的同學。“卓婭和舒拉”:不僅是蘇聯人民的紅色記憶,也是中國人民曾經的紅色記憶。卓婭因反抗德國侵略者而被殘忍地殺害,她的英名留存于偉大的衛國戰爭史。理所當然地,蘇聯末期她成為“南方系”“清除和消滅”的目標之一。
1991年,紅得發紫的《論據與事實》雜誌刊登了署名А•若夫季斯的文章。作者稱該文是根據已故作家Н.И.阿諾夫(伊萬諾夫)的回憶而寫成的。阿諾夫曾到過卓婭犧牲的彼特裏謝沃村,但卻目睹了“居民們竭力回避談論卓婭”的異常現象。在把讀者的胃口調足之後,作者若夫季斯開始了瓦解卓婭“神話”的工作:
聽我說,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即阿諾夫——本文作者注)說——我有個感覺,在這一切背後一定有個秘密,請告訴我全部真相好嗎?
只有一名女教師在不無猶豫地聽完了阿諾夫‘此事將只有你我知道,絕不告訴他人’的誓言之後,才吞吞吐吐地講道:
德國人在向莫斯科發起總攻期間佔領了彼特裏謝沃村。村長與駐紮在另一個居民點的佔領軍當局保持著聯繫。一天夜裏,村裏的一處木板房著起火來,大火把木板房燒了個精光……過了一天或兩天,縱火者被當場捕獲:一個不認識的姑娘(指卓婭——本文作者注)企圖利用浸透了煤油的破布等物點燃另一個木板房。此時正是嚴冬,一個失去了容身之處的家庭不得不擠到鄰居家裏棲身,全村居民極為憤怒。站崗的人狠狠地打了姑娘一頓,然後把她拖進盧克裏婭的木板房,早晨村長把她解送給當局並報告了所發生的事情。當天,姑娘被前來彼特裏謝沃村執行特別任務的士兵處以絞刑……沒有德國人在此處宿營,因此也沒有任何(按照官方說法)似乎被女遊擊隊員縱火燒掉的德國人的馬廄。
我們的軍隊來到這裏以後,村裏的許多居民被逮捕並被帶走,不知去向。因此,留下來的人面對可能到來的鎮壓,人人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恐懼……
作者最後寫道:
是不是П.利多夫因受村莊裏那些被嚇壞了的居民的欺騙而做了錯誤的報導,或者是他自己為了有利於史達林宣傳而編造了這個事件?但是不管怎麼說,正是他的這種說法出了大名並被“載入史冊”。
卓婭不僅沒有打擊過德國人,反而燒掉了村民賴以過冬的木板房!?對於今天的我們而言,這是多麼熟悉的風格和技巧!
“我”或者“我”的某個知名朋友,來到某個“紅色神話”的發源地,與某個神秘的“老鄉”或是不肯透露姓名(或已故)的“村幹部”聊起了有關於“紅色神話”的事。於是乎,在神秘“老鄉”或“村幹部”對“歷史真相”的娓娓敍述中,狼牙山和地雷戰等“神話”依次破滅了。正如俄羅斯學者對若夫季斯文章所進行的分析:“這個例證清楚地表現了斯梅爾佳科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卡拉瑪佐夫兄弟》中的人物,一譯斯麥爾佳科夫——本文作者注)繼承者們非常巧妙的手法。他們的創作依據,都是非常可靠的事實,如一個不認識的女教師對現已作古的作家阿諾夫以及公佈這件事的本文作者А•若夫季斯的口授資料。從這篇短文中,還可以看到希特勒分子如何主持公道,他們對居民如何關心,還可以看到蘇軍佔領彼特裏謝沃村所帶來的恐懼和淒慘,以及對史達林分子利多夫的揭露。這樣,А•若夫季斯的文章就像一枚多彈頭導彈,達到了一石四鳥的目的。”(В•利西奇金 Л•謝列平《第三次世界大戰——資訊心理戰》,P271~273,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除了《論據與事實》(!)雜誌的文章,有媒體還斷言照片上的那個卓婭屍體是假冒的。對此,俄羅斯聯邦司法部司法鑒定科學研究所進行了相關鑒定,最終結論是“照片上被處絞刑的姑娘是卓婭•科斯莫傑米揚斯卡婭。”(上引書,P273)
“歷史”戰之二:青年近衛軍的母親
老一輩的人應該都很熟悉亞歷山大•法捷耶夫的小說《青年近衛軍》以及根據小說改編的電影:主人公奧列格•科舍沃伊不屈服於敵人的嚴刑拷打,凜然赴死的精神感動了無數人。1991年,《自鳴鐘報》的撰稿人М•沃利娜發表了一篇名叫《科舍沃伊的母親在為誰哭泣》的轟動性文章,文中驚人地聲稱奧列格•科舍沃伊還活著!而科舍沃伊的英雄故事完全是一場由其精神失常的母親引發的離奇騙局:
在羅韋尼基地區的一個合葬墓穴中掘出了一些被德國人槍殺的人已經腐爛的屍體。當時在場的葉連娜•安德列耶芙娜(沃利娜文中奧列格•科舍沃伊的“母親”,實際上她把名字搞錯了——本文作者注)撲向其中一個有白髮的老人的屍體並號叫起來:“奧列日卡,奧列日卡!”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帶白髮的老頭兒,可他還在哭喊著:“奧列日卡!”沒有人提出異議,於是……人們把那個不認識的老頭兒再次作為奧列格•科舍沃伊葬埋了。然而法捷耶夫卻據此杜撰出,奧列格在羅韋尼基監獄中遭受刑訊,並因此一夜之間這個16歲的男孩子竟白了頭!這樣,奧列格•科舍沃伊成了小說中的主人公,而葉連娜•安德列耶芙娜則成了主要英雄人物的母親…..
沃利娜的文章風行全國。文章發表幾天之後,“一群肆無忌憚的流氓無賴在盧甘斯克市把青年近衛軍英雄半身雕像從底座上推了下來”。針對沃利娜的文章,電影《青年近衛軍》中扮演奧列格•科舍沃伊的弗•伊萬諾夫在《真理報》上發表了同樣名為《科舍沃伊的母親在為誰哭泣》的反駁文章。他用充分的證據駁斥了沃利娜,指出了她的大量錯誤,並在文中提到不僅是科舍沃伊本人,他的母親葉連娜•尼古拉耶芙娜(不是沃利娜文中所說的葉連娜•安德列耶芙娜)就遭到過德國人的多次毒打,並導致她終身殘疾的事實。伊萬諾夫在文章中總結道:“我們這裏出現了一種亂翻墓石的傾向,就像女新聞撰稿人М•沃利娜所做的那樣。然而死人不可能說任何話以自衛!……應該記住聖經中的戒條:‘不要做偽證!眾所周知,靠偽證社會不能生存——它將毀滅’。”(上引書,P274~275)
“歷史”戰之三:尤利烏斯•伏契克的傳說
蘇聯末期的“南方系”在大肆挖掘國內墓地的同時,又精力旺盛地折騰到了國外。《絞刑架下的報告》作者,國際共產主義的著名活動家尤利烏斯•伏契克就被掘了出來。
伏契克據說沒有被絞殺於德國普勒岑塞監獄。“他不僅當了德國人的情報員,而且還以這個身份被派到玻利維亞,不久就死在那裏。甚至還出現了一張屍體的照片。”眾所周知,納粹和法西斯主義勢力曾在拉丁美洲有很大的力量,二戰後不少的納粹分子都潛逃到拉美,而這就是發明這個玻利維亞傳說的根由。“另外一些人不堅持‘玻利維亞’說,但仍然斷言,他終究是叛徒—情報員。至於那個著名的《報告》,則無論如何不可能是他寫的,而是後來伏契克的黨內同志們偽造的……”(上引書,P276)對於這種剝奪著作權的手法,其實也無須多說。如同希特勒說的那樣,“即使撒了謊,也要厚顏無恥地撒下去”。只要足夠厚顏無恥,只要“將普通概念重複上千遍”,即使編造出像季米特洛夫是個不能說一句整話的結巴,一樣可以使大眾相信。
假如伏契克泉下有知,他一定會說:
“人們,我愛你們!你們要警惕呵!”
“歷史”戰之四:“史達林森林慘案”
按照“符號空間改造法”的理論,約瑟夫•維薩里昂諾維奇•史達林毫無疑問是蘇聯時代的象徵,高峰中的高峰;蘇聯歷史的光榮與悲劇都在史達林時代得到了最深刻的體現。
“1987—1991年國內幾乎沒有一家報紙,沒有一家雜誌,沒有一個電視頻道看不到指責史達林及其時代的材料的。”(Ю•葉梅利亞諾夫《史達林:未經修改的檔案——在權力的頂峰》,P608,譯林出版社)雖然“非斯化”運動在史達林去世後就已開始,但在“想像力奪權”——這句五月革命時期的經典口號諷刺性地被蘇聯末期的“南方系”成功實現了——的時代,“非斯化”運動到達了它登峰造極的境界。党的最高領導人米•謝•戈巴契夫對這一運動作出了決定性的貢獻。在戈巴契夫執政中期,他向記者和社會學家公開了在蘇共中央委員會馬列研究所的中央檔案館中曾受到特別保護——1987年之前任何人不得調閱——的史達林檔案資料中的部分檔,“其目的在於扶持反對史達林的勢力,因此只公開了能證明史達林是一位元血腥暴君的資料,例如:與黨內政敵的鬥爭,30年代鎮壓運動的經過。那些中性的,特別是缺乏揭露性的材料仍被封存。”而仍被封存的資料中則包括了史達林對當時的“個人崇拜”表示反感等內容(Н•津科維奇《二十世紀最後的秘密》,P53,中國書籍出版社)。
和中國的南方系對毛澤東時代“鋨死”數千萬和“整死”數億人的指控一樣,史達林時代的歷次鎮壓自然也成了這種數位操縱的物件:“例如,很多人的意識中,已經沉澱下了幾百萬農民背井離鄉,作為‘富農階級’被流放的說法。奧•普拉東諾夫說:‘在集體化和消滅富農階級的歲月裏,約有700萬~800萬農民被流放,數百萬農民被關進集中營和監獄’”。對此,俄羅斯研究意識形態和心理戰的著名學者謝•卡拉—莫爾紮質問道:“‘700萬~800萬農民被流放’?連家屬加在一起,那可是3000萬~4000萬人啊!”而後來經過對當時史料和資料的認真研究,“事實是:1930~1931年間,總共381026個家庭計1803392人被特別遣送(所謂‘富農階級流放’)。占農戶總數的1.5%(約3%農戶被官方劃定為富農)。”(謝•卡拉—莫爾紮《論意識操縱》下,P546,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亞歷山大•伊薩耶維奇•索爾仁尼琴(索忍尼辛)的《古拉格群島》是反對史達林和“極權主義”的巨大圖騰,是“南方系”在對蘇聯歷史進行審判時的權威證人:“在他的筆下,古拉格‘島民’歷年的動態,包括徒刑死刑、釋放調轉、患病死亡等方面的情況,逐年均有詳盡研究,列表資料也堪稱卷帙浩繁。”不過正像此書的副標題——《藝術性研究嘗試》一樣,“索爾仁尼琴(索忍尼辛)的資料亦當以”藝術誇張“視之,而整個文化界的人士則幾乎是把這些東西作為集中營社會學學術研究資料來看待的。
他所造成的意識裂變真可謂令人拍案驚奇:一個人讀了那種似乎言之鑿鑿的紀實材料,就會聽而信之,而且更會相信他那‘4000萬人被槍斃’的說法。”(上引書,P549)即使是激烈批判史達林的羅伊•麥德維傑夫,也撰文指責索爾仁尼琴(索忍尼辛)“過於經常地對事實進行明目張膽的歪曲、篡改和有意的回避”(李輝凡 張捷《20世紀俄羅斯文學史》,P447,青島出版社)歷史學家澤姆斯科夫用近10年的時間系統整理了反映勞動改造營管理總局(古拉格)各方面情況的檔案資料,並且發表了各類被鎮壓人員狀況的詳盡匯總材料。“他雖非史達林主義者,但是尊重事實。”但是“民主派卻刻意竭力不理睬他,也不和他論戰”,少數應戰者如安東諾夫—奧夫謝延科也都立即露了大怯。澤姆斯科夫指出他的論敵在引用他本人並未見過的1945年秋季全蘇集中營和勞教所資料時犯了一個“小錯誤”:安東諾夫—奧夫謝延科“漏掉了”一個小數點(МЛН.),其結果就是把160萬人“變成”了1600萬人。“多麼輕而易舉,拿掉小數點,再通過傳媒擴散開來,而億萬人竟然信以為真。當一種思維範式已經形成的時候,操縱家就不在乎理智的論據了。”“操縱家們也正是為了對想像力而非理性施加影響,才會如此誇大數字的,有時會誇張幾十倍,甚至幾百倍。恰恰是這種非要誇大真實數量不可的意圖,才能成為操縱的一種特徵”。(卡拉—莫爾紮上引書,P549)
不久之前曾鬧騰過一陣“卡廷森林慘案”事件,我國的南方系也是不甘人後,積極回應。然而早在1988年的蘇聯,就發生過一個轟動全國的“庫羅派特森林慘案”事件,據當時的“南方系”媒體報導:
在明斯克郊區庫羅派特森林發現大批犧牲於史達林大恐怖時期人士的遺骸,這場恐怖是內務人民委員部的機構在1937年至1941年6月期間製造的。
媒體稱這個慘案的死難人數約為數十萬。國外的傳媒也不遺餘力地進行大肆宣傳——這是史達林及其極權制度嗜血成性的又一罪證。最後,在對這個“庫羅派特森林慘案”事件進行了仔細調查後,得出如下結論:
內務人民委員會各機構與所謂庫羅派特森林受害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在紮斯拉夫公路和明斯克環路之間丘陵地帶的戈迪謝鎮附近,安葬著不少於30萬希特勒種族滅絕暴行的犧牲者(“庫羅派特森林案:時代的篡改”,《軍事史》雜誌,1991.No.6,轉引自В利西奇金 Л謝列平上引書,P267,)
正如俄羅斯學者指出的:“庫羅派特這個地名在白俄羅斯地圖上就從來沒有過。杜撰名稱的目的是為了充分發揮情感的力量,影射史達林在這裏槍殺人就跟殺山鶉[俄語“山鶉”的發音為“庫羅派特卡”(Куропатка),故有此說——本文作者注)一樣無所顧忌。庫羅派特森林案只不過是整個虛偽報導龐大體系中的一個事例而已。”(上引書,P267)在蘇聯末期的混亂歲月裏,儘管一些謠言被揭穿,但謠言總能淹沒真相:製造大量新謠言的速度永遠要快過被動地對舊謠言的逐個駁斥。關於史達林,“有人寫的東西甚至已經離譜到了讓人想瞧一瞧還能編出什麼玩意兒來的程度……出現了大量編造史達林是沙皇暗探局特務的文章。有的文章說,流放中的科巴(史達林早期的黨內別名)襪子臭不可聞,幾乎所有的精神病他都有;他只不過是個神學校裏不學無術的學生而已,等等,等等。布爾什維克一詞居然成了一句罵人話……在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攜帶史達林畫像參加群眾大會被認為是低能兒;大眾傳媒曾經專門在各地群眾大會上尋找攜帶有史達林肖像的人,以便表現他們的淺薄和粗俗。”(上引書,P266)“一個穿網眼針織背心的人坐在電視機前。——人們在街上遊行,臉上帶著喜悅。他手指螢光屏上史達林時代那些缺心眼的人,笑得前仰後合,說不出一句話來。”(上引書,P243)(筆者在此想插入一件事情:去年,某城市的一位收藏者——他是毛澤東時代的人——舉辦了一場關於毛澤東時代的影像與圖片展。一個在改革時代成長起來的中年人熱心地從外地趕來參觀——他對那位收藏者感歎道:“你辦的這個展覽很好,很有意義,像這些我的父母那代人都經歷過的;你看那些人(指毛澤東時代廣場上的遊行者),都像是發瘋了一樣,像機器一樣。”收藏者聽完後說:“我們當時對於領袖和國家的熱愛都是出於肺腑的,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是失去了自己意志的表現。”談話由此陷入了尷尬。)
史達林在世的時候,如同從天而降的巨神,其威望甚至超過了列寧。然而他身後的歷史命運又是如此無常,甚至顯得淒涼。1953年在史達林的別墅裏,貝利亞、馬林科夫、赫魯雪夫等人看著史達林生命垂危,卻遲遲不去叫醫生;史達林剛死,“非斯化”的運動就隨即展開:先是貝利亞——如果不是他在黨內鬥爭中被擊敗,也許就輪不到赫魯雪夫來做那個轟動一時的秘密報告了——接著就是赫魯雪夫的高潮戲。赫魯雪夫先是史達林狂熱的吹捧者,後來又是史達林狂熱的反對者。在他與中國交惡的時候,甚至憤怒地聲稱要“把史達林的棺材直接送到北京來!”到了蘇聯末期,在所謂“公開性”政策和勢大滔天的“南方系”的力量之下,“非斯化”運動終於進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卡廷森林慘案”也好,“庫羅派特森林慘案”也罷,其實史達林早就被一次次地拖進了名叫“史達林”的歷史森林裏,遭到了無數次的審判和槍決。
“歷史”戰之五:“回歸列寧”
“史達林領導下的蘇聯時代在社會意識中被一筆勾銷之後,蘇維埃國家的締造者列寧的名字仿佛成了連接過去與現在的最後一座橋樑,它象徵著幾代人之間的繼承性。因此,損害業已形成的列寧的形象詆毀他的活動,就成了把整個蘇聯時期說成是黑暗和愚昧時代並使人們離開社會主義的一個必要步驟。”(上引書,P169 )
在蘇聯還沒有走向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末日之前,為了非史達林化,必然要借助列寧的威名,列寧代表了蘇維埃國家的終極真理。正如赫魯雪夫提出的“回歸列寧原則”那樣;戈巴契夫在“改革”初期也曾化身為列寧的忠實傳人。而在蘇聯末期的大混亂到來後,所有蘇維埃國家的偶像與禁忌一個個被羞辱被打破;當蘇聯全部的歷史都成了被“清除和消滅”的物件時,列寧這個最後的禁忌也就不能倖免了。所謂“回歸列寧”的意義,可以看作是一步步地把所有的都清算完之後,最後必然來到的總結性清算。
“列寧是德國間諜”,“列寧是毀滅俄羅斯文化的罪人”,“列寧是俄國人民的劊子手”“列寧是美好的沙皇俄國的破壞者”,這些都是老調重彈了。到了這個階段,連編造歷史的工夫都可以省去,而直接使用“純文學”風格了。《自鳴鐘報》的“政治評論家、詩人”——總是這號人物不是嗎?——A•伊萬諾夫斷言:“總的看來,我們的領袖和導師是死于梅毒。”而1990年的另一篇奇文《崇拜的誕生:列寧是典型的神話》(М•魏斯科普夫,《波羅的海時報》)這樣寫道:
大約是1924年,克里姆林宮的下水道經受不住布爾什維克的猛烈衝擊,終於跑水了。陵墓裏灌滿了污水,一名神甫(好象是大牧首本人),這樣說:“聖屍上也是要塗油的。”
……那副傻瓜表情、那顆禿頭 、那張喝得醉醺醺的電報員也差不哪去的鬼臉……打旱地裏冒出來的一顆苗苗兒:要模樣沒個模樣,要氣派沒個氣派。
瓦洛佳搞俗家的科學也在行。他雖說沒有一點詩才,但只要老師吩咐,就可以立刻“用正確的六音步長短短格來翻譯荷馬史詩”。
他的房間保持著修道院式的整潔。一個中學生正在做筆記,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一個個小耗子似的字母——字雖然寫得緊緊巴巴,倒不妨礙思想馳騁。這個中學生寫滿了一個又一個本子,若有所思地瞅著牆壁,眼前是兩片畫著斑斑點點的大屁股似的東西半球——蘇聯國徽的原型……
最後,終於有機會談一談那個與大救星聯姻的她——娜傑日達(指列寧的妻子娜傑日達•克魯普斯卡婭——本文作者注)——的問題了。想不到吧,這個講起話來跟馬卡爾•傑武什金一副腔調的、黨內綽號叫“魚”的革命的女修道院長,居然不乏抒情的想像力……而在那圍著灰毛皮圍脖、像東歐平原一樣扁平乏味的胸膛裏……居然還有一顆監獄未能使之喪失慈愛的心在……跳動?(上引書,P268~269 )
與此文那種妙語連珠,油腔滑調,下流無恥地嘲諷偉人的水準相比,我國那位說毛澤東的字像“狗扒似的劃拉出來了”的小京油子實在只能算是托兒所的程度了。
在“清除和消滅”列寧這座最後高峰的運動中,著名的史達林傳記作者德米特裏•沃爾科戈諾夫上將(我國的“辛同志”可以看作是他的翻版)是一個代表人物。這位擔任過蘇聯陸海軍總政治部副主任、蘇聯國防部軍史研究所所長,曾在史達林傳記中指責史達林違背了偉大的列寧及偉大的列寧主義的黨內軍內的權威理論家,也終於發現了與“極權主義”做鬥爭的必要性。“特別是他在自己全盤否定列寧的著作的封面,為強化對讀者的負面影響,登載了一幅重病患者的照片,那張臉被痛苦折磨得已經變了形,實際上當時人已處於瀕死狀態。”有人指出:“書的封面是對死者的粗暴侮辱(不論大家對列寧的態度如何),故爾他必遭報應。”沃爾科戈諾夫在書出版後不久,就患病並很快死去了。不管這是不是報應應驗,對列寧的詆毀還是見出了成效。《論據與事實》雜誌1991年就“列寧應當躺在什麼地方”向路人提問。莫斯科一位15歲的少年季馬對此回答道:“應該把他從這裏扔出去……嗯,不是扔,應該是運出去。他做過什麼好事嗎?他把全國都搞亂了,現在卻躺在這裏。把他埋到某個墓地去吧!”(上引書,P270)
“把蘇維埃墓地全掘開……”
“不僅僅戰爭年代,而且整個70年蘇聯歷史都逐漸被迅速蔓延開來的污點所覆蓋,許多歷史畫面簡直就是一幅諷刺性漫畫。其中對曾經支持過蘇維埃政權的作家們的態度即為一例。按照各種報刊媒體的說法:阿•托爾斯泰是貪財鬼和酒徒,馬•高爾基是一個虛偽的,名不副實的人,弗•馬雅科夫斯基是發育不全者,米•肖洛霍夫則是抄襲他人作品的人。甚至很難數得清針對《靜靜的頓河》作者究竟有多少造謠中傷。”(上引書,P277)“從‘民主派’的宣傳中可以得出的結論是:整個蘇聯時期的歷史上是一批不合格的人在活動,他們以自己的‘極權政治’威脅西方的偉大民主。”(上引書,P308)B.伊柳欣在《控告總統•起訴狀》(1992年)中說道:“在他(指戈巴契夫——本文作者注)的統治下,整個國家都被變成了考古發掘地。”(上引書,P283)
人們會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在蘇聯末期大眾會輕易地相信那些“荒唐無稽”的“政治謠言”?由於這涉及到具體的蘇聯意識形態“蛻變”問題,並且不是本文的主題,所以在此僅簡單地談以下一點。蘇聯官方在對其自身歷史的解釋上有著一個非常不好的傾向——這也並非是蘇聯獨有的問題——即用“庸俗化”的歷史觀念去解釋蘇聯史上所發生的諸如黨內鬥爭在內的一系列複雜問題。
在1953年清算貝利亞問題的蘇共“七月全會”上,蘇共中央書記赫魯雪夫的發言就是這種庸俗化歷史觀的典型:
“……早在史達林生前我們就知道貝利亞是個大陰謀家。他是個奸詐的傢伙,是個狡猾的鑽營之徒。他用自己骯髒的爪子牢牢吸在史達林同志的內心,他善於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史達林同志……我們大家都尊重史達林同志。不過歲月不饒人,最後一段時間史達林既不能看檔,也不能見人,他的健康狀況不佳。貝利亞這個卑鄙小人狡猾地利用了這一點,非常狡猾……貝利亞對黨的態度跟希特勒沒有區別……貝利亞不是黨員,而是鑽營之徒,可能還是間諜,在這方面還要再挖一挖……”
赫魯雪夫等人用一套“忠臣/奸臣——明君/昏君”的模式去向人民解釋貝利亞問題,甚至用“庸俗化”了的階級鬥爭觀念把貝利亞與希特勒並列——而此人就在不久前還是和自己很親近的同志。“妖魔化貝利亞的形象,把他描繪成悄悄混入党的領導層的傢伙——這都貶低了社會進程在歷史中的重要性,創立了用某些個體的不良意願解釋蘇聯歷史事件的先例。”(Ю•葉梅利亞諾夫《未經修改的檔案:赫魯雪夫傳》,P309,譯林出版社)
赫魯雪夫在二十大上全盤否定史達林領導蘇聯的“三十年”——儘管他後來出於政治原因又多次反復——把大肅反時期的鎮壓描繪成是“暴君”對那些無限忠誠於黨的“老幹部”的迫害,而掩蓋他本人就曾是一個積極的鎮壓者,掩蓋了黨的“老幹部”們對他人的迫害行為以及確實存在的反史達林的密謀等等事實。正如斯台芬•茨威格所說:“熱月九日之所以具有世界歷史意義,並不是因為羅伯斯庇爾被處以死刑,而是他的繼任者採取這種怯懦虛偽的態度(指將罪過推在羅伯斯庇爾一人身上——本文作者注)。因為直到這天為止,革命無論採取任何行動,全部理直氣壯,同時也心安理得地承擔一切責任”(斯•茨威格《約瑟夫•富歇——一個政治性人物的肖像》,P70,華夏出版社)這種對待歷史“隨心所欲”和“胡作非為”的態度,使蘇聯官方的歷史解釋逐漸失去信譽。勃列日涅夫雖然沒有宣佈赫魯雪夫是“希特勒”,但整個勃列日涅夫時代的意識形態語言完全是由連篇的“廢話”和貌似正確無比的“空話”與“套話”構成的。戈巴契夫及其“意識形態專家”“延續”了赫魯雪夫的“精神”。但是他們嫌後者對史達林時代“刨”得還不夠徹底,於是決定直接往祖墳上刨:“現在請想像這樣一種情景。羅馬教皇走到羅馬的聖彼得廣場,對圍攏來的人說了下麵一番話:親愛的教徒們,我必須向你們宣佈,沒有什麼上帝,天主,教會只是一個犯罪組織,我把它解散了。您會怎麼評價這位教皇的行為呢?須知蘇聯的意識形態專家們正是以這種精神表述的。”(亞歷山大•季諾維也夫《俄羅斯共產主義的悲劇》,P64,新華出版社)蘇共官方的歷史解釋在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終於土崩瓦解:既然老一套已經令人厭煩,那為什麼不去聽那些更新鮮、更刺激的故事呢?而蘇聯末期的“南方系”進行的大量“歷史發明”-融驚險、偵探、色情、科幻等所有吸引人的要素於一爐,正好滿足了大眾的心理欲望。當然,這並不是蘇聯末期“南方系”能夠大獲全勝的惟一內因,但至少是重要的內因之一。
《零城》的意義
1996年俄羅斯國家杜馬安全委員會舉辦了一個為期半年的講習班,“專門研究破壞社會‘文化核心’的技巧。”參加者包括了不同意識形態和政治立場的專家。講習班在最後的幾次會議中,重點地討論了卡倫•沙赫納紮羅夫(其父格•霍•沙赫納紮羅夫曾是戈巴契夫的心腹助手之一)的影片《零城》(1988年)。與會的專家一致認為《零城》準確地預見到了蘇聯社會“文化核心”被破壞的過程。
《零城》講述了莫斯科的工程師拉瓦金在“零城”出差時遭遇到的怪異和恐怖經歷:拉瓦金剛到“零城”時,前往一家工廠找廠長,結果竟然“見到女秘書在接待室全裸地坐著。人們進進出出,把緊急要打字的材料交給她,但對怪誕卻視若無睹……出門的時候他病了。那些習以為常的秩序的標誌物——列寧像呀、社會主義勞動競賽榜呀——再也抵禦不住迷亂的局面了。”只有裸女或者只有列寧像的社會都是一個——意識形態意義上的——“秩序的社會”。而當裸女和列寧像在同一個時空中並存,甚至裸女和列寧像被奇妙地拼接在一起,難分彼此的時候,則標誌著“秩序的社會”開始走向混亂和崩潰之路。
在《零城》的尾聲部分,“零城”的“整個匪幫——官員們、地下企業家們、作家,還有好多浪蕩女人——紛紛撲向一顆象徵政權的‘俄羅斯國家樹’,開始摧毀它,撕擄它的枝葉。”(卡拉—莫爾紮上引書,P720)
文/克爾白的懸詩
2010-12-15
讚讚
(1927)四一二(反革命)政變:蔣介石的投名狀
進軍滬寧,蔣介石的猶豫
1926年11月,一個楓葉飄零的晚秋,蔣介石仍在南昌北伐軍總司令部的辦公室裏來回踱步。此時,他的心情焦慮而糾結。北伐大軍越是逼近上海和南京,他的心情就越是忐忑不安。
在軍事上,蔣介石打得順風順水。自1926年7月廣州誓師北伐以來,大軍一路高歌猛進。“打倒列強除軍閥”的革命旋律響徹中華大地,轟轟烈烈的國民革命浪潮迅速席捲大江南北,貌似強大的北洋軍閥兵敗如山倒,北伐軍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打到了武漢,摧毀了軍閥吳佩孚的武裝力量。隨後國民黨中央和國民政府也從廣州遷到武漢。緊接著在11月,北伐軍總司令蔣介石率部從兩湖地區攻入江西,打敗了另一個軍閥孫傳芳,連克九江、南昌,兵鋒直指南京、上海。
但是,在政治上,局面對蔣介石卻非常不利。他最主要的政治對手汪精衛到了武漢。自從1925年孫中山去世以來,汪精衛以總理繼承人自居,在黨內政治勢力雄厚,再加上蘇聯的政治、軍事和金錢的背後撐腰,儼然成為國民黨的主要領袖。汪精衛在武漢與地方實力派唐生智建立同盟,再加上對蔣介石深懷敵意的蘇聯顧問鮑羅廷,武漢已成為國民黨內部反蔣的核心。此時,大部分的國民黨中央委員都已到了武漢,政治權力已被汪精衛主導。汪精衛三番五次催促蔣介石速來武漢,蔣介石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去武漢,則自己很可能被架空,不去,就有自絕於黨國的危險。更何況,他的北伐大軍每天都要耗用大量糧餉,而財權並不在他手上。戰場上打得再順利,如果武漢切斷他的財源,他的北伐大軍將會立刻喪失戰鬥力。
蔣介石的理想就是借北伐統一全國,繼而成為中國的凱撒。要命的是,他不得不依賴蘇聯的金錢來實現自己的理想,而卡住他金融命脈的正是史達林在中國的眼睛和左右手——鮑羅廷。“中山艦事件”之後,他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共產黨在廣州的勢力,但為了蘇聯的武器裝備和金錢,為了他統一中國的大業,他不得不暫時隱忍。
當五四運動爆發時,蔣介石受到強烈震撼,他在日記中寫道:
“此乃中國國民第一次之示威運動,可謂破天荒之壯舉……民氣未餒,民心未死,中華民國當有復興之一日也。”
當1925年6月23日,廣州群眾支持香港工人大罷工,舉行示威遊行經過英國租界附近的沙基時,英軍悍然屠殺遊行群眾50餘人,傷170餘人,釀成“沙基慘案”。蔣介石聞訊在日記中寫道:
“國勢至此,不以華人之性命為事,任其英賊帝國主義所慘殺,聞之心腸為斷,幾不知如何為人矣!自生以來,哀戚未有如今日之甚也。”
憤怒的蔣介石在其日記中每日寫下一條仇英德的“憤青”口號,多達百餘條:
“英虜皆可殺!英仇可忍耶!英夷不滅非男兒!汝忘英虜之仇乎?英番不滅革命不成!……”【1】
蔣介石不僅反英,而且對美、法等國也抱有警惕的態度,“英番可滅,美、法亦不可玩忽”。1926年,他曾嚴厲批評美國的外交政策,“痛詆美國外交政策之錯誤及其基督教之虛偽”。
蔣介石不僅對列強充滿憤怒,對洋買辦階層也十分憎惡,痛恨他們幫助洋人控制中國經濟命脈。“洋奴之可惡,不止於此。凡在租界、公署及洋立公司之洋奴,皆可殺也。”
歷史充滿怪異之處就在於,誰能想到中國最大的官僚買辦階層的總頭目蔣介石,居然骨子裏痛恨他所依賴的那些勢力?!荒誕但順理成章的是,作為一個把個人權力放在首位的政治家,理想是從屬於現實的,他非常清醒地認識到誰能給他帶來權力。當蘇聯可以利用時,他就利用蘇聯的金錢和武器來實現北伐和統一,鞏固和強化自己的權力。當蘇聯試圖控制和命令他時,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其一腳踢開。在後來的日子裏,對他所仇恨的列強,如英國、美國、日本等,皆如此;對他所厭惡的洋買辦,亦如此。他將自己定位成革命的化身和真理的終極解釋者,反對他就是反對革命,反對真理!不管是誰,只要阻擋了他的權力之路,“皆可殺”!
在蔣介石看來,天下群雄皆鼠輩。奉系軍閥張作霖,毫無理想信念,背靠日本,坐擁東北之地,勢力雖大,但少謀寡略,不過一土匪耳;直系吳佩孚、孫傳芳之輩,爾虞我詐,內部矛盾重重,占地雖廣,只需各個擊破,滅之何難?最令他頭痛的還是共產黨。
蔣介石曾訪問過蘇聯,親眼目睹了一個有無產階級專政學說和信仰體系的政黨,組織嚴密並深植於軍隊。蘇聯紅軍號令統一,行動一致,其戰鬥力迥異于中國軍閥的部隊。大受啟發的蔣介石,回到中國就大力推廣“一個主義、一個政黨”,“中國要革命,也要一切勢力集中,學俄國革命的辦法,革命非由一黨來專政和專制是不行的”。
正因如此,蔣介石對孫中山的“聯俄、聯共、扶助農工”這一大政方針,從骨子裏就認為只是權宜之計,為的是獲得蘇聯的援助,增加國民黨的實力。所以,對共產黨加入國民黨這種“黨中有黨”的局面非常反感。特別是共產黨的群眾動員能力和組織能力遠較國民黨厲害,更與國民黨中的左派打得火熱,極大地增加了蔣介石在國民黨中實行“集權”的難度。在國民黨“一大”期間,大批共產黨員擔任了國民政府的要職。
在北伐的問題上,蔣介石力主從速,而鮑羅廷似乎看穿了他的個人圖謀,建議從緩,先鞏固廣東革命政權,發動群眾,以待時機成熟。
蔣介石很明白,鮑羅廷的“時機成熟”之日,就是他被趕走之時。所以他必須抓住時機,做大做強自己。在他的力爭之下,鮑羅廷最終還是做出了讓步,蔣介石的北伐開始了。
蔣介石的北伐進展神速,這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蘇聯源源不斷的軍火供應和金錢支持。那麼,蘇聯為什麼要支持國民黨呢?這需要從蘇聯當時的國際環境說起。
3000萬金盧布打造的北伐戰爭
1920年2月的符拉迪沃斯托克,一個月黑風高的寒夜,一輛輛由士兵押送的馬車滿載木箱,駛進「滙豐銀行」符拉迪沃斯托克分行的大院。銀行工作人員立刻將卸下來的木箱吃力地搬進銀行的金庫,分行經理伍德隨即帶著兩名助手打開了第一個箱子清點貨物。伍德打開箱蓋一看,裏面全是碼放整齊的金磚,在黑暗中依然閃爍著幽幽的光芒。於是他們伸手進去,借著蠟燭的一點昏暗的亮光,仔細摸索著金塊,清點數量。“地板上堆滿了箱子。我們踩著箱子走動,一手拿著蠟燭,一手拿著火漆,打開每只箱子,檢查內容,再用火漆封上,然後送去裝船。”【2】
這批金子原本是屬於沙皇的,兩年前還靜靜地躺在沙皇俄國中央銀行的國庫裏,現在卻作為戰利品進了「滙豐」的金庫。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俄國十月革命後,盤踞在西伯利亞的沙皇軍隊,在海軍上將高爾察克的率領下向莫斯科進軍,旋風般地攻佔了沙皇政府中央銀行國庫所在地喀山,奪取了價值8000萬英鎊的黃金儲備。之後卻兵敗莫斯科城下,隨即裹挾著這批黃金沿著西伯利亞大鐵路向東逃竄。時值冬季,西伯利亞的嚴寒徹底摧毀了這支敗軍的士氣,剛跑到伊爾庫茨克就嘩變了。為了活命,嘩變士兵跟蘇維埃政府達成協議,他們將高爾察克和那批黃金交給蘇維埃政府,蘇維埃政府則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讓他們回家。這些嘩變的士兵主要是一些歐洲雇傭兵,他們要從符拉迪沃斯托克坐船回歐洲,就暗自扣下一部分黃金賣給了「滙豐銀行」符拉迪沃斯托克分行。
本來窮得叮噹亂響的蘇俄政府,拿到了這筆沙俄留下的黃金儲備,腰桿一下子就硬了起來。當時的1英鎊約合10兩銀子,沙俄國庫壓箱底的那批黃金被歐洲雇傭兵倒賣了一部分給「滙豐銀行」,剩下還有大約價值5000萬英鎊的黃金落到了蘇俄政府手裏,這可是一筆價值5億兩白銀的鉅款!當年日本人通過甲午戰爭,從中國勒索了2.3億兩白銀,在英國換成黃金後,成功地建立了金本位的日元體系。布爾什維克政治局裏也不乏金融貨幣的高手,就用這筆黃金做儲備進行盧布的幣制改革,實行了金本位。於是本來已經被戰爭摧毀的俄國經濟逐漸穩定下來,重新步入正軌。【3】
站穩腳跟的蘇俄政府,剛剛緩過氣來,心有餘悸地四下張望,發現處境實在不妙。
蔣介石抱上了更粗的大腿
上海灘金融大亨虞洽卿,可是中國金融圈裏響噹噹的一號人物,當年蔣介石落魄上海灘的時候,就在這位虞老爺子創辦的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裏炒過股票、期貨。被打爆倉後又是虞老爺子出面擺平,還將蔣介石介紹給了杜月笙和黃金榮兩位上海黑社會大佬。蔣介石和他的交情很是不淺。
虞洽卿也沒拿自己當外人,一進會客廳,簡單寒暄兩句,就直截了當地向蔣介石拋出兩個關鍵問題:“你說聯俄、聯共、扶助農工,就真要幫助窮人嗎?那我們怎麼辦?”
蔣介石一笑:“窮赤佬怎麼靠得住?”
虞洽卿又問:“那北伐軍要打倒列強,我在洋人那兒幹過,我還跟洋人做生意呢。”
蔣介石歎道:“洋人怎麼打得過?”
虞老爺子一聽,點點頭,心裏有了底,進一步試探:“那我回去,怎麼幫你?”
蔣介石猛地一揮手:“我不日就會攻克上海,抵近南京,你跟杜先生(杜月笙)、黃先生(黃金榮)說一下,幫我維護好上海治安。”
虞洽卿點點頭:“這個沒問題。我能幹什麼?”
蔣介石一聽,心中一動,俯身上前,盯著虞洽卿,一字一句地說道:“錢,幫我籌錢,越多越好,到了上海是要花錢的。”
這顯然是一筆交易。北伐的宗旨就是要打倒列強、扶助農工,可蔣介石現在管不了這麼多原則了,在權力與原則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事實上,早在1926年初,英國外交部就曾針對中國北伐戰爭的對策問題組織過討論,駐華使領館官員、海陸軍http://
指揮官、港英當局紛紛獻計獻策,提供了使用武力、國際封鎖、援助北方軍閥、向蘇聯施加壓力、懷柔等五種可供選擇的方案。論證結果認為:前兩種方案後患無窮,適得其反,也難以取得其他列強的支持;第三種方案的困難在於找不到英國中意的鐵腕人物;第四種方案不會有什麼成效;只有最後一招懷柔似乎可行,並富有“建設性”。【12】
不懷柔的辦法以前也用過。1925年,港英方面就公開用軍火和現款供給國民黨內部軍閥陳炯明起兵反叛國民政府。結果,陳炯明叛亂被鎮壓,用金盧布武裝起來的北伐軍,又基本打垮了原本由國際銀行家扶植的北洋各系軍閥。這些北洋軍閥垮得速度之快,讓他們的後臺老闆們瞠目結舌、手忙腳亂。擺在帝國主義面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新的代理人在哪里?
這時,北伐軍總司令蔣介石就成為可以培養的上佳人選。然而,中國政局實在太過撲朔迷離,一向對投資方向判斷準確的倫敦金融城和美國華爾街,這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個蔣介石到底靠不靠譜呢?萬一這位仁兄拿了錢不辦事或者辦事不力怎麼辦?為了摸蔣介石的底,美國政府甚至派專人查閱了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檔案中關於蔣介石的犯罪記錄。【13】
但只是側面調查顯然還遠遠不夠,必須當面鑼對面鼓地談清楚心裏才有底。於是才有了大買辦虞洽卿跑到南昌親自“面試”蔣介石。在初步摸到蔣介石的底牌之後,虞洽卿又於1927年2月到南昌“復試”蔣介石。這一次達成了秘密協定:蔣介石到上海、南京後,即可獲得貸款6000萬大洋,條件是蔣介石要納出“投名狀”——動刀子****。【14】
6000萬大洋的誘惑!
當時,北京一套四合院也就200個大洋!蘇聯人在1924~1927年的3年間給國民黨投了3000萬金盧布,約合2700萬大洋,就幾乎打贏了北伐戰爭。
這可是6000萬大洋啊。沒說的,幹!蔣介石要對共產黨動刀子了。
蘇聯三年的心血,3000萬金盧布的投資,在虞洽卿與蔣介石的兩次會面下煙消雲散了。當然,這不是因為虞洽卿個人的能量有多麼了不得,更不是因為虞洽卿與蔣介石的私交有多麼深厚,而是因為虞洽卿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比蘇聯更有錢,比蔣介石更怕共產黨。
蔣介石終於抱上了一條更粗的大腿!
虞洽卿與蔣介石:不得不說…
虞洽卿是上海灘的風雲人物,名副其實的金融大佬。此公乃荷蘭銀行的買辦,同時還經營著錢莊、投資銀行,興辦航運公司,結交三教九流,連黃金榮、杜月笙都要尊他一聲前輩,就連租界裏的洋人都讓他三分。
荷蘭銀行在國際銀行家版圖中的地位非常特殊,其創辦人是老牌猶太銀行家族孟德輝家族。孟德輝、沙遜和羅斯柴爾德同屬於塞法迪猶太人。15世紀90年代,西班牙興起反猶浪潮,羅斯柴爾德家族流亡德意志從事老本行,後來成為德意志王室的宮廷銀行家;沙遜則去了中東地區,成為巴格達的首席財政官;孟德輝家族則逃往荷蘭,發起創建了荷蘭銀行和荷蘭東印度公司。1640年,英國資產階級革命後,孟德輝又進軍倫敦金融城,參與創建了英格蘭銀行和英國東印度公司。到維多利亞時代,被稱為“女王最喜歡的猶太人”,成為英國王室最信賴的宮廷銀行家。1812年,孟德輝與羅斯柴爾德家族聯姻,並為羅斯柴爾德家族操盤股票投資,兩家結成血濃於水的同盟關係。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羅家在歐洲大陸的全部投資,都由孟家的荷蘭銀行代為打理。直到今天,羅家在中國香港的辦事處仍以“荷蘭銀行-羅斯柴爾德”命名。
虞洽卿就是為這樣一個銀行家族整整效力了30年,勤勤懇懇,盡職盡責,以致對中國風俗一無所知的荷蘭女王為了表彰其功績,特地御賜王室座鐘一架。
最早由虞洽卿發起創辦的「上海總商會」,擁有著自己的武裝力量,在辛亥革命光復上海的戰役中,發揮了主力軍的作用。當時,這支商團武裝一鼓作氣攻下上海道縣公署,接著又攻佔了江南製造局。虞洽卿控制下的上海總商會,還為隨後成立的同盟會滬軍都督府墊銀180萬兩,籌措款項共計300萬兩之巨。
1916年底,頗具經濟頭腦的孫中山為了籌措革命經費,與虞洽卿等人商議在上海創設證券物品交易所,經營證券、花紗、金銀、雜糧、皮毛等,並向北洋政府農商部提出申請。然而北洋軍閥對“孫大炮”心有餘悸,神經過敏,以致“逢孫必反”,拒絕批准,再加上當時的經濟不景氣,此事就擱置了下來。
後來,將此事接著往下推進的就是蔣介石。
蔣介石早年追隨上海同盟會領導人陳其美進行反清革命,在同盟會攻打清軍固守的江南製造局時,蔣介石跟陳其美一同扛過槍,是戰場上共同拼殺出來的過命的交情,後來兩人成了磕頭的把兄弟。陳其美是孫中山的頭號心腹,革命成功之後,陳其美出任上海督軍。虞洽卿在陳其美那裏擔任財政顧問,為維持其運作,籌措過大筆糧餉。蔣介石由於跟陳其美的特殊關係,也跟虞洽卿打得火熱。後來陳其美被刺身亡,蔣介石頓時失去了靠山。
孫中山用證券交易所來籌集革命經費的思路還是很有見地的,革命與戰爭都需要用錢,而且需要很多錢。當蔣介石接受組織委任繼續推進交易所時,頓時覺得找到了事業的方向。他先與上海督軍府的故交戴季陶、陳其美的侄子陳果夫、江浙財閥張靜江等人,在上海組織了一個名叫“協進社”的秘密社團,進行具體組織謀劃工作。然後拉虞洽卿來發動上海商界向北京農商部提出申請,創設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
1920年7月1日,中國第一家綜合性交易所——「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正式開業。理事長為虞洽卿,交易物品為有價證券、棉花、棉紗、布匹、金銀、糧食、油類、皮毛等。當日上海《申報》登出一條廣告:“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54號經紀人陳果夫,鄙人代客買賣證券、棉花,如承委託,竭誠歡迎。事務所:四川路1號3樓80室。電話:交易所54號。”
這家54號經紀人營業所,就是由蔣介石組建的“恒泰號”,具體買賣業務則交由陳果夫操辦。“恒泰號”的營業範圍是代客買賣各種證券及棉紗,資本總額為銀幣3.5萬元,共35股。蔣介石在其中占了4股。後來蔣介石投機生意失敗,被人上門逼債,還是虞洽卿將其介紹給黑社會的頭目黃金榮,拜入黃金榮的門下,由黃金榮出面才清理了債務,並出資供其南下廣州投奔孫中山。
在大革命浪潮的衝擊下,國際銀行家們的頭等大事,就是動員中國買辦階級絞殺中國革命。
1927年3月,上海工人階級在共產黨領導下,舉行了武裝起義解放上海後,英國駐美大使立刻向美國國務卿凱洛格表示:“在那裏(上海)撤退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們在通商口岸的地位和權利會全部損失,我們政府考慮以一切力量來保衛作為英國利益集中地的上海租界。我們熱忱歡迎美國在上海、南京文武各方面的協力合作。”【15】
就在1927年3月,為了保衛“(國際銀行家)利益集中地的上海租界”,聚集在上海的英軍有17000多人,日軍4000多人,美軍3500多人,法軍2500多人,連同租界工部局武裝“萬國商團”和巡捕等,帝國主義武裝共達30000多人。
同時,老謀深算的國際銀行家也深知,在被大革命激發出愛國熱情的中國人民面前,簡單粗暴地直接出面干涉,實在是成本高昂,得不償失。要穩定他們在中國的既得利益,還要靠國際銀行家在中國的直接代理人——買辦階級。
而此時中國的買辦階級最大的利益訴求則在於向國際銀行家要權。國際銀行家的在華利益集中在上海公共租界,租界的最高權力當局是租界工部局。由於租界的特殊地位,很多大買辦、江浙財閥都定居在租界,要向工部局照章納稅。然而奴才註定是不能與主子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這些大買辦、財閥在工部局裏根本沒有一席之地,“朝中無人”則利益難以得到保障。根據“無代表,不納稅”的資產階級共和原則,這些買辦階級早就心懷不滿了。
1926年3月18日,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董事會人員就與上海中國資產階級的大人物們在大華飯店聚餐。按照中國人的傳統,在飯桌上解決問題。這件事稱為“上海歷史中之又一里程碑……此種會議之召集,在本市歷史中尚屬創舉”【16】。工部局的美國董事,代表他的英日同僚致辭稱:“我等乃諸君之東道主,今蒙一班享有如斯盛名之中國縉紳光臨此會,實覺慶倖之至……與我們共聚一堂者乃一群代表人物,彼等均足以規範及指導一龐大及驚人之力量,此種力量即世人所知之輿論是也。”【17】
在餐會做主題演講的工部局董事會主席費信惇,單刀直入主題:面對革命力量的燎原之勢,“想出對付手段”是必要的。如果要動用武力,可能“很快便招致一個極端嚴重的國際形勢”。“上海工人似乎成了‘第三者’(指中國共產黨)的易欺的犧牲品了,這些‘第三者’誘使他們破壞工廠的安全。那麼,為什麼不利用中國工人階級這種極端的輕信……以謀他們的好處和我們的好處呢?為什麼不建立另一種領導,以區別於他們已經熟悉的領導呢?他們對這一新領導至少要像他們對其他任何領導一樣樂於服從的……我的意思,需要有一些像今晚我們聚首一樣的人士(對他們加以領導)。”
虞洽卿立刻起立致答詞:“我們(指在場華商)通通十分知道這個非常緊張的局勢……我們毫不誇大地說,只須略一撩撥,立即便發生火焰……為了我們彼此共同的利益,我們必須用一切方法防止它(指革命)。”時候不多了,聽天由命是危險的。“我們目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地方的初步工作與全國及國際規模的共同行動打成一片,使我們的重大問題得到最快和最滿意的解決。”緊接著虞洽卿話鋒一轉,“但坦白說來,我們不想以‘任何代價’得到它。”洋人必須多少承認“種族平等”和“主權”的原則。尤其是此刻,他們應該讓中國資產階級參加上海的行政。
三個星期之後,上海公共租界外國納稅人年會通過華人參加市政一案,上海公共租界董事會破天荒有三位華董參加。此後,虞洽卿本人一直牢牢把持著工部局董事會的一個席位,其他的華董中還包括江浙財閥系的旗艦銀行,浙江興業銀行的常務董事兼總經理徐新六。這顯然是筆交易,上海的中國大資產階級、大買辦和江浙財閥就用這樣的價碼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國際銀行家們。
這樣一個八面玲瓏、手眼通天的虞洽卿,對於急於鎮壓中國革命的國際銀行家來說,正是“面試”蔣介石的合適角色。
“(1927)四一二政變”背後的金融勢力集團
1927年3月26日,蔣介石率領的北伐軍終於開進了上海。蔣介石一到上海就立刻與虞洽卿等人接洽,落實此前達成的交易。虞洽卿馬上牽頭組織了包括上海所有重要銀行、錢莊、銀樓和商業、工業團體在內的上海市商業聯合會,準備為蔣介石融資。
這個聯合會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組織,就是上海銀樓公會,代表人物是席雲生。而洞庭山幫的席家,正是江浙財閥體系中的頂樑柱,在上海的外國銀行、官辦銀行、商辦銀行、錢莊票號與實業商業界,都擁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並編織起一張巨大的人脈關係網。
蘇州洞庭山幫的席家,自1874年席正甫出任滙豐銀行買辦以來,祖孫三代把持著滙豐銀行買辦位置長達半個多世紀,滙豐銀行一切對華業務,包括對上海錢莊票號的拆票業務,對中國政府的政治貸款、鐵路貸款以及對鴉片貿易的墊付銀款業務,都由席家把持的滙豐銀行“買辦間”進行操作。清朝洋務派的高官,從左宗棠、李鴻章到盛宣懷,一旦需要融資,就勢必要求席家幫忙,無一例外成了席家的鐵哥們兒。日常業務中需要經常融資的上海錢莊,更是對席家言聽計從。
席正甫同輩兄弟四人中的另外三人也都不簡單,老大席嘏卿在英國渣打銀行上海分行成立的第二年就進去當了買辦,是該行的元老。老三席縉華曾是英國德豐銀行、華俄道勝銀行買辦。老四被過繼給席家親戚、新沙遜洋行第一任買辦沈二園,並繼任沙遜洋行買辦,人稱“沙遜老四”。
除了給國際銀行家當買辦,席家還利用自己對外國銀行的業務壟斷和政府官員的人脈關係,憑藉自己的雄厚財力,使席家參與創建了中國的官辦銀行體系,如戶部銀行、大清銀行、中國銀行等,並成為主要股東。
可以說,整個上海的金融業,從外資銀行,到官辦銀行,再到民營錢莊、票號,全都在席家的勢力範圍之內。當年席家只是牛刀小試,就將號稱中國首富的胡雪岩斬于馬下。
席氏子弟陸續進入家族的買辦關係網,成為13家外國銀行的買辦,更多的姻親、同鄉、同學也逐漸進入這一體系,一個勢力強大的金融社會關係網路形成了。例如,席正甫的孫子席德柄是宋子文在美國時的同學,席德柄的大哥席德懋,則把女兒嫁給了宋子文的弟弟宋子良。席德柄後來擔任國民政府中央造幣廠廠長,席德懋則擔任中國銀行的總經理。
席家選擇了支持蔣介石,就等於國際銀行家對蔣介石投了信任的一票。在中國,屬於蔣介石的時代來臨了。
1927年3月29日,上海商業聯合會的代表團拜訪蔣介石,聲稱只要他和共產黨決裂就給予財政援助。據當時《字林西報》報導,代表團強調“上海立即回復和平與秩序”的重要性,蔣介石做出了“迅即調整勞資關係”的保證。3月31日,虞洽卿與上海商業聯合會牽頭正式成立了“江蘇兼上海財政委員會”,參加委員會的有:上海商業儲蓄銀行總經理陳光甫、“北四行”聯合準備庫副主任錢永銘等大銀行家,以及中國銀行、交通銀行這兩家最大的華資銀行代表,彙集了當時中國金融業幾乎所有的頭面人物和大機構代表。
上海的銀行與錢莊,於4月1日~4日,向蔣介石提供了300萬銀元的財政援助。【18】4月8日,美國駐滬總領事高思,得知江浙財閥已給蔣介石提供了300萬銀元,但條件是,“堅持除非從國民黨中清除共產黨員,否則他們就不再給他支持”【19】。銀行家畢竟是商人中的最高境界,雖然給蔣介石畫了個6000萬大洋的大餅,但事成之前,只能拿到首付,只有把活兒幹漂亮了,才會接著給。
蔣介石拿到這筆錢後僅一周,就發動了震驚世界的“四一二”政變!屠殺了大批共產黨員、工人、農民和左翼人士。
蔣介石提出了對共產黨人“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血腥口號,銀行家覺得很“給力”,馬上又向蔣介石提供了700萬銀元【20】。一時間,大江南北,直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蔣介石用一大批共產黨人的頭顱,為自己投靠國際銀行家勢力集團繳納了一張血淋淋的“投名狀”!
蔣介石的“再融資”
此時完成“項目考察”和“一期融資”重任的虞洽卿退居幕後,“蔣介石專案”的投委會主任,換成了江浙財閥中生代的代表陳光甫。陳光甫早年畢業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回國後不久創辦了在中國金融史上獨樹一幟的上海商業儲蓄銀行。從1915年吸收的存款1.8萬銀元起家,到1933年達到存款3330萬銀元的驚人規模,堪稱金融奇才。
另外,陳光甫與孔祥熙、宋子文家族的關係密切。陳光甫在創辦上海商業儲蓄銀行的時候,一共募集到7萬元股本,其中孔祥熙就有1萬銀元的股份,宋家以宋老夫人倪桂珍的名義也投了5000銀元,北伐之前,孔祥熙就多次寫信給陳光甫,邀其南下。有了這層關係,陳光甫儼然成為蔣介石最倚重的銀行家。
陳光甫不辱使命,發動“江蘇兼上海財政委員會”專門替蔣介石承銷公債,為嚴重缺錢的蔣介石進行大規模融資,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海關二五附稅國庫券”。當時打著“國民革命”旗號的蔣介石政權,為了凸顯其“革命性”,繼承以前廣州、武漢國民政府的政策,在洋人控制的海關關稅5%之上,另行加征2.5%的附加稅,也就是所謂“二五附稅”,以期保護民族工業。當然,在洋人同意之前,這個“二五附稅”還只是一句口號,但是這並不妨°銀行家把這筆“莫須有”的未來收入作為抵押,來發行蔣介石政府的公債。
上海金融界、工商界認購“江海關二五附稅國庫券”,是為了“防範軍閥與共產黨”。他們在政治上,選擇了南京國民政府,並在經濟上支持蔣介石。債券的發行明定還本付息,確立政府債務信用。為了監督發行公債所得資金得到合理運用,江浙財閥還專門成立了“江海關二五附稅國庫券基金保管委員會”,主任由江浙財閥的另一巨頭、浙江實業銀行上海分行總經理李馥蓀擔任。這個基金保管委員會加強了蔣介石和上海金融界、工商界的合作關係。
“江海關二五附稅國庫券”的發行總額為3000萬銀元,月息七厘,從同年7月起,分30個月攤還。這筆公債由上海金融界、工商界及江浙兩省共同負擔,此外加派兩淮鹽商300萬銀元。在所有認購蔣介石政權公債的人士中,江浙財閥占了8成,其中,中國銀行承購的數額最多。【21】
中國銀行的總經理是另一位金融奇才張嘉璈。張嘉璈早年就讀于日本慶應大學,1914年,年僅28歲就當上了中國銀行上海分行副經理。在張嘉璈的領導下,中國銀行拒絕與北洋政府合作,向江浙財閥各大銀行、交易所、大企業募集股本金近600萬銀元,於1923年買下北洋政府的500萬銀元官股,將北洋政府的股份擠出了中國銀行的體系,使中國銀行的商股占到99%以上,完成了中國銀行的“私有化”。
聲名大振的張嘉璈與上海金融界的實力派人物李馥蓀、陳光甫等人成為莫逆之交。為使上海銀行界同行聯合對外,他發起成立由各行經理參加的星期五聚餐會,藉以交流金融資訊,聯絡感情,交換意見。張嘉璈利用這個聚餐會,廣交朋友,分析各種資訊,傳播科學的經營方式,很快打開了局面,使得這個聚餐會逐漸擴大,後來演變成上海銀行公會。上海銀行公會以三個人為核心,即為蔣介石融資最多的張嘉H,組織融資的總負責人陳光甫和監督資金去向的李馥蓀,三人關係密切,被視為江浙財閥的“三鼎甲”。
1927年4~5月,僅僅兩個月間,蔣介石就獲得了4000萬銀元的融資,大大超過整個國民政府在1924~1927年間從蘇聯獲得的3000萬金盧布的資助。蔣介石的“投機生意”,看來大獲全勝了。
他“剝離”了國民黨內蘇聯和共產黨的“危險資產”,拉來了規模更大、更有背景的風險投資——江浙財閥及其背後的國際銀行家。然而,他還面臨著巨大的挑戰,那就是依然受共產黨和國民黨左派控制的武漢國民政府。
“寧漢合流”背後的“資本重組…
1927年4月9日,上海市總工會委員長、工人糾察隊總指揮汪壽華收到杜月笙派人送來的一份請貼,邀請汪壽華4月11日到杜公館赴宴,有要事相商。汪壽華因為與“青洪幫”常打交道,認為“他們還講義氣”,就決定前去赴約。4月11日晚上8時許,汪壽華來到杜公館後,一陣不祥的預感忽然湧上心頭,杜月笙並沒有出現。周圍逼近的打手,目露殺氣。汪壽華暗叫不妙,轉身想走,已然來不及了。幾個打手一擁而上,手法嫺熟地將其打翻在地,乾淨利索地裝進一隻麻袋,塞進汽車運到龍華郊區活埋。
緊接著,12日淩晨3點,杜月笙手下的“青幫”流氓配備了手槍,組成有特定攻擊目標的分隊,穿著有“工”字袖章的工人服裝,乘車沖出“青幫”大本營法租界。同時,幾百名白崇禧部隊的士兵也同樣“偽裝”穿過公共租界,分赴閘北、南市、滬西等處,襲擊了南市工人糾察隊的駐地。二十六軍周鳳岐的部隊在晚上已進駐靠近工人糾察隊集結地和總工會總部的陣地,這時借維持秩序,調節衝突之名,將工人糾察隊強行繳械。
當天中午,上海市總工會發動全市工人總罷工,遊行示威抗議暴行。結果蔣介石的“國民革命軍”開始向遊行“國民”開槍,大屠殺開始了。兩天之內,300名工人被殺,500人被捕,5000人“失蹤”。隨後,在南京、蘇州、無錫、杭州、廣東、常州等地發生大規模血腥鎮壓,大約25000名共產黨人和左翼人士被屠殺。全中國的人都知道了,國民革命軍總司令蔣介石公然“背叛”了國民革命。
消息傳到武漢國民政府,立刻引發了一場政治大地震。武漢國民政府主席汪精衛以“國民黨中央”的名義,宣佈立刻解除蔣介石的一切職務,開除其國民黨黨籍,並下達通緝令,捉拿蔣介石。這時的“武漢國民政府”面臨著一個重大戰略抉擇:要麼繼續北伐,消滅依然盤踞在黃河流域和華北、東北的北洋軍閥;要麼東征討蔣,國民革命將面臨分裂。
武漢政府下屬的實力派軍人們,比如唐生智、張發奎,大都與蔣介石存在派系矛盾,因而力主東征討蔣,希望趁機除掉蔣介石,吞併中國最富庶的江浙地區。而蘇聯的政治顧問鮑羅廷和中共領導人陳獨秀、周恩來則主張繼續北伐,待打倒北洋軍閥後,再掉轉槍口收拾蔣介石。
鮑羅廷認為:“我們現有的兵力不可能東進……東進不僅將促使蔣介石與帝國主義乃至北方軍閥公開結盟,而且我們將會被打倒和消滅。”【22】
鮑羅廷的顧慮是有道理的。
就軍事形勢而言,武漢政府處於四面楚歌的不利境地。北面是雖敗未垮的直系軍閥和實力依舊強勁的奉系軍閥,東面最富庶的省份被蔣介石及其同盟桂系李宗仁的軍隊所佔領,南面兩廣則是被桂系和親蔣的李濟深所把持,上述這些敵人都在磨刀霍霍,隨時準備撲上來。而武漢政府統帥下的軍隊,大都是出於一些現實考慮才站在武漢政府一邊,他們或是需要武漢政府的糧餉供給,或是因為與蔣存在派系矛盾和野心衝突,但事實上,他們大都認同蔣介石的反共“清黨”,只要“價錢談攏”,隨時可以像蔣介石一樣“出賣革命”。真正能夠與武漢政府同呼吸、共命運的只有葉挺的一個師。
至於經濟形勢,那就更加困難了。事實上,武漢方面也在爭取上海金融界與工商界的支持。武漢國民政府曾於3月27日特派財政部長宋子文到上海,全權辦理財政事宜,電令所有江蘇、浙江兩省財政均歸其主持,凡一切稅務及向中國商界銀行籌款事宜,必須由財政部長統一管理。【23】宋子文於3月29日抵達上海,第二天即和蔣介石協商統一江浙財政事宜。然蔣介石已先一步和上海金融界與工商界建立關係。31日,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建立了“江蘇兼上海財政委員會”,由上海金融界大佬負責具體事務。結果,宋子文到上海後,工作竟一時無法展開。
“四一二政變“之後,蔣介石對共產黨人和國民黨左派徹底翻臉,宋子文的人身安全都一度受到威脅,更遑論為武漢政府融資了。最後連宋子文本人也被孔祥熙、宋靄齡夫婦策反,投靠了蔣介石。
隨後,蔣介石於4月18日正式建立“南京國民政府”,開始公開否認“武漢政府”,進而於28日發出公告,聲明將與列強一起對武漢實施經濟封鎖。把持著中國金融命脈的“江浙財閥”已經一屁股坐到了蔣介石一邊,切斷了對“武漢國民政府”的一切融資管道,上海的銀行、錢莊、票號全部停止向武漢匯款,坐等武漢政府倒臺。
此時武漢的物價已經上漲到天文數字,武漢政府所發行的各種幣券、信用一落千丈。政府每月收入不過150萬銀元,支出竟達1300萬銀元!全市失業人口及家屬已超過總人數的1/3,加上各省前來投奔武漢的革命者、避難者,以及幾次戰役的傷兵數萬人,整個武漢政府已經到了四面楚歌、風雨飄搖的危急時刻。
武漢方面,不管是蘇聯、中共,還是汪精衛,事實上都把寶押在了北方馮玉祥的國民軍身上。
馮玉祥是一位典型的燕趙壯士,初時是在外國傳教士的懷抱裏教養長大的,在成為軍閥後,他命全軍受洗信教,以基督教讚美歌為所部軍歌,以基督教教條為藍圖制定軍規,因而被世界輿論稱為“基督將軍”。然而,這位基督將軍卻憑藉善變和對時機恰到好處地拿捏,獲取了西北的地盤。1924年,他發現蘇聯人很慷慨地拿東西補助他人,便投奔了蘇聯的懷抱。
現在,馮玉祥在1600萬金盧布和軍火的培植下,雄踞潼關,虎視中原,靜候在中國政治天平發生傾斜的關鍵時刻,投注自己的籌碼。
這一天很快就到來了。
1927年6月,馮玉祥與汪精衛舉行鄭州會議。在會上,汪精衛列舉了蔣介石的種種惡行,企圖說服馮玉祥反蔣。開出的價碼是,以武漢國民政府的名義把河南、陝西和甘肅三省的黨政軍大權全部交給他。馮玉祥當然不傻,上述三地已經在馮玉祥國民軍的實際控制之下,汪精衛的價碼等於只是事後加以背書,馮玉祥並沒撈到什麼實際好處。看來在汪精衛那裏是榨不出什麼油水了,那就擠擠蔣介石這塊老橘子皮,看能不能擰出些許橘汁來。
於是鄭州會議結束僅僅一周,馮玉祥就於6月20日與蔣介石舉行了徐州會議。在會上,蔣介石敦促馮玉祥歸順南京國民政府,並厲行反共“清黨”。蔣介石開出的價碼是,從1927年7月起,每個月給馮玉祥所部250萬銀元的津貼。會議結束後,蔣介石立刻返回上海落實這筆款子。英國駐上海總領事巴爾敦爵士在6月30日的報告中說,在6月份的最後兩個星期,上海曾出現一次大規模的集資活動。他推測這正是為了執行蔣介石資助馮玉祥,以取得馮玉祥的支持,反對武漢國民政府的徐州協定。【24】
獲得“江浙財閥”支持的蔣介石果然出手不凡,每個月250萬銀元的數額遠遠超過了武漢能夠開出的價碼。每個月250萬銀元!這就像是有人在馮玉祥面前念出了“芝麻開門”的咒語,一個巨大到超乎想像的寶藏出現在馮玉祥眼前。馮玉祥不假思索,立刻決定扔掉金盧布,義無反顧地撲向蔣介石剛剛抱上的那條大粗腿。於是,馮玉祥對蔣介石開出的條件照單全收,還同意利用他的影響,迫使武漢政府把蘇聯人送回蘇聯,“清洗”共產黨人,說服武漢國民黨人到南京,重新統一全黨,組成統一的國民政府。6月21日,馮玉祥就向武漢的汪精衛和譚延闓發了一份最後通牒式的電報。
此時的汪精衛正十分窩火。原來,6月1日,共產國際派來的代表羅易,帶著一份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關於中國問題之決議》(即“五月指示”)來到武漢。沒過幾天,羅易就以“欽差大臣”的身份把這份決議向汪精衛做了傳達。這份共產國際的決議大意如下:
•堅決主張自下而上地實行土地改革,但必須同過火行為作鬥爭,不要觸及軍官和士兵的土地,要對手工業者、商人和小地主做出讓步;
•動員兩萬共產黨員和兩湖地區五萬革命工農,組建自己的軍隊;
•從下層吸收新的工農領導人加入國民黨中央,改變國民黨目前的構成。有舊思想的一律驅逐;
•成立以著名國民黨人和非共產黨人為首的革命軍事法庭,懲辦反動軍官。
這不是國共合作,史達林這是要汪精衛徹底向共產黨投降。汪精衛看罷強壓了壓火氣,居然還是進行了討價還價。他提出要蘇聯提供1500萬金盧布貸款,而莫斯科同意提供的援助金額只有200萬金盧布。史達林做得太過分了,既要人賣身,又不肯給足賣身錢,是誰都會翻臉。
這時,汪精衛接到馮玉祥敦促他清黨反共的電報,倒真是正中下懷。
緊接著,前幾個月留在上海的武漢政府財政部長宋子文,在7月12日突然回到漢口,帶著蔣介石的信,在汪精衛家中與汪舉行了多輪私下會談。
三天之後,武漢國民政府發動了反革命政變,在“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口號之下,大批共產黨人和左翼人士倒在了屠刀之下。
清洗完“共黨分子”之後,武漢、南京兩個國民政府的原則矛盾已經解決,“寧漢合流”只是時間問題。在寧漢鬥爭中取得決定性勝利的蔣介石,似乎要順理成章地成為新政府的領袖。然而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蔣介石卻在武漢“分共”之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下臺了。
如此詭異的中國政局,難怪連長于“風險投資”的大英帝國外交部都對雲譎波詭的中國政局摸不著頭腦。
然而答案其實很簡單,中國有一句古語:“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只不過這次的“弓”和“狗”成了蔣介石,要“藏弓烹狗”的人則是江浙財閥。
財閥董事會炒掉了胡鬧的CEO
對於江浙財閥而言,蔣介石的原罪就是,“胃口太大”而“吃相太難看”。
蔣介石在“四一二政變“之後並不輕鬆,”清洗“掉沒有武裝的共產黨,只是正餐開始前的“開胃甜點”。組成南京國民政府之後,既要維持國家機器的運轉,又要對付武漢國民政府,還要提防北面的北洋軍閥,方方面面,哪一樣少了錢都不行。
然而江浙財閥作為資本家是要算投資收益的。前期融資那是共產黨來勢兇猛給逼的,不出點血大家都得玩兒完。現在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蔣介石的胃口卻越來越大,這就超出了財閥們的預算,大家都開始從挺蔣的位置上往後縮。
江浙財閥這一縮不要緊,蔣介石立刻就翻了白眼,這不是卡我的脖子麼!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說不行就得來硬的。於是蔣介石把對付共產黨和工會的那一套拿出來對付資本家。
1927年5月14日,住在法租界的一個顏料商的兒子以反革命罪被逮捕,在這個顏料商答應向國家“捐獻”20萬銀元以後,他的兒子就在5月19日獲得釋放。棉紗、麵粉大王榮宗敬,被以“奸商並曾資助軍閥”的罪名逮捕,蔣介石親自下令沒收榮家在無錫的麵粉廠,在榮宗敬捐款25萬銀元給蔣政權後,這個罪名就被取消了。先施公司經理歐炳光的3歲兒子被綁架,綁匪要求他給黨國事業“捐款”50萬銀元。蔣介石採用這種“綁票”和“綁票預期”相結合的手段向資本家勒索錢財的實際結果,根據美國駐滬領事的說法,“是有錢階級中的一種確確實實的恐怖統治……商人和紳士階層的態度,正在不斷地發展成對肆無忌憚地橫徵暴斂、給他們造成極大苦難的國民黨的反對力量”【25】。一位元在中國的澳大利亞觀察家查普曼報導說:“有錢的中國人可能在他們的家裏被逮捕,或者在馬路上神秘地失蹤……大富翁竟被當作‘共產黨員’遭到逮捕!……據估計,蔣介石用這種手段共籌集到50萬美元資金,近代上海在任何政權下都不曾經歷過這樣的恐怖統治。”【26】
蔣介石這套打法跟希特勒後來的套路幾乎一模一樣。幾年後,希特勒也是拿著華爾街的“風投”上了“創業板”。一統德意志江山後,轉過頭來就發動對英法的戰爭,狠咬了國際銀行家們一口,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居然還坐過蓋世太保的黑牢。對於蔣介石和希特勒這種政治強人來說,鞏固權力是最高的行事原則,至於其他的一切都在其次。不管是銀行家還是工人階級,只要能為己所用,那就不妨替他們打打工,各取所需;一旦形勢變化,翻臉比翻書都快。
上海灘的大亨們真的很生氣,後果真的很嚴重。大亨們認為,蔣介石實在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們給你錢,是要你給我們打工的。如今你羽翼未豐,就如此囂張跋扈,不按規矩出牌,以後真成了氣候那還了得!
這種危險分子是一定要做掉的。之所以遲遲不動手,完全是因為上海灘的大門之外還有一個親共的武漢政府,外部壓力還未徹底解除,對蔣介石還不得不有所容忍。等到汪精衛在武漢也對共產黨動了刀子,那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於是,蔣介石下臺進入倒計時。
事實上,這個七拼八湊起來的南京國民政府也不是鐵板一塊。以李宗仁和白崇禧為首的桂系,與蔣介石的黃埔系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利益衝突。甚至何應欽對蔣介石的支持也是不可靠的。蔣介石的專橫跋扈為他自己樹立了過多的政敵,而他本人卻全然陶醉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正在這個微妙的時刻,蔣介石的軍隊在二次北伐中,被奉系軍閥的部隊打得大敗,連華東重鎮徐州都丟了。上海、南京一度告急,蔣介石的威信一落千丈。南京政府內部的桂系力量趁機開始逼宮,談判合併事宜的武漢汪精衛當局,也一再堅持武漢政府遷往南京的前提條件是蔣介石本人必須下臺,國民黨內的廣東元老系和擁護孫中山兒子孫科的“太子派”也聯合起來逼蔣下野。而且儘管在上海進行“黑幫式勒索性”的籌款,但由於軍費開支浩大,因此南京政府在財政上仍然是入不敷出。蔣介石當了家才知道柴米貴,一時又沒了江浙財閥的支持,只能望著爛攤子束手無策。
蔣介石此時方才明白,統治一個國家與推翻一個政權是有區別的,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玩流氓手段了。
蔣介石畢竟是個相當聰明的人,與其這樣硬扛著,不如急流勇退,把別人架到前臺的火爐子上烤,等大家都烤得受不了了,再回來接盤。
於是,1927年8月12日,在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的一次會議上,蔣介石提出他要辭去總司令之職,並把南京防務交給其他將領,隨後離開南京前往上海。蔣介石的引退聲明在8月13日發表,8月14日正式下野。緊接著,武漢政府於8月19日宣佈遷往南京,汪精衛也在9月初抵達南京,寧漢正式複合,是為“寧漢合流”。
蔣介石終於上了“創業板”
看到勝利果實就這麼被人竊取,蔣介石品味著苦澀的味道,痛定思痛,做了深刻反思。要想重回中國政治舞臺的中心,就一定要爭取到控制著中國金融力量的江浙財閥的金錢支持。雖然汪精衛、李宗仁之輩暫時得逞一時,然而,他確信只有自己才有問鼎中原的實力和手腕,江浙財閥早晚會認清到底誰才是中國未來真正的“真命天子”。當務之急是要重新獲得“資本市場”的認同,想辦法重新申請“IPO”。
爭取江浙財閥支持的關鍵是要打消他們的疑慮,令他們從內心深處認同蔣介石是“自己人”,而要做到這一點,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姻”,把自己跟江浙財閥用姻親關係緊緊地拴在一起。他要發動一場攻勢,一場贏取美人芳心的攻勢,這場攻勢的戰略價值將不亞於任何一場真正的戰爭。
他的目標就是宋美齡。
當時,宋家老夫人倪桂珍正在日本療養,為了追求宋美齡,蔣介石於9月28日前往日本,取得宋老夫人同意,讓他同宋美齡結婚。這樣,他就與孫中山(宋慶齡)、宋子文和孔祥熙(宋靄齡)都有了姻親關係。而宋家與江浙財閥和代表國際銀行家在華利益的中國大買辦階級有著十分緊密的聯繫。
上海大買辦家族、洞庭山幫席正甫的孫子席德柄是宋子文在美國求學時的同學,他的大哥席德懋則把女兒嫁給了宋子文的弟弟宋子良,而宋家在江浙財閥大銀行家陳光甫的上海商業儲蓄銀行中持有大量的股份。
宋家自己就是做美國資本的中國買辦發家的。宋氏家族開創人宋嘉樹從小在美國長大,受過完整的美國教會教育,是個虔誠的基督徒。宋家的幾個兄弟姐妹都畢業于美國大學,宋子文本人從哥倫比亞大學畢業後即在華爾街商業銀行打過工。宋靄齡的丈夫孔祥熙也在美國受過教育,還曾經是美孚石油公司華北區的總代理。這一家人貨真價實地與美國資本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至於蔣介石與宋美齡的聯姻,當時中國媒體報導這樁政治婚姻的通欄大標題說得準確,“蔣宋聯姻,‘中美’合作”(蔣中正、宋美齡)。
這是“中國買辦財團”與“軍事獨裁者”的“完美結合”。
正當蔣介石忙著注入“新資產”之時,“寧漢合流”後的新國民政府已經快揭不開鍋了。
新政府的財政部長、國民黨內“太子派”首領孫科,並沒有蔣介石的籌款能力,蔣介石在位的時候,每月的預算為2000萬銀元,而孫科完全無法籌集到這個數字。直到1927年10月,他只籌到800萬銀元,政府運轉陷入癱瘓,軍隊領不到軍餉而拒不領命。情急之下,孫科也有樣學樣,他在10月1日再次發行“江海關二五附稅國庫券”,金額比蔣介石的3000萬銀元還多1000萬,達到4000萬銀元之巨!
為了發動江浙財閥認購其公債,孫科還召集虞洽卿等財界頭面人物開會,動員大家認購,結果反應平?。上海錢莊從1927年4月1日到7月16日,曾給蔣介石貸款560萬銀元,但是,當孫科在10月26日要求上海錢莊認購50萬銀元二五附稅國庫券時,只募得34萬銀元【27】。
沒有江浙財閥的支持,新政府實際上已經難以為繼。
此時的江浙財閥,已經對汪精衛、孫科、李宗仁這批人的執行力相當失望,靠這批人能打得過北方的軍閥嗎?大佬們開始觀望,也許與他們變成了“一家人”的蔣介石更能勝任一統江湖的大任。
很快,新政府內部桂系李宗仁、白崇禧的軍隊,就跟唐生智的湘系軍隊,為了權力鬥爭爆發了內戰,雖然桂系軍隊打敗了唐生智,但是雙方損失極大,實際上已無力再戰。
這時,國民黨內的親蔣力量趁機要求蔣介石重新執政以收拾殘局,江浙財閥已將蔣介石視為“圈內人”,再加上他們也自信通過上一次的“資本重組”,蔣介石應該受到了足夠的教訓,他應該會上道的。
於是,1928年1月4日,蔣介石從上海抵達南京,主持大局。1月9日,蔣介石正式通電全國就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一職,接著又擔任了軍事委員會主席、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主席等最高職務。
從下野到重掌大權僅僅過去了116天。
汪精衛政府使盡吃奶的力氣也賣不動的4000萬銀元公債,等到蔣介石一上臺,在財政部長兼央行行長宋子文的統籌安排下,江浙財閥很快就認購一空。有了江浙財閥的重新支持,蔣介石這回終於坐穩了江山。作為回報,江浙財閥也指望蔣介石能竭盡全力為他們服務。
然而他們忘記了一個“軍事獨裁者”的本性。這種人是絕不會甘心受制於人的,他一定要想方設法來控制任何想控制他的人或者組織。克倫威爾是這樣,拿破崙是這樣,希特勒是這樣,蔣介石也不例外。
不過,蔣介石暫時還必須依靠銀行家的錢袋子。因為蔣介石正面臨著最令他頭痛的勁敵的反抗,這些人就是他竭盡全力想要“根除”的共產黨人。
就在“四一二政變“後不久,被蔣介石的屠刀殺得血流成河的共產黨人也開始拿起了武器。
1927年8月1日,共產黨人在南昌起義了。蔣介石的噩夢拉開了序幕。
節錄自 宋鴻兵 <貨幣戰爭3>:金融高邊疆
第三章 四一二政變:蔣介石的投名狀
讚讚
CIA的公開秘密—兼為《十條誡令》蓋棺定論
一、嘗試為《十條誡令》蓋棺定論
二、(中國國內)親美勢力對《十條誡令》真實性的質疑
三、“Moral Re-Armament”的真面目
四、“Moral Re-Armament”在中國
五、“Moral Re-Armament” 、“共產黨革命章程”及“十條誡令”
六、克格勃(KGB/格別烏)高官什羅寧的話是否可信
七、「中情局」為防止洩密進行的暗殺
A、李志綏之死
B、班尼特之死
一、嘗試為《十條誡令》蓋棺定論
筆者不久前曾寫作《中情局絕密綱領–用普世價值對抗愛國主義》一文http://blog.mshw.org/hexuefei/?p=47,其主要目的有四個:
其一,是揭露美國在全世界推廣所謂美式“普世價值”的真實目的。
【(中情局加爾瓦爾德方案)最高綱領包括最廣泛的目標。它提出的任務是破壞對祖國之愛。它渴望用所謂‘普遍人類價值’代替愛國主義。】《克格勃(KGB/格別烏)X檔案》–p66。
克格勃資深特工什羅甯將軍的這本書在中國2003年出版的。當時譯者趙雲平用的一個詞語是“普遍人類價值”,而2008年後這個詞語有了更加簡略、響亮且準確的中文譯法——“普世價值”,看來「中情局」特工的漢語素養也是一流的。在2008年那偉大的抗震救災過程中,中國人民的“愛國主義”得到了自改革以來最大程度的激發。而“(黨內美帝買辦)南方報系”當時卻“突如其來”、“莫名其妙”地宣稱抗震救災所體現的是“普世價值”,並由此引發了一場影響深遠的爭論。
而隨後的兩年裏,“普世價值”也成了美國總統奧巴馬“對華喊話”的口頭禪。2003年出版的這本書實際上揭露了所謂“普世價值”思潮的真正的出處、背景及其戰略意圖。原來,不管是蘇聯戈巴契夫的“全人類的價值高於一切”還是中國“(黨內美帝買辦)南方系”的“普世價值”,其真正含義並不是表面宣稱的捍衛全人類和全世界的尊嚴和利益,“普世價值”論只是「中情局」用來“對抗”蘇聯和中國的愛國主義思潮,並最終“肢解”蘇聯和中國的“文化戰工具”。
其二,是揭露美國「中情局」通過“系統性”的工程,“妖魔化”社會主義領袖列寧毛澤東等偉人,進而“顛覆”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陰謀。
【他(杜勒斯)將基本的、集中的打擊指向反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而為了達到既定目的,如美國專家們設想,首先必須打破蘇聯人頭腦中的所謂“列寧綜合體系”。】
《克格勃(KGB/格別烏)X檔案》–p63。
【(反列寧題材)在80年代的俄羅斯幾乎獲得了國家地位,這時許多大眾傳媒開始鼓勵破壞十月革命領袖(列寧的)紀念碑,銷毀他的全集。反列寧題材充斥了報刊、無線電廣播、電視和電影。新聞、文學、藝術和科學的形形色色‘熱心者’懷著受虐的滿意心情去推翻自己以前崇拜的偶像(列寧)。】
《克格勃X檔案》–p65。
【根據艾倫.杜勒斯的企圖,關於‘德國黃金’、‘鉛封的’德國車廂和‘雇傭間諜’這些早就知道的假造謊言竟然成了‘禁果’,它對許多人的耳朵感到好聽。加爾瓦爾德設計的最低綱領在於向新的幾代人灌輸對列寧主義的懷疑,認為列寧主義簡直是‘歷史的錯誤’,人類一部分暫時的、不正常的和不牢固的社會現象。灌輸說早晚要把它結束(‘蘇聯是罪惡帝國’!)】
《克格勃X檔案》–p65。
其三,揭露「中情局」最大機密是如何影響別國領導人。
什羅寧在書中寫道:
【70年代末國家安全委員會(克格勃)反偵察人員們得以解開美國中央情報局最大的秘密,它在於這個部門制定,仔細準備並在80年代著手實施所謂深層掩護的專門計畫。
根據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材料已知,該項計畫的作者是「中央情報局」的前副局長比謝爾,他還制定了‘雙重諜報網’的觀念。根據這一觀念推測,「中情局」將把在美國境外工作的外國人中最有價值和可靠的間諜用於偵察目的。】《克格勃(KGB/格別烏)X檔案》–p42
【給小組規定的任務是滿足偵察屆向主導的國家機關、政治領袖周圍、代表及其他機構和組織進行諜報滲透的需要。即說得是“培養”自己的影響諜報員,使他們向權力機構推進。
影響別國總統,影響其國家機構?難道這種事有可能嗎?
按照美國專家的斷言,這不但可能,而且更有甚者,這是保障全國安全政策最便宜和最有效的方法。對總統可能用三種途徑去影響。
第一,直接通過高級會晤。
第二,通過他的班子,要往裏面打入影響諜報員。
第三,間接地,在大眾傳媒中組織宣傳運動,讚揚總統那些對美國有利的行動。】
《克格勃X檔案》–p45
其四,其目的是初步探究網上廣泛流傳的《十條誡令》的真假。
由於當年克格勃(KGB/格別烏)在「中情局」內部安插了不少間諜,因此當年的蘇聯克格勃(KGB/格別烏)可以說是最瞭解當時「中情局」內幕的機構。克格勃(KGB/格別烏)資深人士維•什羅甯將軍根據以親身經歷的事件、親眼所見的情景、親手處理的情報寫成的這本書,可以說是對美國「中情局」內幕最權威、最真實的披露。書中披露杜勒斯的訓話與網路上流傳的「中情局」《十條誡令》幾乎“完全一致”,可見《十條誡令》並非完全空穴來風。
【「中央情報局」的奠基人和第一任領導人艾倫•杜勒斯的信條,他對自己的軍官們教誨說:
“在那裏(蘇聯)製造了混亂以後,我們不知不覺地把他們的價值偷換成虛假的並迫使他們相信這些價值。怎樣做呢?我們找到自己的志同道合者……我們在俄國找到同盟者和助手。將一個情節接著一個情節地導演世界上最不馴服人民的滅亡、其自我意識最後的、不可逆轉的熄滅,按其規模來說是最雄偉的悲劇……”
“我們將千方百計地支持和發動所謂的藝術家們,他們將培植對色情、暴力、虐淫、叛賣,總之,對任何不道德行為的崇拜。在國家治理中,我們將造成混亂和不可收拾的局面……”
“我們將不知不覺地,但積極地促進官員們、受賄者們地胡作非為,無原則性、官僚主義和因循拖延將被樹為善行……”
“誠實和正派將被嘲笑並變成過去的殘餘。蠻橫無禮、卑鄙下流,謊言和欺騙,兇殺和吸毒,相互之間動物般的恐懼和無恥、叛賣,各民族的民族主義和敵對,首先是對俄羅斯民族的敵對和仇恨——所有這一切我們都將巧妙地和不知不覺地培植,所有這一切都將盛開雙瓣的花朵……”】
《克格勃X檔案》–p62
杜勒斯的這段話同樣曾經在網路上流傳。
根據什羅寧的“披露”,我們可以確定這段訓話的“真實性”確鑿無疑。而《十條誡令》的內容主旨與杜勒斯訓話“完全一致”。
二、親美勢力對《十條誡令》真實性的質疑
但是有一群“親美分子”一直不相信《十條誡令》的存在。而極力幫助「中情局」進行“掩蓋”的便是方舟子的新語絲的網站。
2003年9月9日開始,方舟子在新語絲網站上大張旗鼓地推薦《莊海青:美國中央情報局“中國十誡”:一個謠言的來歷》等文章。見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news/cia.txt 這類文章為了證偽《十條誡令》所舉出的關鍵性的證據就是一個美國網頁:http://snopes.com/language/document/commrule.htm
據說,體制內的“漢奸買辦勢力”將方舟子網站上的這些內容彙報給了中國最高層,中國最高層官員竟然相信方舟子網站上這些為「中情局」辯護的文章,從而認為《十條誡令》僅僅是個謠言。
多年以來,幾乎所有在此問題上替「中情局」辯護的文章都是方舟子網站文章的翻版。方舟子是眾所周知的“抄襲大王”。看來,方舟子的網站,也僅僅是在替「中情局」“辯護”這個問題上,才有些真正原創性的內容。
比如,楊學濤《所謂的美國中情局“十條誡令” 的前世今生》一文實際上是方舟子網站內容的翻版,該文寫道:
【一個網頁引起了我的興趣:http://snopes.com/language/document/commrule.htm
網頁中所列的十個題為“Communist Rules for Revolution”的“條例”與新聞報導所稱的《十條誡令》如出一轍(不用我翻譯了吧?):
據該網站稱,此十條“communist party革命章程”號稱由協約國於1919年5月在德國Dusseldorf搜出來,並于同年首次被印刷在了Oklahoma州的Examiner- Enterprise報上(Examiner-Enterprise是真的,但這個“十條”卻從未在該報發表過),是德國communist party用來腐蝕資產階級、發動共產革命的章程。
目前知道的最早發表年份是1946年(發表在當年2月份的期刊Moral Re-Armament上)。1954年,佛羅里達州司法部長George A. Brautigam證明其為真實,並簽上了大名。後來,“十誡”廣為流傳,選民們出於警惕,就把這十條印出來發給議員們。
1980中期,專欄作家Bob Greene在芝加哥大學與西北大學與俄國問題專家一起研究後共同認定,這十條章程是徹頭徹尾的偽造。Greene寫到: “我一直希望找到一個拿著這個“十條”的communist party member,好讓我有機會問問他‘obloquy’這個單詞到底是什麼意思)
《紐約時報》報導,國家檔案館、國會圖書館和各所大學的圖書館都找不到這個所謂的檔。蒙大拿州參議員Lee Metcalf在與FBI、中情局等機構聯合調查後也得出結論,認為這個所謂檔純屬偽造。
作家Jan Harold Brunvand 評論說:
The rules have to do with dividing people into hostile groups, encouraging government extravagance, and fomenting “unnecessary" strikes in vital industries. What we have lost, the list suggests, is a world without dissent, budget deficits, inflation and labor unrest.
I just can’t remember any such Golden Age.
(這些“條例”讓人民形成了敵對的陣營,鼓勵了政府奢侈浪費,並在重要的產業製造了“不必要”的罷工。“條例”告訴我們,我們失去了一個沒有異見、沒有財政赤字、沒有通貨膨脹、沒有勞工動亂的世界。
我們曾經經歷過這樣的黃金時代嗎?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可以看出,這個流傳甚廣的“謊言”出自“保守”的美國人之手,他們對於出現在美國的一系列社會變化表示擔憂,又無力解決,便簡單地把罪責“歸結”到了“communist party滲透”上來。1990年代,即便蘇聯已經解體,但“十條”依然不斷被報章引用,作為美國道德滑坡及政治腐敗的一個幌子。】
snopes.com 這個網站認為,所謂1919年發現的“共產黨革命章程”是個純粹的謠言。所謂最早刊登“共產黨革命章程”的的Examiner- Enterprise報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個所謂的“共產黨革命章程”。而這段文字最早出現在1946年,在Moral Re-Armament 期刊上刊登。
三、“Moral Re-Armament”的真面目
那麼,所謂的“Moral Re-Armament”是個什麼東西呢?
實際上,這個由美國基督教徒Buchman 創辦的“Moral Re-Armament”,是眾多戰略問題研究者高度關注的世界性組織,因為這個組織與美國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的關係太密切了,是美國用來控制全世界的重要工具。而西方很多媒體也早有報導:該組織與中情局的密切關係。
FBI解密檔案顯示美國總統艾森豪威是“Moral Re-Armament”運動的重要支持者。見:http://www.paperlessarchives.com/ike_fbi.html
一些和“Moral Re-Armament”組織有過接觸的印度宗教人士在談到“Moral Re-Armament”時也說道,人們都相信他們是中情局的:They’re also criticized a lot there. They have been criticized a lot there locally. People, they think they are CIA.見:http://www.vaniquotes.org/wiki/Moral_Rearmament_Movement
實際上,“Moral Re-Armament”在多個國家的作為已經引起了不少正義之士的警覺。比如,恩克魯瑪(Kwame Nkrumah,1909—1972),加納共和國第一任總統,加納人民大會黨主席,非洲著名社會活動家,“非洲社會主義”宣導者和代表人物之一。恩克魯瑪1965年的著作《新殖民主義–帝國主義的最後階段》(Neo-Colonialism, the Last Stage of imperialism)一書《新殖民主義的機制》這一章中便重點介紹過這個“Moral Re-Armament”。恩克魯瑪是非洲社會主義的代表人物,是非洲社會主義運動的領袖,是加納共和國第一任總統,也當然是當年非洲國家眾多秘密情報的知情者。
恩克魯瑪在書中談到:http://www.marxists.org/subject/africa/nkrumah/neo-colonialism/ch01.htm
【Among instruments of such Western psychological warfare are numbered the intelligence agencies of Western countries headed by those of the United States ‘Invisible Government’. But most significant among them all are Moral Re-Armament (MRA), the Peace Corps and the 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Agency (USIA).
Moral Re-Armament is an organisation founded in 1938 by the American, Frank Buchman. In the last days before the second world war, it advocated the appeasement of Hitler, often extolling Himmler, the Gestapo chief. In Africa, MRA incursions began at the end of World War II. Against the big anti-colonial upsurge that followed victory in 1945, MRA spent millions advocating collaboration between the forces oppressing the African peoples and those same peoples. It is not without significance that Moise Tshombe and Joseph Kasavubu of Congo (Leopoldville) are both MRA supporters. George Seldes, in his book One Thousand Americans, characterised MRA as a fascist organisation ‘subsidised by . . . Fascists, and with a long record of collaboration with Fascists the world over. . . .’ This description is supported by the active participation in MRA of people like General Carpentier, former commander of NATO land forces, and General Ho Ying-chin, one of Chiang Kai-shek’s top generals. To cap this, several newspapers, some of them in the Western world, have claimed that MRA is actually subsidised by the CIA.
When MRA’s influence began to fail, some new instrument to cover the ideological arena was desired. It came in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American Peace Corps in 1961 by President John Kennedy, with Sargent Shriver, Jr., his brother-in-law, in charge. Shriver, a millionaire who made his pile in land speculation in Chicago, was also known as the friend, confidant and co-worker of the former head of the 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Allen Dulles. These two had worked together in both the Office of Strategic Services, U.S. war-time intelligence agency, and in the CIA.
Shriver’s record makes a mockery of President Kennedy’s alleged instruction to Shriver to ‘keep the CIA out of the Peace Corps’. So does the fact that, although the Peace Corps is advertised as a voluntary organisation, all its members are carefully screened by the U.S. Feder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 (FBI).】
令人驚歎的是,恩克魯瑪1965年的文章便十分清晰地用到了這樣的詞語:the United States ‘Invisible Government’——美國隱形政府。恩克魯瑪的這幾段文字的大概含義是:西方國家(由美國的“隱形政府”所主導)的情報機構用來實施西方心理戰的工具屈指可數,其中最重要的便是Moral Re-Armament (MRA)–道德重整運動, the Peace Corps –和平部隊(即將受過訓練的志願人士送到發展中國家提供技術服務的組織),the 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Agency (USIA)—美國新聞署。蔣介石的高級將領何應欽曾經是Moral Re-Armament運動的重要參與者。加納首任總統、非洲著名學者和社會主義領導人恩克魯瑪的著作已經將Moral Re-Armament明確地定性為與美國中情局、聯邦調查局等情報機構關係密切的西方進行心理戰的工具。
四、“Moral Re-Armament”在中國
這個“Moral Re-Armament”對中國的影響也是十分深入的,但是很多人卻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為其保密。作為一個曾對中國及世界產生如此重大影響的半隱形組織,其背後如果沒有美國情報機構的扶持,那是那難以想像的。
以下是幾則該組織在中國的宣傳性介紹:
A、臺灣出版的中華百科全書對介紹:
【道德重整運動
道德重整運動(Moral Re-Armament,簡稱MRA),是美國人蔔克曼(Frank N. D. Buchman)於西元一九三八年在倫敦所發起的,他曾經遍遊世界各地,認識許多領袖,如中國之孫中山先生、印度之甘地、美國之福特以及愛迪生等。他認為所有民族、國家及宗教,最基本的起源,是四個絕對的道德標準,即絕對誠實、絕對純潔、絕對無私、絕對仁愛,並由內心良知作為指導,以知行合一則有天人合一之體認,因而產生無限個人或社會或世界一新大力量,以建立天下一家,世界大同的世界。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道德重整在建設新興國家與舊敵成友之工作中,扮演了其幕後的腳色,它不是一種組織,但在瑞士的柯峰設有國際會議中心,許多國家如英、法、荷、加、印、巴西、澳洲、日本等,也有地方或地區中心。
卜克曼早年曾數度訪問我國,與 國父孫中山先生為摯友。戰後,陳立夫與何應欽屢應其邀,赴歐、美參加會議,該時中文稱為「道德重整運動」。
民國六十三年,陽明山華岡中華學術院設有道德武裝研究所。(劉毓棠)】
B、劉毓棠是國民黨的外交官。華僑協會總會雜誌僑協雜誌(第092期)刊登對劉毓棠的回憶文章:
http://www.ocah.org.tw/sidepage/mag_viewpage.php?mag_no=092&id=4051
【一九四五年四月,聯合國在舊金山召開會議。當時毓公擔任中國代表團團長張君勱的英文秘書。張君勱是知名的哲學家,也是民社黨的創辦人,博學多聞,文風剛健有力,毓公和他共事相當愉快。經由張君勱的介紹,毓公認識了「道德重整運動」的發起人蔔克曼(Frank N.D. Buchman)並觀賞了由卜克曼博士率領一批道德重整人士表演的舞臺劇︽被人遺忘的要素︾,宣揚民主道德理念,留下極為深刻印象。】
C、《近代在華部分基督教名人簡介》:
【布克門 Frank Buchman 美國傳教士,1921年,他在牛津大學發起了著名的“牛津團契”運動,其信條為“絕對誠實,絕對純潔,絕對無私,絕對的愛”,此運動後在1938 年改名為“道德重整運動”。20世紀30 年代,廣學會曾在中國陸續出版了牛津團契的14種書籍。】
D、另外還有一則中華民國「道德重整協會」創辦人劉仁州的介紹:
【道德重整在台灣
http://life.fhl.net/Desert/97/s010.htm
「道德重整」自民國卅五年開始,即邀請中國派代表團出席世界性的大會,我國政界諸多要人都曾參與,但角色側重於作為政府國民外交的管道。五十年代之後,「道德重整」在全台各大專院校紛紛成立了合唱團,變成比較民間化、人民自願自發性的活動。後來整個台灣社會風氣改變,開放的程度愈來愈大,人民有更大的自由意志、更多的表達機會。因此到了民國七十九年,一批從「道德重整」合唱團畢業的朋友,覺得台灣社會亟需成立一個「道德重整」的組織,以便針對社會需要改善的地方有所貢獻。「道德重整協會」於焉成立。 】
五、“Moral Re-Armament” 、“共產黨革命章程”及“十條誡令”
瞭解了“Moral Re-Armament”的本質真相,那麼所謂“共產黨革命章程”與“十條誡令”的關係便十分清楚了。
“Moral Re-Armament”公佈所謂“共產黨革命章程”的時間是在1946年,按照克格勃高管什羅寧所掌握的材料,這正是美國開始簽署杜勒斯那段著名的訓示的那段時間。
“Moral Re-Armament”公佈的所謂“共產黨革命章程”,其內容和杜勒斯的訓示十分接近。不過,賊喊捉賊,豬八戒倒打一耙,“Moral Re-Armament”將這些“美國用來顛覆共產黨國家”的信條改成了“共產黨來顛覆美國”的信條予以公佈、發表。這些東西在美國從70年代開始引起美國社會廣泛的討論,經過美國獨立人士的大量調查,最終證明所謂“共產黨革命章程”是子虛烏有的。但是誰都想不到這個事件的真相。
毫無疑問,整個事件的真相是:與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關係密切的“Moral Re-Armament”組織最早得到了杜勒斯的那篇訓示,或者他們得到了中情局根據杜勒斯訓示形成的誡令。“Moral Re-Armament”將這些內容改頭換面,變成了攻擊共產黨國家的利器。
我們相信,“共產黨革命章程”不可能是“Moral Re-Armament”組織在1946年憑空捏造出來的。看看在杜勒斯發佈他那段著名的訓示20多年後,蘇聯克格勃高級官員什羅甯看到相關內容的反應:
什羅甯將軍說:
【我清楚地記得自己的慌亂心情,那時我瞭解了中央情報局領導人40年代末簽署的這一訓示。這是在1968年.那時我在莫斯科州安全委員會一個區分局工作3年之後,讓我到中央機關工作並從事組織反對意識形態破壞的反宣傳措施。這時當然考慮到了我的記者訓練。意識形態破壞者的目的,最初我覺得是臆造出來、不現實的。難道能迫使誰相信“虛假價值”嗎?難道俄羅斯在這一點上找得到“同盟者和助手”?難道培植對領導了反法西斯鬥爭並拯救了人類免遭“褐色戰爭”蹂躪的“俄羅斯民族的敵對和仇恨”,這現實嗎?民族主義真的那麼危險?而且是否能不知不覺地培植這些價值呢?
但是隨著熟悉西方特工部門的事實和檔,這些問題撤銷了。我越來越確信,艾倫•杜勒斯當闡述自己的綱領時,他依據政府級批准的具體研製的成果和秘密訓示。他將基本的、集中的打擊指向反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而為了達到既定目的,如美國專家們設想,首先必須打破蘇聯人頭腦中的所謂“列寧綜合體系”。】《克格勃X檔案》–p63
也就是說,連克格勃人員見到杜勒斯訓示後,一開始也難以相信它是真實的。但隨著更多的事實和檔,什羅寧才逐漸確信。也就是說,即便是克格勃系統,如果沒有掌握確鑿的文本和證據,他們也無法憑空編造出類似杜勒斯訓示、《十條誡令》那樣的檔內容。
“Moral Re-Armament”組織能夠毫無根由地編造出這些內容來嗎?要知道,蘇聯克格勃根本不存在類似“共產黨革命章程”那樣的專案工程,這一點,連極端親美的人都承認。因為蘇聯解體前後,克格勃已經被中情局高度滲透,克格勃大量機密大量洩露出去,如果真的存在類似檔,美國人早已就公開揭露了。其實像美國色情文化氾濫等社會問題,這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弊病,其伴隨資本主義的歷史一直存在。十分明顯,在蘇聯產生和強大之前,這些弊端就已經產生,“Moral Re-Armament”要把這些問題歸咎于蘇聯的陰謀,連美國人都難以理性地接受。正如眾多美國學者所評論的:“Moral Re-Armament”組織試圖依靠“共產黨革命章程”檔告訴我們,我們失去了一個沒有色情文化、沒有異見、沒有財政赤字、沒有通貨膨脹、沒有勞工動亂的世界。我們曾經經歷過這樣的黃金時代嗎?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那麼“Moral Re-Armament”組織根據什麼編造了所謂“共產黨革命章程”?根據“Moral Re-Armament”組織與美國情報機構的密切關係,“Moral Re-Armament”組織發佈“共產黨革命章程”的時間與杜勒斯談話的時間接近,更重要的是兩份檔內容的高度一致,只要頭腦正常的人,都可以據此判斷整個事件的真正來龍去脈。
六、克格勃(KGB/格別烏)高官什羅寧的話是否可信
也許有人懷疑,《克格勃X檔案》一書中提供的證據是否是什羅寧偽造的?
假如,今天「中情局」人士出版一本《中情局X檔案》,我敢確定,其內容大部分是無價值資訊,甚至有不少內容是“偽造”的。
為什麼?
因為隨著蘇聯解體和克格勃(KGB/格別烏)的瓦解,今天極少人知道「中情局」的內幕,尤其是1990年代以來的內幕。這樣,「中情局」存在大量的“造假”空間。然而克格勃(KGB/格別烏)則不同。今天克格勃(KGB/格別烏)已經成為歷史。克格勃(KGB/格別烏)解體前,其內部已經被「中情局」高度滲透——否則蘇聯也不會遭受解體的下場。比如金城出版社04年出版的《窺視——最新國際間諜情報戰真相》揭露:1973年至1980 年,先後出任克格勃(KGB/格別烏)對外反間諜局局長和第一總局局長的卡盧金竟然是美國特務。《克格勃X檔案》一書也同樣披露,「中情局」對克格勃的滲透十分深入,讓人觸目驚心。看看什羅寧是如何評價克格勃最後一任主席瓦基姆•巴卡金的吧:
【原來巴卡金來到魯邊卡是為了真正粉碎國家安全機關,實質上消滅安全委員會的完整系統,從而在全局上急劇削弱國家的防護、“免疫”系統。他的真正意圖很快就暴露出來了。他充分表現了自己的破壞才能,並且甚至不曾掩飾給他們規定的任務:砸爛國家安全機關。巴卡金在其《擺脫克格勃》一書中簡直扮演著世界歷史上絕無僅有的一個臨時工的角色,他領導一個極重要的國家機構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消滅它。我不認為這位政治家不明白,他的意圖實質上帶有反對國家的犯罪活動色彩。】見《克格勃X檔案》第11章《是誰搞垮了國家安全委員會》
換句話說,克格勃(KGB/格別烏)對「中情局」來說透明度很高。克格勃退休官員什羅甯如果在《克格勃檔案》中進行造假,那是完全得不償失的,完全有可能被美國抓住把柄。其次,克格勃(KGB/格別烏)已經徹底解體,俄羅斯政局一度動盪,什羅寧寫此書的目的只能是講點真話留給歷史,而斷不敢為了維護克格勃和蘇聯去大肆造假。可以說,出現於特定歷史條件的這本《克格勃X檔案》,其可信度是同類書中最高的。
至此,關於《十條誡令》的爭論終於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
七、中情局為防止洩密進行的暗殺
以上內容簡單介紹了是美國影子政府指揮中情局等機構進行文化戰、心理戰等軟戰爭的方案。「中情局」等機構為了保證機密專案的正常進行,不惜一切代價,直至大搞暗殺。在美國,一旦出現「中情局」的高度機密可能被洩露出去的情況,那麼相關人等便會被暗殺。甘迺迪案中死亡的大量人士已經做了精確的示例:
1963 年11 月22 日,美國總統甘迺迪被美國隱形政府指揮情報機構暗殺。隨後,幕後勢力為了防止真相曝光,進行了系列暗殺。在甘迺迪被暗殺後的三年中,18 名相關證人相繼死亡,其中6 人被槍殺,3 人死於車禍,2 人自殺,1 人被割吼,1 人被擰斷脖子,5 人“自然”死亡。從1963 到1993 年,115 名相關證人在各種離奇的事件中自殺或被謀殺。“沃倫委員會”還封存所有檔,檔案和證據長達75年,直到2039年才解密,這些檔涉及CIA,FBI,總統特警保鏢,NSA,國務院,海軍陸戰隊等機構。另外,FBI 和其他政府機構還涉嫌銷毀證據。
當然,不僅僅是甘迺迪案,這種現象已經成為了美國社會的慣例和定律。
A、李志綏之死
筆者關注到「中情局」,始於09年寫作《從縱容“妖魔化毛澤東”到亡黨亡國》http://blog.mshw.org/hexuefei/?p=6 一文曾根據中國出現的大規模妖魔化毛澤東的謠言進行了如下判斷:
【中國自晚清衰落以來,逐漸淪為半殖民地半資本主義半封建社會。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勾結在一起,成為壓迫中國人民的三座大山。這三座大山是當時世界上最反動、最邪惡的勢力。反動勢力的邪惡造就了革命者的偉大,毛澤東是帶領中國人民歷盡千辛萬苦推翻三座大山的人民領袖,毛澤東成為國際共運史上最為光輝的革命家。西方壟斷資本集團在中國扶植的買辦政權—蔣家王朝被毛澤東趕到了幾個海島上,西方壟斷資本集團的第一打手美帝的軍隊又被毛澤東的抗美援朝及援越抗美打得灰頭土臉,西方壟斷資本集團不得不停止軍事擴張的步伐。蘇共二十大,修正主義者赫魯雪夫妖魔化史達林,國際共運陷入混亂後,又是毛澤東扛起了反抗美帝、反對蘇修的革命大旗。毫無疑問,毛澤東是西方壟斷資本集團有史以來的最大敵人。在毛澤東有生之年,西方壟斷資產階級無法打敗這個東方巨人,那麼毛澤東死後,如何在中國及世界消除毛澤東思想的影響、消除這個資產階級的最大隱患,就一定會成為西方壟斷資產階級的重要目標。同樣毫無疑問的是,毛澤東去世後,通過“妖魔化毛澤東”從而干擾、影響、主導中國改革,進而殖民地化中國,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重要戰略任務。】
正如1加1必然等於2一樣,這樣的判斷只是一種必然的邏輯推理。等筆者兩年後讀到《克格勃X檔案》這本書的時候,才正式找到中情局妖魔化社會主義領袖的直接證據——中情局當年的確有針對蘇聯領袖列寧的妖魔化工程項目,那麼針對中國領袖毛澤東的類似工程項目必然存在。
在“妖魔化”毛澤東的系列謠言中,李志綏是“最關鍵”、最重要的一環。然而1995年2月13日,李志綏離奇地死于芝加哥的兒子家中。對此金筆網友在《關於李志綏醫生離奇死亡的推測2009-07-19》中寫道:
【因為死得比較離奇,到現在筆者還記得李志綏醫生死訊的報導。那是一天傍晚,他的家人回家時發現李橫躺在廁所的地板上,氣絕多時。好象那天下午他還外出行走過,旁人沒有發現李有什麼異常形態。
李志綏是在《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出版後不久突然去世的,死前還有報導說,面對中國相關方面的指責,李回擊說,他準備寫第二本有關毛澤東的回憶錄,因此他的死非常離奇蹊蹺。
李死時七十有五,不算長壽。除非八九十歲以上的老人在睡夢中平靜的死去,一般來說,人在這個年齡是不容易一下子死的。以李的 “特殊身份",當地員警,地區檢察官,CIA 甚至 FBI 的 Agents 等,都會密切關注,特別是找出他殺的 “蛛絲馬跡" 。此後我曾留意過新聞,看看有沒有警察局或地區檢察官公佈李的死因。後來李的出版商對外放言說死於 “心肌梗塞",間接印證了李死後是經過了屍體解剖尋找死因的。其實出版商的話不是 “官方" 結論,正式結論應是由警察局或地區檢察官公佈,但是沒有。這是疑點一。
疑點二是心肌梗塞初發病在七十五歲的高齡,這也是不常見的。同時,心肌梗塞也不一定死人,致死的應該是大面積的病灶,或者影響到心臟的傳導系統。如果是前者,發作前定會有徵兆,譬如頻繁的心絞痛,但是那天下午他還是好好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那麼嚴重死了呢?很少見。而如果是後者,影響心臟的傳導系統則一定會有心律不齊的前兆。李自己是醫生,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另外,如果他按期檢查身體也應該會被查出來,會接受藥物治療。因此,說他是死於心肌梗塞,讓人覺得無法接受。
……
李志綏的死跟他的書《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是有關聯的。對於我們這些局外人來說,他書的內容真假難辨。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或者說全部是真的?全部是假的?很多疑問需要考證。考證的方法無非是對質和旁證 (第三者證明)。因為這是一部政治回憶錄,牽涉到的內容都是 “保密" 的,幾乎無法獲得旁證。
因此對質就變得非常重要了。中央警衛局還有很多人在,隔洋的論戰也是可能的,特別是中國方面有人出來列舉證據 (人證,物證),說明李書中的故事不真實。
……
李的突然去世“免去”了他必須回答舊日同僚們的“質疑”,結果 “死無對證" 了。面對質疑和論戰,或許對李來說,死是最好的結局。】
筆者當時評論李志綏之死時曾經做過如下分析:
【1995年,李志綏卻“莫名奇妙”地死去。假如李志綏屬於非正常死亡,是被人暗殺,那麼暗殺者有兩種可能:A、李志綏被維護毛澤東形象的中國愛國主義力量暗殺。B、李志綏被西方壟斷資產階級的專政工具美國安全機構如CIA、FBI等暗殺。
實際上,稍用頭腦便能推測A類說法是子虛烏有、混淆視聽的謠言:
1、中國當政者對李志綏的著作是放縱的態度
李志綏的書已經被那些活著的知情者徹底揭露。正如熊蕾所言,“但是他們說明李志綏編造事實的回憶,卻根本無法與李志綏那本書的影響抗衡,就連國內很多人,也寧可相信那本書,而不相信對它的駁斥。”90年代以來的中國大陸,李志綏的書以非法盜版的形式廣泛傳播,互聯網興起後,該書及類似內容又在互聯網上大肆傳播,直到今天,仍然能用百度搜索到相關內容。當政者對此書的縱容導致中國眾多高官、知識份子、學生對該書內容深信不疑。許多人雖然沒有看到過此書,但是也聽說過該書的內容,並深信不疑。
與西方壟斷資產階級、海外反華反共勢力大力支持李志綏著作不同,中國內部捍衛毛澤東的著作則得不到官方大力支持,批判李志綏的努力更多地顯示出純民間的色彩。比如,林克、徐濤和吳旭君的《歷史的真實——評李志綏〈毛澤東私人醫生的回憶〉》對批判李志綏很有利,如果讓普通讀者一起讀到這兩本書,肯定沒有人相信李志綏的謊言。但是林克們的著作發行量很少,也沒有任何媒體大力宣傳,結果其影響力遠遠不如李志綏的著作。
2、與法輪功、民運對比
法輪功、民運、台獨等人對中國當政者的危害更加嚴重。法輪功、民運分子製造的文章書籍在大陸遭受絕對封殺,通過大陸的互聯網也很難搜索到相關內容。
可見,中國當政者對法輪功、民運的痛恨與對李志綏遠遠不是一個級別。但輪子功及民運,以及藏獨、疆獨、台獨等集團中有那麼多人在海外,對當今中國的危害遠遠高於李志綏,但是沒有一個人遭受到中共的暗殺。
實際上中共內許多的“資改”高官、“漢奸洋奴集團”是“支持”、贊同李志綏著作的(這也造成對李志綏的謊言進行消毒極其不利的局面)。所以,中國當政者根本不會去暗殺李志綏。
3、從李志綏死後各方反應來看
李志綏在美國出書,作為首部”妖魔化毛澤東”的重磅炸彈,肯定受到各方高度關注。觀察李志綏著作從出版到傳播的整個過程,僅從“調動”美國一切出版資源、學術資源、輿論資源來與李志綏“高度配合”來看,美國安全機構已經高度介入整個事件。李志綏的安全也必然受到美國安全機構的“保護”,所以要暗殺他,也不是很容易的。
假如李志綏是被中共暗殺,那麼,很明顯這將成為美國將“妖魔化毛澤東”推向高潮的“絕佳機會”。美國剛好可以借此事證明李志綏著作的真實性,而美國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妖魔化毛澤東”的“絕佳機會”。
但是,李志綏之死引起的波瀾卻是“如此之小”,甚至遠小於臺灣作家江南被殺案。更加“離奇”地是,美國方面“竟然”宣佈李志綏死於心肌梗塞,而不是被謀殺!
綜上所述,李志綏肯定不是中共暗殺,而只能是被美國安全機構暗殺。某些勢力為了避免李志綏被暗殺後引起美國民眾廣泛關注、各方追查,最終將幕後真正兇手美國安全機構曝光,只能讓李志綏死得靜悄悄,死得不明不白。
實際上,李志綏的書稿經過了美國安全機構的運作,已經被改得面目全非,李志綏肯定知道「中情局」等機構介入此事的內幕,因此也就擁有很高的籌碼來要脅美國以獲得更高報酬。美國方面也擔心李志綏活著會早晚洩露那本書的內幕,如果出現那樣的局面,這本書不僅沒有“妖魔化毛澤東”,反而妖魔化了美國。
所以,讓李志綏安安靜靜地死去就是對美國來說最有利的選擇。書已經出來了,李志綏的“油水”已經被“榨幹”,下面真正要做的是通過傳播管道進一步大規模“傳播”此書,李志綏活著反而是個“累贅”。
如此看來,我們不難理解林克們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正當我們著手寫這兩篇文章的時候,李志綏死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們為失去對質物件而感到遺憾。本來,我們是很想同李志綏就他的“回憶錄”中涉及的重要問題逐個對證的。”
李志綏必須這樣不明不白、安安靜靜地死去,他死得恰到時機,恰到好處,他的死及死法最有利地保證了“妖魔化毛澤東”大業的順利開展。】
B、班尼特之死
2009年3月22日,「中情局」轟炸中國駐南大使館負責人班尼特被「中情局」暗殺。
九年前,即2000年4月,也就是在中國駐南斯拉夫使館被轟炸整整11個月後,美國《洛杉磯時報》刊登報導說:“美國「中情局」就誤炸中國使館一事終於做出了正式處分:1名高級官員遭解聘,6人受處分。”實際上而這名被解聘的高級官員,就是班尼特。
環球人物2009年的報導《轟炸我駐南使館元兇被殺之謎:疑遭中情局滅口》:http://news.qq.com/a/20090518/000364.htm
【經過不懈追查,《外交政策》雜誌首先發現了班尼特一個更驚人的身份——他正是1999年科索沃戰爭中,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被炸事件的主要責任人!此消息一出,美國民眾鬧翻了天,“陰謀論”的傳言席捲了全美各大網路。線民們七嘴八舌——“顯然是中國人來尋仇,殺了班尼特和他的妻子!”“傻瓜,應該考慮塞爾維亞人復仇的可能性,他們比中國人尋仇可能性大多了”;更有調侃者稱“當年班尼特用老照片誤炸中國大使館,現在很可能有一夥犯罪分子試圖暗殺黑社會老大,結果用錯照片誤殺了班尼特夫婦”。然而,絕大多數的線民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中情局,他們認為,班尼特大半生都在為中情局工作,被“中情局高層滅口”的可能性最大。】
李志綏之死和班尼特之死是有“相似性”的,因為他們都“掌握”「中情局」的絕密資訊。李志綏所“掌握”的資訊是,美國一直在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來製造“妖魔化”毛澤東的“謠言”進而攻破中國的文化安全防線,使中國共產黨員思想產生混亂,從而接受美國式的“普世價值”。
正如國內外許多評論所說的,班尼特肯定也是“掌握”了太多「中情局」的“秘密”,才被「中情局」暗殺。當然,出現這種情況,一定是班尼特試圖利用他掌控的「中情局」絕密資訊去要脅「中情局」,以獲得更大的利益,而「中情局」為了防止洩密、防止被知情人要脅,只能將其暗殺。
「中情局」採取非常手段在美國國內搞暗殺,一般是為了防止重大洩密事件的出現。像甘迺迪被暗殺、李志綏被暗殺、班尼特被暗殺,在所謂司法獨立的美國,“根本不可能”得到公正的調查,其真相有可能一直被“掩蓋”。
被誰“掩蓋”?只能是高於、淩駕於美國憲法之上的力量。
看來在美國,法律並非高於一切的,「中情局」幕後主人的力量和利益才是高於一切的。
所謂司法獨立、程式正義、民主自由人權,都不過是“華麗”的騙人的“口號”。
以上所述李志綏被「中情局」暗殺,就是非常典型的案例。
那麼班尼特掌握了什麼資訊呢?
1999年,美國轟炸中國駐南使館,這是當今中、美兩個大國關係中的最敏感的問題。
這一“事件”,雖然發生在十多年前,但事件一直沒有結束,2009年班尼特被「中情局」暗殺就是這個事件的最新發展。這個事件,直接決定著中、美關係如何發展,也決定著整個世界的戰略格局。可見,班尼特被暗殺,很可能與這個事件有關。
美軍轟炸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後,美國通過各種管道向中國表示,這是誤炸。美國政府“為何”一直宣稱是誤炸?
也許,轟炸中國駐南使館,並沒有得到美國總統克林頓等人的同意,這是美國幕後影子政府實施的秘密行動。所以,克林頓等勢力會在事件之後進行調查,「中情局」為了丟車保帥,不得不將班尼特等直接責任人撤職,而克林頓政府自然宣稱是誤炸。或許班尼特內心十分不平衡,與「中情局」之間產生矛盾,班尼特試圖將他掌握的核心機密告知公眾,以此來對「中情局」進行要脅。
此事一旦曝光,有兩大危害:
第一,美國幕後影子政府則真正浮出水面,美國公眾將會意識到,美國本質上是一小撮壟斷資本家進行獨裁專制的極權社會。
第二,這將雄辯地證明,不管美國如何高談中、美友好,美國事實上從來沒有將中國視作朋友,美國一直將中國視作“主要敵人”,試圖將其“肢解”是其持之以恆的戰略目的。正如蘇聯解體後,葉利欽統治的下的俄羅斯曾經徹底向美國投降,但是美國如何對待俄羅斯的?不但進行經濟上的勒索,同時繼續支持車臣等分裂勢力,要進一步“肢解”俄羅斯。
如果中國“一旦意識”到第二個問題,那麼中國必然加緊對美防範,這對美國的“和平演變”“大業”十分不利。因此,為了從戰略上“欺騙”中國,不僅克林頓要將此事件說成是誤炸,「中情局」要將此事件說成是誤炸,美國幕後那隱形的影子政府也必須將此事件說成是誤炸。
那麼,美國為何要蓄意轟炸中國駐南使館呢?
從班尼特被「中情局」暗殺一事可以看出,美國轟炸中國駐南使館,是美國最高統治集團、獨裁的影子政府直接指揮「中情局」實施的秘密行動,也許美國總統克林頓都事先不知道——即便是美國總統(例如甘迺迪)不服從這個獨裁的影子政府的命令,也會被暗殺。
美國中情局的目的在於恐嚇中國鷹派、俄羅斯鷹派及南斯拉夫的領導人米洛舍維奇,攻破南斯拉夫的心理防線。
中國(上海幫江澤民)遭受如此“奇恥大辱”之後,竟然向美國“示弱”,“選擇”繼續“韜光養晦”的策略。於是,美國「中情局」借此暗示米洛舍維奇:不要再寄希望於中國和俄羅斯了,“看看吧”,中國自己遭受美國的侵略、羞辱後也只能選擇投降。
之前俄羅斯葉利欽的“軟弱”反應已經讓米洛舍維奇傷透腦筋。中國在駐南使館被美國轟炸、遭受美國無端羞辱侵略轟炸後,竟然擺出了一幅“軟弱投降”的姿態。
也許正是這一點,最終擊潰了米洛舍維奇的最後心理防線: 5月7號中國駐南大使館被轟炸。5月28號南斯拉夫米洛什維奇總統辦公室就發表聲明接受美國和北約提出的政治解決科索沃危機的基本原則和內容。
美國“何以”襲擊中國大使館,時任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潘占林的看法很有見地:
【那些美國和北約的主戰派們事先宣稱,只要三天,最多一個星期就讓米洛舍維奇跪下求饒,這成了他們大言不慚的自我吹噓。北約騎虎難下,無計可施,於是採取“左道旁門”的卑劣做法,轟炸中國大使館,打掉米洛舍維奇的所謂“精神支柱”,打擊南斯拉夫人民抗擊北約的戰鬥士氣,達到扭轉戰局,便捷取勝的目的。當然,這也是對同情南斯拉夫,反對北約戰爭行動的俄羅斯的一個警告。】詳見:時任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潘占林的著作《戰火中的外交官:親歷北約炸館和南聯盟戰火》。
美國“肢解”南斯拉夫事件,是美國加緊在世界稱霸,加速推動“世界新秩序”的“標誌性”開始。美國能夠順利完成這一過程的前期任務,其必要條件在於,在俄羅斯,鷹派普京也未能完全掌控俄國大局。而在中國,則乾脆沒有普京這樣的鷹派領導人,而“中國的葉利欽(上海幫?劉亞洲?)”比俄羅斯的葉利欽更加“親美賣國”。
結 語:
對於那些因為親美而“喪失了理智”的人而言,本文的結論當然是無法相信的謠言。但對於尚存理智的人而言,本文的結論當然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常識”,本文的價值只是對這些結論提供了一點證據而已。
而對那些眾多一直“昏睡”的人而言,本文內容當然是聞所未聞的秘密。
文/何雪飛
讚讚
2011全球局勢回顧分析和展望
一、序
二、回顧我們走過的30年
三、回顧2011年走過的歷程
四、關鍵時刻-2011.06
五、展望2011下半年
六、俄羅斯國內的博弈和中國國內的博弈
因為這兩天局勢變化太大了,很多東西需要匯總,美國對於原油、農產品的價格的打壓給俄羅斯的梅德韋傑夫做了很好的策應,而且現在(中國國內-包括軍壇)美國控制的媒體大肆發佈新聞(真真假假)離間中、俄關係,很多東西都要匯總分析
一、序
現在很多(中國國內)網站(此時此際)貼出來“離間”中國和俄羅斯之間的關係的文章,很多都是幾個月前甚至幾年前的“新聞”了,結果拿出來,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要“阻止”中、俄之間的“聯盟”的形成,因為這個聯盟是美國的“死穴”,可見國內包括國際很多媒體都是被“資本控制”的。
包括“華爾街日報”報導說沒有簽訂天然氣的合約,但是他怎麼就不去看這個整體框架,這個天然氣合約完全在於這個整體框架內,另外還有能源、糧食和軍事和貨幣之間的合作框架,這些都確定了中國和俄羅斯之間的實際聯盟。
看一下下面的世界地圖:
2011全球局勢回顧、分析和展望(一)
美國“控制”的發佈這麼多“離間”中、俄關係的新聞都是想阻止中、俄聯盟的形成,因為中俄聯盟的形成將直接威脅美國對於中國的經濟收割和美國在全球的地位。
記住,“控制媒體”和“控制輿論”是美國的拿手好戲,美國花了200萬美元就把埃及的強勢的穆巴拉克趕下去了,扶持了埃及軍政府上台。
以中、俄為核心的這個「上合組織」的聯盟以及傳統勢力範圍,東可到達西太平洋,北到達北冰洋,西可到達歐洲大陸(通過地中海可以到達大西洋),南可以通過巴基斯坦或者緬甸到達印度洋,是全球最大的大陸板塊和擁有最大的戰略縱深、耕地、能源、優良的出海港口、礦產,完全能夠脫離美元環境而成為一個自給自足的系統,並且完全有能力形成一個抵抗外來軍事力量干涉的體系。
我們看問題要看問題的本質,下面我告訴大家什麼叫做本質:
中國和俄羅斯“聯盟”的本質是什麼?
就是通過能源、糧食的結合保障人民的生存權,通過“軍事聯盟”的形成保障國家的資源和人民不被侵略。(以下文字中的一部分分析是組內成員寫的)
這個就是為何我一說中國和俄羅斯的聯盟就有很多人反對,因為這個是美國的“命門”。
美國的茅:金融,是個很美妙的數位遊戲,但是需要契約精神保障最後的清算執行。可是我想大膽想像一下,“違約”和“賴賬”,都需要硬實力支撐的,萬一,大家都離開了這個叫美元的“賭場”,而“被欺騙”的賭徒們開始背靠背的拒絕支付。這個時候美國就需要另外一個茅:軍事去平衡這個清算執行。
中、俄、歐可不可以背靠背,去違反美國制定的美元本位下的契約精神呢?金融衍生品,在中國是不受中國法律保護的,這點中國政府已經明確提出過;所以,中國企業可以有權拒絕支付;相反的,這個收割過程也結束了;這就是為什麼「上合」、“金磚”內迴圈備用系統的啟動;但是以上所有這些都必要保證老百姓有飯吃有衣穿,我們有足夠的軍事力量抵禦美國的打擊,因為當大家撕去“偽善的外衣”的時,看到的就是槍炮。
以下為小組成員的分析:
美國(以性醜聞)把親德國的IMF(國際貨幣基金會)主席給廢了,讓一位元美國人代理主席直到8月份,這就等於“卡住”了歐元重組的對南歐諸國的優惠貸款,這對歐元龍頭德國可是一個明顯的“警告”。
歐洲也馬上做出了回應,你不方便我經濟救助南豬小國,我就用承認黃金的貨幣屬性來報答你。
接著普京站出來,暗示卡恩是因為黃金的問題被美國“(陷害)處理”的,讓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轉移到「美聯儲」的“黃金儲備”問題上面。普京這時候選擇了支持歐洲,給美國一刀子。接著默克爾高調訪美,德、美都上演一出好朋友的劇情,坐下來談判,因為彼此都非常需要對方妥協來幫助自己渡過將來的難關。美國可能要求歐洲(拋售黃金)一同“打壓金價”來換取對歐洲效果債務重組上的幫助。
我們來看看中東的問題,以色列國防部長來中國,希望中國不要賣給伊朗部分武器,也希望在巴勒斯坦問題上面給予以色列支持,改變中東的軍事平衡,其實就是以色列做大的局勢。顯然現在中國的態度成為了破局的關鍵。中、俄、歐都準備承認巴勒斯坦建國。在中東如果不能及時制止伊朗的核武器計畫,那麼中東真正的和平就會來臨;
普京在不遺餘力的想拆掉“石油美元”全球儲備貨幣的地位。現在的中東地區形勢的確能支援他的這種想法。根據保爾森的回憶錄,普京曾在08年建議中國跑掉手上的美債來攻擊美元本位,結果沒有得到中國經濟決策層的支援(原因你懂的)。普京最近在俄羅斯的經濟上畫出了一個美妙的藍圖計畫,顯示了他未來的重新當總統的宣言.普京需要與中國形成聯盟,並得到歐盟的支援,才能真正獲得石油和天然氣的定價權。
我的總結:而這些正好也是中國破局美國的封鎖所需要的,只要中國和俄羅斯的“聯盟”的形成,同時中東作為策動,那麼全球的能源價格的定價權就將從美國人手中游走。而在這個中間,中國的“態度”是關鍵性的,我們這個關鍵性的角色能夠給我們帶來巨大的收益和“發展空間”。三國演繹需要三國勢力的均衡,任何一方獨大都會逼迫另外兩方的聯盟。
二、回顧我們走過的30年
要瞭解2011年,就要從30年前說起,1979年我們揍了一頓越南,確定了我們聯合美國抗衡蘇聯的局面,1989年開始蘇聯進入解體階段,這個決定了20年後中國必然聯合俄羅斯抗衡美國,1989年的中國,也確立了美國對中國採取的措施是:養豬殺豬策略,1994年的分稅制決定了地方政府必須找一個收入來源點,1996年開始的後面的“醫改”、“教改”、“房改”確立了中國後面的內需被殺掉,而1994年的“分稅制”助推了地方政府的這個衝動――把房價推向“泡沫”的極致同時形成中央和地方的完全“對立”。
2001年我們加入WTO出賣了我國的貨幣發行權,所以會看到我國以火箭速度印錢,大量洗劫老百姓的財富。
而1998年的大量工人下崗,為給美國廉價製造商品提供了廉價勞動力。
2000後的10年人民幣的對外升值而對內大量印錢導致的“貶值”,讓人民幣這個貨幣“泡沫化”,隨著中國的房價的泡沫化,“核彈”佈置完成,(注:2010年年中影帝亟呼政改)“引爆點”就定在2011年。
所以我們看到,我們的幸福指數從1978年-2003年是上升的,但是從2003年開始大家的幸福指數開始下降,特別是2008年開始幸福指數快速下跌。
為什麼?
因為10多年前就“潛伏”在我們經濟決策層的官員“出賣”了國家利益,葬送了我們的未來,他們是“潛伏者”,看我《決戰2011》這本書,裏面分析了其實從1990年開始就註定了我國現在的結局,我們經過這20年喪失了經濟主權,喪失了實際貨幣發行權,喪失了人民幣定價權,喪失了內需,喪失了道德,我們喪失了我們應該有很多東西。
看完了這些我們就瞭解了這30年的歷史脈絡,30年前鄧小平揍了一頓越南後帶領我們走向經濟發展的道路是對的,30年後的現在,中國再揍一頓越南帶領我們走向經濟和政治的獨立道路也是對的。
三、回顧2011年走過的歷程
2011年上半年是一個重要的歷史階段,我們首先來回顧一下:
1-5月份整個過程中比較核心的就是:圍繞美國的減赤計畫的博弈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圍繞中、美關係的破裂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圍繞中、俄關係的形成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圍繞日本地震和核危機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這個是今年上半年的主線,當你抓住了這幾條主線,你就明白了這個世界會如何運轉。
1月份十二五計畫開始
1月份中國的新一代戰機J20試飛成功。
1月份中國石油來源地蘇丹公投,決定南蘇丹獨立
1月份中國主席胡錦濤訪問美國,基本確認了美國殺豬的決心,也確立了我們脫離美國的決心。
2月份埃及總統穆巴拉克下臺,軍方接管權力
2月份公佈的2010年GDP中國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
3月份日本大地震,直接導致日本核反應爐堆心“熔毀”,但是日本政府和美國一直“掩蓋”,這個過後是嚴重的。
3月份利比亞騷亂持續,美、英、法對利比亞採取軍事行動
4月份第六次人口普查資料公佈
5月份(5/2)本拉登被美國擊斃的消息公佈
5月份報導中國長江流域嚴重的乾旱維持了很長時間
5月份IMF總裁卡嗯被捕,美國的人選將代理到8月份左右,這個將直接完成美國的“佈局”
5月份奧巴馬宣佈大中東計畫
整個上半年(1-5月份):
1、資本市場:可以說在資本市場美國完美的控制了局勢,基本按照美國的整個戰略佈局在進行,包括對於日元匯率的“控制”、黃金、原油、農產品大宗、美元指數、新興國家的匯率。但是美國在控制這些大宗的時候承擔了巨大的經濟和政治成本,特別是逆向控制農產品、日元匯率的走勢。
2、美國減赤:美國減赤已經充分暴露了民主黨和共和黨之間的博弈,也充分暴露了美國本土資本和猶太資本之間的利益衝突,請看我前面幾天分析的猶太資本的情況。
3、全球地緣政治局勢:這5個月打破了前面維持了20年的全球地緣政治格局,可以說在這個上面美國是輸了,中、俄的聯盟的形成是被美國逼的,因為在沒有美國這個強大的外力之下,中、俄這兩個近鄰大國很難走到一起,但是在這種時局下,兩者完成了聯盟的初步戰略性的聯盟意圖,這個全球陸地面積最大、海岸線最長、資源農產品自給自足能力最強的“聯盟”的形成,將對美國形成“致命的打擊”。
4、總結:
1-5月份可以說是打了個平手,美國在資本這塊獲得了完勝,但是在地緣政治這塊輸掉了未來。在可預見的後面30年,美國還將是帝國,但是這個帝國將完全不同於前面20年的帝國,因為他碰到了一個強大的聯盟。
四、關鍵時刻-2011.06
6月份最關鍵的核心就是全球兩大陣營的確立,一個是以中、俄為核心的「上合組織」以及周邊的勢力,一個是以美國為核心的集團,兩大集團的對抗熱點將涉及到北非、中東、東歐、南亞。現在以南亞和南中國海為主要爆發點。
中國在巴基斯坦的瓜達爾港和緬甸尋求出海口突破美國的封鎖同時鉗制印度和越南。
有人不理解,認為俄羅斯靠不住,那麼你告訴我誰靠得住?
大家是否研究過三國演義?當時的吳國的策略就是:魏強則聯蜀,蜀強則聯魏。那麼誰能夠告訴我是魏靠得住還是蜀靠得住?世界上面所有的聯盟都是利益的聯盟,有人說的美國是中國天然的盟友那是“屁話”,世界上面沒有什麼叫做天然的盟友,只有叫做“利益“的這個東西,這個就是全球地緣政治的指揮棒。
2011年6月份是一個“巨變”的月份,中俄聯盟在「上合組織」會議的時候基本確立,
這個時候我們發覺了美國的航母的快速調動,
這個時候我們發覺了美國快速打壓原油和農產品,
這個時候我們發覺了美國給減赤計畫下了最後期限,
這個時候我們發覺了美國動用他最大的“宣傳機器”去“離間”中、俄關係,
這個時候我們發覺了國內鴿派開始大量浮出水面,
這個時候我們發覺了俄羅斯的梅德韋傑夫的勢力開始“作梗”。
很多事情幾種發生在了6月胡錦濤參加的「上合組織」峰會和訪問俄羅斯的過程中。
2011年的6月註定是一個不平常的月份,一個會讓世人記住的月份。
五、展望2011下半年
全球局勢下半年將快速明朗,美國因為自身經濟問題必須對其他國家進行“經濟收割”,而經濟收割將付出巨大的政治代價,一個是美國國內的博弈(涉及到的減赤,雖然確定了,但是沒人會甘願就這麼受到損失)將造成兩大陣營的對立,一個是經濟收割將直接暴露美國在中國的“漢奸集團”,這個“集團”在經濟下滑中將承擔所有責任,而其中很多人將被送進監獄和被槍斃。
有空大家研究一下1979年“中越自衛反擊戰”就能夠明白我前面的預測,為什麼我在上半年能夠預測到很多經濟、地緣政治和軍事的事件,因為當你抓住了整個脈絡,你就明白了這個世界運轉的核心是什麼,主要矛盾是什麼,這些主要矛盾會直接導致什麼樣的結果。
下半年關鍵在於中國、俄羅斯、歐盟、美國和日本的局勢變化。
1、 中國:在南亞和南海發生局部戰爭的概率相當大,國內在經濟危機的情況下“賣國利益集團”會被清算,“貪官”會被清算,會出現大政府小企業的過渡模式(在危機中會導致大量民企倒閉,同時大政府小企業的模式比較容易渡過難關,關鍵在於危機過後很多壟斷行業必須放開,這個是保證後面能夠快速復蘇的根本)。同時房價等高估品種會出現巨大的跌幅,並且是在沒有成交量的情況下出現巨大的跌幅。
2、 俄羅斯:下半年原油價格的暴跌對於俄羅斯內部的政局將是一次嚴峻的考驗,也是對於普京的嚴峻的考驗,但是普京是俄羅斯民眾心中的“英雄”,他的支持率遠遠高於其他任何人,在「上合組織」的框架內,在中國和俄羅斯共渡難關的時候基本會確立「上合組織」的實質性的大聯盟的確立,這個將直接威懾到美元的地位。
3、 歐盟:在下半年的經濟危機中,很有可能「歐盟」成為受傷最大的一個,「歐盟」的結構註定了他的修復是道路漫長的,德國期望的獲得統一的財政權的模式會遭到美國的強烈的阻撓,同時歐盟的危機無法結合到「上合組織」來化解(歐盟內部的分歧決定了這個結果,美國“收買”了歐盟內部除了德國龍頭老大以外的好幾個國家來“對抗”德國)。所以後面我國聯合德國做一些戰術性的動作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歐盟的強大的前提必須是貨幣權和財政權的統一,這是一條漫漫長路。但是一旦歐盟出現戲劇性的不可控的經濟崩盤,那麼歐盟和上合組織的聯合還是很有機會的,我們要時刻注意形勢的發展,做好各種可能的應對措施。
4、 美國:美國的減赤計畫的確立,直接確立了美元指數的長期牛市,大量的美元回流將進入美國的國債市場、高科技行業等等,大量企業的建立將從根本上解決美國的地方財政問題,美國將進入經濟的慢慢復蘇階段,美國將在下半年完成債務重置的工作,新興國家(包括日本)在“經濟大蕭條”中會被迫“低價賣出”美國的長期國債,美國會拉高短期國債價格,廉價發行短期國債。同時今年下半年美國還將維持高失業率和房地產的不景氣,因為復蘇是需要一定的失業率的(廉價的勞動力),同時房地產的不景氣直接將導致中國手上的MBS賣個地板價。美國的股市將經歷一次探底後再拉升。
5、 日本:日本民主黨將在下半年的大蕭條中下臺,同時背起核危機的黑鍋,日本大面積的國土將不適合居住,並且需要大量資金去封堆(核反應爐,當初蘇聯封一個堆是100億美元,幾十萬工人,大量工人後來因為輻射問題生各種病早逝,當初蘇聯的GDP是1萬億美元,預計到2015年,烏克蘭政府還將為善後耗資1700億美元,可見日本後面的沉重負擔),今年下半年將註定日本被打回發展中國家的行列,日本將真正出現空心化(人才空心化、產業空心化、生產空心化),而美國需要一個長期的套利貨幣成為他們剪羊毛的對象,也許後面自民黨上臺後會整合亞洲一些國家形成類似亞元的模式(比如菲律賓、馬來西亞、韓國、越南、印度等等),這樣的經濟體的規模才能夠成為美元套利資金的合適的收割對象。同時在亞洲也形成一個抵抗「上合組織」的聯盟。
6、 全球大宗:黃金、原油等大部分大宗會暴跌,農產品經歷過一次洗盤後會進入長期的上漲階段。
7、 綜合:在下半年的整體危機中,中俄的聯盟模式會得到強化,因為現在的聯盟是建立在一個危機假設的前提下的(下半年的危機和美國的收割),一旦這個假設成為現實,那麼大部分阻力會被化解,因此今年6月份是全球格局形成的時候,今年下半年是這個格局最終確認的時候。美國會贏了經濟輸了地緣政治。什麼叫做博弈,這個就叫做博弈。
六、俄羅斯國內的博弈和中國國內的博弈
從這幾天美國打壓原油價格、農產品價格來看,是在打擊俄羅斯的普京。美國支持梅德韋傑夫(包括美國在俄羅斯的利益代理集團:葉利欽利益集團)的行為後面將成為常態,當時下半年的危機將真正確立普京的地位和聯合中國的這個聯盟的實質性的進展。
預計今年下半年俄羅斯國內的局勢將是普京勝出。
今年下半年中國國內的經濟危機將徹底清除“潛伏”國內20年的經濟層面的“賣國利益集團”,我們的軍隊將在這個中間起到決定性作用,保障政權的穩定(不出現蘇聯解體的情況),同時“肅清”相關(買辦)利益集團。美國會在糧食、食用油、供電、供水、煤氣、疾控、媒體等領域製造很多麻煩,包括鼓動大量人員上街,然後“複製”蘇聯解體的模式,但是只要我們的軍隊做好足夠的應對,在糧食、食用油、供電、供水、煤氣、疾控和媒體等領域做好軍管的預演,相信能夠化解美國的招數。大家要記住,假如美國贏了,那麼就是中國的葉利欽上臺,大量“貪官”的錢就會變成合法了,老百姓將象20年前的俄羅斯人民一樣遭受巨大的洗劫,大家就準備著一年後上街討飯吧(看前面一篇回應時寒冰的文章中介紹的葉利欽政府當時俄羅斯的慘狀)。
預計今年下半年中國國內的“賣國利益集團”會敗北,我國將肅清出賣國家利益者和大部分貪官。
文/猴王 2011-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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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揭貪官外逃路徑:過萬官員出逃 攜款8000億
2011年6月15日 人民網
央行網站刊發《我國腐敗分子向境外轉移資產的途徑及監測方法研究》報告
中國外逃的腐敗分子是怎樣把巨額財產轉移到境外?央行反洗錢部門一直在進行深入研究。昨天,央行網站刊發名為《我國腐敗分子向境外轉移資產的途徑及監測方法研究》的報告精簡版本。該報告由央行反洗錢監測分析中心課題組完成,完成時間為2008年6月。
央行揭秘貪官轉移財產八大路徑
報告指出,中國官員因經濟犯罪外逃始於上世紀80年代末。近年來外逃的腐敗分子及其轉移至境外的資金究竟有多少,至今還沒有一組公認的數位,只能根據各方報導勾畫出大體狀況。
報告指出,人民銀行在監測思路上以“獲取非法資產”和“向境外轉移資產”階段為監測重點,依託並充分利用大額交易和可疑交易報告資料庫,加強對重點地區、敏感行業、特定人群和特定消費方式的監測,同時將自主分析和協查分析相結合。
報告建議相關部門應建立合作安排或工作機制實現資訊共用,建立反腐敗機構互派特派員制度,海關建立反洗錢相關資料查詢、通報機制,建立與國外情報機構的交流等方式,完成反洗錢監測任務。
向境外轉移資產的八種方式
用現金走私來轉移
主要是通過腐敗分子本人夾帶在行李中直接攜帶出境,這種方式較為簡單,費用低,但同時可走私的數額較為有限,風險也比較大;此外腐敗分子通過某些代理機構(主要是地下錢莊)利用一些專門跑腿的“水客”以“螞蟻搬家”、少量多次的方式肩扛手提地在邊境口岸(主要是深圳與香港、珠海與澳門海關)來回走私現金,偷運過境後再以貨幣兌換點名義存入銀行戶頭。這種方式雖然手續比較麻煩而且還要交給地下錢莊一定的費用,但風險較小,很難追查。
替代性匯款體系在中國主要表現為以非法買賣外匯、跨境匯兌為主要業務的地下錢莊
以人民幣和外幣的匯兌為例:其人民幣與外匯的兌換和匯付以間接的方式進行,而不以直接匯兌的運作手法完成,人民幣不必流出境外,外匯也不必流入境內,各自分別對應迴圈。利用此種交易方式跨境轉移資產的主體較為複雜,除了腐敗分子和國企高管,還有某些企業為了避稅逃稅和享受外商投資優惠待遇而進行跨境轉移其灰色資金,以及走私、販毒等犯罪分子和恐怖分子以此轉移其黑錢等等。
利用經常專案下的交易形式向境外轉移資產
此種形式大致有五類:進口預付貨款,出口延期收匯;偽造傭金及其他服務貿易專案對外付款;通過企業之間的關聯交易實現向境外轉移資產的目的;利用假的進口合同騙取外匯管理部門核准外匯匯出境外;少報出口,多報進口。
利用投資形式向境外轉移資產
此類資金轉移的特點是資金向境外轉移在形式上基本合法,通常以企業正常海外投資的形式轉往國外。資金性質的改變發生在境外,在境外被腐敗分子非法佔有或挪作他用。採用此種手法轉移資金的多為大型企業高管人員或某項具體業務的負責人員。
利用信用卡工具向境外轉移資產
腐敗分子或其特定關係人通過在境外使用信用卡大額消費或提現來實現資金向境外轉移。目前我國對此類經常項下的個人支付沒有嚴格的外匯管制或限制。而對於各髮卡機構來說,只要持卡人單次消費或提現是在信用額度內且按時還款即可,並不做累計消費或提現的限制。這就為腐敗分子利用信用卡進行資金境外轉移提供了可乘之機。
利用離岸金融中心向境外轉移資產
這些人多為上市公司或國有企業的高管人員,主要採用以下步驟:第一,轉移企業資產。企業管理層與境外公司通過“高進低出”或者“應收賬款”等方式,將國內企業的資產掏空。第二步,銷毀證據,漂白身份。
海外直接收受
腐敗分子並不從國內向境外轉移資金,而是在境外直接完成貪污、受賄等過程。例如,發案單位在國外進行採購時,有實際控制權的腐敗分子可以通過暗箱操作得到巨額回扣。這些回扣不轉到中國,而是直接存入腐敗分子在境外銀行的帳戶,或轉換成境外的房屋等不動產。更隱蔽的做法是不涉及現金,而以安排子女留學等方式作為交易。
通過在境外的特定關係人轉移資金
此類參與轉移資金的特定關係人在他國均已取得合法身份,或者是留學,或者是他國居民或公民。境內的腐敗分子一方面可以通過其特定關係人以合法手續攜帶或匯出資金;另一方面,這些特定關係人利用其國外身份在當地註冊企業後,以投資形式在中國開設機構,然後以關聯交易等形式轉移資產。
案值與級別不同 逃亡目標國各異
報告引用中國社科院的調研資料披露: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以來,外逃黨政幹部,公安、司法幹部和國家事業單位、國有企業高層管理人員,以及駐外中資機構外逃、失蹤人員數目高達16000至18000人,攜帶款項達8000億元人民幣。近年由官方媒體曝光的腐敗分子外逃或將資金轉移境外的典型個案不勝枚舉。這些犯罪嫌疑人潛逃境外的目的地主要集中於北美、澳大利亞、東南亞地區。
具體來說,涉案金額相對小、身份級別相對低的,大多就近逃到我國周邊國家,如泰國、緬甸、馬來西亞、蒙古、俄羅斯等;案值大、身份高的腐敗分子大多逃往西方發達國家,如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荷蘭等;一些無法得到直接去西方國家證件的,先龜縮在非洲、拉美、東歐的小國,伺機過渡;有相當多的外逃者通過香港中轉,利用香港世界航空中心的區位以及港人前往原英聯邦所屬國家可以實行“落地簽證”的便利,再逃到其他國家。
(北京青年報 記者程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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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和中國在利比亞問題上共進退
外媒:中俄非正式國家聯盟宣告成立
2011-6-18 參考消息
2011年6月16日 胡錦濤同梅德韋傑夫簽署《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邦關於當前國際形勢和重大國際問題的聯合聲明》 6月16日,國家主席胡錦濤同俄羅斯總統梅德韋傑夫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宮共同簽署《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邦關於當前國際形勢和重大國際問題的聯合聲明》。
【俄羅斯報紙網6 月17日文章】題:俄羅斯和中國在利比亞問題上共進退(作者謝爾蓋•斯米爾諾夫)
俄羅斯和中國就一系列重大外交問題達成共識。北京和莫斯科反對外部勢力干涉阿拉伯國家的抗議活動,呼籲政治解決利比亞危機和伊朗核問題。俄羅斯總統梅德韋傑夫和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在姆林宮會晤後,兩國間非正式國家聯盟宣告成立。
中俄兩國領導人16日在克里姆林宮舉行會晤。俄中《關於當前國際形勢和重大國際問題的聯合聲明》是此次會晤的主要成果。聲明對中東和北非國家的大規模人民抗議活動作出了評價。莫斯科和北京指出:“外部勢力不應干涉該地區國家內部進程。”
此外,莫斯科和北京還呼籲利比亞國內儘快停火。聲明說:“為避免暴力進一步升級,有關各方必須嚴格遵守聯合國安理會1970和1973號決議,不得隨意解讀和濫用。” 雙方還談到了解決伊朗核計畫問題,主張通過政治手段確保伊朗的核能僅用於和平目的。雙方領導人認為,應當通過談判方式解決朝鮮核問題以及阿富汗危機。
專家認為,中、俄在解決利比亞衝突問題上的共同立場表明,莫斯科和北京下次在安理會投票時將表現得更加慎重。
政治學家亞歷山大•科諾瓦洛夫相信,中俄後退一步是試圖保持在伊蘭界的聲望和支持率。安理會關於利比亞的決議通過得過於匆忙。下次在通過容易引起誤讀的決議時俄中將更加慎重,而現在兩國並沒有能夠對解決利比亞危機施加影響的有效杠杆。
【俄羅斯總統網站6月16日報導】
俄總統梅德韋傑夫在慶祝《俄中睦鄰友好合作條約》簽署10周年的文藝演出開始前發表講話,他說:“10年前就是在克里姆林宮,簽署了《俄中睦鄰友好合作條約》,將新型俄中關係以法律形式固定下來,為兩國關係長遠發展指明了方向。當前,俄中兩國沒有任何懸而未決的政治問題。雙方本著兼顧對方利益、友好互信精神,推動兩國互利合作穩步發展。”
梅德韋傑夫認為,互信、平等、相互尊重的俄中關係已成為當今國際合作的典範。正如條約中所規定,兩國主張恪守國際法準則,不干涉別國內政,不對他國進行武力施壓,為鞏固世界穩定、建立多極世界共同作出貢獻。
【《日本經濟新聞》6月17日報導】
俄羅斯總統梅德韋傑夫16日在克里姆林宮與到訪的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舉行了會談。雙方發表了有關兩國關係的聯合聲明,表示願意借助二十國集團峰會和金磚國家的框架,進—步深化戰略協作夥伴關係。
兩國還簽署了《關於當前國際形勢和重大國際問題的聯合聲明》,對北約針對利比亞採取武力行動進行了不點名的指責。聲明還包含了反對北約在歐洲單方面推進導彈防禦計畫的內容。兩國在牽制歐美問題上採取了統一步調。
讚讚
膽大宋鴻兵悍然得罪了美國的鸚鵡和精英
《貨幣戰爭》剛出版的時候,我就聽到不少人說,宋鴻兵在胡說,什麼都不懂。當《貨幣戰爭》在市場上賣得風風火火時,批評者說,宋鴻兵此書是在誤導中國年輕人。顯然,民眾的喜好與“精英”們認定的價值觀不太相同。
宋鴻兵先生在《貨幣戰爭》的有些觀點我不太認同,所以我曾經就宋鴻兵《貨幣戰爭》中的個別觀點同宋先生打過一個賭,現在還沒到出結果的時候。然而,打賭並不代表我也認為宋鴻兵的書是在胡說。
隨著時間的延續,“貨幣戰爭”一次已成為術語,宋鴻兵的《貨幣戰爭》也已出到第三本了。我覺得如今的宋鴻兵可能會面臨一個危險的處境。如果說當初某些“精英”只想“貶低”宋鴻兵、“淡化”宋鴻兵、“業餘化”宋鴻兵,那麼,從《貨幣戰爭3》開始,宋鴻兵已經真正得罪某些人了。在把宋鴻兵描繪為無知胡說的同時,我彷佛聽到有人在喊:大膽!
宋鴻兵的《貨幣戰爭3》突出的地方之一是,他比較了當年國民黨政府的貨幣政策與共產黨在江西蘇區、華北解放區的貨幣政策。宋鴻兵得出的結論是,民國政府的貨幣政策由於將自己綁在了美國的戰車上,因此失去了貨幣主動權,民國政府像清朝政府一樣,沒有守住金融高邊疆,導致民國政府迅速垮掉。
而紅軍當年之所以能在艱難的條件下,建立起穩固的根據地,並且在以後的發展中最終戰勝國民黨,關鍵就在於共產黨的金融政策堅持了“獨立自主”的原則,將貨幣主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成功捍衛了一個政權的金融高邊疆。
僅憑這一點,我想有人就會將宋鴻兵徹底定位了——宋鴻兵在某些人眼裏,很顯然屬於“政治不正確”:跟美國“緊密掛鈎”怎麼能說成是國軍失敗的原因?如今多少人想掛靠美國還掛不上呢!甚至“費盡心機”地弄一個“假文憑”掛靠美國!
不僅如此,宋鴻兵還有更過分的。在描述共產黨的金融幹部時,宋鴻兵先是突出了他們大都沒有專業的訓練,更沒有像國民黨金融專家那樣擁有“美國名牌大學”的真文憑,但是,宋鴻兵在書中說:當今中國所面對的一切貨幣、金融問題,當時的中共金融決策者都面對過,並且在實踐中解決了。宋鴻兵由此得出結論說,共產黨金融決策者的智慧甚至超過了很多諾貝爾獎獲得者。
必須指出的是,宋鴻兵在講述這個結論時,並不是冷嘲熱諷,而是真誠的。事實上,我對宋鴻兵的這個結論基本表示認同。但是,我相信一定會有很多“美利奴”、“愛美精”和“美國鸚鵡”認為,宋鴻兵又在胡說八道了。對於這個問題,我想在這裏再多“胡說八道”幾句。
我曾經介紹過中國古代的“常平倉”制度,這個制度簡單說就是,糧食豐收的時候,政府加價收糧,保護農民的利益;糧食歉收的時候,政府低價賣糧,保證大多數人不受糧食漲價之苦。在嚴重災害的時候,政府甚至免費開倉放糧。常平倉制度似乎只是一種糧食儲備制度,實際上,常平倉也可以看成是一種與貨幣、金融、社會穩定有關的物價制度。
宋鴻兵在《貨幣戰爭3》中很正確地指出,貨幣的最高原則是“道德原則”。這一原則在古代可能沒那麼明確,只是在“(虛擬)紙幣時代”尤其清晰。當今天的人們說貨幣的生命在於“信用”時,實際上就是指“道德原則”:發放紙幣的人或機構,是否堅持不坑害民眾利益的原則?“貨幣道德原則”的確立,我認為是紙幣誕生以後很長時間才清晰起來的。在貨幣的“道德原則”下,再來看金本位、銀本位,實際上它們只是為了保證貨幣道德原則的外部強行限制。
黃金、白銀被稱為“誠實的貨幣”,既突出了道德性,又等於是借助了自然界難以改變的力量,將任何可能違背貨幣道德原則的行為,加以強大的外部限制。然而,貴金屬本位貨幣的問題在於,由於貴金屬數量有限,隨著財富總量的增加和商品交易的頻繁,會造成貴金屬貨幣數量不夠用的情況,從而導致物價不穩定或制約商品經濟的發展。因而,信用貨幣是有必要的。但是,擺脫了誠實的金銀貨幣,信用貨幣如何能夠保證誠實?這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宋鴻兵在《貨幣戰爭3》中指出,共產黨在蘇區和解放區實行的貨幣政策,既不是金銀本位,也不是外匯本位,而是“物價本位”,或者叫“物資本位”、“商品本位”。這個術語還可以探討,但我認為,不管叫“物價本位”、“物資本位”、“商品本位”或者其他,共產黨人在貨幣制度上的創新,實際上與中國古代的“常平倉”制度有著密切的關係。
當然,古代常平倉制度只針對糧食,今天,如果把“常平倉”的範圍擴大到幾類最重要的生活必需品,或者擴展到關係國民經濟重大命脈的基礎產品,那麼,從“常平倉”制度擴展開的功能,完全可以看成是超越金銀本位和擺脫金銀本位的純信用貨幣的另一種貨幣形式,我們姑且把它叫做“商品本位”。它的意義在於:既能克服金銀等“誠實貨幣”數量不夠的難題,又能克服純信用貨幣失去外部制約的難題。
換句話說,“商品本位”貨幣基於最重要的幾類基本商品,既能保證貨幣數量與商品總量的匹配,避免貨幣總量不足造成的物價波動,又能使貨幣數量獲得外部硬性條件的制約,以保障貨幣的道德原則。這個道理實際上就蘊含在中國數千年行之有效的“常平倉”制度中。共產黨當年的金融幹部即便沒在外國名牌大學拿過文憑,只要與中國的歷史沒有脫離關係,就很自然地能懂得這個道理。
隨著歷史的發展和貨幣制度的不斷探索與總結,古代比較簡單的“常平倉”制度,發展成真正的“商品本位”貨幣,也許的確可以算作是一種偉大的金融創新。如果中國人能在此基礎上,從理論和實踐等多方面將其完善,我認為,這很可能是未來中國人在金融領域對人類最大的造福。
但要形成完整的理論和制度,還需要充分的設計和各種制度,在這裏不多展開。我還想指出的是,中國人從來不缺道德原則。在國家大政方針上,古代的“天下為公”和現代的“為人民服務”是最高道德原則的體現,加之“商品本位”的實際商品數量的制約,這個擺脫金銀本位的貨幣制度,有可能超越不靠譜的純粹信用貨幣,成為未來全世界貨幣制度的新形式。對於國民黨來說,雖然孫中山借用古人的話,提出“天下為公”,但國民黨事實上並沒有做到。
國民黨過於偏向精英,尤其是依附于洋人的精英,因此,既喪失了貨幣主權,又喪失了道德原則,最終只能失敗。而對於西方人來說,他們既缺乏世俗的道德原則,也缺乏“商品本位”的歷史經驗。連美國的糧食儲備制度,也只是近代才向中國古人學的,時間還不超過一個世紀,中國人完全有理由驕傲。
客觀地說,宋鴻兵在這個問題將共產黨的金融政策制定者譽為超過諾貝爾獎的大師,可能還不算很得罪人,最多被某些人罵成無知、馬屁、五毛、腦殘之類。但是,宋鴻兵在《貨幣戰爭3》中強調的另一個問題,我認為一定會得罪不少人。
宋鴻兵指出,共產黨之所以能戰勝國民黨,最重要的一點是,共產黨在貨幣制度上堅決捍衛了獨立自主,堅決捍衛了貨幣主權,堅定地守住了金融的高邊疆。而國民黨的貨幣金融政策,幾乎完全依靠來自美國名牌大學的海龜,並且由美國人參與制定。與美元匯率掛鈎,使得民國政府的貨幣政策喪失了獨立自主。一群民國的美利奴在傍著美國的同時,既維護了美國的利益,也得到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唯獨傷害了中國民眾的利益。
我們通過宋鴻兵對當年國民黨貨幣政策的介紹就會發現,當今中國的貨幣政策,正日益走向當年國民黨的政策。因此,就算宋鴻兵沒有把矛頭明確指向當今中國的貨幣金融政策,人們只要稍稍聯想一下就會看到,當今中國的金融高邊疆也處於即將全面失守的狀態。造成這一現象的關鍵就在於,當今中國又把自己與美國綁在了一起,以至於我們已經失去了很多本該主動的權利。
因此,如果當今中國在金融制度上要繼續與美國結為孿生兄弟,宋鴻兵的觀點就一定會被拋棄。如果未來中國的金融政策,按照宋鴻兵的設想,回到共產黨當初完全獨立自主的道路上,可以想像,當今很多已經與美國連為一體或者勾搭上手的金融界精英們,將遭受重大的個人損失,因為他們會被中國和美國同時拋棄。
而宋鴻兵通過共產黨的成功和國民黨的失敗這樣鮮明的“歷史事實”指出中國貨幣金融政策未來的方向,即便“現實政策”還沒有開始轉向,已經讓很多人不快,甚至視其為仇寇了。用王朔的話說,宋鴻兵已經深刻地得罪了不少“當今的金融精英”。但我認為,如果不得罪那些“美利奴精英”,就必將得罪廣大的中國民眾。因此,得罪少數“精英”是良知的選擇。
文/劉仰
2011-6
讚讚
張學良談國民黨為什麼輸給共產黨
中國共產黨已經走過了90年的風雨歷程,站在今天的時間點上,回望這90年,值得總結、回憶、探討和深思的事情,可謂數不勝數,但有一個話題,長期以來海內外政界和學術界聚論不已,這就是:當年國民黨為什麼打不過共產黨?
近年來,筆者在整理張學良口述史料過程中發現,張學良圍繞這一話題從國共兩黨比較的角度談了許多看法,比許多人談得具體、生動、深刻,從中可以看出國民黨和共產黨的各自特點。
張學良雖然說自己的生命到36歲就結束了,但他從1925年認識孫中山起,就開始和國民黨打交道;從1934年任鄂豫皖“剿匪”副總司令開始,就和共產黨打仗,對共產黨和國民黨的軍隊都有較深的瞭解。他和國共兩党領袖人物也都有過較深的交往,支持過蔣介石也扣押過蔣介石,又和周恩來親密接觸過,直到晚年敬佩之情仍難以磨滅。正因張學良具有不同常人的經歷和地位,決定他談國民黨為什麼打不過共產黨,有其特殊的價值和重要意義。
國民黨缺乏信仰,共產黨甚至每個兵完全是一個思想——共產主義
歷史證明,一個信仰堅定的黨,一定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和統一的思想,共同的目標使四面八方的人走到一起,統一的思想使走到一起的人從此不再分開,而且使更多的人不斷地被影響、吸納,從而使這個黨由小變大,由弱變強。而一個沒有共同目標和缺乏統一信仰的政黨終究是沒有前途的,它會使已經走到一起的人散向四面八方,即使它暫時是強大的,也會因共同目標的模糊和信仰的不統一而由大變小,由強變弱。張學良在分析國民黨打不過共產黨的原因時,對此有著深刻的論述。
一是國民黨沒有“中心思想”,缺乏的信仰。
他說國民黨“打不過共產黨的原因,也就是沒有中心思想”。國民黨雖一直高唱信仰三民主義,也向他的黨員採取各種方法灌輸,而張學良認為:“所謂信仰是從內心發出來的,屬於自個兒的……信仰不是旁人給你加上的。”只靠硬性灌輸是不能使黨員樹立起信仰的。“那三民主義,真正的”三民主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以說多數人不知道。背總理遺囑,就在那兒背,他的真正徹底的意思在什麼地方?誰也沒有深刻地研究。”就像“中國的老太婆子,整天嘟嘟囔囔‘阿彌陀佛’,你問她‘阿彌陀佛’什麼意思,她不知道。”
二是沒有國家思想。
國民黨的軍隊沒有中心思想,那它靠什麼來維繫呢?
張學良指出,國民黨的軍隊靠“彼此的感情”維繫。“彼此的感情並不是指兵啊,是指那軍官吶。兵都是招來、募來的。那勇敢點的,就是帶兵的,就是軍官。”“等於義氣用事,你是好漢,我就跟你,你不行了,我還可以跟別人。”國民黨的軍隊“都是自保,他投靠誰,也不是對誰傾心……換句話,有奶便是娘。誰給他奶,誰就是娘。誰拉他一把,給他倆錢,給他個官,他就跑誰那去了。今天他幫著你,明天假如那邊給他拉一拉,他就跑那邊去了。”“根本沒有什麼國家的思想。”所以國民黨軍隊,包括中央軍“都是雇傭兵,少數的人是團結的,多數人是雇傭兵,今天我可以在你這當兵,明天我也可以到別處去當兵。國民黨和共產黨的不同之點在這。所以我跟蔣先生講,我們打不過他(們),固然他(們)人少,我們人多,但他(們)團結,我們是個(盤)散沙。”
三是蔣介石的中心思想就是唯我的利益獨尊。
“人家批評他(蔣介石),說他是”買辦政治“。他確實是這樣──投機,就是我能利用我就利用。
你要說他有沒有中心思想?沒有的。他的中心思想就是“我”(蔣幫;蔣軍),就是他自己。我怎麼能得這個權益,我就得。原來我對蔣先生很尊重的,後來就不尊重了,不尊重的原因因為他是完全的自我主義。他就是唯我的利益獨尊。”
與國民黨正好相反的是共產黨,共產黨“完全是黨的主義,守著黨”,“共產黨有目的,他相信共產主義,所以他能成功……共產黨,紅軍,他們確實有他們的信仰,共產黨信仰他的主義。信仰就是力量啊。”
張學良非常佩服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那所謂的二萬里長征,幾萬里長征,(紅軍士兵)被包圍,沒有吃的,那麼苦哇,可是他(們)還在一塊,被打散了,他(們)還回來。當然了,他(們)的領導是共產黨啊……那是共產黨成功了。紅軍經過二萬五千里長途疲憊,還能擊敗東北軍,是值得深思的。我常對我的部下說,我們都是帶兵的,我們問問自己,這萬里長征,你們誰能帶?誰能把軍隊帶成這個樣子?帶得什麼情況下都跟你走?如果換成我們,還不早就把兵都帶沒了?”
張學良經常和他部下討論為什麼打不過共產黨,他的結論是:“主要是共產黨、紅軍信仰他的主義,甚至於每一個兵,完全是一個思想——共產主義,這是第一樣;二一樣,他們經歷了萬里長征,剩下的這些人哪,可以說都是精華呀。也不光是他的官,他的兵也是這樣子。這可受不了呀!”
得民心者得天下,國民黨不得民心,把老百姓逼得都當共產黨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千古鐵律,張學良對此體會極深。他說:“九一八以後,無論是學生,還是老百姓,抗日情緒都很高哇。有人說這是受共產黨的鼓動,這話我聽不明白。老百姓的抗日情緒不能說是共產黨鼓動的,這得反過來說,是人民自動,共產黨順應。”
張學良認為共產黨之所以能發展壯大,就是因為共產黨順應了民意,並且說到做到。“既然大家都贊成抗日,那我共產黨就去做。共產黨的厲害,就是共產黨能夠看清這事情的趨勢,知道民眾往哪走,他知道了民眾的意思,他就能夠真正去那麼做。”
張學良是個軍人,一生軍事生涯雖短,但他和日本打過仗,又是中國高級將領中跟蘇聯紅軍打過仗的,和北洋軍閥打得更加激烈,和國民黨新軍閥也交過手。他說,打了那麼多的仗,勝敗不論,最不值得的是和紅軍打仗。他晚年一回想起“剿共”戰爭,就感到傷心:“那所謂‘剿匪’,真讓人傷心啊,‘剿匪’的軍隊都實行堅壁清野,這可不是胡說八道。我是在後頭,前頭的軍隊呀,我也出去視察了,歸我管嘛,我一看傷心透了,那房子都給人家燒了,堅壁清野呀!”“事實用不著燒房子,為什麼燒?因為燒了,軍隊可以佔便宜,可以把好東西都拿走啊。”“所以我反對內戰,那內戰真是沒有人性啊。連我到前線去都沒有地方睡覺,房子都被燒了。”
共產黨之所以越剿越多,就是因為國民黨軍隊對老百姓過於殘忍,將老百姓“逼上梁山”:“那時政府真叫不講理,都是自己的人民,你怎麼能把人民當成俘虜看待呢?你是中國軍隊,怎麼能那樣看待老百姓?你那不是逼著老百姓上山當共產黨嗎?”“那真是把老百姓逼到山上去了,逼得老百姓都當共產黨了,跟共產黨一塊兒和我們鬥爭。那雜牌軍沒有軍餉咱不說,正規軍也是一樣,連燒帶搶啊。老百姓被逼得沒辦法了,只好投奔共產黨,和我們對打,我承認,這是官逼民反!”
老百姓和共產黨站在了一起,國民黨就陷入了被動挨打的汪洋大海之中。張學良說:“‘剿匪’的事歸我管之後,我去各部隊巡察,那才知道,共產黨真厲害呀!你一不小心,他就來襲擊你了。我一個部下,帶著一個營的人,讓共產黨給襲擊了。是這樣的,他出去,好像為什麼事情出去考察去,看見一個老太婆在門口縫鞋呢,她是共產黨的偵探、眼線。我們的軍隊來了,她怎麼辦?在那地上立有一個杆子,她那個門上有個繩子,她一拉門上的繩拴,杆子就倒下來了,共產黨看到了,就知道有軍隊來了。”
張學良舉了許多親身經歷的例子,來說明國民黨軍隊大失民心:“我們的軍隊在那駐紮,一個小孩,十五六歲的小孩跑來玩兒,一邊玩兒,一邊他把我們的軍隊都數了,有多少炮,大概有多少兵,他都給你數了,然後,他跑去向共產黨報告。那共產黨的玩意兒可多了。”“那個劉殿華的軍隊,到一個地方,當地的人給他擺上酒席,放鞭炮表示歡迎,但老百姓在鞭炮裏面藏著炸彈,鞭炮一響,引燃了炸彈,把劉殿華炸死了,軍隊首長都被老百姓炸死了呀。”
面對老百姓,國民黨軍隊束手無策。“他們的這些玩意兒最後我們也都知道了,那你知道了也沒法子呀,你沒法子對付老百姓呀!你上哪兒知道誰是共產黨啊?你也區分不出來呀!老百姓和共產黨都一樣,你怎麼區分?所以你沒法,你總不能看見老百姓就抓起來呀。”“多數老百姓對中央的軍隊,也包括我們這些軍隊不好,恨軍隊,那時候軍隊確實有些做得不對的地方,像堅壁清野之類的,那很多了。所以我跟蔣先生說,為什麼共產黨我們剿不光,就是他得民心,我們不得民心。”“中國的古書上說,天心自我民心,天聽自我民聽。你不得民心,那你就得等著失敗。”“北方的土話說:抖起來是你好運氣,倒楣是你自己找的。”
國民黨把大陸丟了,怎麼丟的?“那是自己找的。不是國民黨把大陸丟了,是大陸人民不要國民黨啦。簡單說,國民黨在大陸時,把大陸看成征服地一樣,沒有想到這是自己的國家,什麼都要,房子、女人、錢,這幫壞蛋。真讓人傷心。”
“任何一件事情的成功與失敗,都有它的來龍去脈。”“所以我跟蔣先生言語衝突,就是這個問題,我說你要想剿滅共產黨,你剿滅不了他們。蔣先生不承認我這個話,他們共產黨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因為咱們中國的老百姓,多數支持他。”
國民政府內部的高官們只是爭權奪利,他們都不是為了國家
中原大戰之後,張學良被選為國民黨中央委員、南京國民政府委員和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委員,但他因軍務在身、下野出洋和身體等原因較少出席會議。1935年11月、12月他出席了國民黨四屆六中全會、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和五屆一中全會,這是他一生中在南京逗留時間最長的一段經歷。在此期間,他對南京政府和國民黨政治、高官素質有了較為深入的瞭解。他說:“我不會外交辭令。開始時我對國民政府有好感。我到南京後,大失所望,看得更多,體會更深,不滿更強烈。國民政府軍隊的作風比老式軍隊還壞,政治比原來的老政客更腐敗。國民政府內部只有四個字:爭權奪利。他們都不是為了國家。”
張學良通過參加國民黨中央委員會會議,看清了國民黨中央高官們的真實面目:國民黨中央開會“亂七八糟,蔣介石講話新名詞很多,但空洞得很”。“那時候蔣先生講話,最愛說三個詞:死幹、硬幹、快幹。大夥兒也不愛聽,閑得沒事啊,就盡在那兒做打油詩。”“我不曉得誰做的了:‘一生豬狗熊,兩眼財權勢,三是吹拍騙,四為禮義廉。’”一個執政黨中央開會,庸俗到如此程度,那基層如何可想而知。
在南京期間,發生了中央黨部事件,即汪精衛遇刺事件,這件事對張學良刺激尤深。國民黨中央委員會開幕式那天,與會人員集體照相,“本來大家在外面等著蔣先生出來照相,後來說他不來了,那大家就不等了,就開始照相了。相照完了,大家正要離開時,剛轉身,槍響了。這一打槍,大家‘嘩’的一下子都散了。”“都嚇跑了,連員警都跑了,什麼警衛,那都跑了,就剩下我跟張溥泉(張繼)兩個人了。那真是醜態百出。那兇手都被我和張溥泉抓住了,跑回來的幾個員警還在那掰槍栓呢,掰也掰不開,我說算了吧,現在人都抓住了,你還掰槍栓幹嘛?”“那事兒都完了,員警得清理現場,抓兇手啊,兇手不一定是一個人啊。員警看見一個人在廁所坐著呢,員警就問他:‘你在這幹什麼呢?’那人回答:‘在解手。’員警問:‘解手你怎麼坐在地上啊?’那都嚇得……員警又問:‘你是幹什麼的?’他回答:‘我是中央委員。’‘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不帶證件呢?’那人說:‘我證件扔馬桶裏了。’他怕刺客知道他是中央委員啊。”
張學良從這件事當中,看到了國民黨失敗的影子:“要緊的時候人都沒了”,“一遇危險,聾子放炮仗——散了”,連中央委員的證件都不敢要了。一個党在這樣一群人領導下,又是處於戰爭年代,失敗也就不足為奇了。
國民黨政策不公,軍隊分成親兒子和乾兒子,把雜牌軍都擠到共產黨那邊去了
眾所周知,在整個民國絕大多數時間裏,國民黨軍隊從人數、裝備、控制的政治和經濟資源等方面來看,都遠遠優於共產黨的軍隊,蔣介石一心想消滅共產黨,可就是消滅不了。原因在哪里?除了國民黨缺乏信仰和不得民心之外,還喪失了軍心。
國民黨是怎麼喪失軍心的?張學良以自己為例,他說:“當年我開始時,我現在可以說,我對中央是忠心耿耿啊,中央說的話,我是完全服從,中央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後來我發現這不對呀!中央對我不是這麼回事啊!”
第一,當東北軍在“剿共”戰場上被吃掉兩個師之後,張學良發現國民黨中央對中央軍和雜牌軍的政策是不一樣的。1935年末,張學良在南京參加會議期間,陝西前線傳來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他的兩個師被中國工農紅軍吃掉了。“我那兩個師整個被共產黨打完了,我很痛心。我要補充,沒有。可是死這麼多人的撫恤呢,除了我個人拿出錢來撫恤外,再報中央依‘剿共’陣亡撫恤,但中央分文未撥。那個時候,我有一個營長,‘剿共’時受了傷,他說一句話,把我傷心透了。他說:‘政府給我一個條子,讓我回家去領,我家在東北,我上哪去領?只能流亡要飯去了。’”“這件事使我受刺激非常大。後來,我也公開說了,那個時候中央啊,實在是處置事情不太恰當,完全是一種推諉。因為這事下面起了很大的反感,起了怨望……我們東北人,家都沒了,上哪領撫恤?被打死的人領不到撫恤,受傷的人又不能回原籍……中央很不講理。”
“蔣先生啊,他總有一個意識……總是這是我的,這是他的,分得特別清。這個是我自己親兒子,那個是乾兒子,他不把人看成是平等的。”“比方說那時候中央的事情,後來我發現的,我非常難過。我打仗損失了兩個師,政府啊,不容許我們雜牌軍隊招兵,因為軍隊太多了嘛,他用這種只減不增的方法就不用裁呀。軍隊減員了也不許招兵,全國都不能招,這不能說不對了,政府下的命令,嘿嘿,那麼我們發現,他把我們損失的兩個師的番號給撤銷了,卻暗地裏讓胡宗南招兵。我們不能招兵,胡宗南可以招兵。胡宗南離我們那麼近,我們不會不知道的嘛。親兒子怎麼都行,乾兒子怎麼都不行,那怎麼能行?”
第二,張學良發現蔣介石讓雜牌軍“剿共”是在“一斧兩砍”,借刀殺人。張學良說:“中央讓雜牌軍‘剿共’,中央軍不剿,雜牌軍對中央當然都不滿……因為什麼?這話我今天可以說,但我不希望記錄下來,他就是借刀殺人嘛。”“事情明擺著,誰都明白,這不是讓我們去‘剿共’,等於是讓共軍消滅我們,借刀殺人。那為什麼還打?沒起來反抗,已經很客氣了。”“那孟子說的話一點不錯:‘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你怎麼待人家,人家也怎麼待你……所以這種待人的法子不會成功,只會失敗。”
第三,張學良發現不僅他發現了,幾乎所有雜牌軍,包括共產黨都發現了蔣介石是在“借刀殺人”。“那時中央不是我說,不公平啊!對人家不公平,誰都看得明明白白。那時兩廣是陳濟棠,青海是馬步芳,寧夏是馬鴻逵,新疆那會兒是盛世才,華北是宋哲元、韓複榘,陝西是楊虎城。他們都不打呀!誰也不打,我打什麼?誰都明白了,這等於用外頭的力量來消滅我們。打,你不給我錢,你也不給我彈藥;人打沒了,你也不給我補充,又不許我自個兒招兵,這幹什麼呢?”“誰也不是傻瓜。中央軍可以招兵,我們不可以,槍械損失也不給補充。你政府用這種手段,等於讓雜牌軍自消自滅,一箭射三鳥,他怎麼能真打呢?傻瓜才去打。”“蔣先生利用‘剿共’消滅雜牌軍的這種做法,共產黨當然也明白。共產黨跟雜牌軍也不死乞白咧打,雜牌軍也知道共產黨不真打。”
國民黨中央政策不公,導致“剿共”內戰誰也不真打。“我一想起這內戰,就難過呀。所以西安內戰,我不幹了,說什麼我也不幹了,你跟日本打,我打!你和共產黨打,我不幹,我不打了,我寧可叛變。我那時候也等於叛變,那就是叛變呐。”
蔣介石只用奴才不用人才,共產黨正相反,用人才不用奴才
國民黨的失敗,在張學良看來,敗于黨員信仰的缺失,也敗于民心和軍心的喪失,更敗於黨內的腐化及蔣介石的獨裁。
張學良在晚年做口述歷史時,數次引用王新衡對蔣介石的評價:“他不使喚人才,他使喚奴才。”王新衡對奴才的理解是:“奴才就是聽他話的,讓他高興的人。”張學良對奴才的理解與王新衡略有不同:“我說什麼叫奴才?什麼叫人才?怎麼分辨?人才首先是有一定人格的人,他有良知,有胸懷,這種人不一定你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他不一定給你當奴才。奴才最大特點就是我要你怎麼的,你就怎麼的,只要能得到好處就行。真正做事情的人,他不一定要好處,他是要做事情啊!”奴才沒有人格,不僅聽話,更關鍵的他是為了滿足個人利益才聽話。
“蔣先生不光用奴才,他也聽奴才的。我舉個例子,那時我們開會,研究一個什麼事,陳誠他不咋發言,那我們想他一定是同意了,那蔣先生也不吱聲,這個事情不就等於決定了嘛。顧祝同跟我說:‘張先生,你信不信?今天這個會議決定的事,明天就會推翻。’我當時還不信。他說:‘會後啊,他(陳誠)一定到蔣先生那嘀咕去,你看,明天這個事情一定不是這個樣。”會開完以後,我就去關內去了,有人告訴我說陳誠去蔣先生那了。這我就明白了,顧祝同說得對呀。”“我評論蔣先生,用我們北方話說,蔣先生願意聽小話。你正式跟他說的話,當然他也聽,不是不聽,但抵不過底下嘀嘀咕咕。”
蔣介石喜歡這種會說小話的人,“所以他用陳誠啊,戴笠啊,他喜歡這種人”。這種人圍在蔣介石身邊,那真正的人才就不跟他接近了。“咱們中國不是沒有人才,這些人才都無處投奔呐。社會上的賢哲,都不在政府裏面做事,沒有被運用。”
張學良說蔣介石心胸狹窄,不僅用人專用奴才,而且把自己的權力看得過重。西安事變前,“我和蔣先生我們倆吵得最厲害的一個問題,就是‘安內攘外’的問題。要說西安事變有什麼秘密的話,最大的秘密就是這幾個字。他是先安內後攘外,我是先攘外後安內。……他和我的出發點不同,從個人出發點說,先說我啦,我主要的敵人是日本人,即使共產黨跟我們爭,他還是中國人。他(蔣)認為日本人可以跟他合作,共產黨是他真正的敵人。……我認為共產黨是中國人,他認為在中國能夠奪取他政權的人,只有共產黨。那我就不同了,奪取政權也好,不奪取政權也罷,他(中國共產黨)都是中國人,無論如何都是中國人。換句話,這是我說,你的政權就算共產黨不奪,也許被旁人奪去呢,你能防得了?”
1936年4月9日,張學良和周恩來在膚施(今延安)會談,“周恩來有一段話說得特別有意思,他說呀,固然蔣中正他有他的短處,我們對他不是十分贊成,但是我們為抗日非擁護他不行。所以共產黨這些地方我佩服,他是為了大局呀。他說,蔣先生如果不‘剿共’,領導全國抗日,還得是他”。
抗日戰爭一結束,“蔣先生還是要消滅共產黨。那時候蔣先生手裏有好多的軍隊,包括重武器啊,像杜聿明,全部美式裝備呀。我後來聽張治中跟我講,他說,那時候到東北呀,本來內定是讓他去,可後來陳誠不知在裏面咋鼓搗的,陳誠去了。張治中說,如果我去,不會落到那樣。”張學良的意思是說,蔣介石沒有大局觀念,只用“奴才”不用“人才”。
文/王海晨、楊曉虹
摘自:《百年潮》2011年第4期
讚讚
陳水扁(綠的)和馬英九(藍的),聯手編織的政治謊言,把台灣人民(和中共)騙得團團轉
先解釋名詞吧:
「國家統一委員會」(簡稱國統會)是偽「中華民國」政府的一個特殊政府機構,於1990年10月7日由時任「總統」的李登輝宣佈成立。其法源依據是《國家統一委員會設置要點》,為隸屬偽「中華民國總統府」的任務編組單位,設置的目的在主導台灣海峽兩岸關係的發展,依據「民主、自由、均富」,力促中國統一,並於1991年2月23日第三次會議上通過了「國家統一綱領」(簡稱國統綱領),此乃針對大陸政策的最高指導原則。
簡單來說,先有了一群人搞個「國統會」,然後開會討論出國家統一的原則,便生出了「國統綱領」。「國統會」是媽媽(爸爸是李登輝?^_^),生出了孩子叫「國統綱領」。
後來到了2000年陳水扁執政,中共及美國害怕他上台後亂來,陳水扁於是很認分的承諾「四不一沒有」,即「1.不宣佈獨立,2.不更改國號,3.不推動兩國論入憲,4.不推動改變現狀的統獨公投,及沒有「廢除」國統綱領與國統會的問題」。
在膽小鬼陳水扁八年的任內,他的確不敢宣佈獨立(他說「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敢改國號(只敢把「中華郵政」改名為「台灣郵政」,嘻嘻)、不敢推動兩國論(只敢口頭呻吟「一邊一國」),不敢推動統獨公投(2003年,他下令民進黨立委不可以通過蔡同榮的「台獨公投法」,嘻嘻),也沒有「廢除」國統綱領及國統會。嘻嘻,沒錯,他並沒有「廢除」喔~請往下看。
2006年2月27日,陳水扁決定,國家統一委員會(國統會)「終止運作」(cease to function),不再編列預算;國家統一綱領(國統綱領)也「終止適用」(cease to apply),並依程序送交行政院查照(所以「國統綱領」目前正在行政院「躺著不動」)。
那麼,「終止」就是「廢除」嗎?當然不是!
我們看看英文吧!
「cease to」 有「停止、終止」之意,它是動詞片語,後面要接「動詞」,才能完整表明意思。所以陳水扁把國統會cease to function(運作),又把國統綱領cease to apply(適用),他可沒把這兩樣東西cease to exist(存在)喔!除非陳水扁「abolish」國統會及國統綱領,才是真正「廢除」,真正使之「不存在」,蓋abolish有法律上真正除掉、幹掉、廢掉某組織或法律之意,因此美國不能接受陳水扁abolish國統會及國統綱領,否則無法向中共交代。
陳水扁“這招”很有用,他一方面向獨民“交差”,讓大家“以為”國統綱領被「廢掉」了,獨民們多樂啊!
另一方面向美方及陸方交心,老子一直遵守承諾,沒有「廢除」國統會及國統綱領,只是「終止」而已。
這就像一台汽車被撤掉牌照,被抽光汽油,或被拆除引擎,它被「終止」運作,不能再開了。但它還存在,只要再申請牌照,灌入汽油,安裝引擎,又能正式上路了──它又「恢復」了!
於是,所謂“國統會”及“國統綱領”被「廢掉」,是陳水扁“編識”的政治謊言,直到卸任前,他一直都「四不一沒有」,只是手腳不乾淨,讓中共很不爽!
那馬英九呢,他有沒有手腳乾淨?當然有!
瞧瞧馬英九在9月1日向媒體記者們說的“鬼話”:
「國統會跟國統綱領已經被陳總統廢掉了,我在競選的時候並沒有提出要恢復的主張。我認為在中華民國憲法的架構下,維持台海不統、不獨、不武的現狀,是最符合中華民國的利益,然後在九二共識的基礎上去推動兩岸的和平發展,這話我都至少講了幾十遍了。」──上述鬼話通篇都是謊話!
一,國統會及國統綱領並沒有被廢掉,原因我已解釋過。
二,馬英九用了「恢復」一詞,即證明他知道國統會及國統綱領是被「終止」,而非被「廢除」。
三,中華民國憲法的架構下,兩岸是求統,而非「不統」。
四,知道歷史的人都清楚,台灣方面的「九二共識」,是基於國統綱領的法理意義,即,沒有國統綱領,就沒有九二共識。不論中共認不認同台灣方面的「九二共識」,至少對台灣而言,不恢復國統綱領,「九二共識」就是假的,是個騙局!
一個政治人物,短短一兩句話,就有四個謊言,而且他還「至少講了幾十遍」!
全台灣除了馬英九,大概沒人能做到這麼高含量的謊言指數。蓋他有一張無辜的老帥臉,說起謊來,人民很買單,人民很願意受騙。
誰說「藍綠不同」?誰說「藍綠之分」?藍跟綠有啥差別呢?
陳水扁一邊維持「四不一沒有」,一邊假裝「廢掉」國統綱領。
馬英九一邊維持「九二共識」,一邊假裝國統綱領被「廢掉」。
馬扁聯手騙你,你若相信,就是蠢!
「馬+扁」=騙,這絕不是巧合。
文/我愛夏天
2011/9/04
http://blog.udn.com/gunleenia/561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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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顏色革命與“(美國之秋革命)華爾街革命”
——兼談毛主席為啥說辛亥革命失敗了?
毛主席在《論人民民主專政》中有一段名言:“中國人向西方學得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總是不能實現。多次奮鬥,包括辛亥革命那樣全國規模的運動,都失敗了。國家的情況一天一天壞,環境迫使人們活不下去。”
毛主席說的是不是事實呢?
應該說,一點不假!
讓我們看看“民國”有多“偉大”:
——民初短短幾年中,
外蒙自治、
麥克馬洪線、
《二十一條》……
超過了晚清幾十年賣國的“成就”。
——1912年至1949年中國人口不足世界四分之一,因災荒死亡的人口占世界一半以上,平均每年有300-700萬人死於饑餓。
——1920年上海法租界官方統計,共有成年女性39210人,其中下等妓女就達到了12315人,占上海法租界成年女性的三分之一,如果加上中等和上等妓女則更多。
注意,這只是官方統計,實際情況還要更嚴重一些。
——民國時吸毒的中國人至少超過7000萬,
雲南60%以上的人吸毒,東北30%以上的人吸毒。
——民國時中國物價飛漲,通貨膨脹率居世界第一;
無官不貪,貪污腐敗程度世界第一。
……
從魯迅筆下的九斤老太到老舍筆下的茶館,無不突出了這個時期的“偉大特色”:“國家的情況一天一天壞,環境迫使人們活不下去。”試問,如果一場革命後“國家的情況一天一天壞,環境迫使人們活不下去”,這場革命能算成功了嗎?
為何“武昌一聲炮響,清帝頃刻退位”的一場看似“勝利”的革命卻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
我們要從當時的歷史大背景看:
第二次鴉片戰爭後,“外需和戎,內需變法”的同光新政(洋務運動)逐步造就了一個強大的官僚買辦資產階級。《辛丑合約》簽訂後,中國已經完全淪為半殖民地。但是,買辦資產階級和其主子並不滿足,因為中國至少還存在一個名義上相對穩定的中央政府,買辦資產階級勾結外國侵略者掠奪中國或多或少要受一些阻礙,清末的南海維權即使一例。這樣,通過“顏色革命”推翻清政府,製造中國動盪和地方割據的局面便成為“買辦資產階級”及其“背後”的外國侵略者的下一個目標。
此時,“同光新政”事實上已經徹底破產,袁世凱等人卻胡扯這一切都是新政不徹底造成的,只有靠深化新政才能解決,並積極支援清末新政。
清末“新政”一個方面是搞“國退私進”,進一步壯大官僚買辦資產階級;
另一個方面是使國家“更適合”外國侵略者的“需要”,包括「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改成「外務部」,派遣軍官和留學生去外國大量吸收外國資本等等。
這種和“外需和戎,內需變法”的同光新政一脈相承並“深化”了的清末新政當然不可能給人民群眾帶來任何好處,只會把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正如陳天華所說得“不但沒有放了一線光明,那黑暗反倒加了幾倍”。
但是,清末新政形成了一個以袁世凱為首的龐大的北洋軍事政治集團,成為買辦資產階級的核心,為發動“顏色革命”打下了基礎。
辛亥革命之所以迅速“勝利”,“不是”以孫中山為代表的進步力量有多麼強大,“而是”推翻清政府是袁世凱為代表的“官僚買辦資產階級”的既定目標。辛亥革命爆發不久,就在袁世凱操縱下開始了“南北議和”,這其實是革命派內部的“買辦資產階級”和掌握了清政府大部分實權的買辦資產階級的“合作”。最終,清政府被推翻,總理大臣袁世凱為代表的官僚買辦資產階級完成了“換裝”,事實上開始了動盪和地方割據的中國進一步“殖民地化”,以孫中山為代表的進步力量在被利用完了後被一腳踢開,其中張振武、方維、宋教仁等人還被袁世凱殺害,稍有一些愛國之心的人都被徹底趕出了政治舞臺。
也就是說,辛亥革命中存在民族資產階級獨立發展資本主義的民主革命和買辦資產階級進一步殖民地化的“顏色革命”雙重傾向。在實踐中則成了“發于孫,成于袁”:開始於孫中山等民族資產階級救國救民的願望,結束于袁世凱等買辦資產階級及其背後的外國侵略者改旗易幟的陰謀,買辦資產階級 “顏色革命”的傾向戰勝了民族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傾向,“黃四郎”戰勝了“張麻子”。這種使中國進一步殖民地化的“顏色革命”當然不可能給國家和人民帶來任何好處。
1976年《紅旗》雜誌《中國人民為什麼必須反對洋奴哲學》指出:“中國的買辦資產階級從來是帝國主義的附庸,歷來奉行洋奴哲學。民族資產階級先天就有軟弱性,既怕民眾,也怕帝國主義。它同帝國主義有矛盾的一面,在一個時期裏有可能與民眾結成統一戰線去反對帝國主義,但它又有依附於帝國主義經濟的一面,常常屈服於帝國主義的壓力,崇洋迷外。” 民族資產階級的這種軟弱性在辛亥革命中表現的特別明顯。其中一個突出表現就是“只反皇帝,不反貪官” 。“只反貪官,不反皇帝”固然不行, “只反皇帝,不反貪官”更不行。在辛亥革命中,只要剪剪辮子表示“革命”,什麼貪官污吏、流氓惡霸都受到了民族資產階級的追捧,南京臨時政府甚至還想通過承認外國特權獲得帝國主義支持,對真正的英雄——工農大眾——卻採取極端蔑視的態度。這種敵友不分的無原則妥協結果只能是“黃四郎”戰勝“張麻子”,趕走了一個皇帝換來了一群大大小小的土皇帝,讓“國家的情況一天一天壞”。
然而,恰恰是辛亥革命失敗的慘痛教訓告訴了人們一個真理: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走不通。辛亥革命失敗後,隨著“國家的情況一天一天壞”,先是“懷疑產生了,增長了,發展了”,接下來“中國人找到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這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遍真理,中國的面目就起了變化了”。從這個角度來說,辛亥革命客觀上的確又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開闢了道路,這就是歷史辯證法。《中國人民為什麼必須反對洋奴哲學》指出:“ 過去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走不通,今天走資本主義道路還是走不通。要走,我們就要犧牲勞動人民的根本利益,國內的階級矛盾、民族矛盾都會激化,這就違背了共產黨的宗旨。搞不好,還會被敵人利用。”新中國60年來正反兩方面實踐證明了這一觀點的正確性。
在這辛亥革命的百年之際,《人民日報》國慶社論高舉孫中山、而迴避毛主席,「央視」更是拼命歌頌辛亥革命的“偉大勝利”。他們這種以“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手段無限拔高辛亥革命的“行徑”並不是真的想繼承孫中山先生的事業。
正如黨內“先是”抬起鄧小平來壓低毛主席,“接著”又讚頌胡耀邦貶斥鄧小平一樣,《人民日報》和「央視」高舉孫中山、而迴避毛主席最終還是為“抬出”袁世凱,為新的袁世凱發動“顏色革命”帶領他們回歸民國式的“盛世”——買辦資產階級及其背後的外國侵略者完全控制中國的半殖民地年代——開闢道路。
然而特別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人民日報》和「央視」借辛亥革命大贊資本主義時,他們『奉若神明』的美國(主子)卻爆發了偉大的“華爾街革命”。這場以“佔領華爾街”為口號的街頭革命,目前已經蔓延到美國70多個城市以及北美、歐洲等許多國家。美國人民在“華爾街革命”中公開“打出”了“社會主義”的旗幟。這個『耳光』實在抽得太響了:如果以資本家為中心進行發展,即使發展到美國的水準,不還是不可能解決占人口99%的人民大眾的貧困問題?美國已經失敗的路,難道中國還要走?
100年過去了,從證明“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走不通”的辛亥革命到證明“美國走資本主義道路走不通”的“華爾街革命”,儘管中間經歷了許多曲折,歷史畢竟還是前進了。
歷史沒有終結,也不可能終結。
正如季米特洛夫同志在納粹法庭上的慷慨陳詞:
“歷史的車輪在轉動,在向前轉動,無論是恐怖手段、判處苦役或者死刑都不能把它擋住。它在現在和將來都在轉動,直到共產主義的徹底勝利!”
文/雨夾雪
2011-10-7
(謹以此文紀念辛亥革命一百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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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中正:外蒙獨立乃實踐三民主義的楷模
──中央常會、國防最高委員會聯席會議講
中華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八月二十四日 主持
我今天代表本黨的同志根據“國父的遺教”說明我們今後對省區以外邊疆民族問題,換言之,就是對於外蒙和西藏民族問題的“方針”,我們中國國民黨自民國十三年改組以來,外蒙古就派代表來參加祝賀,我們國父對他們的禮遇,有如上賓,從沒有視他們為藩屬的意念與態度,決不像北京政府對他們視〔第172頁〕為殖民地加以壓制。
我們國民政府成立以來不僅對於外蒙如此友愛,就是對於西藏也莫不如此。我全國同胞必須知道如果我們忽視這些民族平等自由的意志,抑制他們獨立自治的能力,這不僅違背我們國民革命的精神,且足以增加我們國內各民族之間的紛擾,貽誤我們建國的百年大計,亦影響到世界的和平與安全,至於外蒙自北京政府時代民國十一年起,在事實上已脫離了祖國而宣告獨立,如今已屆二十五年,我們早已明瞭我們如不能以國民革命的原則,和本黨一貫的傳統政策用斷然的決心來解決這個問題,勢將引起永久的紛爭,對於國內安定與世界和平,都將因此要發生重大的影響,今當日本帝國主義已告失敗,東亞和平秩序,初見端倪之際,我們認為這是解決這一重大問題的時機,如果外蒙以友好的精神循合法的程式,提出他獨立的願望,我們政府自當予以承認。
我在這裏要指出我們實施民族主義的三個重要原則:
第一,我們中國政府和人民必須懷抱崇高的精誠,與堅定的決心,斷不能效法日本對待高麗的行徑。凡對於他持有自治能力與獨立精神的民族,必須予以精誠的扶持其成長,使之達成自主和獨立的目的。我們必須一反日本帝國主義之所為,使東亞大陸在世界反侵略戰爭全面勝利的曙光之中,樹立民族自主和自由平等的基礎。五十年來,我們中國國民黨國民革命推翻滿清,反抗日本,不僅為中國本身自由平等而奮鬥,亦且為高麗的解放獨立而奮鬥。今日以後,我們更須本於同樣的宗旨,與一切有關的盟邦,共同尊重民族獨立平等的原則,保障他們行將獲得的地位。
第二、在省區以外的邊疆民族,具備自治能力,與有獨立意志,而在經濟政治上到達了可以獨立程度之時,我們的國家對他們必以親愛友好的態度和精神,自動的扶助他們獨立自由,永久視為中〔第173頁〕國平等的兄弟之邦。不因其離開祖國而發生惡感或歧視,而我們各民族,亦必須對其祖國以和睦親善的態度,循合法的程式,向其政府提出願望,以達成其目的,不可採取反抗祖國的行動,以引起民族之間相互的仇恨。
第三、各省區以內的大小民族在政治上、法律上一律予以平等,在信仰上、級濟上亦予以充分自由而不加以干涉,以達成我們各宗族間精誠團結友愛互助之目的。
如果我們大家注意上述三個原則,防制所述各種弊端,我們對於外蒙合理合法的要求,決不加以阻礙,並將予以扶持而使之實現。西藏民族的政治地位,也是久懸未決的問題,我可以負責聲明,如果西藏民族此時提出自治的願望,我們政府亦必將賦予高度的自治。如果他們將來在經濟條件上能夠達到獨立自主的時候,我們政府亦將如對外蒙一樣的精神扶助他們的獨立,但必須其能鞏固其本身永久獨立的地位,不可蹈襲高麗過去的覆轍,一面要求祖國承認其獨立,而一面即被日本的違約併吞為其奴辱,又要使我祖國為之數十年之犧牲奮鬥,而始獲得今日的解放。
外蒙西藏問題的解決乃是我國民革命最大的任務,也是民族主義實現的楷模。我個人必負起全責來解決這個問題。希望我全國同胞亦本著國民革命的原則和民族主義的精神,協助政府來解決這個問題,使其得到圓滿的結果。為了世界和平與安全,為了國家鞏固與建設,我們對於全世界民族問題的主張,必須依據大西洋憲章與三民主義的精神來求得解決。至此我對於我們中國西南邊疆上的幾個民族問題,也是以世界和平與安全的關係,不能不表示我們中國的願望。
第一、緬甸民族。我們中國在抗戰期間,兩度派兵入緬作戰,我們遠征軍將士,直接間接傷亡的數目,共在二十萬人以上。但是我們尊重盟邦主〔第174頁〕權,恪守國際信義,我軍在緬甸戰場的任務一經完成立即撤回本國,我們視此乃是我聯盟國一份子應盡之義務,決不對緬甸政治加以干涉。但希望我盟邦對緬甸民族之待遇應積極改良,並早日予以平等的地位。
第二、泰國民族。我們中國是因泰國作戰,而首受影響的國家,故泰國本來劃入中國戰區。今將泰國改隸東南亞戰區,中國自無異議,然而我們始終認定泰國對我聯合國宣戰是出於被動的,純由日本帝國主義的脅迫而參戰的。因此,我們希望泰國在日本帝國主義失敗之後,——在戰後仍應恢復其固有的獨立和平等的地位。
第三、安南民族。中國在抗戰期間,因安南政府不能自保其主權,並供日軍以侵華的基地,因之中國的生命與財產皆受巨大的損失。但是我們今日除了恪守同盟國的協議派遣軍隊接受北緯十六度以北地區日軍的投降之外,對於越南決沒有領土的企圖。我們的希望是越南民族能從自治以臻於獨立,以實現大西洋憲章的規定。最後,我要提到香港問題。香港與廣東是安危與共的鄰封,太平洋戰爭爆發以後乃劃入中國戰區。今當日本帝國主義失敗之際,我們中國決不藉招降的機會,忽視國際合作和盟部的主權,所以我們不願藉此派兵接收香港引起盟邦間誤會,但我可以對世界與全國國民負責的聲明,關於香港的地位,從前是以中英兩國條約為根據,今後亦當依中英兩國友好的關係協商而變更,我們的外交方針和國際政策,主張尊重條約根據法律以及時代要求與實際需要,而求得合理的解決,現在中國全國各租借地均經次第收回,九龍的租借條約自非例外。但是我們中國亦必循兩國外交談判的途徑,以期收回我們領土,行使我們主權。
總之,這次世界大戰是人類史上空前的戰爭,今日聯合各國無不希望這空前的戰爭成為最後的戰爭〔第175頁〕,我們中國作戰最為長久受禍亦最慘痛,所以希望和平亦最為迫切,凡足以促進國內團結及國際和平者,我們必盡力促其實現,我們必與我各盟邦共同奮鬥到底,務使日本帝國主義投降以後,對我聯合國間無隙可乘,勿使其再有捲土重來的機緣,而日本強權政治消滅以後,亦勿使世界上再有強權政治的發現。在此一意義上我以為民族平等和國家獨立的原則之實現最為當務之急,國民政府自當本于中國立國的精神與國民革命一貫的國策,乘此世界和平曙光初啟之際,使民族主義尚未完成的一方面見諸施行,我個人平生的志願亦因此而獲得了實現,這實在是世界和平與中國建設的保證,務望我全國同胞同心一德,協力一致以赴之,則民族複興,建國完成,自可計日而待,而對我八年抗戰所犧牲的千百萬軍民同胞之英靈,亦可告慰,而聊以自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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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錦濤:敵對勢力長期“重點滲透”中國思想文化領域 □
....同時,我們必須清醒地看到,國際敵對勢力正在“加緊”對我國實施“西化”、“分化”戰略圖謀,思想文化領域是他們進行“長期滲透”的重點領域。
我們要深刻認識意識形態領域鬥爭的“嚴重性”和複雜性,
警鐘長鳴、警惕長存,採取有力措施加以防範和應對。
□ 胡總公開斥責西方陰謀顯中國血性
文/青衫老祖
2012-1-3
最近(2012-1-1),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在《求是》撰文強調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其中講到這樣一段話:
“我們必須清醒地看到,國際敵對勢力正在”抓緊“對我國實施”西化“、”分化“戰略圖謀,思想文化領域是他們進行”長期滲透“的重點領域。
我們要深刻認識意識形態領域鬥爭的“嚴重性”和複雜性,警鐘長鳴、警惕長存,採取有力措施加以防範和應對。”
在印象中,這是本世紀以來中國國家元首“第一次”在公開的場合公開談論“西化、分化陰謀”,
“第一次”公開強調意識形態領域鬥爭的艱巨性和複雜性,
第一次提出“雙警”即“警鐘長鳴、警惕長存”,
第一次公開要求“防範和應對”。
這幾個“第一次”表明中國已經放棄從前所採取的“淡化意識形態鬥爭、突出經濟領域合作”的外交策略,決心在全球大舞臺上高高豎立並保護好中華民族自己的文化大旗!
回顧世界歷史發展進程,我們可以得出一個重要的結論,中國能不能實現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將成為一個什麼樣的大國、以及中國在全球化中居於什麼樣的地位,關鍵並不在於有多少GDP(唯利是圖唯GDP論庸俗發展觀),而在於有沒有為世界所稱道的“文化旗幟”。
文化是“民族之魂”。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在其前進的道路上可能會歷經磨難、飽經滄桑,有時還可能遭遇“亡國之痛”,但是,只要民族文化不滅,就可以東山再起、重整河山,再度復興。
中華民族之所以歷經7000年而綿延永續關鍵就在於文化不滅!“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之所以保持持續快速增長的勢頭,累積而成世界上擁有重大全球影響力的大國,同樣與中國始終保持文化的“獨立性”、特色性有絕大關係。
“文化獨立”支撐中國獨立;整垮中國最有效的“方法”自然也是“摧毀”中國的文化。自新中國成立以來,西方“瓦解中國”的“努力”就一直沒有停止過。“新中國”成立62年的實踐令西方得出“教訓”,單純使用硬實力,包括軍事實力和經濟實力,任何國家都難以戰勝中國。從文化上,也就是從價值觀上“西化”中國,進而令中國成為它們的“附庸”,使它們覺得唯一可試的辦法。
於是,如今的西方,對中國採取的完全是如下策略:經濟上融合、軍事上圍堵、文化上滲透、政治上顛覆。文化上滲透包括培養(崇美媚美)親美分子、支持分裂分子、推銷美國(文化意識型態24-7洗腦)大片、購買一批“(崇美媚美懼美)文化洋奴”。
面對這一“形勢”,如何有效應對西方的“西化”、“分化”圖謀,確保中國文化獨立和文化安全成為中國長期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重大歷史任務。
認真學習胡總的講話,筆者感覺有以下幾點值得關注和把握:
第一,中國對敵對勢力的遏制、圍堵、分化、弱化陰謀有清醒的認識,並始終保持高度警惕;
第二,中國有著高度的自信和自尊,過去、現在和將來都不會屈服於任何外來壓力,不管是軍事上的還是經濟上的,也不管是政治上的還是文化上的;中國都將堅持走自己的道路,一往無前的推進民族復興的偉業;
第三,中國已經做好與敵對勢力鬥爭到底的準備,不管是軍事鬥爭、還是文化鬥爭,都將凝聚中華民族的智慧,制定一套切實有效的應對策略;
第四,中國已經“充分認識到”在“經濟全球化、政治多極化”的世界格局中開展文化鬥爭亦即意識形態領域鬥爭的重要性、艱巨性和複雜性有了更清晰的認識,確立了 “警鐘長鳴、警惕長存”的鬥爭意識,形成了“防範和應對”兩手抓的文化鬥爭策略。
在大國競爭中,清醒比什麼都重要。西方之所以“不遺餘力”的“宣傳”他們的意識形態,“兜售”它們的價值觀,“目的”決不是想中國強大,而是想中國“弱化”。蘇聯的教訓證明,中國不徹底粉碎它們的“文化入侵”面臨的將是國家分裂、秩序混亂、發展停滯,中國自1840年以來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做的一切努力將付諸東流。
從這個意義上講,胡總公開斥責西方“陰謀”,具有“標誌性”意義。它“標誌”著中國不會在意識形態領域自動繳械,不會接受它們的價值觀,不會聽任它們西化、“西化”中國。為了維護中華民族的文化、尊嚴和自立自強,中國將不惜一切代價,不管是“新冷戰”。還是“新熱戰”,還是打打談談的消耗戰,中國都將奉陪到底。因為,在關係民族前途命運的重大問題上,中國惟有與敵人展開堅決的鬥爭,除此而外,沒有任何第二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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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A的公開秘密—-兼為《十條誡令》蓋棺定論
一、嘗試為《十條誡令》蓋棺定論
二、(中國國內)親美勢力對《十條誡令》真實性的質疑
三、“Moral Re-Armament(道德重整運動)”的真面目
四、“Moral Re-Armament(道德重整運動)”在中國
五、“Moral Re-Armament(道德重整運動)” 、“共產黨革命章程”及“十條誡令”
六、克格勃(KGB/格別烏)高官什羅寧的話是否可信
七、「中情局」為防止洩密進行的暗殺
A、李志綏之死
B、班尼特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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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是》雜誌發表胡錦濤總書記重要文章
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
努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
2012年1月1日出版的新年第1期《求是》雜誌發表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胡錦濤的重要文章:
《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努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
胡錦濤:敵對勢力長期重點滲透中國思想文化領域
胡錦濤《求是》撰文強調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
以下為原文:
2011-12-31
文化建設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佈局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化繁榮發展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重要目標。全會通過的決定,全面總結黨領導文化建設的成就和經驗,深刻分析文化建設面臨的形勢和任務,在集中全黨智慧的基礎上,闡述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確立了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戰略目標,提出了新形勢下推進文化改革發展的指導思想、重要方針、目標任務、政策舉措,是當前和今後一個時期指導我國文化改革發展的綱領性檔。全黨要認真學習、深刻領會,共同把全會精神落到實處,為實現全會提出的目標任務而奮鬥。
第一,深刻認識推進文化改革發展的重要性和緊迫性。
充分發揮先進文化引領前進方向、凝聚奮鬥力量、推動事業發展的作用,是我們黨的一條寶貴經驗和一大政治優勢。在革命、建設、改革各個歷史時期,我們黨都結合時代條件、圍繞黨的中心任務提出文化綱領、文化目標、文化政策,堅持不懈推進文化建設,有力推動了黨和人民事業發展。經過改革開放以來的不懈努力,我們走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顯著提高了全民族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促進了人的全面發展,顯著增強了國家文化軟實力,為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了強大精神力量,為進一步興起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新高潮奠定了堅實基礎、積累了寶貴經驗。
當今世界正處在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時期,當代中國正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向著新的奮鬥目標邁進,文化的作用更加廣泛而深刻。從國際看,綜合國力競爭的一個顯著特點就是文化的地位和作用更加凸顯,許多國家特別是主要大國都把提高文化軟實力作為增強國家核心競爭力的重要戰略。在世界範圍內各種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鋒更加頻繁的背景下,誰佔據了文化發展制高點,誰擁有了強大文化軟實力,誰就能夠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贏得主動。同時,我們必須清醒地看到,國際敵對勢力正在加緊對我國實施西化、分化戰略圖謀,思想文化領域是他們進行長期滲透的重點領域。我們要深刻認識意識形態領域鬥爭的嚴重性和複雜性,警鐘長鳴、警惕長存,採取有力措施加以防範和應對。從國內看,經過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30多年來的發展,我國經濟實力和綜合國力顯著增強,但我國仍處於並將長期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沒有變,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後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這一社會主要矛盾沒有變。我國已經進入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關鍵時期和深化改革開放、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攻堅時期,文化越來越成為民族凝聚力和創造力的重要源泉、越來越成為綜合國力競爭的重要因素、越來越成為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支撐,豐富精神文化生活越來越成為我國人民的熱切願望。從我國文化建設自身看,文化領域正在發生廣泛而深刻的變革,文化發展取得了巨大成就,但總體而言,文化發展同經濟社會發展和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還不完全適應,束縛文化生產力發展的體制機制問題尚未根本解決,文化在引領風尚、教育人民、服務社會、推動發展等方面的作用還沒有得到充分發揮,我國文化整體實力和國際影響力與我國國際地位還不相稱,“西強我弱”的國際文化和輿論格局尚未根本扭轉。在理想信念教育、思想道德建設、誠信建設、文藝創作、公共文化服務、文化產業發展、農村文化發展、流動人口文化生活、網路建設和管理、推動中華文化走出去等方面都還存在不少突出矛盾和問題,必須抓緊加以解決。
總之,抓住和用好我國發展的重要戰略機遇期,在新的歷史起點上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關係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奮鬥目標,關係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關係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全會提出了推進文化改革發展的指導思想,強調要全面貫徹黨的十七大精神,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堅持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前進方向,以科學發展為主題,以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根本任務,以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為出發點和落腳點,以改革創新為動力,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培養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提高全民族文明素質,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弘揚中華文化,努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全黨要深刻領會和全面貫徹這一指導思想,在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同時,自覺把文化繁榮發展作為堅持發展是硬道理、發展是党執政興國第一要務的重要內容,作為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的一個基本要求,進一步推動文化建設與經濟建設、政治建設、社會建設以及生態文明建設協調發展,為繼續解放思想、堅持改革開放、推動科學發展、促進社會和諧提供堅強思想保證、強大精神動力、有力輿論支持、良好文化條件。
第二,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內涵豐富,具體體現在全會決定提出的指導思想、重要方針、目標任務、政策舉措之中,要全面領會、全面貫徹。這裏,我想強調幾個問題。
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必須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堅持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前進方向。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引領,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最鮮明的特徵,也是事關文化改革發展全局的根本問題。只有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引領,才能打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的根基。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日益發展和對外開放不斷擴大的形勢下,我國社會思想更加多樣、社會價值更加多元、社會思潮更加多變,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引領的重要性和緊迫性更加凸顯。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為文化建設提供有力理論指導,確保文化改革發展始終沿著正確道路前進;必須堅持把馬克思主義理論特別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應用于文化改革發展各個領域,不斷豐富和發展具有中國特色、符合時代發展要求的文化建設理論,使我國文化各方面發展建立在深厚理論基礎之上;必須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方向和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正確處理弘揚主旋律和提倡多樣化的關係、教育人民和滿足人民多樣化精神文化需求的關係、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和提高經濟效益的關係,有效引領社會思潮,有力抵制各種錯誤和腐朽思想影響,不斷鞏固和壯大社會主義主流思想文化。
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必須發揮人民在文化建設中的主體作用,堅持文化發展為了人民、文化發展依靠人民、文化發展成果由人民共用。為了誰、依靠誰是我們推進文化改革發展的根本問題,決定著社會主義文化的性質和方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是人民共建共用的文化,人民是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最深厚的力量源泉。堅持這一點,是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要求,也是我們黨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理念的重要體現。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必須堅持以人為本,以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為根本目的,不斷提高全民族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社會主義公民;必須貫徹黨的群眾路線,尊重人民主體地位和首創精神,使全社會文化創造活力競相迸發;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關心人民命運,體察人民願望,反映人民心聲,在人民偉大創造中汲取營養,把最好的精神食糧奉獻給人民;必須堅持面向基層、面向群眾,把滿足人民基本文化需求作為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基本任務,鼓勵創作生產更多受到群眾歡迎的文化產品,讓文化發展成果惠及全體人民。
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必須繼承和發揚中華優秀文化傳統,大力弘揚中華文化,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積澱著中華民族的深厚精神追求,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團結奮進的不竭動力,是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深厚基礎。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必須大力弘揚中華優秀文化傳統,大力弘揚五四運動以來形成的革命文化傳統,大力弘揚改革開放以來文化領域形成的一系列新思想新觀念新風尚,立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必須以更加開闊的視野、更加博大的胸懷對待外來文化,積極參與國際文化交流合作,學習借鑒一切有利於我國文化改革發展的有益經驗和優秀成果。
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必須堅持一手抓公益性文化事業、一手抓文化產業,推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發展公益性文化事業是社會主義制度下保障人民基本文化權益的基本途徑,是實現文化發展成果由人民共建共用的制度保障。發展文化產業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滿足人民多樣化精神文化需求的重要途徑,是充分發揮市場在文化資源配置中的積極作用、激發全社會文化創造活力的必然要求。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必須科學界定人民的基本文化權益和多樣化精神文化需求,全面把握政府和市場在文化建設中的職責和功能,推動形成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兩手抓、兩加強的工作格局;必須按照公益性、基本性、均等性、便利性的要求,以政府為主導,以公共財政為支撐,以公益性文化單位為骨幹,以全體人民為服務物件,以保障人民基本文化權益為主要內容,鼓勵全社會積極參與,大力發展公益性文化事業;必須著力培育一批有實力、有競爭力的骨幹文化企業,提高我國文化產業整體實力和競爭力,形成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共同發展的文化產業格局。無論發展公益性文化事業還是發展文化產業,都要堅持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前進方向,正確處理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關係,始終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
第三,以改革創新精神落實好全會提出的各項任務。
全會對新形勢下推進文化改革發展作出全面部署,提出一系列新任務新舉措新要求,各地區各部門要統籌兼顧、立足實際,有計劃分步驟加以落實,既要全面貫徹又要突出重點,最重要的是要緊緊圍繞全會決定關於推進文化改革發展指導思想中的“四個以”來抓好落實。
堅持以科學發展為主題。科學發展是黨和國家工作的鮮明主題,也是文化改革發展的鮮明主題。要自覺把科學發展要求貫穿文化改革發展各個方面,緊密結合文化改革發展實際,著力轉變文化發展方式,提高文化發展品質和效益,不斷提高文化發展科學化水準。要堅持以人為本,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保障人民各項文化權益,促進人的全面發展。要堅持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著力解決影響文化科學發展的突出問題,協調好文化改革發展各個領域和各個環節,促進文化持續快速健康發展。要堅持統籌兼顧,正確認識和妥善處理文化改革發展重大關係,統籌文化改革發展各項工作,完善文化佈局、文化結構、文化資源配置,促進城鄉、區域文化一體化發展,推動文化資源向農村、基層傾斜,向革命老區、民族地區、邊疆地區、貧困地區傾斜,不斷增強文化發展後勁,實現文化又好又快發展。堅持以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根本任務。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根源于民族優秀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並吸收人類文明成果發展起來的,是我國社會主義文化的引領和主導。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必須緊緊抓住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這個根本。要堅持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武裝全黨、教育人民,大力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用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指導新的實踐。要堅持以理想信念教育為重點,引導廣大幹部群眾不斷增強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自覺性和堅定性。要廣泛開展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社會主義榮辱觀宣傳教育,深化群眾性精神文明創建活動,加強思想道德建設,建設和諧文化,培育文明風尚。要在全黨深入開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學習教育,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融入國民教育、精神文明建設和党的建設全過程,貫穿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各領域,體現到精神文化產品創作生產傳播各方面。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非一日之功,既是當前的緊迫任務,又是長期的戰略任務,必須通過堅持不懈、持之以恆的努力,使之真正成為全黨全社會的普遍共識,轉化為廣大幹部群眾的自覺行動。
堅持以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為出發點和落腳點。滿足人民對實現自身文化權益和豐富自身精神文化生活的要求,必須大力繁榮文化創作,豐富群眾文化生活,提高人民文化生活品質。要加大對城鄉基層文化建設投入力度,深入實施重點文化惠民工程,加快公共文化基礎設施建設。要加強文化創作生產引導,引導文化工作者堅持正確文化立場,弘揚真善美,貶斥假惡醜,把學術探索和藝術創作融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事業之中,創作生產出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相統一、人民喜聞樂見的優秀文藝作品。要發展健康向上的網路文化,使互聯網等新興媒體真正成為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新陣地、公共文化服務新平臺、人民精神文化新空間。要組織開展群眾樂於參與、便於參與的文化活動,引導群眾在文化建設中自我表現、自我教育、自我服務,依靠人民的智慧和力量推動文化繁榮發展。
堅持以改革創新為動力。只有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創新文化內容和形式,才能不斷解放和發展文化生產力,不斷為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提供強大動力。要圍繞構建充滿活力、富有效率、更加開放、有利於文化科學發展的體制機制,努力在重點領域和關鍵環節取得新進展,破除制約文化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要深化公益性文化單位改革,深化國有經營性文化單位改革,深化文化管理體制改革,加快政府職能轉變,加強文化法制建設。要加快構建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創新公共文化服務運行機制,不斷提高公益性文化單位服務群眾能力和水準。要提高文化產業規模化、集約化、專業化水準,優化文化產業結構,促進文化和科技融合發展,推動文化產業成為國民經濟支柱性產業。要圍繞提高中華文化國際影響力和競爭力,積極開拓國際文化市場,創新文化走出去模式,不斷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
各級黨委和政府要把文化建設擺在全局工作重要位置,納入經濟社會發展總體規劃,與經濟社會發展一同研究部署、一同組織實施、一同督促檢查。要認真開展調查研究,總結經驗,發現問題,結合實際制定貫徹落實意見,明確工作責任,提出具體要求,確保全會提出的目標任務和政策舉措落到實處。要把文化改革發展成效納入科學發展考核評價體系,作為衡量領導班子和領導幹部工作業績的重要依據。要把文化人才隊伍建設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著力加大對年輕人才、高層次人才、複合型人才的培養力度,努力造就一批有影響的文化名家、文化大師和各領域領軍人物,建設宏大文化人才隊伍。要深入做好知識份子工作,充分調動廣大知識份子的積極性和創造性,把廣大知識份子緊緊團結在党的周圍。總之,全黨要貫徹落實好全會精神,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進程中、在科學發展道路上奮力開創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新局面。
(胡錦濤同志在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講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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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中央對此始終保持清醒認識。
但當前黨內有兩大問題:
一個是(中央黨校那批掛羊頭賣狗肉)打著紅旗反紅旗;
一個是目前理論無法指導實踐。
這兩個問題不解決,意識形態領域的爭奪就佔據不到有利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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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上面早就知道了吧
現在“公開表態”就意味著要“反擊”了
所以自費五毛們就等著看戲吧
火烤偽精英水煮普世派
咱就跟著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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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信號啊,期待那些虛偽的普世民主JY(精蠅)們早點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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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這回我們找一找被敵對勢力滲透的媒體,不會有人出來出來“裝純情”說——“都是黨國的媒體、哪來的漢奸媒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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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屎派”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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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就把南方蜥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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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 2012-1-3
要不是前一段(時間)讓人家(美帝+中央黨校/炎黃春秋/南方系/鳳凰系/外資掌控四大門戶網黨內漢奸買辦帶路黨裡應外合)整的灰頭土臉的也想不起反擊!
要不是前一段(時間)讓人家(美帝+中央黨校/炎黃春秋/南方系/鳳凰系/外資掌控的四大門戶網黨內漢奸買辦帶路黨裡應外合)整的灰頭土臉的也想不起反擊!
要不是前一段(時間)讓人家(美帝+中央黨校/炎黃春秋/南方系/鳳凰系/外資掌控的四大門戶網黨內漢奸買辦帶路黨裡應外合)整的灰頭土臉的也想不起反擊!
要不是前一段(時間)讓人家(美帝+中央黨校/炎黃春秋/南方系/鳳凰系/外資掌控的四大門戶網黨內漢奸買辦帶路黨裡應外合)整的灰頭土臉的也想不起反擊!
要不是前一段(時間)讓人家(美帝+中央黨校/炎黃春秋/南方系/鳳凰系/外資掌控的四大門戶網黨內漢奸買辦帶路黨裡應外合)整的灰頭土臉的也想不起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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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3 03:05 AM
現在才說?剛睡醒?
喂!!!有人在搞我們啊!喂!大家聽到沒有啊?有人在搞我們!
中國的各個級別領導,包括最高層,只能在別人和自己一樣飯桶的環境下搞搞勾心鬥角。對外不敢鬥爭,不善鬥爭,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不善鬥爭:有人見過善於鬥 爭的人不敢鬥爭麼?回想薩科齊08年騎在中國人頭屙屎長達兩個星期,中央政府十分淡定,一言不發。我想咱們的領導是不是準備好對策了啊,這麼淡定。結果對 策就是沒有對策,等人家屙完就好了嘛…
就這篇文章來說,空洞無物,只不過是提出了一個命題的八股文而已。其實凡是關心中國的人,哪個不知道文化建設出問題了?說人家要西化我們,我們要發揚中華 文化?這話說清楚了麼?說對了麼?說完了麼?
調查了麼,研究了麼?執政兩屆就擠出這麼個玩意?
很明顯,領導們不太像是競爭出來的,倒像是一幫近親繁殖出來的,也就這個水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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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3
覺得東西方文明的衝突和公開競爭就要開始了.木偶有心無力,能做好鋪墊就不錯了,期待下一代(習近平-薄希來)發力吧.
中國要進一步走向世界,進一步發展自己,不可能一直虛心學習西方,“崇洋媚外”,韜光下棋的.這條路讓我們固然大大地發展了實力,但我們經濟上成了“附庸”西方的 資本主義經濟,過度依靠廉價出口,血汗工廠血供西方尤其是美國,價廉物美的東西依賴西方的市場卻無法升級成靠品牌靠科技含量靠文化含量的商品高價高利潤占 領人家的市場,相反現實是別人的商品靠文化宣傳優勢高價佔領我們的市場.
在政治上,明不正言不順,導致官員“失去”自己的信仰,只好去“崇尚”西方的文化信仰,只好想著為自己和家人“謀私利搞腐敗”.
在對外關係上,不展示實力就沒人正確瞭解中國,喜歡上中國,從而和中國友好,合作,一起發展,一起對付歐、美欺壓搞亂.周邊國家被西方文化洗腦,認為西方文明一直正確,比東方文明好,低看中國誤解中國,在西方威恩並施下,配合西方搞亂中國和中國爭鬥.
在人民幣國際化上,更需要宣傳我們的各方面的實力和及其依附的先進文化,讓中小國家有信心使用人民幣,讓它們相信中國能鬥住美國的,你們不用太怕美國.展 示我們的實力和文化,給它們希望,給它們發展模式,給它們保護和依託.未來西方文明衰落了,東方文明才是應該它們學習的,東方文明是有資格有實力取代西方 文明的統治地位的,西方文明不可能永遠這樣強勢的,東方文明歷史上強勢過蓋過西方文明,未來將奪回強勢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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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響的雷,也沒有一滴雨(類似重慶)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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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3
希望中央對此始終保持清醒認識。
但當前黨內有兩大問題:
一個是打著紅旗反紅旗;
一個是目前理論無法 …
发表于 2012-1-2 06:54 PM
你總結得很好!
也許是我孤陋寡聞,好久沒聽到對共產主義的宣傳了。但這樣也好!至少在相當長的時間內不要拿這塊布遮羞。要老老實實地對老百姓說,我們要做什麼,要怎樣 做。什麼是社會主義?現在已經過了“不爭論”的時期了,必須讓老百姓都知道都認同我們要往哪里去。這樣才能取信於民,避免各種利益團體混僥視聽從中牟利, 最終壞了社會主義的金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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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了毛澤東思想,空喊“科學發展觀”這類虛無縹緲的空洞口號,
唉!誰能給個權威定義,什麼是“科學發展觀”??一直很費解
的確很令人迷惑。
我一開始以為是為了治理環境污染。。
後來才知道是個政治目標。。
但即然是“發展”,就得有個目標。但一直沒有具體的目標。
於是現在認為,“科學發展觀”只是一個手段。
總結出來就是,“沒有具體目標”的發展手段。。
最絕的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啥‘貓’等模糊論,“思想混亂”根子就出在這裏。
臺上不過是蒼蠅,台後精英們自己都不知怎麼自圓其說,哈哈
注意“時間點”在美帝出臺“收割”資本海外資產後,“被綁架的買辦”受到兩面狙擊。 資本之間撕裂,離撕破臉皮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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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中國的意識形態價值觀“一片混亂”,最直接的反應就是社會道德底線“一再被突破”,幾乎任何事物都能引發正、反兩方面的尖銳對立和辯論,是與非的界限越發“模糊含混”,各階級、個族群、各利益團體日趨成型、分裂。左、中、右對現實都普遍不滿,人們對於未來愈加迷茫,對未來、對政府喪失信心……
而且,還有一隻“無形的手”,一股“無形的勢力”,潛移默化的鼓動人們的不滿和憤懣,引導人們的思維模式。這些,難道廟堂之上真的一無所知、還是束手無策?
讚讚
經典學習:
《唯心歷史觀的破產》
中國人之所以應當感謝美國資產階級發言人艾奇遜,不但是因為艾奇遜“明確地供認”了【美國出錢出槍,蔣介石出人,替美國打仗殺中國人】這樣一種“事實”,使得中國的先進分子“有證據”地去說服落後分子。
不是嗎?你們看,艾奇遜自己“招認”了,最近數年的這一場使得幾百萬中國人喪失生命的大血戰是美國帝國主義“有計劃地組織”成功的。
中國人之所以應當感謝艾奇遜,又不但因為艾奇遜公開地宣稱,他們要招收中國的所謂“民主個人主義”分子,組織“美國的第五縱隊”,推翻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政府,因此引起了中國人特別是那些帶有自由主義色彩的中國人的注意,大家相約不要上美國人的當,到處警戒美帝國主義在暗地裏進行的陰謀活動。
中國人之所以應當感謝艾奇遜,還因為艾奇遜“胡謅”了一大篇中國近代史,而艾奇遜的歷史觀點正是中國知識份子中有一部分人所同具的觀點,就是說資產階級的唯心的歷史觀。
駁斥了艾奇遜,就有可能使得廣大的中國人獲得打開眼界的益處。對於那些抱著和艾奇遜相同或者有某些相同的觀點的人們,則可能是更加有益的。
艾奇遜“胡謅”的中國近代史是什麼呢?
他首先試圖從中國的經濟狀況和思想狀況去說明中國革命的發生。在這裏,他講了很多的“神話”。
艾奇遜說:
“中國人口在十八、十九兩個世紀裏增加了一倍,因此使土地受到不堪負擔的壓力。人民的吃飯問題是每個中國政府必然碰到的第一個問題。一直到現在沒有一個政府使這個問題得到了解決。國民黨在法典裏寫上了許多土地改革法令,想這樣來解決這個問題。這些法令有的失敗了,有的被忽視。國民政府之所以有今天的窘況,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它沒有使中國有足夠的東西吃。中共宣傳的內容,一大部分是他們決心解決土地問題的諾言。”
在不明事理的中國人看來,很有點像。人口太多了,飯少了,發生革命。國民黨沒有解決這個問題,共產黨也不見得能解決這個問題,“一直到現在沒有一個政府使這個問題得到了解決”。
革命的“發生”是由於人口太多的緣故嗎?
古今中外有過“很多”的革命,“都是”由於人口太多嗎?
中國幾千年以來的“很多次”的革命,也是由於人口太多嗎?
美國一百七十四年以前的反英革命⑴,“也是”由於人口太多嗎?
艾奇遜的“歷史知識”等於“零”,他連美國獨立宣言也沒有讀過。華盛頓傑弗遜⑵們“之所以”舉行反英革命是因為英國人“壓迫”和“剝削”美國人,“而不是”什麼美國人口過剩。
中國人民歷次推翻自己的封建朝廷,是因為這些封建朝廷“壓迫”和“剝削”人民,而不是什麼人口過剩。
俄國人所以舉行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是因為俄皇和俄國資產階級的壓迫和剝削,“而不是”什麼人口過剩,俄國至今還是土地多過人口“很遠”的。
蒙古土地那麼廣大,人口那麼稀少,照艾奇遜的“道理”是不能設想會發生革命的,但是卻早已發生了⑶。
按照艾奇遜的“(神話)說法”,中國是毫無出路的,人口有了四億七千五百萬,是一種“不堪負擔的壓力”,革命也好,不革命也好,總之是不得了。
艾奇遜在這裏“寄予”了很大的“希望”,這個“希望”他沒有說出來,卻被許多美國新聞記者“經常地”透露了出來,這“就是所謂”中國共產黨解決不了自己的經濟問題,中國將永遠是天下大亂,只有靠美國的麵粉,即是說變為“美國的殖民地”才有出路。
辛亥革命⑷“為什麼”沒有成功,沒有解決吃飯問題呢(嗎)?
是因為辛亥革命只推翻一個清朝政府,“而沒有”推翻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壓迫和剝削。
北伐戰爭“為什麼”沒有成功,沒有解決吃飯問題呢(嗎)?
“是因為”(美蔣)蔣介石“背叛”革命,“投降”帝國主義,成了壓迫和“剝削”中國人的“反革命”首領。
辛亥革命⑷“為什麼”沒有成功,沒有解決吃飯問題呢(嗎)?
是因為辛亥革命只推翻一個清朝政府,“而沒有”推翻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壓迫和剝削。
北伐戰爭“為什麼”沒有成功,沒有解決吃飯問題呢(嗎)?
“是因為”(美蔣)蔣介石“背叛”革命,“投降”帝國主義,成了壓迫和“剝削”中國人的“反革命”首領。
辛亥革命⑷“為什麼”沒有成功,沒有解決吃飯問題呢(嗎)?
是因為辛亥革命只推翻一個清朝政府,“而沒有”推翻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壓迫和剝削。
北伐戰爭“為什麼”沒有成功,沒有解決吃飯問題呢(嗎)?
“是因為”(美蔣)蔣介石“背叛”革命,“投降”帝國主義,成了壓迫和“剝削”中國人的“反革命”首領。
“一直到現在沒有一個政府使這個問題得到了解決”嗎?
西北、華北、東北、華東各個解決了土地問題的老解放區,難道還有如同艾奇遜所說的那種“吃飯問題”存在嗎?
美國在中國的“(特務)偵探”或所謂“觀察家”是不少的,為什麼連這件事也沒有探出來呢?上海等處的失業問題即吃飯問題,完全是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和國民黨反動政府的殘酷無情的壓迫和剝削的結果。在人民政府下,只消幾年工夫,就可以和華北、東北等處一樣完全地解決失業即吃飯的問題。
中國人口眾多是一件極大的好事。再增加多少倍人口也完全有辦法,這辦法就是生產。
西方資產階級經濟學家如像馬爾薩斯⑸者流“所謂”食物增加趕不上人口增加的一套“謬論”,不但被馬克思主義者早已從理論上駁斥得乾乾淨淨,而且已被革命後的蘇聯和中國解放區的“事實”所完全駁倒。
根據革命加生產即能解決吃飯問題的真理,中共中央已命令全國各地的共產黨組織和人民解放軍,對於國民黨的舊工作人員,只要有一技之長而不是反動有據或劣跡昭著的分子,一概予以維持,不要裁減。十分困難時,飯勻著吃,房子擠著住。已被裁減而生活無著者,收回成命,給以飯吃。國民黨軍起義的或被俘的,按此原則,一律收留。凡非首要的反動分子,只要悔罪,亦須給以生活出路。
世間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個可寶貴的。在共產黨領導下,只要有了人,什麼人間奇跡也可以造出來。
我們是艾奇遜反革命理論的駁斥者,我們相信革命能改變一切,一個人口眾多、物產豐盛、生活優裕、文化昌盛的新中國,不要很久就可以到來,一切悲觀論調是完全沒有根據的。
“西方的影響”,這是艾奇遜“解釋”中國革命所以發生的第二個原因。
艾奇遜說:“中國自己的高度文化和文明,有了三千多年的發展,大體上不曾沾染外來的影響。中國人即是被武力征服,最後總是能夠馴服和融化侵入者。他們自然會因此把自己當作世界的中心,把自己看成是文明人類的最高表現。到了十九世紀中葉,西方突破了中國孤立的牆壁,那在以前是不可逾越的。這些外來者帶來了進取性,帶來了發展得蓋世無雙的西方技術,帶來了為以往的侵入者所從來不曾帶入中國的高度文化。一部分由於這些品質,一部分由於清朝統治的衰落,西方人不但沒有被中國融化,而且介紹了許多新思想進來,這些新思想發生了重要作用,激起了騷動和不安。”
在不明事理的中國人看來,艾奇遜說得很有點像。西方的新觀念輸入了中國,引起了革命。
革什麼人的命呢?因為“清朝統治的衰落”,向弱點進攻,是革清朝的命了。
艾奇遜在這裏說得“不恰當”。辛亥革命是“革帝國主義的命”。
中國人所以要革清朝的命,是因為清朝是帝國主義的“走狗”。反對英國鴉片侵略的戰爭⑹,反對英法聯軍侵略的戰爭⑺,反對帝國主義走狗清朝的太平天國戰爭⑻,反對法國侵略的戰爭⑼,反對日本侵略的戰爭⑽,反對八國聯軍侵略的戰爭⑾,都失敗了,於是再有反對帝國主義走狗清朝的辛亥革命,這就是到辛亥為止的近代中國史。
艾奇遜所說的“西方的影響”是什麼呢?就是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1848年)中所說的西方資產階級按照自己的面貌用“恐怖的方法”去改造世界⑿。在這個影響或“改造”過程中,西方資產階級需要“買辦”和熟習西方習慣的“奴才”,“不得不”允許中國這一類國家開辦學校和派遣留學生,給中國“介紹了許多新思想進來”。隨著也就“產生”了中國這類國家的民族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同時並使農民破產,造成了廣大的半無產階級。這樣,西方資產階級就在東方造成了兩類人,一類是少數人,這就是為帝國主義“服務”的“洋奴”;一類是多數人,這就是反抗帝國主義的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城市小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和從這些階級出身的知識份子,所有這些,都是帝國主義“替自己造成”的掘墓人,革命就是從這些人“發生”的。不是什麼西方思想的輸入引起了“騷動和不安”,“而是”帝國主義的侵略“引起”了反抗。
在這個反抗運動中,在一個很長的時期內,即從1840年的鴉片戰爭到1919年的五四運動⒀的前夜,共計七十多年中,中國人沒有什麼思想武器可以抗禦帝國主義。舊的頑固的封建主義的思想武器打了“敗仗”了,抵不住,宣告破產了。不得已,中國人被迫從帝國主義的老家即西方資產階級革命時代的武器庫中學來了進化論、天賦人權論和資產階級共和國等項思想武器和政治方案,組織過政黨,舉行過革命,“以為”可以外禦列強,內建民國。但是這些東西也和封建主義的思想武器一樣,軟弱得很,又是抵不住,“敗下陣”來,宣告破產了。
1917年的俄國革命“喚醒”了中國人,中國人“學得了”一樣新的東西,這就是馬克思列寧主義。
中國產生了共產黨,這是“開天闢地的大事變”。
孫中山也“提倡”“以俄為師”,主張“聯俄聯共”。
總之是從此以後,中國改換了方向。
中國產生了共產黨,這是“開天闢地的大事變”。
孫中山也“提倡”“以俄為師”,主張“聯俄聯共”。
總之是從此以後,中國改換了方向。
中國產生了共產黨,這是“開天闢地的大事變”。
孫中山也“提倡”“以俄為師”,主張“聯俄聯共”。
總之是從此以後,中國改換了方向。
艾奇遜是“帝國主義政府”的發言人,他當然“一個字也不願意提到”帝國主義。他將帝國主義的侵略,說成“外來者帶來了進取性”。
看啊,多麼美麗的名稱——“進取性”。中國人學了這種“進取性”,不是進取到英國或美國去,只是在中國境內引起了“騷動和不安”,即是革帝國主義及其走狗的命。可惜沒有一次成功,都給“進取性”的發明人即帝國主義者打敗了。於是掉轉頭去學別的東西,很奇怪,果然一學就靈。
“中國共產黨是在二十年代初期,在俄羅斯革命的思想推動之下建立起來的”。
艾奇遜說對了。這種思想不是別的,就是馬克思列寧主義。
這種思想,和艾奇遜所說的西方資產階級的“為以往的侵入者所從來不曾帶入中國的高度文化”相比較,不知要高出幾多倍。其明效大驗,就是和中國舊的封建主義文化相比較可以被艾奇遜們傲視為“高度文化”的那種西方資產階級的文化,一遇見中國人民學會了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新文化,即科學的宇宙觀和社會革命論,就要打敗仗。被中國人民學會了的科學的革命的新文化,
第一仗打敗了【帝國主義的走狗】北洋軍閥,
第二仗打敗了【帝國主義的又一名走狗】蔣介石在二萬五千里長征路上對於中國紅軍的攔阻,
第三仗打敗了【日本帝國主義及其走狗】汪精衛,
第四仗最後地【結束了美國和一切帝國主義在中國的統治及其走狗】(美蔣)蔣介石等一切反動派的統治。
馬克思列寧主義來到中國“之所以”發生這樣大的作用,“是因為”中國的社會條件有了這種“(迫切)需要”,“是因為”同中國人民革命的實踐發生了聯繫,是因為被中國人民所掌握了。任何思想,如果不和客觀的實際的事物相聯繫,如果沒有客觀存在的需要,如果不為人民群眾所掌握,即使是最好的東西,即使是馬克思列寧主義,也是不起作用的。
我們是反對歷史唯心論的歷史唯物論者。
非常奇怪,“蘇維埃的學說和實踐,對於孫中山先生的思想和原則,尤其是在經濟方面和黨的組織方面,有相當的影響”。
被艾奇遜們所傲視的西方的“高度文化”,對於孫先生的影響怎麼樣呢?艾奇遜“沒有說”。孫先生以大半輩子的光陰從西方資產階級文化中尋找救國真理,
結果是“失望”,轉而“以俄為師”,這是一個偶然的事件嗎?
結果是“失望”,轉而“以俄為師”,這是一個偶然的事件嗎
結果是“失望”,轉而“以俄為師”,這是一個偶然的事件嗎
顯然不是。
孫先生和他所代表的苦難的中國人民,一齊被“西方的影響”所“激怒”,下決心“聯俄聯共”,和帝國主義及其“走狗”奮鬥和拚命,當然不是偶然的。
孫先生和他所代表的苦難的中國人民,一齊被“西方的影響”所“激怒”,下決心“聯俄聯共”,和帝國主義及其“走狗”奮鬥和拚命,當然不是偶然的
孫先生和他所代表的苦難的中國人民,一齊被“西方的影響”所“激怒”,下決心“聯俄聯共”,和帝國主義及其“走狗”奮鬥和拚命,當然不是偶然的
在這裏,艾奇遜“不敢說”蘇聯人是帝國主義侵略者,孫中山是向侵略者學習。那末,好了,孫中山可以向蘇聯人學習,而蘇聯人並非帝國主義侵略者,為什麼孫中山的繼承者,孫中山死後的中國人,就不可以向蘇聯人學習呢?
“為什麼”孫中山以外的中國人從馬克思列寧主義學了科學的宇宙觀和社會革命理論,並使之和中國的特點相結合,發動了中國的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大革命,創立了人民民主專政的共和國,就叫做“受蘇聯控制”,“共產國際的第五縱隊”,“赤色帝國主義的走狗”呢?
世上有這樣高明的“邏輯”嗎?
自從中國人學會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以後,中國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動轉入主動。從這時起,近代世界歷史上那種看不起中國人,看不起中國文化的時代應當完結了。偉大的勝利的中國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大革命,已經復興了並正在復興著偉大的中國人民的文化。
這種中國人民的文化,就其精神方面來說,已經超過了整個資本主義的世界。比方美國的國務卿艾奇遜之流,他們對於現代中國和現代世界的“認識水準”,就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個普通戰士的水準之下。
至此為止,艾奇遜以一個資產階級大學教授講述無聊課本的姿態,向人們表示他在尋求中國事變的因果關係。中國之所以發生革命,一因人口太多,二因西方思想的刺激。
你們看,他好像是一個因果論者。接下去,他就連這點無聊的“偽造”的因果論也不見了,出現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變。中國人就是那樣毫無原因地互相爭權奪利和猜疑仇恨。鬥爭中的國民黨和共產黨,雙方的精神力量的對比,發生了莫名其妙的變化,一方極度下降,降到零度以下,另一方極度上升,升到狂熱的程度。
什麼原因呢?誰也不知道——這就是艾奇遜所代表的美國的“高度文化”中所固有的“邏輯”。
文/毛 澤 東
1949年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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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 評:
“漢奸(買辦帶路黨)”們“宣揚”的所謂不深入“改革開放,就死路一條”,國人就沒有飯吃,就會餓肚子,就會死,“本質上”想把天朝“變成”對方(美帝)的殖民地,這是多麼荒謬的唯心論!
讚讚
【鴉片毒品:蔣介石1927年反革命政變首次反共肅清大屠殺後1928-1937剿共打內戰的重要軍費財源】
【鴉片毒品:蔣介石1927年反革命政變首次反共肅清大屠殺後1928-1937剿共打內戰的重要軍費財源】
【鴉片毒品:蔣介石1927年反革命政變首次反共肅清大屠殺後1928-1937剿共打內戰的重要軍費財源】
孔、宋操縱經濟有一個重要因素,即蔣介石需索金錢“剿共”。
委員長的“剿共”作戰一向耗費不貲,他依靠兩個來源取得經費:一是財政部長,一是從毒品生意擠錢。
蔣介石“如何”設法把鴉片市場的交易所得注入“剿共”作戰,同時又“義正詞嚴”下令取締吸毒,乃是一個成功的“政客”說一套、做一套最鮮明的例證。
1928年(1927年反革命政變“首次反共肅清大屠殺”後的次年),蔣介石確立他在國民黨內領導地位的那一年,設在北京的『國際反鴉片協會』(International Anti-Opium Association)秘書長抱怨說:
“數以百萬計的鉅款,從鴉片之中擠出來供做軍事作戰和內部宣傳之用。”
由於蔣介石必須向西方“求助”,而西方又推動禁煙毒,使得他表面上必須打出禁用毒品的大旗。他在1928年8月成立全國“查緝煙毒總局”。他說:
“中央政府絕不會從鴉片稅中拿到一分一毫。如果各位發現中央把鴉片稅當作它收入的主要來源,它就不值得大家信任。”
蔣介石的保證根本是“空話”。從“販毒生意”中賺錢是舊軍閥的把戲。雖然馮玉祥疾呼反毒,禁止屬下士兵吸毒,據說他一年即可從鴉片生意得到兩千萬元的收入。
基督將軍都如此了,蔣介石也“不例外”。
索克思發現,全國查緝煙毒總局“實質上是發放執照的機關”。“也就是說,你付了錢,取得收據,而收據代表你可以攜帶這些貨,因為你已經繳了罰金了嘛!這就是中國人的理論。查緝煙毒總局就這樣收下錢,錢用去養部隊。”
蔣介石保證不從鴉片稅中拿到一分一毫的那一年,湖北、山西和廣西徵收到一千七百萬元左右所謂的“禁煙所得”。
一九三〇年,十三萬英鎊的鴉片從波斯和印度進口到上海;同一時期,四川、雲南也提供好幾百噸鴉片,由蔣介石的部隊押運保護,沿著中國的“鴉片公路”——長江東進。蔣介石當家執政三年,中國生產的“毒品”已占全球的八分之七。那一年及次年,“國民政府”成立“鴉片專賣”以便逼退競爭者,但新聞媒體群起撻伐,使它放棄此一計畫。宋子文以及當時擔任行政院長的汪精衛都支持蔣介石的做法。甚至英國極有影響力的記者伍德海德(H. G. W. Woodhead)也支持這個構想,認為這是克服中國經濟問題唯一的方法。
1931年4月27日的《時代週刊》報導:
“財政部長宋子文上周愉快地宣佈,中國即將有一套‘新而實際的鴉片政策’……依據宋部長的說法,‘實際的’鴉片政策不能只講取締、禁止……如果精明的宋部長能在他的財政部馬車上駕馭住鴉片,他或許在未來可以找到方法平衡中國的預算。”
在此之前,杜月笙和“青幫”已經“控制”了上海的鴉片生意。“青幫”協助上海“清共(反共大屠殺)”之後,蔣介石任命(黑道流氓頭子)杜月笙和黃金榮為國民革命軍“榮譽顧問”,並授予少將軍階。委員長在所謂的“更具體的讓步”中,把上海地區的“鴉片權利”交給杜月笙的一家公司,並“安排”軍警協助“保護”“青幫”的鴉片運輸與倉儲。
但是,杜月笙得到的不只是金錢。當他回出生地老家高橋村修繕的一座古廟落成啟用時,八萬名賓客登門道賀。除了收到六十萬元禮金之外,上海市長、汪精衛,甚至蔣介石本人都送來匾額。然後,杜月笙就把他最大的“嗎啡工廠”設在高橋。
有位美國外交官很好奇,為什麼每次蔣介石到上海都要見杜月笙?
有個中國官員解釋給他聽:“蔣委員長到了上海,第一件事就是向杜月笙投名帖……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是一種安排:杜月笙負責率領他的(黑道)黨羽管束共產黨及其他不良分子不輕舉妄動,換取他在煙毒、賭博和賣淫業的行動自由。”
為了滿足杜月笙追求社會地位的欲望,蔣介石指派他為“上海剿共特派員”。
不僅如此,他的“鴉片專賣”生意若是失敗,杜月笙還會要求退錢給他——他可是付了政府六百萬元“開辦費”——宋子文提議以政府公債償付。
不幸的是,宋、杜皆心知肚明,政府公債一文不值。1931年7月23日,倪太夫人逝世當天有人企圖殺害宋子文[113],也就“不足為奇”。我們可以認定,經過“這一幕”,要給付杜月笙的退款很快就以現金支付。
直到1933年,杜月笙的“組織”都以上海法租界為基地。他每個月從“鴉片生意”可賺六百萬元,其中約十五萬元“孝敬”了法租界員警。可是,法國派了一名海軍軍官前來調查貪瀆,使得這個親密關係為之叫停。儘管杜月笙派密使攜帶巨額賄款到巴黎打通關節,中國政府人員“也焦慮”,“希望”停止調查,法國當局卻決心整肅官箴。新到任的總領事(並不貪污)和曾經出賣過杜月笙的一個前任總警司聯名設宴,有好幾名赴宴官員竟然食物中毒而死。法國當局認定杜月笙在幕後主使,他被迫退出法租界,從上海華人地界繼續做生意。
遷地營業並沒太影響杜月笙的“生意”。他重新建立組織,繼續大撒銀子保護地盤。他的手下在上海周圍有十家“嗎啡工廠”,他們每個月付“國民政府”四十萬元“保護費”。
1932年底,杜月笙要求政府准他“壟斷”全市“鴉片專賣”生意,他提議願每月付給財政部三百萬元,雙方果真達成協定。
宋子文接替孔祥熙為財政部長,把杜月笙營業大本營所在之虹口特別稅局,改劃歸蔣介石的總部管轄。次月,國民政府委派蔣介石兼管全國緝毒工作。到了1933年5月初,蔣介石的“鴉片生意”——“官方名稱”是鴉片“查緝”工作——已經運作起來。當年年底,虹口特別稅局收到一千六百萬元的鴉片稅。有個專家估計,國民政府在全國每個月可收到三千萬元左右的鴉片稅。[114]
許多中國知識份子和西方觀察家批評蔣介石利用鴉片支應政府費用。但是根據美國駐漢口領事的說法,“鑒於南京政府因為蔣介石極大的軍費開銷,過去幾年已經累積巨額赤字,一般不相信蔣介石會只為了推動公共福祉,切斷他在鴉片專賣這方面豐厚的收入來源。”
有位權威專家說:“在華中各省,尤其是湖北和湖南,幾乎每個政府組織都得靠鴉片收入來維持。”他引用某地每擔(大約六十公斤,即中國一百斤)鴉片成本四百元為例說明。官員要在這個底價上加征三百二十元的一般稅、三十二元的剿共捐、三元二角的中央政府規費、一元五角給地方商會、二元五角給特別貨物(鴉片)協會、二元五角給地方女子學校、七元的保護費。在這個總數之上,專賣機關再加上九百二十元。於是乎,鴉片的成本要增加為四倍以上,達到每擔一千六百八十八元七角。[115]
讓西方國家生氣的是,南京政府繼續怪罪列強政府害中國擺脫不了鴉片。
伍德海德說:“我們很好奇同一天上午在報紙上讀到一家中國通訊社的報導,它說,今年中國全部已有兩百零四名鴉片毒販被槍決;但另一則報導則說,目前中國仍有三百萬名鴉片或其他毒品吸食成癮者;
(廣西)百色的記者又報導說,有一車隊載運一百八十萬盎司鴉片抵達該地,暫存於緝煙局,等候繳納稅費。”
《字林西報》有一則報導說,九江有一海關官員因走私鴉片罪名被捕;事實上,他真正的罪行是“過分熱心查緝走私”。或者以《北華捷報》的說法:“醜聞已經太深,只好非辦不可。”
1935年,蔣介石撤銷查緝煙毒總局,自任緝煙總督辦。但是他很快就與日本發生“競爭”。日本人把他們控制下的華北地區轉化為“一大片罌粟田”,提煉鴉片及其他麻醉藥品。
1937年1月1日,委員長頒佈嚴格法令,規定使用這些麻醉藥品為非法行為。根據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員警探長巴帕(Papp)的說法:“中國政府壟斷中國各地的鴉片生意,日本人則主宰麻醉藥品販運。因此,中國消滅麻醉藥品販運及吸食習慣,主要影響到日本人……同時,中國人深怕被抓到販運或吸食麻醉藥品會遭到重懲,往往舍麻醉藥品而用鴉片,結果造成鴉片使用量上升,政府也因此稅收大增。”
蔣夫人對她丈夫涉及鴉片生意是否知情呢?她或許和他一樣,頗能小心保持內心的區隔。這種精神上的平衡可以她有關杜月笙的評語作為例證。杜月笙參加孔祥熙府邸的祈禱會之後,於1936年受洗為教徒。據說,蔣夫人告訴美國一位主教:“杜月笙已成為真正的基督徒,因為自從他受洗以來,上海的綁票案已顯著下降。”
蔣夫人于1939年發表一系列共十篇文章,統稱為《我將再起》。重慶《中央日報》以專刊形式予以刊載。
它們之受到重視有兩個原因:第一,它們反映美齡對中國歷史的觀點,以及她認為中國人民哪里出錯。第二,委員長夫人所議的好公民應有的行為,與她自己家人的行為相互對比,兩者之間出現極大落差。她在第二篇文章中說:“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洗刷不誠實和貪腐的國恥之記錄……只有叛徒……才會把國家用於抗戰的經費直接或間接飽入私囊。”她在第七、第八兩篇文章又列舉中國有七大最要不得的東西,必須從生活中排除掉:“一、自私自利;二、重視面子;三、拉幫結派;四、失敗主義;五、不精確;六、缺乏自律;七、推諉卸責。長久以來,它們使得我們無法成為第一流的大國。現在,它們又拖延抗戰的勝利。”這些文章收集成冊,於一九四〇年以《我將再起》為書名出版。蔣夫人聲稱:“中國被日本利用英國的姑息養奸、美國的唯利是圖和法國的害怕恐懼所形成的政治繩套所勒殺。”
1939年,美齡和艾瑪•密爾斯保持頻繁的通信往來,有時和藹可親、友善,有時又十足是個言詞謹慎的政客。艾瑪曾經敦促美齡到美國訪問——她和一些美國友人認為它將有助於中國的大目標——但蔣夫人一直猶豫不決。一月中旬,在奔波巡視各地戰場兩個月之後,她寫信給艾瑪:
“我有好好考慮過這件事,我覺得我恐怕承受不了精神和肉體上的壓力……我晝夜不停工作,已經沒有餘力……我怕會因為不能和所有的人見面,反而冒犯了他們,這豈不反而誤事?……如果我有體力,我或許可以一試,可是……恐怕第一天我就在精神上承受不住了。”
她在下一封信裏告訴艾瑪,她“很高興……你告訴我有個朋友的意見,他已經很厭倦聽到蔣家夫婦的新聞。你可以告訴他,我也深有同感。海外一再要求有更多的資訊,已使我疲于應付。”
兩年後艾瑪表示可以到中國來幫忙,美齡反而勸她別來,因為重慶經常遭空襲、生活條件很差、壓力又大,而且沒有社交生活。不過,她安排中國政府授予艾瑪“傑出服務勳章”。
已出任“美國醫療援華事務局”執行副會長的艾瑪告訴美齡,中國“在(美國的)日報上幾乎根本不存在——永遠只是一小段,而且躲在不起眼的地方……我們一直努力募款,但效果都不大。”
不過,艾瑪本人卻引起美國情報機關(當時是『戰略情報局』;注:乃今“CIA中央情報局”之前身)的注意。有個人自稱奉美國國務院之命來找她,想找到“不必通過中國官方管道”就可接觸蔣夫人的方法。艾瑪給美齡的一封信解釋說:她“尚未脫離情報工作”。
十一月間,美齡再度到前線視察——三千五百公里,用了飛機、汽車、轎子、舢板和小馬等“種種運輸工具。每天都受到日本轟炸機投彈的威脅。好幾次我必須躲到溝渠或洞穴,以免被以掃射公路上的人為樂的日本機槍手看見。”
那一個月,她寫信給艾瑪說:“戰爭已在歐洲爆發,我們的賑濟募款愈來愈難……目前我們還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它或許會妨害到我們彈藥的供給,但是我們相信已在規劃中的、時機適當的大規模反攻,不會受到妨害。”艾瑪對此卻有睿智的回答:“畢竟歐洲離我們近得太多,我們許多人是第二代或第三代的歐洲僑民。”
大約此時,日軍派飛機轟炸蔣介石的故鄉浙江省,尤其是溪口的蔣家宅子。有一顆炸彈掉到院子,炸死他的元配夫人毛福梅。蔣經國在母親墳前豎立的墓碑,刻著“血債血還”四個大字。四年後,負責此一地區的日軍司令官為蔣介石的母親和元配掃墓,並派人送照片給蔣介石父子,但蔣氏父子對此一示好動作不為所動。
到了1939年,中、日戰爭進入大致僵持不下的局面。日本的百萬大軍據守他們認為最具戰略價值的地點(包括所有的港口和大城市),中國四百萬部隊則分佈在內陸省份的重要城鎮。一般都認為,蔣介石的政府一退到重慶山區,就“很少”和日本人作戰,也“不太協助”淪陷區中國人——即使敵機空投攜帶鼠疫細菌的蟲子到浙江,後來又試圖以炭疽熱、鼠疫、傷寒、霍亂等微生物侵擾中國人。農民餓肚子,各省縣小官吏則“任憑”日軍割宰,很容易被綁架、甚至動刑,直到他們向日本人招出金錢財貨藏在哪里。《北華捷報》報導:“有些地區受害人被捆綁柱上,活活烤到皮肉和骨脫離為止。”
可是,“抗戰”進行到這時,委員長“最關心”的是兩大“宿敵”的動向:一是汪精衛,一是中共。
汪精衛從政壇銷聲匿跡一段時候,仍認為中國打不贏日本。前面提到,他偕妻子、家人前往河內。一九三九年一月一日,汪精衛被國民黨開除黨籍。七天之後,他拍發電報給蔣介石,力促蔣介石“做出大膽決定,結束徒勞無功的抗戰,與日本談判光榮和平。”
《南華早報》稱汪、日十二點協議是“中國四千年歷史最卑鄙無恥的檔”,它和其他報紙都批判汪精衛是“大賣國賊”、“日本的工具”和“一塊爛肉”。同月稍晚,蔣介石派人前往河內暗殺汪精衛,但刺客未得逞。三月某天清晨,國民黨一批特務潛入汪精衛住處,開了數十槍,卻未能除掉他,只殺死他的秘書。
即使有機會讓汪精衛重新思考大局、回心轉意,暗殺行動既已下手,汪精衛已無退路,只有死心塌地“效忠”日本主子。1940年3月,他就任南京傀儡政府元首。據亨利•路思義《財富》雜誌的說法,汪精衛的叛逃是“天賜”敵人的大禮。“他是中國革命的耀眼人物……中國政府的一位傑出人物。溫文儒雅、英俊瀟灑、口才極佳、情感豐富……在中國的地位和能力都無可置疑,中國社會所有的折中因素皆可彙集在他身上。”
汪精衛亮出國民黨的舊口號,於日本人“支持”下開府南京,升起國民黨黨旗——蔣介石的重慶政府也一樣高舉國民黨大旗。汪精衛要招募一支部隊,遂讓被俘的中國士兵選擇效命,否則即槍斃。
一九四一年九月,距珍珠港事變發生還有三個月,有三萬名被俘歸誠的中國士兵乘機殺了日本隊職官,又投效委員長的抗日行列。
蔣介石另一個心腹大患中共則依然忙著建立革命根據地。“西安事變”後,中共在重慶的“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中分到兩百個席次;這是蔣介石設立的一個戰時決策機構。周恩來被任命為“軍事委員會”副部長,他重提讓中國共產黨也可加入國民黨的舊主意。雖然蔣介石拒絕了周恩來的提議,但日後發現許多中國共產黨員事實上潛伏到國民黨內,居於重要職位。其中一人是中央銀行重要主管,據柯洛齊說,“得到孔祥熙無保留的信賴”。至少,中共決定暫時要讚美它的新盟友蔣介石;“一大堆左翼作家”從各國蜂擁而至重慶,高唱共產主義的理想。
“西安事變”之後,中共部隊併入蔣介石的國軍(其實只是改番號,實際指揮權仍在中共手中——譯者注),陝西紅軍兩萬名部隊編為國軍第八路軍。同年冬天,政府批准中共組建另一支部隊,番號“新四軍”,以毛澤東三年前展開長征時留在江西蘇區的兵力為主。當日軍征服長江流域下游時,蔣介石命令新四軍改組,納入國軍。
1941年1月,國共軍事合作的神話因“皖南事變”而破滅。此時的新四軍由共產黨員將領項英和非共產黨員將領葉挺共同領導,駐防在長江南岸,離上海不遠。前幾個月,蔣介石的參謀總長命令新四軍渡江北上,到日本佔領的安徽省之新駐地。雖然領導人抗議,大部分士兵已經渡江,留下一支約兩千五百人至五千人的軍本部部隊[116]——包含指揮官、參謀、一些作戰部隊、醫療人員、傷兵、老師和學生。但是,國民黨當地指揮官要求留下來的這批人也要移防。共軍抱怨,若依劃定的路線移動,會和日軍撞上,因此請周恩來找蔣介石商量。委員長批准變更路線,邀周恩來參加聖誕晚餐,還舉杯祝望和平。[117]突然間,共產黨總部接獲報告,新四軍被困在一處峽谷,遭藏身在山上的國軍團團包圍,開火射擊;許多人喪生,葉挺被俘。周恩來趕回來要找蔣介石,已經見不到蔣,但得到擔保說,不會有事,國軍士兵已奉命不阻擾共軍換防。
根據張戎和哈利戴的說法,蔣介石否認國軍攻擊紅軍,聲稱是共產黨先開火,國軍才反擊。不論真相如何,重慶山城“謠諑紛飛,盛傳國共即將全面內戰”。謠言稍微止息,消息傳來說新四軍本部遭摧毀,軍長以下數千人都陣亡。還有報導說,國民黨對付共產黨,“和日本人一樣殘酷”。這個說法在多年後經由一位大學教授證實。這位教授不是共產黨員。他告訴白修德,他和新四軍一起被俘。國民黨士兵強姦抓來的女人,全體俘虜被迫急行軍七百里至“集中營”。途中,俘虜要替國軍背負行李,國軍還毆打俘虜,槍決一些俘虜。最後,只有三百人熬過這趟行軍。
“皖南事變”,言人人殊,端看論者的政治立場。但是,記者和歷史學者皆認為它代表抗日統一戰線的終止。國、共雙方談判停止,蔣介石切斷對共產黨軍隊一切補給供應。白修德一九四一年三月自重慶撰發報道說:“共產黨在這場戰爭以前所未有之勢擴張……中國人和日本人的作戰幾乎停止下來。”
雖然白修德在上述報導之前加注一段警語:他所發出的消息“完全是我獲准發出的意見和解讀”,但是沒想到史諾對“皖南事變”的報導卻觸發意想不到的結果。史諾曉得,國民黨“殺害”新四軍的消息一定過不了重慶新聞檢查人員的關卡,設法通過香港發出報導。他的報導引起西方新聞界大嘩。史諾說:他的“電文引起華盛頓莫大注意,以致中國交涉新貸款的談判被中止”,“摩根索先生甚至暗示,若是再啟內戰,重慶當局就甭想要美國再給財政援助了。”
當然,重慶政府矢口否認一切,史諾失去採訪權利——對他而言,這已不是第一次。面對其他記者抱怨新聞受到壓制,重慶被迫暫時解除對外國記者發稿的管制。
摘錄自:《宋美齡傳》
作者:(美)漢娜。帕庫拉
讚讚
● 颱風,太極,2011“巧合事件”——台海上空的戰略欺騙
(從南海博弈看華盛頓的台海戰略框架)●
2011-8-13
本文基於一系列政治事件和“巧合性”社會事件去推演華盛頓的,或同時也是臺北某勢力的“台海戰略”,並不意味著本文一定認為某些事件及事件之間的邏輯聯繫是事實,是陰謀,或不是事實,不是陰謀,或都是事實,都是陰謀。
在推演出其戰略佈署之後,對某些事件之真偽性的懷疑便可暫時懸擱,在時間能為今日歷史解密之前,無妨暫把本文在某種程度上看做——基於概率事件的博弈邏輯分析“過程”。
…………………………2011新聞事件……………………………
(1)4月27日,阿里山小火車發生翻覆“意外”,造成109名大陸遊客受傷、5名大陸遊客死亡和4名臺灣乘客受傷。經“查明”,肇事主因是左方邊坡一棵28米高的森氏櫟突然枝幹斷裂,擊中第七節車廂,造成第五、六、七、八共4節車廂翻覆。
(2)5月10日,美國軍艦“葛羅夫斯號”在配合北約組織執行反海盜任務時,攻擊被索馬里海盜挾持臺灣漁船“日春財68號”,與海盜交火,臺灣船長吳來于遭波及身亡。美軍調查結論是吳來於與3名海盜並非遭到蓄意殺害,反海盜任務目標是逼降挾持臺灣漁船“日春財68號”上的海盜。在船上由4名美國水兵對臺灣船長和3名海盜舉行了海葬儀式。
(3)5月24日,臺灣爆出起雲劑事件。
(4)5月26日,中國第一個作業深度達3000米最大下鑽深度超過10000米的深海鑽井平臺——“海洋石油981”由製造方中國船舶工業集團公司交付給國家海洋石油公司。同時,中國對瓦良格號航母艦體的改裝工程進入收尾階段。
(5)6月12日,臺灣防務部門宣佈,為因應日益升級的南海緊張局勢,臺灣將向南海所占島嶼部署導彈艇和坦克等重型武器。
(6)6月14日,據菲律賓“sunstar”新聞網站報導,美國駐菲大使于當地時間6月14日,就不斷升級的中菲南海爭端緊張局勢表示,美國將支持菲律賓,並稱“美國在所有問題上都站在菲律賓一邊”。
(7)6月16日,馬英九出席《郝柏村解讀蔣公日記1945~1949》新書發表會。馬英九表示,書中指出,“蔣公”除了“領導抗戰、抵禦外侮”之外,最大的貢獻,還是“制定並實施‘中華民國憲法’”,因為這部“憲法”是一部“涵蓋全中國人的‘憲法’”,當時臺灣也有選派18位代表參與制定,更是現在處理兩岸關係的重要依據。他指出,每當提到處理兩岸關係的原則,他必定會強調“在‘中華民國憲法’的架構下,不統不獨不武,九二共識、一中各表”,沒有這部“憲法”,真的很難推動兩岸關係,因為兩岸與兩德、兩韓情況完全不一樣。(2006年3月31日起,大學的胡佛研究所首次公佈蔣介石從1917年到1931年的日記內容。2009年,最後一部分蔣介石日記也在胡佛解密。)
(8)6月30日上午傳出臺灣李登輝貪污案全案偵結,李登輝依貪污罪被起訴。(李登輝2008年8月14日被陳水扁拖下水,指稱李登輝曾經……)
(9)7月7日,臺灣舉行多場活動紀念盧溝橋事變,馬英九致辭。
(10)7月7日,美國會眾議長博納、眾議院民主黨領袖佩洛西等國會議員集體會見了達賴
(11)7月17日(華盛頓當地時間7月16日11點35分),奧巴馬帶女兒在白宮約見達賴。前一天,白宮官方網站剛剛公佈約見資訊。
(12)7月18日12時許,新疆和田市一公安派出所,一夥暴徒襲擊民警,劫持人質並實施縱火。我公安、武警擊斃數名暴徒,成功解救6名人質。事件中,1名武警、1名聯防隊員犧牲,2名人質被害,1名聯防隊員受重傷。
(13)7月20日上午,在印尼巴厘島舉行的落實《南海各方行為宣言》高官會就落實《宣言》指標案文達成一致,並就今後工作達成一系列共識,為推動落實《宣言》進程、推進南海務實合作鋪平了道路。(中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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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過去的(2011)5-7月間,南海風雲積聚,從大勢上看,如果臺北協同北京聯手維護南海權益,則美國很難在南海發力。而進入2011年,臺灣島上最具震動力的大事件有兩個——一是塑化劑事件,二是台毒“教父”李登輝被正式起訴,而這兩個重大事件與南海問題成為熱點在時間上高度重合。
塑化劑事件是多年來對臺灣社會穩定構成重大威脅的唯一一次非自然力事件、非“政治性”事件。這一事件在被揭發之初,臺北政府也可以採取低調方式暗中處理,實施“危機控制”防止負面效應擴散,以不致於引起社會恐慌。但從事件“暴露”之日算起,幾個月來,事態仍有“可以”被繼續放大的勢能,所造成的後果“可以”更為嚴重;它也“可以”隨時被壓制,把間接經濟損失和對社會造成的負面震動限制在一個臺北政府完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而從時間進程上看,塑化劑事件“恰巧”與南海問題升溫在時間上高度重合——塑化劑事件被爆出之日只比中國深海鑽井平臺交工早2天,同此時,中國改裝瓦良格號航母的工程正緊鑼密鼓且被輿論爆炒中,而到7月底南海風波漸止,起雲劑事件也恰巧走向平靜。
如果說在這種“巧合性”背後的確有某大國(美帝)勢力在起著引信作用和放大作用,那麼這個某大國(美帝)對中國的“南海示強”(按照東方評論員的概念)行動就一定是有預判的(或者出於純粹的智庫研判,或者在北京有情報管道)。無論塑化劑事件之爆出程式與某大國有關與否,客觀上,塑化劑事件被“強力度”直接爆出都對臺灣產生了警告效應——某大國有能力,也有準備以巧力重擊臺灣經濟,引發社會問題,並由此改變台島的政治格局、選戰形勢,所以在南海問題上,臺北不得配合北京行動……與事件相配合的還有“事態”層面的操作——塑化劑事件讓台島民眾心理及社會氛圍陷於恐慌狀態,不敢“起事”,尤其針對美國的強勢霸權不敢“起事”,也遂使得台島媒體無力、無意生產可以配合“北京南海行事”的輿論,而傳媒輿論消極退縮,反過來又壓制了台省民眾的南海訴求。很可能,馬英九政府沒有被某大國勢力的這一威壓所制服(動向上看,臺北仍有出擊南海的意圖或至少表面意圖),或者還可能馬英九提出了更高要價,而某大國勢力也需要維護台島目前的選戰格局(國民黨藍營“略為”占優),於是另一個“巧合”性事件發生了——6月30日,李登輝貪污案全案偵結,李登輝依貪污罪被起訴——這是某大國勢力給馬英九及藍營的一個“大禮”(某大國勢力“明確”允許臺灣司法系統起訴李登輝),而要理解這個內容比較複雜的“大禮包”,就要分析某大國勢力的“台海戰略”有著怎樣一個框架,它又是這樣形成的——
進入2006年,隨著大陸對臺灣的經濟籠絡政策逐漸生效,並效果加大,台毒勢力大勢不保;同時,中國反台毒輿論增漲,2005春,全國人大通過《反國家分裂法》也從博弈邏輯上“否決”了台毒政客的“膽氣”;
此外,美帝全面打擊前南斯拉夫,侵略阿富汗、伊拉克——美帝這些連續的稱霸戰爭(侵略戰爭的新形式)也加深了中國人民對美帝的不信任;
加上陳水扁貪腐案在其05年5月20日卸任前已經呈現……
這些因素都“促使”華盛頓“修改”其台海策略,“於是”2006年3月31日,“蔣介石日記”在美國開始公佈,某些勢力意圖“借此提升”國民黨在大陸、台島的聲望,而美國針對中國選擇“顏變”路線的“意圖”開始增加。蔣日記不是一次性開放、而是在數年中逐漸公佈的——如果華盛頓沒有對日記內容做刪減或篡改操作,也一定是先由美國智庫針對蔣日記做“戰略分析”,在確保“有利於”美國戰略部署,保證美國在台海政策上贏得先手的“前提”下,再行公佈日記內容,並“利用”日記內容及民間相關的好奇心、叛逆情結製造政治影響。
參考下述歷史事件上演之時間順序,不難看出華盛頓之所以在台海-中國問題上弱化台毒路線,強化“顏變”路線的“理據”——
…………………………台島政治大事件回顧…………………………
2000年的選舉中,國民黨分裂,陳水扁以39.3%的支持率勝選,實現台島首次政黨輪替。
2002年8月起,發表一系列台毒言論,鼓吹“一邊一國”論。
2004年,陳水扁在319槍擊事件後以微弱優數擊敗連宋,“意外”獲連任。
2005年,(a)中美之間因臺灣問題,對抗開始升級。(b)高捷弊案,陳水扁面臨信任危機。(c)2005春,全國人大通過《反國家分裂法》。(d)2005年底,民進黨在“三合一”選舉中慘敗。
2006年3月31日,大學的胡佛研究所首次公佈蔣介石從1917年到1931年的日記內容。
2006年5月20日,陳水扁卸任,特偵組立即分案偵辦機要費案,並將陳水扁列為被告。
2010年11月26日,連勝文在競選晚會上遭遇槍擊,經搶救生還。
同期美國的重大行動:
2001年9月7日(“9•11事件”前幾天),英國石油公司(BP)宣佈退出中國的“西氣東輸”工程。
2001年10月7號,美國開始對阿富汗塔利班進行了大規模轟炸
2001年,『上合組織』成立。
2003年3月美英聯軍大規模軍事打擊薩達姆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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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起訴李登輝”作為華盛頓給台島藍營的“大禮包”,其中會藏有什麼大致內容,就隱約可測了——李登輝不僅是台毒“教父”,對台島選戰進程來說,李登輝這個幕後人物還是一個不確定因素,那麼起訴李登輝之後,基本可以壓制住台島各政黨的台毒立場,還能保證選戰在“常態”下進行,也在華盛頓可以預研、遙控的範圍內進行,即華盛頓希望台島演繹一場火熱的、不獨的、文明的選戰表演給大陸民眾看,而即便民進黨在最後關頭獲得優勢,華盛頓也有辦法為台島選戰加上一根“美國稻草”,保證馬英九和國民黨獲勝。當然,按照華盛頓的戰略程式,李登輝在2011年此時也應該到了被起訴的時機了,華盛頓贈送給國民黨藍營的只是一個“明確性”而已,但僅只這一“明確性”也足以對馬英九陣營贏得選戰大勢構成直接支持了。但是,李登輝也只是被起訴,距離案件審結還遙遙無期,到明年春季選戰結束前,華盛頓仍然可以利用李登輝這張牌隨時制約國民黨和馬英九,也仍然可以選擇實質性地支援台毒,或策略性地臨時支持台毒,這就要看全球局勢如何演繹變化,而華盛頓的“中國戰略”要不要做相應的變更(或者程式性變更)了。
如果說冷戰局面下,台島政治勢力還寄望於兩大陣營的大博弈過程能夠產生機會,改變中國政治的局域環境,從而它有機會重返大陸,那麼冷戰結束後幾年,北京改革開放,民心趨穩,89年後的中國政治全面進入經濟層面去運作,民眾的政治敏感度大為降低,又隨著中國經濟進入增長軌道,從而台島政治勢力幾乎“完全失去”了渡海入京的前景,這就導致了,也加深了台獨傾向,陳水扁遂“應運而生”,啟動了“台毒通道”。同時,不能說在“臺灣式民主”背後的台毒傾向沒有華盛頓的影子,對於華盛頓,“台毒通道”是“應需而生”。臺灣國民黨由於在大陸有其前身,有故事可以追溯(雖然乏有照亮史書的故事),它天生就是“統派”,尤其在與作為它的反對派的綠營的競爭中,它需要著意去選擇與綠營相異的立場。那麼反過來,綠營的策略就變成“耍賴式”,硬性去撕裂台島社會。
中國“入世”後經濟向右滑行,美帝企圖以經濟、金融為平臺實施“經濟和演”兼金融打擊、經濟掠奪,然而隨著美國步入金融-經濟危機,華盛頓的“遏制”政策從暗中升到臺面,台島似乎又一次看到了“胡漢三情結”的可能前景(“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外觀形象還不錯的馬英九也更適合美帝的需要了,於是國民黨抱起馬英九順利上臺,而隨著美國經濟走向危機,遏制中國的力度加大,臺灣藍營的“胡漢三情結”更萌萌欲動,而美帝也加重了“不允許台毒”的真假立場。但在全球大博弈中,美帝需要不斷與北京交換籌碼、換算籌碼,台毒立場也並沒有被華盛頓真正放棄。
由於中國大陸的“反對派”們不易成勢,海外的“(普世派美分帶路黨)民運派”在中國網民心目中已經“淪落”成為腐化、無能、“賣國”的貨色,華盛頓“顛覆”中國的“企圖”就會“另尋路徑”,那麼就只有台島上的馬英九及其國民黨了。在華盛頓戰略家看來,一旦大陸政權有內患,反而是台島上的政府、政黨可以直接獲得奪權機會,或者由台島政黨來整合大陸政治勢力。然而,有這種可能性存在,北京就必須提升自己的執政能力,反擊腐敗,贏得民心,各可能存在的潛在的派系也至少需要一個共同底線——拒絕由華盛頓操演的這個“以顏變促肢解”的“颱風策劃”,這樣,台島就成為大陸的“牛虻”,催促大陸政治前行,所以目前,華盛頓的策略主要以鼓動馬英九和國民黨暗度陳倉為主線,不想令“颱風策劃”事實上變成大陸的“牛虻”。
隨著中國“南海示強”,宣告中國經濟“可以”選擇硬著陸,甚至在不得已的世界經濟態勢中,還或多或少地可以“有意”選擇“硬著陸”(在美帝的逼迫下,全球經濟硬著陸,而中國可能需要被迫做出一定的“先期性”準備),那麼在美帝和台島藍營看來,如果硬著陸成實,中國經濟將會有一個低迷期,失業、腐敗等問題將凸顯為、被凸顯為社會不安定因素,那麼美帝可以借機顏變中國,或者肢解中國。而如果此時台毒聲勢猖獗,臺北權力將不可避免地減弱對大陸的滲透與“顏變”的操作效果,那麼在台島選戰進行之際,華盛頓認為有必要支持馬英九的藍營。但也由此,馬英九及藍營可能不聽話,可能向華盛頓要價更高,也可能出於為確保選戰勝利而尋求與北京合作,於是華盛頓一方面向馬英九及藍營做出保證(給李登輝立案),同時給臺北“製造”新問題,“無中生有”榨取籌碼(塑化劑事件),從而把藍營控制在掌心。
一旦中國被華盛頓肢解並同時被“顏變”,美國有可能會從它所能控制的南海利益中割掉一塊送給馬英九和國民黨,作為馬英九挾資本主義意識形態重回大陸的資本(見面禮),但這一點(不會很多)本來就原屬中國的利益無法與美國將要從中國肢解掉的廣大西部國土資源、地緣價值相比,當然,菲、越等國就要喊疼了。不過還沒完,華盛頓會繼續讓南海保持爭執狀態,包括(正被某些人臆想中的)馬英九的“中華政府”在內的南海各國的利益還是要被美國玩轉——在華盛頓的立場上,除了美帝,地球上不可以有其他主權可言。
解體、顏變同時發生——華盛頓曾經用以對付前蘇聯的破壞模式還要被它用於中國。為厘清美帝這一戰略,再看臺灣選戰之前這一年左右時間裏,台島上發生的幾個“巧合性”事件——
一是,今年4月27日臺灣阿里山小火車大陸遊客死傷事件。據說事故原因是一顆老樹恰好折斷,自然,不論是不是在某勢力的“善導”下,反正“老樹”是徹底放棄了為自己辯護的權利。但事件造成的政治後果是——加速中的陸台民間交往步伐受到了來自“客觀”方面的限制。民間交往會潛移默化地增強兩岸民眾的認同感、依賴感,大陸對臺灣的影響力無形中會得到加深,而美國對台影響力會相應下降,即美帝對臺灣政治的操縱空間,包括“台毒空間”會變局促。同時,這些由大陸大城市富裕群體構成的遊客的政治意見遠比中低收入階層的意願更重要,他們將因臺灣之行增強其反對台毒的立場與情結,並這種情結與立場將因為“階層差”向同階層、不同階層順利擴散,形成某種類似流行風一般的“認同文化”,這就從大陸方面限制了台毒空間和“三獨框架”。華盛頓或者華盛頓在臺北的最新合夥人要求的是“從臺灣方面”把台毒限定在一定成色內,以配合其“政治颱風登陸”,而不希望“從大陸方面”限制台毒空間從而也限制“三獨空間”。
二是,去年(2010)11月26日(中國豬)連勝文被槍擊事件。連戰一派政治力量影響了華盛頓的或者華盛頓與臺北某政治勢力共同構設的戰略安排,反倒可能會配合大陸的針對性應策(針對華盛頓的策劃)。連戰作為最傾向於同大陸的台海政策合作的“統一合作”派領袖,他的兒子就要“中槍”,而這次槍擊實實在在威脅到連勝文的生命,與(利比亞)卡紮菲(格達費)三個孫兒被炸事件頗為類似——起到了對(臺灣)政客的震懾效應。但連勝文中槍與陳水扁中槍事件性質、結果完全不同,卻都有利於華盛頓或者同時有利於台島某政治勢力。
連勝文中槍還要有象徵性和“政治效果”,所以“中槍事件”不可以發生在其他場合,而必須是在競選臺上。競選臺上的槍擊案件必然受到全臺灣的重視,屬於必須全力偵緝的案件,那麼除非案犯弱智,是不會選擇這種場合刺殺那位陳鴻源先生的,並且子彈準確擊中連勝文頭部,所以“誤傷”一說大不足信,卻不能不令人產生聯想,而這種聯想(主要又是潛意識聯想)正符合“震懾”目的。目下,檢方卻已經為事件“定調”為“誤擊”——頗有“美式風格”的說法,那麼是不是可以猜測——臺灣司法部門也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被某大國(美帝)控制了呢?或者被由某大國遙控的台島某勢力(有點繞地)控制了呢?當然,這種事件肯定不是由真正的基督教徒,也不是自由女神的真正信仰者策劃的。
連勝文被“誤傷”,
臺灣船長被“誤殺”,
阿里山小火車被大樹“誤砸”
——無法準確判斷這一系列事件是不是都出於偶發,本文只能說——這些事件事件之間的“連續性安排”,及事件對美帝戰略部署呈現為明顯的“邏輯有利”,及從概率上看其“意外性”也都太低,及與美帝(白宮、美帝國防部、CIA)的操作風格也夠神似——這些疑問至少可以考驗一番政治場面中的思維邏輯。
此外,塑化劑事件的第一位“發現者”是一位50歲出頭的婦女,與卡恩事件中的女主角年齡相仿,這是不是也算一種頗具美式風味的,或者“臺北之美系風味”的“巧合性”呢?
如果這些“不都是”巧合,則本文可以大膽預言——在美國的要求下,馬、蔡將有一場火熱的選戰,但選戰會非常之公平、理性。除非國際大勢更變,華盛頓將放棄“三獨框架”而選擇“以顏變促肢解”的針對中國的策略,本文稱之為“颱風策劃”。
如此,按照華盛頓的意願,明年(2012)春季台島選戰中的勝者“必將”是馬英九及其國民黨,然後,在國際形勢之適當時機——或者借選戰餘熱,或者在馬英九威望大盛之時,華盛頓“導演”的“顏變”大戲將進入高潮,而先于大戲高潮的,將是美國攻擊中國金融與經濟,製造對北京不滿的民眾情緒,以及,“美分黨”和“新臺幣黨”將聯合發動網路“輿論戰役”。
大戲高潮之前後,還會出現的大事件有——新疆、西藏將會同時出事;
印度在美國鼓動下壓迫巴基斯坦從而威脅中國能源安全,再從而華盛頓可以引誘歐盟聯手攻擊中國金融;
朝鮮半島問題出現於中國不利之局面,等。
以本文觀點,這些就是華盛頓的戰略安排,而台島上的馬英九及其國民黨正是華盛頓這一全盤陰謀的核心機樞。當然也有可能在美帝的“慷慨授意”下,馬英九將命令台軍趕赴南海收復部分失地,或堅守部分島礁,而美國將保持中立卻又可能暗中相助臺北,得到“南海禮物”或僅僅得到“南海面子”的國民黨和馬英九由此可以在大陸聲譽更隆……
在需要鼓勵北京“改革開放”政策時,美帝出臺了“台毒政策”;
當需要以“顏變”入手來“肢解中國”這一大政策形成時,美帝開始(旨示)推升“不統,不獨,不戰”的國民黨,而打壓“台獨”的綠營。“不統,不獨,不戰”這三個辭彙顯然太過模棱三可,邏輯矛盾,三個辭彙之後應該還有幾個辭彙不好言明,更不好意思言明,因為馬英九的藍營不可能不暗中準備、儲備一個或多個“台海問題解決路徑”,除非他們腦子的確當機了同時還秉持了對台島民眾不負責任的態度。
當然,美帝也不會讓“台獨”銷聲匿跡,因為利用“台獨”勢力才能控制“不獨”的國民黨,也針對北京把“台毒”做成可供華盛頓反復使用的籌碼,和牌面詭異的千牌,以圖吃定北京。從中華傳統和意識形態之“法理”上,北京不得不把“美國不支持台毒”作為中美關係之底線,更關鍵的邏輯是,華盛頓對“台毒”實際所持的支持態度時時撕扯著中國版圖,牽扯到西藏、新疆問題,這是中國必須打定這一“台海底線”的邏輯前提。但是,華盛頓也可以反向一推,以“和演”促肢解,玩太極推手。具體到這次南海問題,華盛頓的“太極推手技術”就表現得爐火純青——
白宮約見達賴事件發生在(2011)7月17日(僅提前一天正式公佈預約消息),而新疆和田襲擊派出所事件發生在(2011)7月18日——兩個事件在時間僅相隔1天,兩者當然不是孤立事件,而是所謂“三獨框架”或者“颱風框架”內的事件(新疆恐怖事件需要作案者提前準備,而約在10天前即7月7日,美國會眾議長博納、眾議院民主黨領袖佩洛西等國會議員已經集體會見了達賴),兩事件的“警告性意味”是很濃的,且這個“警告”是同時給北京、臺北的:
對北京的警告內容是——如果中國執意且明確地堅持南海立場,華盛頓將可能立即啟動“三獨框架”(實際上是“以顏變促肢解”的“兩獨加顏變”框架),而其中的博弈邏輯是——給馬英九及國民黨一個可以向北京做辯解的臺階——臺北沒有參與這次“三獨”陰謀,還承受了來自華盛頓的壓力,那麼至少在此時,北京也就無法指責臺北和給臺北(在南海協同問題上)施加壓力了。
華盛頓對臺北的警告是——如果馬英九向大陸靠近,在南海事務上幫助北京,則華盛頓可以拋棄藍營,轉而支持蔡英文的綠營,去真實地啟動“三獨框架”。雖然臺北放棄了守土職責,但兩個事件為臺灣向美國做出的妥協做了掩人耳目的工作,馬英九的南海政策沒有影響到馬先生及國民黨在陸、台民眾中,和在傳媒介面上的聲望。當然,北京和臺北也應該明知華盛頓推出“達賴進入白宮”和“新疆襲擊派出所”事件多半出於虛晃兩槍,華盛頓全面實施其“三獨框架”或“此顏變促肢解”的“颱風計畫”還不到華盛頓認為滿意的時機,所以“起訴李登輝”事件也幾乎在同被時推出來,作為給台島藍營的“大禮”。
華盛頓先允許臺北拆掉綠營的一個根基——台毒教父李登輝,作為籌碼,換取執政的馬英九政府放棄南海動作。而當南海風雲暫息,李登輝的問題又變得不那麼嚴重了,李又開始頻頻露臉了,即,華盛頓還是要用“台毒牌”來制約藍營政府,而此前與藍營政府交換的籌碼只是“台毒”這塊大籌碼上的一塊邊角料,華盛頓可以隨時重新修復這塊籌碼。李登輝垂垂老矣,最後一點可利用價值也被美帝榨取,不知道這會不會動搖他那顆當初決定給華盛頓政治家當跟班的萌萌的小心肝兒,還要像史上那些即使失敗鳥也要保持自信滿滿的外表形象的政治家一樣,在潛意識夢界把自己打扮成滄桑角色,白天則要把自信形象扮演到底,騙一騙台島上某些成年男蘿莉,女粉絲神馬的,還能在陳水扁、馬英九身上看見自己當年的影子,耶。
所謂“三獨框架”的確可以視為一個框架,但它卻只是美國+國民黨在行動路線上的一個半真半假的招式,作為賣給中國和世界輿論的一個欺騙性框架,一個“贗品戰略圖”,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才是它們積極推動的主線戰略。“顏變”路線上,國民黨當然不會大喊大叫,更可能,現在看來正是——明修經濟和民間交流,暗度政治,而以網路輿論和傳媒市場為重點去興風作浪。常凱申,國軍,甚至黃世仁的名譽都在強勁反彈中,影視畫面中,“民國主題”熱潮不疲且場景多半發生在商鋪、別墅和地主大院裏,主角必須是民族資本家與或偽風流,或扮倜儻的富貴公子、小姐,因為大陸右右製片人、搗眼是不反對胡漢三回鄉的。(至於文本作者為什麼選擇革命立場,請參閱本人另外的政治文論)
而所謂“馬英九是隱獨”這種看法也不在正確的理解路線上,可能也正是華盛頓和國民黨故意釋放給大陸的“誤導性資訊”。
華盛頓的陰謀應該是——如果不能在國民黨主導下統,則臺灣獨。但這個“獨”首先又不是“台獨”,而首先是——美帝將中國肢解成若干部分(看起來其目標至少是新疆、西藏、內地),而馬英九可以得到大陸的前提條件是——美帝需要他的國民黨能提供給美帝用以“肢解”中國所需要的“顏變”能量。然而且慢——除非紅黨恢復到十分強勢,美帝就不會允許台島政治勢力染指被肢解後的“內地”,因為在美帝看來,台島的“民主政治”相對“成熟”,“民主資源”相對豐厚,美帝是不會允許大陸免費獲得這種“成熟果實”的。那麼馬英九的大運——如果有的話,就還在台島。這樣美帝至少會四分中華。所謂“飛鳥盡,良弓藏”。制服小白兔,還需要走狗麼?
美帝在檔層面不支持台毒,卻在某些實際操作層面支持台毒,華盛頓那是一顆賊心,兩手準備——在美帝的等待中,各屆華盛頓政府是都做了戰略儲備的。美帝正在把它的“戰略設計方案”強行推銷給中國——如果美帝認為台毒對中國的傷害更大,就在台毒路線上發力;如果認為“顏變”對中國傷害更大,就選擇在“顏變”路線上集中給力。華盛頓的策略是把臺灣問題一飯兩吃,既蒸且煮,而且讓台島民眾以狂熱的“選票民主”的方式自己蒸自己or煮自己,美帝則不著痕跡。華盛頓還把是否支持台毒做成一個籌碼,反復吃定北京,這又包括——把“三獨框架”和“颱風策劃”作為一明一暗的兩個要在某一關鍵時刻以掀起“風暴”的形式去實施的真假“戰略圖”,來引誘北京和中國社會輿論,卻暗中隨機翻轉牌面,向北京,向中國多次索要戰略利益。美國對台軍售則給台島統、獨兩派政客們同時打雞血,讓他們不致於面對大陸之大,包括道義之大,失去政治面貌而消沉、崩潰。當然,華盛頓的這種戰略設計也出於美帝這個國家的性質——它逐漸成為一個金融-軍工複合體,軍火商不斷給華盛頓施加壓力,華盛頓的戰略設計需要同時照顧到軍火商的利益,故而,華盛頓選擇既在對台軍售中讓美國軍火商賺取巨額利益,又以或支持,或限制對台軍售來迷惑世人和輿論。
可以看出,台島的政治格局基本在“按照”華盛頓所“設計”的意圖在行走,近幾年中這種態勢“尤為明顯”,一場“政治颱風”正在華盛頓-臺北醞釀中。
當初起訴陳水扁,和現在起訴李登輝都是針對性的“限制性的封口令”,而從近期綠營的“海峽態度”看,綠營也有意在“等待時機”,以圖在整個中國“借殼上市”。自然,這種姿態也明確反證了當年綠營竭力製造“台毒議題”之目的不過為了選戰需要。而通過“(民主)選戰”,華盛頓遠遠地“控制著”台島政治大局,也恐怕很多台島重要政治人物都有“把柄”被華盛頓及其設置在台島上的某機構所握有。面對如此現實,不知道身為西方政治學學者的蔡英文有何心得,有木有做筆記?蔡英文看向馬英九的眼光中有木有“惺惺相惜”,或者基於瓊瑤小說情節的同病相憐般的感應?近期,在涉及兩岸關係問題的言論中,蔡英文的表達很是模糊,讓台島輿論界及綠營內部“思想界”很感莫名其妙,並因而指責她不知所云。那麼看看蔡英文的下述言論,應可察知蔡英文的言語能力已經陷於窘境,並之所以讓她的言語陷於窘境的綠營在台島新的政治格局中的更加窘迫的地位——
“很多的政策都會按部就班,時間到了就會對外說明,希望選民或關切不同議題的人,都能更深入去瞭解。”
“我在兩岸關係講不清楚,這是有人故意不去看清楚它”
“你不要期待用傳統的方法來回答你的傳統問題,只要看清楚,問題本質都在裏面”。
……如果民進黨執政,要與對岸建立一個“可長可久的架構”。
強調外資認為民進黨執政,兩岸政策改變不大,和國民黨想操作的氛圍不一樣。
“有些事要執政時才能處理,等時間到了就會說明。”
作為政治學學者,蔡英文的學問當然不是白給的,但她在話語之間頗有不便之處,而在兩岸關係這種大議題上她又無權保持沉默,媒體追問下她只能如此囫圇搪塞罷了。在本文看來,其言語間潛在的意思不吝在影射——在兩岸關係問題上,馬英九比我危險得多……作為綠營領袖,這種意思她不能明言,而她意圖改換綠營之兩岸關係問題立場的“大手筆”設想也更多基於華盛頓已經做出的“戰略轉換”所造成的新的台島政治局面,意在為綠營贏取政治前景,也意圖獲得華盛頓“戰略局”在新戰略框架內的“青睞”,最好能在華盛頓新的“台海策劃”中成為主角,故而其胸襟也就尚未拓展到一島視野之外,和西方原產的“自由資本主義”視野之外。也所以,大陸要求綠營根本性地放棄“台毒”立場,這是政策層面所決定的,也出於博弈需要,即,大陸希望綠營轉變根本立場,從而讓美帝用以反復吃定北京的“千牌”失效(至少失掉雙面性),那麼蔡英文對大陸的羞答與委婉——就算可以理解為暗遞秋波,其成色就還不足得很——還在“華盛頓框架”之內,而不是基於“中華框架”和“全球反殖民框架”。
當年,正當志願軍在“抗美援朝戰爭”中面對“聯合國軍”時,企圖“反攻大陸”的國民黨政府這個“反對派”在臺灣島上,而不是處在共和國“腹內”。現在,臺灣經濟倒是一半在大陸“腹內”,而美帝“預圖剝奪”15億中國人民生存資源而在南海搞針對中國的對抗,只會讓美帝可利用的中國“腹內”的“反對派”悄然遠離美帝(當然還會剩下一些特別無賴的渣滓型“反對派”和投機分子),這與美帝的長遠戰略設計——“和演”和“肢解”中國之目標不符,因為“和演”和“肢解”都需要利用中國的“反對派”去施展與美帝正在中東搞的“阿拉伯之春”相類似的“下臺政治”。那麼對於華盛頓的戰略設想,台島上的政治勢力就堪當大用了。那麼也可以說,即使南海上中國與美國的對抗以平手收局,北京也已成“決勝”之勢——能夠“消滅”大量境內的潛在“反對派”,從而也把華盛頓的“顏變”戰略化解於無形。
然而南海問題頗為複雜,怎樣的南海“勝勢”又不僅涉及主權問題,就此,華盛頓選擇的策略是——把可能出現的中、美南海對抗壓制在萌芽狀態,即,除了不使中國獲得應有的能源安全,也把北京試圖通過南海問題順便突破台海局面的意圖壓制在萌芽狀態,還讓中國大陸境內的潛在“反對派”不對美帝失去“愛好”,其方法是“影響力戰術組合”,關鍵點則是壓制住臺北,然後在6月14日搶先聲稱“美國在所有問題上都站在菲律賓一邊”—— 塑化劑事件、臺灣船長被美軍誤殺事件在時間上早於美國在南海問題上做表態(甚至現在華盛頓的表態及其真實態度也故意透露出不明確性),從而美帝提前壓制了台島民眾的心理,也把大陸內部潛在“反對派”的可能因南海勢態而產生的對美帝的不滿情結化解在“未萌芽狀態”,也讓台島民眾、輿論在潛意識層面就無望於、不敢於向美帝做鬥爭,從而美帝可以搶佔台-美關係之底線——6月14日,美國駐菲大使就不斷升級的中菲南海爭端緊張局勢表示,美國將支持菲律賓,並稱“美國在所有問題上都站在菲律賓一邊”。
由於臺北退縮,華盛頓令菲律賓以“可能獲得美帝的實質性支持”為預設,菲律賓保持了表面的高調,而中國並沒有直接、明確增加對菲律賓方面的壓力,總體上卻也沒有轉為低調,所以越南示弱了——因為中國可能的重點出擊可以在越南、菲律賓之間做兩選,在臺北消極態度出臺之後,即北京失去借台島力量制約菲律賓的可能性之後,中國選擇越南方向做重點警告的概率就急遽增高了。中國的收穫是威懾住了越南這個南海周邊的主要“問題國”,和保持了南海現狀。
俄羅斯也樂於中國在南海維持現狀,因為俄羅斯憑藉石油供應可以繼續對中國施加壓力,換取籌碼,同時,南海經歷了567月的政治升溫,中美在南海加深了對抗性,這對俄羅斯在全球“四方大博弈”格局獲取更佳位置可謂有利無弊。
馬英九及國民黨則拿到“好大一個政治遠景”,又在選戰中得到美帝的具體支持(允許馬英九拿下李登輝,或者也為藍營提供了關於李登輝貪污的情報),馬英九妥協了。然而美帝隨時可以更改對藍營的支援策略,仍然可以再啟動“三獨框架”並把它做大、做開,當然又不須“做真”。或者,如果美國不敢逼迫中國去“選擇”經濟硬著陸,那麼“三獨框架”被美帝重新推動的機會就不減多少。這種“兩手準備”所形成的態勢對於華盛頓來說不吝又是一件可以隨機置換方向和變更重量的籌碼,可以用於影響北京怎樣出臺新的金融策略與經濟政策。
中國的“妥協”主要是向臺北的“妥協”,北京不希望臺灣走台毒路線,也不想失去國民黨對綠營的制約力,不想讓臺灣民眾說——北京怎麼能不歡迎國民黨的親和大陸的政策?所以北京對“國民黨藍營向美帝做出的妥協”表示沉默。當然北京也無法出示藍營向美帝妥協的證據——雖然北京也可以用可能找到的證據,和有技術含量的言論指責來牽制馬英九的大陸政策——但即使北京有證據,也很難讓馬英九承擔“南海問題”上的責任,因為這與“南海示強”相矛盾,好像中國海軍真的怕了美軍艦隊似的——大博弈中,首先不能輸在這種輿論層面、心理層面上。
當然,南海的相對平靜和中、美的“相對低調”還取決於“四方博弈”之即時運演,在“四方博弈”的現時局面下,美帝至少在當下的“四方博弈態勢”中還不敢正式和全面啟動“颱風方案”(以“顏變”促“肢解)。同時,美帝在中東搞的所謂“阿拉伯之春”即推廣“反對派政治”的國際政治運動本來也有另一個針對性目標——中國,美帝搞“致亂中東”是要與“颱風方案”相策應的,但所謂“阿拉伯之春”正處於僵執狀態中。也所以,當南海問題升溫,也當菲律賓不敢逞強,尤其當越南謀求與中國和解,華盛頓感到中國在南海仍然可以贏得局面的時候——7月17日,達賴進入白宮了,緊接著第二天,新疆發生匪徒襲擊派出所事件(華盛頓提前一天確定達賴入白宮的時間,因為他們可以預知兩天后的“新疆派出所事件”勢必會發生,不會半途而廢了。而“達賴事件”先於且僅先于“新疆派出所事件”一天,這就等於警告北京——兩件事是由我們白宮策劃的)。華盛頓之所以敢於如此“試著啟動”“三獨方案”或者隱蔽地啟動“颱風方案”,除了華盛頓可能已經“高控”臺北政治,或者試圖讓北京相信它已經在相當程度上控制著臺北政治,關鍵也在於——美帝在利比亞、阿富汗和整個中東地區的大博弈中至少沒有輸掉大勢,而美元對歐元的“貨幣戰爭”進程也可滿意,甚至有所斬獲(在利比亞問題上美國對歐盟增加了控制力,等)。華盛頓做給北京的姿態是——如果中國強行去收回南海利益,雖然華盛頓不需要,或者不可以與中國在南海進行正面對抗尤其是軍事對抗,但美帝可以提前啟動“颱風方案”,權作“試運演”,這也是美帝可以接受的,但對於中國總意味著切實的威脅。
通過新疆派出所事件和西藏事件(達賴入白宮),華盛頓也是試圖在東盟會議期間給中國製造壓力。然而在華盛頓看來,東盟會議後,或者中國至少維持了南海現狀即保留了能夠做策略選擇的主動性空間,或者中國仍然會在南海主權問題上態度堅定,而解放軍的海空軍對菲律賓,海陸空軍對越南仍然構成強大壓力,和可以憑藉提升軍事技術而增加這種壓力——那麼華盛頓基於這樣的預判,恐怕不會不做出有針對性的預案,那麼這個預案是什麼呢?這就是本文本著“大膽猜想,暫無法求證”的原則,要提示出另外一個“巧合性”事件,即723動車事故——
儘管中國高鐵建設構成談不上完善,但高鐵令中國民眾對祖國強盛這一大趨勢信心陡增,也增加了北京的社會威望,這對西方勢力的“顏變”陰謀構成麻煩,也增強著中國社會在收回南海權益問題上的信心與期待。雖然不能就此就認為溫州動車案是某些勢力在搞破壞,但美帝和臺北都是有作案動機的。阿里山小火車事故與溫州動車事故,兩者在時間上相隔不到三個月,地理距離僅斜線相隔一個臺灣海峽,也都在臺灣省人最容易操作的省份發生(723動車事故出事地點在浙南溫州,車次分別為北京至福州、杭州至福州)……這些巧合性也算得上“蹊蹺”了。如果的確是特務作案,那麼這兩起“事故”之策劃也就很有可能出自同一個“辦公室”。如果兩起事故真的都出於陰謀策劃,那麼出於純粹的推導,再參量其他幾個事件,就有理由繼續大膽推想——華盛頓與臺北某一政治勢力之間已經有了一個專門機構,並且它至少有分支機搆在臺灣,或者本部就在臺灣,且臺灣省某勢力恐怕不僅是簡單的參與者,且兩起“事故”的執行人應該就是中國臺灣省人或者福州人、溫州人或者對這一地區非常熟識的人。那麼如果本文的這一猜測不偽,則723事故與南海問題之間存在的聯繫應該就是——動搖中國社會對自身國力的信心,和對“政府在南海問題上能夠有所作為”的信心,也包括對J20等其他高端技術的信心,而缺少信心也就缺少決心,而來自民眾的信心也影響到北京決策層的信心與決心。也就是說——華盛頓要盡可能把中國社會去維護南海權益的信心(從而決心)壓制到不足以產生有效行動力的程度。除此,可能華盛頓的謀算還要更深——通過兩起火車“事故”追加北京與臺北藍營的矛盾,從而把臺北綁定在華盛頓一邊。
如果後邊這一猜測不偽(通過兩起火車“事故”追加北京與臺北藍營的矛盾,而把臺北綁定在華盛頓一邊),那麼就說明——華盛頓認為它對臺北藍營的控制力還不足夠,也即是說,北京還有機會拆除華盛頓埋在臺北的“政治炸彈”或者要引發政治颱風的那只“蝴蝶”。當然,本文也並不能確信兩起火車事故、塑化劑事件一定是出於政治目的破壞行為,因為畢竟三個事件都有經營者追逐利益或業績,而在生產中冒進這一因素。但是,這些事件所發生的時間點、地點卻都太“巧合”,也都“巧合”於美帝的戰略佈署,且耐人尋味了——至少從事後觀想的角度解讀。
美帝會不會放棄臺灣這張大牌?會不會在台海問題上布下複雜的戰略安排?美帝在臺北有木有布下強大的影響力?這種疑問實在算不上需要中學生才能想通的問題,瓊瑤小說和幾年前還青春爛漫的小燕子趙薇可以不信,但本文必信其有,至於他們的具體的陰謀操作是不是正符合本文內容所推演的這些,則本文無理保證。雖然,本文試圖揭發陰謀,或者以分析性文本“生產某些政治認知”以圖破解“颱風計畫”——也算一種應對性策略,但在這個傳媒時代,新聞事件的爆炸性影響力並不擔憂這種文本分析、複雜分析,尤其在還缺少證據的情勢下,而所謂“謊言重複百遍就會變成真理”——媒體轟炸才是傳媒戰爭的“王道”,也所以,某些勢力才膽敢製造“巧合性新聞事件”,並且有些“製造性事件”還明確地希望民眾產生懷疑——卡恩QJ事件、美軍射殺戰區平民等,都是典型事例,因為美帝需要的正是警告效應——警告與華盛頓不是一條心的政客,也警告地球村敢於反抗美帝霸權的人民群眾——地球村裏,資本向人民發動的“權力戰爭”從未停歇。
以傳媒為平臺,美帝的戰略佈署中還有另一層面的重要內容——戰略欺騙。所謂“三獨框架”、“馬英九隱獨”都應該是華盛頓販售給中國的欺騙性概念,以便華盛頓可以暗度陳倉施行其“颱風策劃”。那麼,通過具體分析美帝的上述戰略佈署,可以在“戰略學”上得到一些原則性觀點——
不論對於戰略博弈中的哪一方,如果它只有一項戰略設計備案,對手就容易找到應策。製造特殊事件、製造偽概念實施戰略欺騙——這些都是為了造成有利於己方的戰略勢態。而面對對手的戰略制約手段,一方為了讓它的戰略部署成勢,它需要出臺不止一個的,亦真亦假的戰略方案,並且試探性地實施。其試探性出擊除為了等待對手出錯,以及在重複造勢中擴張態勢——這兩種程式性目標,還有一個非程式性目標——在“試探性”出擊中破壞對手的防禦步調,令對手在窘迫態勢下向某一個戰略方案-方向做出過度的應對,形成不易更張的佈局——棋勢難收,招式用老,而它則借機把它多項戰略方案中的另一項方案做成“大勢”。如此,博弈完畢,“歷史”開場。
上述所謂“戰略邏輯”只能算是化簡敍述,博弈作為它所能發生的“場域事件”必然超越當時人類的個體、群體智慧,而妄想以操縱天下——這種志向只可能出於一己營苟私我,及其剝削者階級之貪婪本性,而與“無為而治”之大道義相隔了一層大智慧,甚至與“伊莎貝拉之蝴蝶”的智慧也不能相比——伊莎貝拉的蝴蝶有億萬之數,每一蝴蝶的飛行也有萬千之變,而風暴之後,世界依然自然、大千。最重要的是,伊莎貝拉如果鑽入錢眼,就不是風暴會在何時何地發生的問題了,而只能是比“不發生”更虛渺的“不存在”。至少在針對中國14億人民的所謂“戰略”上,和針對地球人的金融掠奪之所謂“戰略”中,美帝逆于人道天道,其戰略水準再高亦不出猥瑣(當然,一定是鉅款在握的自信純爺們的猥瑣)。凡陰謀必有破綻,它即使得一時之逞,收一時之利,也必隨即消於無形無象,更無法改寫人類追求自由的大歷史(自由女神高天流雲,表示不明白神馬叫做鴨梨)。
三個月來在南海,美國是有所怯陣的,忌憚臺灣出手只是一個方面,此外,華盛頓和北京都承受不了在一場中美對抗中敗陣,而將會給“四方博弈”大局帶來的不利影響。在“四方博弈”大局觀下,俄、歐都在期待一場嚴重的中美對抗,以其從中漁利。好在,中國可以等待補充海軍、海巡實力,而中國的台海策略中需要考量、判斷美帝的“三獨框架”與“以顏變促肢解”的“颱風框架”,確認中國更容易處置哪一種局面——從國內治理和國際博弈兩方面處置。也要考量是否可以一舉定南海,甚或一舉也定台海——借用華盛頓的這一“颱風陰謀”讓“一國論”佔據台島,破掉被華盛頓反復利用的,正反面玩轉的“台毒”這張千牌,而後北京可以挾台島共赴南海……但這種思路下微妙之處甚多,恐怕不易操作。馬英九及其黨派不會出於民族大義、國家大義或者全球正義而配合北京——意圖肯定還是有一些的,但既然馬英九跟隨美帝選擇了“顏變+肢解”路線,臺北就願意在國土問題上給兩岸人民做出點好樣子,那麼在南海問題上,臺北仍然“可用”,關鍵在於北京如何展開戰略操作。而戰略操作的關鍵又是——單就應策而言,針對美帝的“每一個”陰謀戰略,準備好(幾種)有效備案,且不能讓美帝猜知,這是關鍵中的關鍵——不可以讓對手“知己知彼”,才曰出奇制勝。當然,像七一“唱響紅歌”這種意識形態之“戲劇鬥爭”是戰略構設中必不可少的基礎性內容。
題外話:
(1)前幾日,名為“梅花”的颱風在朝鮮登陸,這種情況非常少見。不知道大自然的,或者外星人的這個提示性隱喻(梅花是臺灣省花吧)可以做何理解?隱喻,就是在博弈智慧失去效應的方向,人類在困惑境遇中向自然求取藝術理解力的那種心智努力。在這裏,人類智慧超越博弈視野,有藝術,有道德,有宗教,有和諧……
(2)在本節文字收筆這一刻,電視新聞中報導說——美國昨天試飛的一款高超音速無人空天戰機在升空後失去聯繫——而如果這款飛機研製成功,美國將可以在一小時內對地球村裏任意地點實施打擊。
附一個鏈結:2011年臺灣高考歷史試題: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ews/1/215645.shtml
不須解釋,大家能看出其中所有題目都與“國民D主導統一”這一主題高度相關,而且試卷中選答題佔據著過高份額,所提供的“標準答案”也都不是簡單的答案,而是“論調性知識”,明顯帶有“洗腦”目的。由此亦可見,臺灣教育機構也已經被嚴格控制在某勢力之手,也可見這一勢力的操縱力之深,和策劃之處心積慮。
文/空蕩的原野
201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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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客赴台旅遊4年間發生(人工)意外的比率居然比其他國家高出200倍,這個數字令人吃驚!
陸客遊台頻傳死傷 陸官媒批
特派記者韓化宇/北京報導
2012-7-15 旺報
▲陸客團在台灣頻傳意外,已引起大陸各界、尤其是官方媒體的撻伐。圖為7月7日,哈爾濱旅遊團在台灣遇車禍後被拖到龍潭收費站附近的事故車輛。 (新華社)
陸客團在台灣頻傳意外,已引起大陸各界、尤其是官方媒體的撻伐聲浪。大陸中央電視台昨日報導稱,陸客赴台旅遊4年間發生意外的比率,居然比其他國家高出200倍,這個數字「令人吃驚!」;
《人民日報》海外版更不客氣抨擊,面對一次次血的教訓,「台灣主管部門難道不應認真反思,還要繼續以天氣原因等當作擋箭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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